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飼養神明47
青挽還沒醒來,就嗅聞到了一股極為香甜的食物味道。
她聳了一下鼻翼,下意識的往那邊靠近,結果才轉頭,就被人扣住後腦,急切的壓到一個硬梆梆的地方。
滾燙的觸感逼得她睜眼,結果入目的就是一片冷白精壯的胸膛。
青挽:“……”
她撩開眼眸看上去,果然和目光熱切的鴻鈺對上了視線。
祂像是獻寶一樣,將心口的黑色霧氣推到她唇邊,催促道:“寶寶,吃掉它。”
“這是什麼?”
青挽好奇的碰了一下那些黑色霧氣,卻見那黑霧像是敏感至極般顫慄了一下,而後狂熱而焦渴的不斷往她唇邊擠。
香味實在是太濃郁了,青挽忍不住咬了一口。
瞬間,黑霧狠狠痙攣了一下,連帶着鴻鈺也曖昧的悶哼了一聲,臉頰瞬間潮紅,滾動着喉結,下流的喘息着。
可青挽什麼都沒有注意到,她已經整整兩年沒有吃到“食物”了,魅魔的本能使得她不斷吞噬着面前的愛意。
等到再吃到半飽時,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鴻鈺狼狽的不行,領口被祂難耐的扯開,冷白的肌膚因為過度的情慾堆積,導致整個身體都泛着一股粉意。
祂目光沁着水色,喘息粗重,嗚咽着湊過去討吻,卻被清醒的青挽抬腳直接踹下了床。
“寶寶……”
鴻鈺重新爬起來,有些委屈的喊了一聲青挽。
可對方卻冷淡至極,像是多看祂一眼都覺得不耐煩一樣。
“滾。”
毫不猶豫的用完就丟。
鴻鈺心尖輕顫,難過而失落,但目光卻沒有從青挽身上挪開半分。
生氣的寶寶也很可愛。
祂熱切的重新湊過去,青挽冷冷睨着祂,瞧見祂又要挨過來時,擰着眉抬腳再次踹了上去。
可這一次鴻鈺有了防備,無論她如何用力都紋絲不動,甚至還變態的俯身吻了吻她的腳踝,說些很不要臉的變態話。
現在已經差不多撕破臉了,青挽也懶得跟祂裝,連眼神都不想給祂一個。
過了幾天,尋到了空隙,她自己悄悄看了一眼她的靈體,發現上面的禁咒仍舊還存在着。
“在看你身上的禁咒嗎?”
青挽靈力還未收斂回來,腰身便被箍住,輕而易舉的被鴻鈺給抱到了懷中。
祂親昵的啄吻着她的耳尖,聲音低沉。
“這個禁咒在五百多年前就存在於你體內了。”
這話像是道驚雷般落在青挽耳邊,她猛地轉頭看着鴻鈺,“五百多年前?”
那個時間點,剛好差不多是她師尊撿到她的時候。
鴻鈺點頭,解釋道:“這個禁咒是專門用來束縛魅魔的,若是你和某人行了周公之禮,那麼往後只能吞食這個人的愛意。”
“寶寶,以後只有我能餵養你了。”
鴻鈺唇邊弧度怪異的擴大,整個人興奮異常,粘膩的親吻着她的眉眼,反覆呢喃道:“好開心啊,乖寶永遠都會是我的了。”
神思驚疑的青挽沒管發瘋的鴻鈺,心尖發涼,一想到如果鴻鈺沒說謊,那就說明秋月明從最開始就知道她是魅魔。
但那怎麼可能呢。
而且他都已經魂飛魄散了。
鮮血飛濺在她身上,那種溫熱的血腥觸感甚至還歷歷在目。
她是親眼看着他魂飛魄散的……
屠魔日那天的場景一遍一遍的反覆出現,讓青挽煩躁到了極致,偏偏鴻鈺還一直黏着她。
忍無可忍,她擰眉直接伸手扯住祂的頭髮用力往後拽,不耐煩的呵斥:“你煩不煩?!叫你滾聽不到嗎?!”
言語之間的厭惡,讓鴻鈺唇邊的弧度僵硬了幾分,落在青挽身上的目光卻依舊灼熱而滾燙。
“寶寶,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低啞的聲音中帶上了幾分危險,可青挽現在就是一個小炮仗,一點一個準。
她目光徹底冷了下來,專往鴻鈺心口上扎刀。
“不用這種語氣,那該用什麼?怎麼?你期待一個被你殺死過的人怎麼跟你說話呢?”
曾經差點殺死青挽這件事,一直是嵌在鴻鈺心底的一根刺,每每想起來都會讓祂驚懼到手腳發涼。
現在亦然,祂眸光瞬間暗淡下來,臉色也有些發白,直覺告訴祂現在應該做些什麼,阻止她接下來的那些話。
可還是晚了一步,青挽冷漠至極,一字一句道:“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接近你也不過是因為想要報仇而已,你自己也心知肚明,何必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對不起。”
這句話其實鴻鈺說過很多次,但每次出口祂自己都覺得蒼白,所以放任青挽調換禁術,想要藉此減輕一些幾乎快把祂折磨瘋的愧疚感。
就像青挽說的那樣,祂自己心知肚明,可並不代表祂便能坦然接受這樣赤裸裸的真相。
所以現在,祂依舊接受不了青挽陡然轉變的態度。
鴻鈺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討好的將愛意送到她唇邊,可青挽卻半點不要。
之後接連數天都是如此,青挽冷淡依舊,可鴻鈺卻已經完全受不了她的無視了。
祂第一次強硬的逼着青挽吞食了愛意,在床榻上纏綿了數日,即使被青挽扇了無數巴掌,頭髮扯拽了無數次,又咬又罵,祂都屹然不動,寸步不離。
往後數年,都是如此,甚至因為青挽的這般對待,還莫名讓祂多了一些很奇怪的興奮點。
尤其是拽頭髮,每次弄得過分的時候,青挽下意識扯祂頭髮想要祂慢一些,但越扯越興奮,比之前還要變態。
一千三百年下來,青挽都分不清到底她是魅魔還是鴻鈺才是。
又一次雲雨初歇,喘息急促的男人埋在她頸窩處,眷戀而痴迷的嗅聞着她身上的味道,滾燙的氣息弄得青挽痒痒的。
不過不待她把人推開,鴻鈺便忽然抬頭,濕漉漉的眸光中劃過一抹猩紅的殺意。
“寶寶,乖乖睡覺,我出去一趟。”
祂湊上來親昵的吻了吻青挽的唇角,不待她追問,便掀開被子下床。
赤腳踩在地上那一瞬間,原本光裸的身體瞬間覆上神袍,丰神俊朗,清冷聖潔,像是剛剛在下流喘息的人不是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