第75章 她一聲孕吐,訂婚宴炸鍋
第75章她一聲孕吐,訂婚宴炸鍋
看台的左側,聚光燈照不到的位置,尹明德狠狠一驚,小聲問旁邊的老婆宋從筠:“星月這丫頭怎麼回事?”
宋從筠揣着手,傲嬌一哼,“女兒自有主意,你不用管。”
幾束聚光燈全圍着虞柔,虞柔感覺自己像個被人觀賞品評的小丑。
她知道尹星月為什麼非要她來參加這場訂婚宴了。
逼她當著所有媒體鏡頭的面,以閨蜜的名義,祝福他們恩愛幸福,何其殘忍。
好一招釜底抽薪,若將來她跟靳承川再有瓜葛,小三的帽子將死死扣在她頭上,被全網唾罵。
而她尹星月,會是個完美受害者。
憑尹星月的腦子想不出這樣的招數,只能是……宋從筠。
看台上,尹星月開始催了,“阿柔姐姐,需要我親自走下來接你嗎?”
靳承川就站在她身側,表情嚴峻冷駭,袖口下手臂青筋暴起。
迎着所有目光,虞柔不得不起身,輕提裙擺踩上中央的紅毯,一步步走向看台。
路過靳承川身側時,她連餘光都不曾傾斜一下,徑直朝尹星月走過去。
尹星月滿臉期待,笑容燦爛,“阿柔姐姐,能聽你一句祝福,一定是我今晚最最開心的時刻!”
話筒遞到虞柔手裏,像個燙手山芋,她卻必須接下。
“我很高興能見證尹星月和靳……靳先生的幸福時刻,我真心祝福他們……”
她停頓,臉色愈發慘白。
腹部翻江倒海,在極致的忍耐下,她再也控制不住反胃,發出一聲彌足清晰的——“嘔!”
現場沒有一點聲音,全都驚了。
虞柔微微彎着腰,手扶胸口,又是連連好幾聲清晰的孕吐。
尹星月表情難看,險些綳不住表情管理。
怒火迅速灼燒她每一根神經,她小臉扭曲,咬牙切齒,“虞!柔!你竟敢在我的訂婚宴上……!!”
這賤人一定是故意的!
現場賓客迅速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真閨蜜怎麼可能會是這種眼神,這表情更像是……看情敵??
這裏面有瓜啊!
現場迅速爆發議論聲。
“我沒聽錯吧,那是孕吐吧?”
“絕對是,我懷我家么兒的時候,也想吐成這樣。”
“這位虞小姐真懷孕了啊!那尹星月怎麼好像很生氣?”
“看尹小姐的反應,我有個大膽的猜想……”
虞柔頂着尹星月、宋從筠的憤怒,尹明德的震驚……種種複雜的目光,道了句:“抱歉。”就放下話筒衝下台,狂奔去洗手間。
賓客們的議論,靳承川聽在耳里,俊眉驟然擰得死緊。
心頭的疑慮繁雜萬千,一波接一波如浪潮海涌般,淹沒了他的理智。
他當即轉身,追着虞柔的身影走下台,不管尹星月喊了他幾聲,他始終沒回過頭。
現場的賓客更炸鍋了。
尹星月的‘閨蜜’當眾孕吐了,尹星月當場黑了臉,尹星月的未婚夫全然不管現場,去追尹星月的‘閨蜜’??
這TM豪門圈裏真精彩啊!
攝像機瘋狂拍攝,閃光燈咔咔響。
尹星月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疼,快哭了。
她精心準備的訂婚宴,被虞柔這個賤人當眾孕吐,全搞砸了。
尹明德和宋從筠畢竟是過來人,迅速出來控場,又讓保鏢守住所有出口,不準任何記者媒體離開。
今晚訂婚宴上的事,絕不能傳出去一個字!
……
洗手間裏,虞柔雙手撐着洗手台,吐得唇色泛白,胃酸一陣陣倒上來,喉嚨火燒火燒的疼。
是真的好疼好疼,疼得她再也抑制不住情緒。
淚水模糊雙眼,哭得不能自已。
壓抑已久的情緒,似乎隨着身體上的脆弱一併爆發,肆意洶湧。
她雙手緊緊揪着心口,崩潰得一度喘不上氣。要是媽媽此刻在身邊就好了,媽媽一定會像小時候一樣抱抱她,安慰她的。
但事實上,自從懂事以後,虞柔沒跟虞琴訴過一句苦,沒表露過一次負面情緒。
她害怕看到媽媽臉上的愧疚,會讓她被負罪感填滿,讓她覺得媽媽如果當初不選擇生下她,沒有她這個拖油瓶,就可以找個老實本分的男人結婚生子,過平淡美滿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病痛纏身……
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緊接着是關門的聲音。
淚眼婆娑中,虞柔猛地回頭,模糊的視線依然一眼就認出是某個熟悉的狗男人。
靳承川也沒想到她會一個人躲在洗手間裏哭,眉心微微擰着,三兩步走到她跟前,指腹伸過去替她擦淚。
“怎麼哭了?”
“胃疼,疼哭的。”虞柔一把拍開他的手,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妝容卸得乾乾淨淨,是清澈絕美的素顏。
虞柔緩緩抬頭,望向鏡子,鏡子裏的自己,鼻尖紅紅的,眼圈也紅紅的,嘴角耷拉着,滿臉都是無法言說的悲傷。
好醜!
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拿來紙巾擦臉,深深呼吸后,眼尾便沒了名為脆弱的眼淚。
“這裏是女洗手間,靳總直接就闖進來,很沒有風度。”
靳承川垂着鳳眸睨她,實話實說:“看見你在哭,就進來了,你若不說,我還真忘了這是女廁。”
虞柔紅通通的狐狸眼瞪他,沒給他什麼好臉色。
他唇角彎了彎,細看竟是在笑,“虞柔,你是為我而哭嗎?讓你祝福我跟尹星月,就讓你這麼痛苦?你是不是……很愛我?”
虞柔覺得,他那笑像是在嘲諷她的狼狽。
看啊,這個女人被他耍得團團轉,民政局門口挨了一整天的凍,卻還想着愛他。
她多蠢啊。
“靳總,自戀是病,你除了有權有勢、長了張好臉、會投胎之外,還有什麼優勢?京都多得是好男人強過你,你憑什麼覺得所有女人都應該愛你?”
“不過,我確實愛過,”
話音微頓,她嘴角勾起諷笑,涼幽幽的補充:“我愛過你的錢。”
靳承川臉上的笑意,轉瞬消失,大掌猛地掐起她的下巴,俯身湊近——
“這是你和尹星月的訂婚宴,你卻故意把我堵在女洗手間,是想讓別人都覺得我們之間不清不楚?靳承川,你才是賤!”
越想越氣,她怒極,反手就是一耳光,扇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