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亂世。
說好的盜墓世界呢？
說好的低武世界呢？
您老搞這金光護身？
有這能力，張家至於會落沒？
“老人家，我有個疑惑。”蘇木拿着書，再次走到了老頭身旁。
“說。”老頭目不轉睛，繼續看着書。
“如果，如果有一天，張家被人滅了，你，你們祠堂的這些人會出手嗎？”蘇木愣愣的問道。
“不會。”老頭很自然的說著。
“果然。”蘇木點頭。
張家老一輩的那些人活得太久了，身上已經沒有什麼世俗感情波動。
甚至於，都沒了人的感覺。
蘇木穿越成麒麟張家族人後，發現張家所有人都很古板，老舊。
大人說的，小的應該就要去做。
這是傳承，不能逾越，也沒人會去想做這些事情的好壞。
這是屬於張家獨有的傳承。
“我如果下樓，你們會不會阻止我呢？”蘇木問道。
“不會。”老頭繼續看着手中書籍，身上金光越來越旺盛。
“明白了。”蘇木繼續點頭。
束縛着所有人張家人的，是他們身上的規矩。
“這天魔煉屍，是真有這麼一回事？你那金光咒，也是修鍊功法？”蘇木好奇問道。
“不知道，沒用過。”老人用手指沾着口水，翻了另外書籍的另外一頁。
“祠堂內的其他人呢？”蘇木看着只有老人的藏書閣。
“樓上。”老人繼續看着書。
“好吧……”蘇木看着自己與對方問答模式，頗顯無聊，於是終止了提問。
“這麼晚了，家族的人應該都睡了。”
蘇木拿着書，看似不經意的朝着祠堂樓下走去。
“沐哥。”
有些做賊心虛的蘇木，被忽然的呼喊聲嚇了一跳。
定睛看去，卻是張起靈那小子已經坐在祠堂一層，喝着茶，眺望着遠方，還是那冰塊臉的模樣。
“你怎麼也來了。”蘇木將書藏在了背後。
“族長說從今晚開始，我要適應一個人守祠堂的生活，說這個位置，坐下來后的感覺，讓我慢慢體會。”張起靈站了起來。
“行，那你坐着吧，我去啟山他們有點事。”蘇木擺了擺手。
“嗯。”張起靈再次坐下，還是那不知孤獨滋味的正常模樣。
蘇木點頭，快步走出了張家祠堂。
咚咚咚~
蘇木敲開了張啟山居住地方的木門。
張啟山揉着眼就走了出來，看到是蘇木后，一臉驚喜。
“這個給你，你到時候研究研究能不能用，我剛剛想了想，你走後，也可以繼續與我保持聯絡，你留幾個人在這邊，然後互相可以傳遞個消息。”蘇木將書籍遞給了張啟山。
張啟山懵懵懂懂的看着蘇木給他的書籍，抬起頭來：“我也是這麼想的，這畢竟是我父親最希望我留下來的地方，雖沒能獲得族長身份，但至少家是在這邊的，更何況，還有你在。”
“嗯嗯，太晚了，你就休息吧，我回祠堂了，我偷跑出來的。”蘇木點頭，再次轉身離去。
張啟山目送蘇木離去。
將蘇木送給他額書放在床頭，打着哈欠就躺在了床上。
他已經做好了明天就走的準備，張家從不束縛族人的去留，這一點倒是很開發。
當然，那些離開的族人中會不會是每次張家更換居住地都被暴露的原因，那就不得而知了。
蘇木回到祠堂，陪着張起靈坐了一會，看着對方趴在桌子上睡去，這才再次走上祠堂。
祠堂二樓沒有床之類可休息的地方，蘇木打着哈欠，找了個角落也就睡了過去。
“哎？什麼時候來新人了？正好最近的研究，缺個對象。”
天蒙蒙亮的時候，幼小身軀的蘇木，被從樓上下來的老頭抱在懷中，抱上三樓。
老人將某種迷香點燃，在蘇木鼻下沖了沖，然後呢喃道：“張家麒麟紋身天生就有，附帶的是一絲上古神獸麒麟精血，傳承越久，這麒麟血就越來越淡薄，除了張小靈那小孩，
既然融合血脈，能夠提升張家血脈之力，那麼我是不是也能提純麒麟血，研究出徹底麒麟血脈的張家族人呢？
張小靈身上帶着的，是另外一個族的血脈，雖與張家相似，但終究不是純正的張家族人……”
張起靈的父親是張家族人，但母親不是。
張起靈的母親，同樣是個長生家族血脈女子，但並非像張家這種麒麟，而是一個名為‘閻王’的血脈。
雖然張起靈被他們發現時，已經感覺到了張起靈兩種血脈融合后的非凡潛力。
但那終究不是徹徹底底的麒麟子。
蘇木做了個夢，夢了很長一段時間。
夢到他自己都意識到，這是個夢境空間，反反覆復，他都沒有休息過，噩夢美夢都做了個遍。
……
次日。
張啟山背着行囊，身後跟着表弟張日山，還有一眾想要跟着他一起出去，比他年幼一些，無父無母的孩子，走出了張家族群居住地。
“啟山哥，我們庶出既然這麼不受待見，早就應該走了，我母親是張家族人，嫁給外族后，就得不到進族內的機會，活活被下山的山匪打死，張家路過，看都不看一眼，這麼無情的張家，不是我們這群庶出的歸屬與方向，
啟山哥，日後就靠你給我們指路了。”
跟在張啟山身後的孩子們，目露憧憬，看着張啟山背影滿是羨慕嚮往之色。
因為張啟山在外族中是最厲害的孩子，在內族中，也可碾壓內族子嗣，簡直就是他們這些‘窮奇’紋身外族孩子心中的神。
張啟山經歷豐富，知道這群孩子還比較天真單純：“放心吧，說好一起出人頭地，闖出一番名堂，就會和大家一起，為人中龍鳳。”
“對了啟山哥，張沐哥哥沒跟你一起出來嗎？”男孩詫異道。
“他另有事情，不過，他永遠站在我們這邊，等到我們在外面闖出一片天地后，我們就叫他過來，讓他和我們一起過萬人之上的日子。”
張啟山同樣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期待與憧憬。
“好燙……”
“怎麼回事，身上像着火了一樣在燃燒着……”
“紋身，紋身怎麼自動浮現出來了，不是需要體溫上升到某個臨界點才會出現嗎？”
“張日山哥哥竟然是麒麟紋身……嫡系，怎麼也跟着啟山哥哥一起出來了……”
“因為他是啟山哥哥親表弟啊，這你都不知道，不過怎麼回事，我們的窮奇紋身怎麼都一時間全都出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