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世界一:心機系花(41)
第41章世界一:心機系花(41)
“喂?有人嗎?哪位?”
在那邊又問了一遍后,季宴臨終於出聲,“下來。”
沒有別的,只有簡簡單單兩個字。
但沈昭昭在聽到他的聲音后,回應的方式卻更加粗暴,她直接,掛斷了他的電話。
嗬。
看着被掛斷的電話,季宴臨面上沒什麼變化,甚至還露出了些笑意,手指輕點,對着那個號碼又撥了出去。
等待接通的“嘟嘟嘟”聲再次響起,但這回,沒過多久,便很快又迎來了跟上一次差不多的結局。
只不過這次沒等接通便被直接掛斷了。
季宴臨看着再次被掛斷的電話,面上依舊沒什麼惱怒的神情,手指輕點,再打。
沈昭昭又掛斷。
再打,再掛斷。
就這麼連續來了好幾回之後,沈昭昭終於耐心用盡,她接起,“季宴臨你到底想幹什麼?”
“下來。”對於少女語氣里的狂躁,季宴臨依舊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沈昭昭:“?”
他是聽不懂人話嗎,她憑什麼下去?
“我憑什麼聽你的,我想我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我不管你是從哪知道得我的號碼,但還請你自己懂得一些分寸,以後都不要再來煩我了,謝謝。”
聽着那邊語帶不耐的長篇大論,季宴臨抬頭,漆黑的目光掃過大樓明暗漸次的窗戶,最後視線落在四樓最左邊的一間。
“我再說一次,下來。如果你不想下來的話,我也不介意上去。”
這話一落,電話那頭的人兒足足安靜了快一分鐘,良久,才終於傳來聲音。
“你....在我家樓下?”語氣裏帶着些驚疑,說話的氣勢比之剛剛也不止弱了一星半點。
其實沈昭昭也是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前面男人說的下來,可不就是說他在她樓下的意思嘛,但她那時候只顧着頂嘴,哪有心思去仔細想他說了些什麼。
這會兒,沈昭昭才終於有了些慌亂。
對於少女的話,季宴臨沒答,只又重複了一次那兩個字,“下來。”
這下,沈昭昭可不敢再肆無忌憚地吼他了,“我....我不在家。”她的聲音開始變得磕巴,為了加大可信度,想了想,沈昭昭又加了一句,“我跟江遠帆今日也在外面,還沒...還沒回去。”
他雖然在她家樓下,但應當不知道她是具體哪一層哪一戶吧?沈昭昭抱着僥倖的想法想道。
嗬。
可以。
不但差別對待,還會說謊騙他。
季宴臨看着那扇透着明黃色亮光的窗戶,眼神暗了暗,語氣卻很正常,“四樓最左邊拐角亮着燈的那戶,我上來找你?”
聽到這話,電話那頭的少女顯然是慌了。
“不不不,你不準上來!”
季宴臨輕笑一聲,“我不上來,那你會下來嗎?”
沈昭昭:“.......”
憋屈,可真是太憋屈了!
這小人得志的混蛋!
沈昭昭:“.....我下來,你等我。”
終於聽到滿意地回答,季宴臨微彎唇角,正欲開口,那邊卻忽地掛斷了電話。
......
行吧。
他允許他的小貓有點脾氣。
沈昭昭這一下來,就下來了快半個小時。
直到夜色濃郁到發黑,都還沒看到人影。
季宴臨倚車而立,對小姑娘故意磨蹭想要折騰他的小心機瞭然於胸,雖已等了快半個小時,但依舊不急不躁。
只,周身煙霧繚繞。
又十多分鐘過去,那個在將近一個小時前就說要下來的人兒終於露了蹤影。
季宴臨望向她,她仍舊邁着極小的步子正不徐不緩地走近。
呵哼。
使小性子的時候也可愛。
雖然沈昭昭已經儘可能放慢速度,但就這麼點距離,總會有走到終點的時候。
一番消磨,終於到了跟前。
沈昭昭才靠近,便不由自主地聳了聳鼻子。
唔,她望向他,眼帶嫌棄。
這人是抽了多少啊,不是密閉的空間,都這麼大的煙味,熏死她了。
察覺到女孩的動靜,季宴臨心神一動,隨即抬手在她周圍揮了揮,藉此想幫她散去一些周邊的煙味。
而他的動作,也讓沈昭昭愣了愣。
男人氣質依然清貴不可言,但他此時卻極為認真地在四處揮手為她疏散煙味,看起來...有些滑稽,又有些..什麼別的說不出來的味道。
少女直愣愣的眼神,季宴臨自是有所察覺。
他收回手,望向少女,語氣淡淡,“怎麼了?”神色冷淡地似乎剛剛那個為她驅散煙味的人不是他一般。
沈昭昭:“.......”
可惡,男色惑人。
她唾棄她自己!
沈昭昭移開視線,眼神略微有些不自然地看向別處,“找我幹嘛?”
季宴臨:“為什麼不通過好友申請。”
聽到這句話,沈昭昭露出了些嘲諷的神色,“我為什麼要通過?”
對於少女故意挑釁式的回答,季宴臨頓了一下,也沒就此再說什麼。他望向她,眼眸深邃,進入正題,“明天跟他分手。”
又是這句話。
沈昭昭都快要氣笑了,她轉過頭,望向男人,“可是憑什麼呢?憑什麼我要分手。”
“憑江遠帆配不上你。”
聽到這句話,沈昭昭更想笑了,她看着季宴臨,一字一句,“論家世背景,我是孤兒。論經濟實力,我更是身無分文。他哪裏配不上我?”說著,表情也變得越發嘲諷,“你說他不配我,那誰配我,你嗎?”
“對,我。”乾脆利落地接話,沒有絲毫猶豫。
男人果斷的回答,讓沈昭昭愣了一下,她看向他,表情竟有些獃滯。
“跟他分手,和我在一起。”
沈昭昭:“........”
他..他,怎麼會有人公然挖牆腳挖得這麼坦然的???
沈昭昭被他震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她愣愣地看着他,良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可我喜歡的是他。”
對於少女的回答,季宴臨有些不耐地皺了皺眉。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也不會永遠披着這麼一副衣冠楚楚地假面跟她談話,這樣的話,他不願再聽到第三次。
季宅那裏是一次,這是最後一次。
“我不是給你建議讓你選擇,而是給你答案。明天跟他分手,這是我最後一次與你說這句話。”男人神情冷冽,絲毫不像開玩笑,“若是明天你仍然沒有做到,那我接下來做什麼,希望你也做好承受的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