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第126章 良性循環，恐慌蔓延
第126章良性循環，恐慌蔓延
夜歌城是卡倫家族的族堡，坐落於赤紅山脈的北方。它和天及城一北一南，把守着是親王隘口的兩端。
鐺鐺鐺！當城牆上值守的卡倫家族士兵看到一支長龍般的車隊出現時，立馬謹慎的敲響了警鐘。
吱呀！
夜歌城的城門很快便緊閉起來，所有卡倫家族士兵一臉緊張的做着戰鬥準備。
他們前幾天剛看到征討多恩的龐大軍隊過境，現在就出現這麼龐大的車隊。
很難說清楚對方的來意，畢竟在戰爭時期，逃兵、潰兵往往是最可怕的。
不過即便是夜歌城動靜很大的匆忙關閉城門，那長龍般的車隊也沒有任何異常舉動。
軲轆，軲轆！龐大的車隊越來越近，卡倫家族士兵已經能看到那飄揚的黑色三頭龍旗幟。
其實卡倫家族對現在的新國王的總體觀感並不好。
因為現任夜歌城伯爵羅伊斯·卡倫的親生女兒嫁給了博洛斯·拜拉席恩。
對，就是那位被傑卡里斯在風息堡宴會大廳設計燒死的埃琳娜夫人。
但迫於惡龍焚毀豐收廳之威，隸屬於風暴地的夜歌城只能低頭臣服。
而像現在這種情況，他們完全可以用‘這群不明身份的人有可能威脅夜歌城安全’為由拒絕開門。
事實上，今日負責值守城門的卡倫家族軍官就是這麼做的。
他派人大聲對行駛到城下的龐大車隊發出警告，如果再不退出夜歌城的範圍，便要讓弓箭手射擊了。
駕駛着馬車、牛車的眾人聞言頓時慌了，原本排列有序的車隊開始出現騷動。
噠噠噠！突然，一群穿着五顏六色嶄新鎧甲的騎兵，來勢洶洶的從這支長龍車隊中段位置疾馳而來。
“今天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值守，快給老子把城門打開！”
一名身穿金黃色鎧甲，胸前銘刻着一片黑色夜鶯的年輕騎士越眾而出，舉起馬鞭對着夜歌城城牆上怒罵。
守城的卡倫家族軍官看了一眼年輕人，立刻滿臉賠笑的回答道：“抱歉，皮爾斯少爺，我這也是為了夜歌城的安全。”
這年輕人正是羅伊斯·卡倫的小兒子，皮爾斯·卡倫。
他原本是代表夜歌城伯爵前往君臨城見證加冕禮，沒想到竟擅自混在了征討多恩的隊伍之中。
“喲呵，皮爾斯，你竟然回不了自己的家。”
“嘖嘖，傑卡里斯陛下之前接見我們，親自給我們分派任務時，你不是胸脯拍得最響，話說得最滿嗎？
怎麼樣，被打臉吧！”
“哈哈，那就直接去星梭城吧！這個便宜就先讓我們培克家族佔了！”
“都不許動！陛下可說過運輸車隊按照距離遠近順序停留！”
被同伴嘲諷的皮爾斯頓時急了，他先是大聲制止準備調轉馬頭離開的幾人，然後抬頭對着那名卡倫家族軍官惡狠狠說道，“立刻把城門給老子打開，如果把老子的事耽擱了，我一定會想盡辦法讓你和伱的家人在夜歌城待不下去。
我向七神發誓，就算是父親也阻止不了我！”
那卡倫家族的軍官聞言頓時汗流浹。
因為女兒比較多的羅伊斯伯爵特別溺愛皮爾斯，讓他成了多恩邊疆地區域出名的紈絝。
如果被他記恨上，那自己一家確實只能離開夜歌城了。
而且下方車隊雖然龐大，但看起來都是些拉着貨物的商隊。
圍在皮爾斯少爺身邊的那群年輕騎士，身上的鎧甲也都是多恩邊疆地和河灣地的貴族家徽。
稍微思考一下，他沒有再等通知羅伊斯伯爵的士兵返回，直接下令打開了城門。
吱呀！
看着緩緩打開的城門，皮爾斯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點。
他立馬轉身與同行的年輕騎士們指揮起身後的車隊，讓他們有序進城。
當羅伊斯伯爵聞訊趕來時，夜歌城偌大的校場已經變成了臨時售賣貨物的嘈雜市集。
小到鍋碗瓢盆，大到雕像石碑，可以說應有盡有。
而且這些劫掠而來的東西比市場價便宜了一半多，就算暫時用不上，也可以買下來存着或者是轉手。
畢竟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
在皮爾斯等人賣力吆喝下，之前還因為警鐘聲而閉門不出的夜歌城平民，此刻正在瘋搶着貨物。
羅伊斯伯爵讓親衛叫來了自己小兒子，然後仔細盤問了一番。
在聽到皮爾斯一臉興奮的講述完天及城龍戰，血祭，被傑卡里斯陛下委以重任的各種事情后。
他此刻慶幸自己當初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傑卡里斯如果真是一頭只知道殺戮的惡龍，那他肯定保持之前的看法，這支征討多恩的大軍最終會鎩羽而歸。
但對方既冷血無情，又狡詐如狐。
這一番操作下來，就算無法徹底征服，也能從根本上極大的削弱多恩。
兩次三次下來，到時候多恩還能剩下什麼？深思熟慮后，羅伊斯伯爵便小聲囑咐自己的兒子要認真為傑卡里斯陛下辦事。
然後大手一揮買下來一大批低價貨物，反正他們卡倫家族也需要用到這些。
但夜歌城的購買力是有限的，不可能將整個天及城的貨物全都接收下來。
但無妨，夜歌城附近的其他城堡還在等着呢！這便是傑卡里斯將這些河灣地，多恩邊疆地貴二代塞進騎兵軍團的原因。
沒有他們這些貴二代參與這件事，親王隘口附近的城堡恐怕沒有這麼輕易便放心買下這些貨物。
經過初次銷售，夜歌城的平民獲得了實惠的貨物，羅伊斯伯爵和那群貴二代感覺自己為傑卡里斯幫了大忙。
甚至連駕馭馬車、牛車運輸貨物的十二三萬平民都激動興奮起來。
因為像這種國王、領主徵召，他們必須無條件服從。
就算是在戰爭中臨時變成炮灰部隊，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在大軍出征日，君臨城眾多平民看着自己的親人哭得稀里嘩啦的。
但事實已經證明，傑卡里斯國王並不打算讓他們參與戰爭，而且還要給他們發放運輸貨物的酬勞。
許多平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儘快處理掉這批貨物，返回多恩。
畢竟他們運輸的次數越多，獲得的酬勞也就越豐厚。
至於售賣這些貨物所獲得的錢財，現在由貴二代麾下的騎兵團負責逐一收取，最後匯總在這些貴二代的手中。
一個古老城堡的所有資源，就算半價出售也還是一筆龐大的數字。
但傑卡里斯並未在這群貴二代中制定誰是指揮官，所以這筆錢財由他們共同掌管。
錢財的金額他們每個人都知道，如果誰動手腳，其他人必定會知道。
當然，他們其實可以統一口徑從中吞下一筆錢，然後平分。
不過人多嘴雜，這種事說不定就被誰泄露出去了。
這些貴二代都曾親眼見過天及城血祭，他們可不想因為這筆錢，導致自己家族成為下一個被血祭的城堡。有了夜歌城的成功經驗，接下來幾個城堡的銷售更加順利。
在果酒廳售賣完最後的貨物，貴二代們便立刻帶着運輸車隊返程。
運輸車隊這一次的狀態與之前截然不同，人人快馬加鞭的趕路，恨不得直接飛回多恩。
劫掠、運輸、售賣，征討多恩的良性循環已經建立起來。
不管是多恩的哪座城，又或者說是厄斯索斯的哪座城，以後都可以以這樣的方式處理。
在命令貴二代們返回多恩邊疆地、河灣地銷售貨物的期間，傑卡里斯也沒有閑着。
之前快速焚毀陽戟城后，他和貝妮拉，喬佛里便兵分兩路。
所以他當天便帶着愛拉返回了一趟托爾城。
沒有愛拉續上輔助魔法，貝妮拉和喬佛里只能呆在托爾城內。
但有臨時交給她們的銀翼和海煙在，沒有任何人能威脅她們的安全。
一回到托爾城，傑卡里斯第一時間便是命令斯通和寇曼着手準備血祭。
托爾城的戰鬥沒有天及城那麼慘烈，所以俘虜的喬戴恩家族士兵較多。
再加上它有着一個不大不小的港口，繁華程度也遠超天及城。
所以平民加上俘虜，差不多有將近兩萬人。
整個血祭過程依然殘酷，血腥，壓抑，有不少第一次見的士兵都吐了。
或許有人在此過程中生了異心，但現在絕對不敢表現出來。
傑卡里斯從決定血祭多恩時便考慮過這些情況，但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那就是現在的自己已經足夠強大，強大到七國暫時不會出現任何異聲。
這就夠了，因為隨着時間的推移，他還能變得更加強大！托爾城的這場血祭令生命寶石表面的鮮紅部分擴大了將近一倍。
事後，傑卡里斯命令寇曼帶着一部分士兵以征服者艦隊的船隻，
將托爾城的資源運往石盔城、綠石堡等風暴地城堡進行售賣。
另一部分士兵則在魯迪的統率下，對神恩城發起進攻。
貝妮拉和喬佛裏帶着兩大兩小四條巨龍在一旁協助。
而與此同時，斯通大軍已經離開天及城朝着伊倫伍德城進發。
只要拿下這兩座城，便能打通親王隘口到多恩海的整條線路。
到時候不管是貴二代們率領的劫掠車隊，還是運輸補給的輜重後勤部隊都能來去自如。
人類部隊的行軍速度緩慢，而需要進行血祭的傑卡里斯又不可能直接馭龍焚城。
所以他索性趁着這個時間到陽戟城附近轉悠了一圈，嘗試找出那些躲在某處洞穴中的馬泰爾老鼠。
在這段時間，陽戟城、天及城，以及托爾城的慘狀不知道怎麼便傳播了出去。
這三座兵力充足，歷史悠久的城堡被毀，整個多恩大大小小的貴族們頓時人人自危。
甚至連躲藏在某處山洞裏的亞歷姍卓拉等人也感到了恐慌。
特別是無法從那些消息中得知科奧倫親王的死活，現在無人掌控多恩的大權，完全是一種群龍無首的感覺。
科奧倫親王有三個兒女，長女亞歷姍卓拉，次女柯萊安妮，小兒子奎爾。
如果按照多恩的繼承法，理應由長女亞歷姍卓拉加冕為多恩公主。
可有相當一部分陽戟城貴族認為，這場戰爭最初的導火索，是因為亞歷姍卓拉當初在石階列島得罪了傑卡里斯。
所以他們支持年紀相差不多，但更加聰慧的柯萊安妮。
最大的敵人往往就是自己人！在這種情況下，亞歷姍卓拉還得跟自己的妹妹勾心鬥角，爭奪繼承權。
當躲藏在山洞的絕大部分人都被這場多恩公主之爭吸引目光時，一些忍受不住的恐慌情緒，不願坐以待斃的平民悄然逃出了山洞。
……
伊倫伍德城和神恩城的戰鬥並沒有像天及城一樣出現意外情況。
傑卡里斯為了測試經過蛻變后的陽炎戰鬥力，在這一次進攻伊倫伍德城的戰鬥中，讓它獨自上場。
它那不斷變化顏色的彩色龍鱗在經過沃馬克斯的龍焰洗禮后，越發的堅固。
現在已經可以直接抵擋大型弩炮的射擊。
伊倫伍德家族是多恩僅次於馬泰爾家族的最強大家族之一，所以也擁有少數的蠍子弩。
趁着陽炎朝着伊倫伍德城低空俯衝，伊倫伍德家族士兵用蠍子弩射穿了它的身體。
這次重創讓陽炎斜斜墜落在伊倫伍德城中。
大喜過望的伊倫伍德伯爵立馬吩咐自家士兵前去圍殺重傷的陽炎。
但沒想到，這卻是他噩夢的開始。
那夢幻的彩色氣息將所有靠近陽炎的伊倫伍德士兵溶解為白骨。
隨後陽炎越戰越勇，靠着一龍之力生生將伊倫伍德家族打崩潰了。
至於實力較弱的神恩城，有着四頭巨龍騎臉輸出，想輸都難。
這場戰鬥之後，當傑卡里斯感嘆陽炎強大時，愛拉終於從血色符文和威爾森博士的屍體研究出了一些成果。
那些血色符文中含有一種透支身體潛能的輔助魔法，這一般是血巫師在窮途末路之際才會使用的。
當然，威爾森博士用在陽炎身上的血色符文不止飽含一種魔法。
但根據愛拉的推測，萬變不離其宗。
總體效果便是強行透支，壓榨巨龍那強壯，充滿無限活力的龍軀。
讓其結合瓦雷利亞鋼的特性進行特定方向的蛻變。
雖然能獲得強大的防禦力，以及類似血法師的魔法能力。但其壽命會大幅度減少。
這個世界的巨龍排除各種意外死亡的情況，它們的正常壽命在200歲左右。
按愛拉的預估，被強行激發龍軀潛能蛻變的陽炎現在最多再活二十年左右。
這壽命甚至比大部分人類都還更短。
難怪斯芬克斯即使戰力很強，但在瓦雷利亞自由堡壘中也漸漸變成一種紀念意義的獅身人面像。
傑卡里斯心中早就有所猜測，所以並沒有太驚訝。
反正斷翼的陽炎漸漸失去了作用，現在其實更加有用，而且它臨死前還可以最後貢獻自己的龍軀讓沃馬克斯吞噬。
當傑卡里斯想要繼續進攻多恩其他城堡時，有消息傳來，亞歷姍卓拉的藏身之地找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