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史塔克家族的德魯伊
第1章史塔克家族的德魯伊
臨冬城。
暗灰色的城牆斑駁滄桑，道路上的積雪被牲畜和車轍壓的稀碎，即便是在盛夏的夜晚，這裏也極冷，一個身材偏瘦，個子不高的黑髮少年，捂着凍僵的手哈着霧氣跺着腳進入了城堡內。
“瓊恩，你又出去鬼混了！”
看守大門的北境士兵蜷縮着身子扛着長矛半開玩笑說道，年僅十四歲的瓊恩·雪諾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輕輕笑道。
“是的班克叔叔，凜冬將至。”
年邁的北境城門看守者一愣，獃獃地看着瓊恩雪諾邁步走向城堡中，不由得嘀咕起來，這些日子瓊恩這孩子很是古怪，總是說些稀奇古怪的話，然後不分白天黑夜跑出去在狼林里尋找東西。
“這該死的私生子，腦子莫不是糊塗了？”
老班克嘴裏嘀咕着，將雙手插在兜里又蜷縮成一團，搖了搖頭。
城牆上，一頭孤寂的冰原奔狼旗在寒風中獵獵作響。
……
手臂粗大的蠟燭在燭台上散發出動物油脂獨有的臭味，燭光下，艾德史塔克正帶着一家人坐在桌上吃晚餐，土豆泥，奶油蘑菇湯，培根肉，還有碩大的粗硬麵包，以及羊奶奶酪和一些藍莓是他們的晚餐，史塔克夫人正在為孩子們切割麵包。
羅伯，布蘭，瑞肯，珊莎，艾莉亞，甚至作為養子的席恩都分到了麵包，面前擺滿了培根肉和各類奶酪，可是瓊恩面前……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史塔克夫人並未給自己丈夫艾德史塔克的這位私生子分下哪怕一片麵包，就連羅伯都看不下去了，艾莉亞也皺起眉頭，而艾德史塔克則是重重地皺着眉頭，輕輕咳嗽了一聲。
這一切，史塔克夫人看在眼裏，卻裝作看不見。
“吃吧孩子們，感謝舊神和七神的恩賜。”
史塔克夫人帶着慈祥笑容說道，但卻是背對着瓊恩說的。
瓊恩面前，一個碩大的銀質餐盤裏，只有幾坨凍的發硬的土豆泥，還有幾顆藍莓，以及兩勺奶油蘑菇湯，黑髮的瓊恩默不作聲地將這些食物吃了個乾淨，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抬起頭來，對着正為難的艾德史塔克說道：“父……公爵大人，我決心放棄姓氏，成為一名開拓騎士。”
聽到瓊恩的話，艾德史塔克一驚。
而雖背對着瓊恩的史塔克夫人面上卻是一喜。
艾德史塔克身材魁梧壯碩，穿着狼皮披風的他淡褐色的頭髮隨意地披散在肩膀上，北境的朔風讓他稜角分明，短而粗的鬍鬚顯示出他旺盛的精力，而一雙清亮的雙眸則顯示出他的忠厚誠實，作為如今的北境守護，艾德史塔克當然有資格分封開拓騎士，但那是相對而言。
自己這位名義上是私生子的孩子瓊恩雪諾，實際上卻是……
“瓊恩，我知道你有些想法，可是……”
艾德嘗試勸阻自己這位外甥，但史塔克夫人卻立即答覆道：“哦？瓊恩有這個想法！？那可太好了！”
她笑眯眯地看向瓊恩。
已經是五個孩子母親的史塔克夫人面上有些皺紋，身材高大的她早已不復當年的美貌，雖然作為北境守護夫人，她熱情，大方，公正，對於所有北境子民一視同仁，但那並不包括面前這個身材有些瘦弱，黑髮的少年瓊恩，這個當年自己丈夫在征討瘋王戰爭中沒有管好自己老二留下的孽種！史塔克夫人其實和她妹妹一樣，骨子裏都有些偏執。
艾德史塔克越是以身作則，處處體現出忠誠勇敢正直的騎士作風，她就愈加生氣，這些年來她將博愛仁慈的一面展現給自己的孩子甚至是鐵種的席恩，而將刻薄尖酸惡毒等后媽該有的一面全都給了瓊恩雪諾。
“是的……夫……人。”
艱難的叫出這個名字，瓊恩反而心頭鬆了口氣。
他目光堅定地看向艾德史塔克，和這位狼家公爵對上，認真說道：“公爵大人，我這些日子考察了狼林和先民荒冢，長城周圍，請求您允許我成為一名開拓騎士，在新贈地開拓屬於自己的領地。”
“哦，那真是太好不過了！”史塔克夫人笑眯眯地說道，她連忙切下一片麵包放在瓊恩面前，說道：“你將放棄與史塔克有關的一切，成為一名獨立的開拓騎士，還是去長城邊上的新贈地？”
新贈地是當年從史塔克家族割去供養守夜人軍團的，是北境和守夜人雙重守護，因為史塔克家族歷來有派人去當守夜人的習俗，史上最年輕的守夜人總司令歐斯里克·史塔克就出自史塔克家。
此地雖然土地廣闊，可是人口十分稀少。
整個新贈地如今已經淪為山地氏民，南逃野人的舞台，守夜人軍團如今兵員稀少，根本無力守護這一片廣袤的土地，反倒是距離較近的安柏家族，時常在新贈地的鼴鼠村，后冠鎮等地受到攻擊的時候出兵前去驅逐野人。
“是的公爵夫人！”
“我將前往貧瘠，人丁稀少，窮苦的新贈地，成為一名獨立自主的開拓騎士，招募農民，工匠，為北境鎮守邊疆，同時幫助缺少糧食的守夜人們。”
瓊恩挺直了胸膛說道。
聽到他這句話，一直有些糾結的艾德史塔克眉頭輕輕鬆了松。
其實在艾德史塔克心中，是想要讓瓊恩雪諾去守夜人軍團的。
史塔克家族每一代都有人去守夜人軍團服役的傳統，而且歷任守夜人總司令很多都出自史塔克家族，如今史塔克家族式微，在新贈地給瓊恩一塊兒地作為開拓地其實無所謂，因為北境人丁稀少，那地方鳥都不拉屎，瓊恩即便得了大片的土地也無用。
如今守夜人軍團能夠在新贈地得到的賦稅有限，新贈地的原住民早就跑的七七八八，或是逃離去更南方的肥沃之處種地，或是成了其他北境諸侯的子民。
瓊恩去那裏，是自我放逐么？
艾德史塔克想到。
而史塔克夫人卻高興無比，聲貝都高了兩公分：“以舊神和七神之名，艾德！”
“瓊恩的想法很好，我很支持！”
史塔克看向艾德史塔克，她眸子炯炯，催促着丈夫趕緊答應。
新贈地那地方窮困無比，雖然土地還比較肥沃，但是凜冬將至，北境的土地產量有限，即便能夠得到土地，又能種出些什麼呢？
而且南逃的野人，山地氏族都活動在新贈地。
說不定哪天，這該死的私生子孽種，就死在了新贈地。
史塔克夫人興緻勃勃地想到。
“艾德！”
史塔克夫人又催促艾德史塔克。
艾德史塔克此人的另外一個毛病，耳根子軟，這時候就體現出來了，他猶豫片刻，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吧……”
“請艾德公爵為我冊封吧！”
瓊恩心中反倒也長吁了一口氣，終於啊，總算是走出了第一步……
悄悄捏了捏手，感覺着身體裏那一絲一絲的自然屬性能量，到了長城，自己距離那綠先知更近一步，我的自然能量也會增長的吧？
興許，我會成為史塔克家族的第一位綠先知，或者，德魯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