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世界一:心機系花(44)
第44章世界一:心機系花(44)
上車,關上車門。
男人的嘴角依舊微微上揚着。
但忽而,想起什麼,唇角邊那微彎的弧度又很快隱了去。
想起自己查到的那些資料。
眼裏逐漸浮現出了些心疼。
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十六歲之後便是自己東拼西湊賺錢養活自己,再大一點,為了賺取學費又是四處兼職......
酸澀。
一種極其陌生的感覺緩緩在心底瀰漫。
如果她想要一個人陪她,
那麼那個人也不一定非是江遠帆不是嗎?
*******
那邊季宴臨思緒紛飛,這邊沈昭昭同樣也是。
坐在梳妝鏡旁,沈昭昭此時正在細緻地往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塗抹睡眠面膜。
攤開,刮平,好了!
抬眸望向鏡子,鏡子裏的人兒也看向她。
沈昭昭對這具身體很滿意,
原主的臉蛋,配上她的腦子。
簡直完美。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季宴臨已經是徹底向她表明心意了,但按照她前麵塑造的人設,肯定是不能很輕易地就跟他在一起。
畢竟...還有個江遠帆在。
所以,在當時他說她其實也沒那麼喜歡江遠帆時,她便立馬故意露出了些慌張跟心虛的情緒去配合他的言辭。
儘管她也不知道他從哪得出的結論,但他這個認知對她來說是有益的就行。
倒也真是陰差陽差......
想到這裏,沈昭昭臉上不禁浮現些笑意。
那這樣一來,她都根本不需要再做些什麼,只需要全身心地當好沈昭昭,然後舒舒服服地靜待事情發展就好了。
畢竟,江遠帆那裏......也完全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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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接下來幾日,沈昭昭就是沉迷學習。
除了學習還是學習。
季宴臨她沒管,江遠帆也同樣沒搭理。
這日,沈昭昭正常上課,忽聞一陣騷動,她似有所感,隨着眾人的視線朝外望去,便看見季宴臨正懶洋洋地從他們教室走廊經過。
速度很慢,彷彿是故意的。
沈昭昭一頭問號。
?
這人什麼意思?
他今天上課的教學樓不在這邊吧?
而且一般來說,大一跟大三上課的教學樓也是錯開的。
就在她一頭霧水的時候,窗外的季宴臨似是察覺到她的想法,他望過來,舉起手隨意地晃了晃手裏的手機,看似只是活動活動了手腕,但下一秒,沈昭昭放在課桌里的手機便傳來一陣短促的震動。
是一條短訊。
沈昭昭收回眼神,將桌里的手機拿出來,垂眸望去,只見短訊息的頁面赫然躺着四個大字。
加我好友。
.......
沈昭昭無語,將手機重新放回課桌,懶得理他。
但下一秒,桌子裏很快又傳來一陣震動。
沈昭昭擰眉,沈昭昭無奈。
放下手裏的筆,再次拿出手機。
這次頁面上多了幾個字,“我下課去找你。”
沈昭昭:“........”
這人怎麼這麼無恥,還用上威脅這一套了。不過,沈昭昭恰恰就吃這一套。
....她確實怕流言蜚語啊。
沈昭昭抬眸,小心地觀察了下周圍環境,確認安全后,才偷偷摸摸地打字,“上完課了再加你。”
憋屈,實在憋屈。
真是氣死她了!
而另一邊,在收到滿意的答覆后,季宴臨才慢悠悠地收起了手機,然後朝着他們四人小團體的根據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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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臨進來的時候,陸至白跟江遠帆都不在,諾大的桌球室只有許言一個人。
這個桌球館是他們四人合夥弄的,外面的大廳用來做生意,裏面這間則是他們四人專用,閑暇放鬆都在這裏。
“他們兩人呢?”
聞言,許言看他一眼,“去打籃球了,剛剛他們還在找你來着,你去哪了?”
“在學校轉了轉。”季宴臨邊說著邊走到許言旁邊的沙發坐下。
聽到這個回答,許言看他一眼,半晌沒說話,良久,才緩緩開口,“哦?是嗎?那你轉地可真夠遠的,轉到德馨樓去了?”
德馨樓,便是沈昭昭今日上課所在的教學樓。
話落,季宴臨彎腰拿紙巾的動作一頓,他看向身旁的男人,神情沉鬱,但沒過一會兒又恢復了正常,回過頭,神色如常地繼續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手,這才看向許言,“你看到了?”
許言輕嗤兩聲,“你應該慶幸只有我看見。”
說完,見男人依舊慢條斯理地擦着手,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話語而產生什麼別的情緒,許言皺眉,“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我明白你的意思。”季宴臨將紙巾隨意扔進桌子旁邊的垃圾桶,而後看着許言緩緩說道。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許言看着眼前人,雙眉間的皺紋無形間又加了一道。
“沒什麼意思。”
許言:“?”
沒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
他真服了。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許言:“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聞言,季宴臨看他一眼。
真是奇了怪了。
林秀女士對他說過這句話,沈昭昭也對他說過這句話,現在許言又對他說這句話。
怎麼,他是什麼腦子發育不健全的殘障人士嗎?
“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也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許言:“.......”他是這個意思嗎?而且他怕的就是他清醒,這才恐怖。
“可帆子跟她才是一對。”
聽到這話,季宴臨喝水的動作一頓,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手裏的水杯,一抹不悅之色在白皙精緻的面容上一閃而過,“很快就不是了。”
很快就不是了?
等等,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到季宴臨這麼說,許言倏地坐直身子,他看向神色終於不再平靜的某人,語帶試探,“你已經動手了?”
但季宴臨並沒有回答他,只是沉默。
見此,許言只能作罷。
他重新靠向身後的靠背,只覺現在頭疼得緊。
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煩躁地揉搓了下腦袋,許言再次看向對面的男人,試圖喚醒他的廉恥之心,“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你這是赤裸裸地挖牆角啊.....”
“哦,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