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虛了
孫菲荷不太懂日本話,只能盡量地模仿她的語氣,對着裴嘉念念叨叨。
裴嘉臉色不好道:“她在說讓你滾出她的國家,這裏是她的地盤,她們的大軍很快就會把這裏統治。”
“恩?她是不是還沒睡醒?日本都投降了,哪裏來的大軍?”
裴嘉聳了聳肩膀道:“可能是她還沒睡醒吧。”
“既然沒睡醒,那我就把她打醒。”
孫菲荷話音剛落,臉色陡然冷了下來,拿起葫蘆使勁地灌了幾口,這才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符紙,夾在兩指之間。
“天地同生,掃穢除愆,煉化九道,還形太真,去!“
黃符像是有了生命一樣,直直的衝著鬼魂飛去,女鬼伸手想要抵抗,那符文直接穿過她的手掌,一路火花帶點的貼在她的胸口。
”啊!“
女鬼突然發出一陣大聲的慘叫,走廊里的燈忽明忽暗,不斷閃爍。
”別打了,別打了,我認輸。“
女鬼使勁撕扯着貼在胸口的黃符,孫菲荷強忍着靈根的刺痛,冷笑着道:“怎麼不裝日本人了?”
女鬼連連搖頭:“不裝了,不裝了,我是自己人,自己人。”
“呵,說說吧,為什麼在這裏裝神弄鬼?”
女鬼捂着胸口,討價還價道:“你把這個符拿遠一點,我疼。”
孫菲荷可不慣着她,語氣不善:“既然不願意說,不如我送你上路?”
說完,手又放進了口袋,女鬼立刻擺手:“別別,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孫菲荷這才放下了手,蹙着眉頭:“別廢話。”
這聲冷喝,嚇得女鬼哆嗦一下,這才開口。
她生前是個cos,經常cos一些動漫人物,由於她經常泡吧,作息不規律,再一次減肥昏倒后再也沒醒來。
今年是她成為鬼的第五年,上周開始,她突然能摸到實物了,時間不長,她試過幾次,只有晚上的時候能摸的時間長一點,而且她發現,越是靠近年輕力壯的男人,能讓她延長觸摸實物的時間。
“所以你叫了服務?”
“對,開門的瞬間我使了個障眼法,他們就進來了,然後……然後!”
“然後怎麼了?”
“咳,大師明鑒,我沒有引誘他們,是他們對我動手動腳,剛開始試探性的,後來他們見我不反對,說另付錢的話,可以……恩,你懂的!”
女鬼說的一臉嬌羞。
聞言,孫菲荷看向王曼,語氣不明道:“你們這裏有特殊服務?”
“沒有!絕對沒有!”王曼回答得斬釘截鐵。
這樣的事情,她絕對不允許。
孫菲荷收回視線,看着女鬼道:“所以你吸了他們的陽氣?”
“對啊,我也不能白白給他們睡吧,你情我願的事情。”
孫菲荷冷笑道:“你可沒說實話,你要是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你覺得他們願意嗎?”
女鬼撅着嘴不說話。
“後來呢!”
“還有什麼後來?後來他們知道我是鬼了,肯定不會來了,我打電話去前台,前台也不理我,真是小氣。”女鬼說得憤憤不平,語氣里滿是指責。
孫菲荷扶額道:“你為什麼裝日本人?”
“日本人厲害啊,你想想一個小島上的人,能佔領咱們那麼大的地方,還差一點就成功了,而且你不知道嗎?日本以精細認真出名,不像咱們這,到處都是盜版,粗製濫造。”
女鬼說起日本的時候,滿眼的羨慕、
孫菲荷不屑地翻了個白眼:“你還挺崇拜日本?”
魂體點了點頭。
“那好啊,下輩子你就出生在日本吧。”
“真的?姐姐,你人真好!”
孫菲荷皮笑肉不笑道:“我還能更好,我親自送你下去投胎。”
魂體此時已經感動的說不出來話,孫菲荷冷笑着拿出一張黃符,在上面寫着什麼,腳下輕踹,黑洞應召而來。
不用孫菲荷說話,直接將魂體吸了進去,孫菲荷對着它道:“這是個想去日本的魂,滿足她的願望。”
黑洞晃了幾下這才消失。
隨着她離開,走廊的陰氣頓時消散一空,王曼怯生生地伸出腦袋問道:“姐,她走了?”
孫菲荷喝了一口靈水,點了點頭:“對員工的培訓要重視。”
王曼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臉上十分的凝重:“這件事我真不知道,我會查清楚的。”
孫菲荷相信她,點了點頭,抬腳就要離開。
王曼緊緊跟在她身邊道:“姐,你為什麼要送她去日本做人啊,這樣的背叛國家的人,就應該千刀萬剮。”
孫菲荷側面的看向她,不得不承認,國人的愛國是刻在骨子裏的。
“誰說她是去當人了,我只是說她會出生在日本,魚蝦蟹不是生命,再說,現在地府誰想投胎去日本?寧願做幾十年苦工,也要換國籍的魂比比皆是,她既然想去,那我就成全她,一條魚最後的命運是在餐桌上。”
王曼高興的拍手道:“就應該這樣,想去,那就讓她生生世世的投胎去那裏,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們才不需要這樣的叛徒呢。”
孫菲荷不在意的點了點頭:“這張符拿着,明天中午十二點,在走廊里點燃,然後進行大掃除就可以了。”
孫菲荷說完半靠在裴嘉的胸口,坐着電梯,一路往下。
王曼也看出她的臉色有些蒼白,頭頂微微滲出汗珠,她沒見過別人懷孕是什麼樣的,但是平時無所不能的孫菲荷,自從懷孕后,就變的這麼嬌弱,她突然有些心有餘悸,暗暗發誓,自己還是不要結婚生孩子了。
孫菲荷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不是她不想說,是裴嘉的渾身散發的冷氣,讓她說不出來,反而有種心虛的感覺。
這次簡單的活動,讓她對自己的身體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一動不動,靈力還能堅持十分鐘,稍微一動,她覺得自己的靈力立刻乾涸,要不是有葫蘆撐着,她現在已經昏過去了。
所以當裴嘉再次說,不允許她再出手的時候,她無奈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