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神秘藥粉
第229章神秘藥粉
肅和皇后喪儀前前後後耗了幾月才算完。
各式祭奠持續的時間更長。
虞祭過後,葉舒妤以惠妃的身份入宮。
宮裏無數雙眼睛死盯着她,誰都清楚她是繼后的熱門人選。
畢竟這宮裏的女人對蕭景榕一往情深的沒幾個。
就算有,這麼多年也早該看清地位權勢才是根本。
哪怕以死這件事為例亦可見一斑。
皇后薨逝,舉國哀悼,三年不輟。
尋常嬪妃去世,若不得寵些的,屍體還沒冷就被拋之腦後了。
這宮裏沒有一樣儀制不是在階級地位高地。
皇后鳳冠是能精美到蘇棠盯着看一天都不帶膩味的。
誰不想要呢?
要不是她沒背景,沒本事去爭那個位置,她說不定也會動心。
葉舒妤看着稚嫩,處理起宮務卻是一把好手,沒讓宋賢妃在她手裏佔着便宜。
白淑妃就更不必說了。
再加上蕭景榕暗裏也是站在她那一頭,宮中局勢很快一整個大逆轉。
蘇棠既然撈不着,自然也就沒打算參與到紛爭中去。
倒是葉舒妤時不時主動相邀。
蘇棠有時候找理由推拒,次數多了也不能總不給面子。
二人的話題自然是圍繞着共同的熟人——肅和皇后。
葉舒妤偶爾會說些肅和皇后還未出嫁時的趣事。
蘇棠便回憶潛邸那陣子。
兩人聊到投機處,葉舒妤冷不丁來了句,“德妃姐姐不必對我如此防備,我素來找你,也不是為了籠絡。
不過是因為堂姑與你相交多年,所以我也信你,想在宮裏找個說話的人罷了。
我就是顆平衡後宮勢力的棋子,后位、聖寵都同我無關,我沒打算爭。”
蘇棠一時不知該不該信她所言。
不過她要真是因為家族被迫進宮,倒也是個可憐人。
宮裏多的是這樣的可憐人。
葉舒妤似是透過蘇棠的神情看出她的想法。
“德妃姐姐也不用覺得我可憐。其實那回馬車的事過後,我見男子時常覺得噁心。能入宮擺脫嫁人的命運,於我未嘗不是件好事。”
蘇棠都想上去捂住她的嘴。
這話傳出去可不得了。
由此也能看出葉舒妤和肅和皇后雖然說是一家人,性格卻有明顯的差距。
肅和皇后打死也不會說這種話。
蘇棠只好裝聾作啞,打哈哈過去。
日久見人心,葉舒妤所言是真是假,時間長了自然能看出來。
總不能光憑她兩句話,真就覺得她人畜無害。
不過蘇棠有意保持距離,葉舒妤卻是三天兩頭來乾祥宮。
“白淑妃脖子都被抓破了,只差一寸就得傷着臉,聽說氣得滿殿抓貓呢。”
葉舒妤將鬼火的娃二二放在腿上擼,當個笑話講給蘇棠聽。
白淑妃平時跟葉舒妤也不對付,她自然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怎麼會被貓抓?我記得她不曾養貓才是。野貓最是怕人,若非被惹急了,都是避着人走的。”
就好比鬼火的老公小黑。
蘇棠養了小黑這麼多年,它卻仍然不願意讓她抱着擼。
見着她也是能躲則躲。
葉舒妤狠狠擼了一把二二,家裏人不讓她養貓,沒想到能在德妃這兒全了她的心愿。
“誰知道呢?過會子興許就有消息了。”
葉舒妤顯然也覺得這事另有隱情。
按理白淑妃受傷,她們是該過去探望,但事情不明的情況下,誰都不想上趕着冒頭。
又過了一陣,打探的小太監來回話,說是白淑妃請了皇上。
葉舒妤和蘇棠對視一眼,率先站起來,“走吧,咱們也去瞧瞧熱鬧。”
二人剛踏進白淑妃的宮殿,皆是被眼前的場景惹得蹙眉。
地上三隻貓糊着血,其中一隻微微顫動,另兩隻不知死活。
白淑妃的脖子已用絹帛纏蓋,看不分明。
“聽聞淑妃姐姐受傷,可有大礙?”葉舒妤狀似關心,一張年輕的臉上滿是老成。
“不勞惠妃妹妹費心。”白淑妃抬手虛撫脖間。
話音剛落,一旁的太監用布捧着土渣子混着不知什麼雜亂樹根的東西到白淑妃跟前,“稟娘娘,全都在這兒了。”
白淑妃只看了一眼就嫌惡地別過頭,“勞煩陳太醫瞧瞧,是不是同剛剛尋到那些一樣的。”
陳太醫正仔細嗅聞,蕭景榕恰好趕到。
他抬手免了眾人的禮,“怎麼回事?”
“稟皇上,臣妾無故被野貓子抓傷,本只想擒住這些畜生,怕它們傷了宮中其他姐妹。
沒曾想竟在樹根子底下發現了些不幹凈的東西。”
陳太醫道:“這土裏混着些藥粉,微臣雖不能道出全部藥材,但依稀能辨別其中曼陀羅、秋石的味道,許也有淫羊藿等物。請容微臣再化水細辨。”
白淑妃問,“這些貓發狂,可與這藥粉有關?”
“此類藥材的確可能使牲畜受驚發狂。”
蘇棠聞言都想給他豎大拇指。
不得不說太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磨成粗粉了都能知道裏面有什麼。
曼陀羅、淫羊藿兩樣就已經很明確了。
這東西多半是壯陽催情的。
至於貓抓人跟它有沒有關係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早轉移到這藥粉上。
白淑妃冷冷看向一直呆在角落毫無存在感的劉小儀,“還不稟明皇上,你到底埋的什麼腌臢東西?”
劉小儀是新入宮嬪妃里唯二侍過寢的之一。
跟白淑妃同住一宮。
劉小儀顫顫巍巍跪下,“妾身……妾身沒有。”
那股子心虛都快寫在臉上了。
“這儀秋宮就你我二人居住,不是你,還是本宮不成?”
白淑妃捂着脖子,氣得橫眉瞪眼。
蕭景榕對這場鬧劇顯然也沒什麼耐心,果斷下旨讓人搜宮。
沒曾想還真從劉小儀殿中搜出一小包來。
“這是奴才從劉小儀的褥子底下找到的。”
陳太醫接過乾淨的藥粉一搓一聞,更確定了是迷情的藥物。
蕭景榕眯了眯眼,“帶下去,賜白綾。”
沒給任何解釋的機會。
蘇棠心肝一顫,蕭景榕一輩子至少在這上面栽過兩回,可不得生氣嗎?
劉小儀急得喘氣,“妾身,妾身沒有要加害淑妃娘娘的意思,更不敢……算計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