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海底!我曾笑着哭泣!
又是一股信息,湧入蘇言腦海。
這股信息對於蘇言來說無比熟悉!
正是前世那首為抑鬱症患者創作的歌曲——《海底》。
不僅包括歌詞、旋律,還包括編曲這樣的細節!
如果這只是讓蘇言覺得驚訝,那麼在他了解這個所謂的“治癒歌神系統”之後,就是驚喜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穿越之後,雖然遺忘了前世的音樂作品,但他獲得了一個更加逆天的“系統”。
正如其“治癒歌神系統”的名字一樣,只要蘇言通過演唱或者創作歌曲,引發聽眾共鳴,感動他們。
蘇言就能獲得感動值,從而兌換系統中的其他獎勵。
其中不僅包括一些前世的經典歌曲,還包括類似樂器演奏,唱歌技巧等獎勵。
如果說,前世或者說這個世界的蘇言,追逐音樂,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那麼有了系統之後,這個夢,唾手可得!
至於如何去實現,那就是馬上到來的藝考。
或許在當下這個新媒體時代,草根也能實現音樂夢。
但毫無疑問,科班出身的藝考生,無論是在大學還是在畢業后,都能獲得更為專業的指導,以及更接近核心的人脈和機會。
而剛剛好,現在的自己,正是一個備戰藝考的高中生!
對於藝考生來說,想要通過藝考,被自己喜歡的大學錄取。
要經歷三個階段。
第一,是藝術聯考,就是各省統一組織的專業統考。
第二,則是所報考學校組織的專業校考。
第三,就是大家所謂的高考了。
蘇言所在的臨城,有所著名的音樂高校——臨城音樂學院。
全國排名第二。
這所學校,正是蘇言準備報考的學校。
藝術聯考,他已經通過。
接下來就是臨城音樂學校的校考了。
至於最後的高考,音樂生錄取的分數線,相對較低。
雖然蘇言的文化課有些吃力,但船到橋頭自然直。
現在更要擔心的是臨城音樂學校的校考。
校考是可以擁有多個選擇的,而現在蘇言已經錯過了其他學校。
想到這個學校的時候,蘇言的心底湧入一股莫名的心酸和無奈。
本來蘇言是和她約定好,一起報考臨城傳媒學校。
但後來,她卻主動找到蘇言。
說學校的另外一個音樂生追求她,那個男生的叔叔是臨城音樂學院校考的考官。
而且男生家境更好,也很帥氣。
這也是她分手的理由。
女孩說這些的時候,語氣多多少少有些炫耀的成分。
在現在的蘇言看來,兩人所謂的戀愛,也更像是小孩子過家家式的幼稚。
可對於以前的蘇言來說,卻足夠單純和美好,分手也已經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以前的他,已經沉入海底。
他的靈魂和記憶,繼承給了現在的蘇言。
也因為如此,想到這些,蘇言才會微微有些感觸。
但也僅限於微微而已。
現在的蘇言,只想好好的唱歌,順便幫助以前的蘇言,維持好這個小家。
若說之前,對於校考他並沒有多少把握。
那麼有了系統,以及這首《海底》之後,那一切將不再會是空談!
想到這些,蘇言不自覺地攥緊拳頭。
突然,病房門被人打開。
走進一個身材消瘦的中年婦女。
依稀能看得出年輕時候也是個美人。
只是歲月在臉上留下了太多的疲憊和風霜,因此顯得要更加蒼老。
蘇言望着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張了張嘴。
或許因為那個少年的靈魂作祟,又或者是自己前世未曾體會到母愛在這一刻從她關切和驚喜的表情中第一次體驗到。
他喉嚨一啞,最終還是喊出了聲,“媽……”
女人手中單據不自覺掉落在地,獃獃地望着蘇言。
下一刻,她上前蹲在地上,死死抓着蘇言的手,淚如湧泉,“好……醒了……醒了就好,以後千萬別做傻事了……”
蘇言心中微微嘆氣。
去海邊玩,失足掉入海里這種話,也只能騙騙小雪這種七八歲的孩子。
又如何騙得過自己的母親?
感受着那雙大手的粗糙,蘇言哽咽道,“媽……以後不會了……”
女人突然想到什麼。
突然鬆開蘇言的手,隨後起身,仔仔細細打量着蘇言,“小言,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還有……你得了病,怎麼也不告訴媽啊。
你別動,好好躺着。
小雪!你去喊大夫,就說你哥醒了!”
聽完女人的安排,小雪乖巧地點點頭,小跑出了病房。
女人回頭看了眼小雪,這才繼續說道,
“小言……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
其實不用擔心,既然決定你走藝考這條路,我和你爸就做好了準備,錢……夠的。
感情的事,媽也不懂。
我就是覺得,你還小,遇事不能老是鑽牛角尖。”
蘇言一臉苦笑,“媽……”
女人嘆了口氣,“這也不能全怪你,醫生和我們說了。
你這個病呢,不是開導幾句就能好的。
以後你也別怕,也別偷偷來醫院,這就是普通的病,和感冒什麼的一樣。
好好休息,按時吃藥,肯定就會好。”
蘇言點了點頭。
看來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後,自己偷偷看病的事,也瞞不住了。
突然,蘇言眉頭微皺。
自己的抑鬱症……不知道有沒有痊癒。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兩個蘇言都有抑鬱症。
這種病,是一種很常見的精神障礙,以顯著而持續的心境低落為主要特徵。
而且分好幾種情況。
像以前的蘇言,是屬於複發性抑鬱障礙。
說白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變得極其失落。
而且很嚴重的那種。
至於現在,起碼就現在來說,蘇言的心境還算積極。
別的不說,感情上的事情,起碼已經不會影響自己了。
但至於什麼時候會複發,這種事,他也不能確定。
突然想到什麼,女人開口道,“你醒來這事,你爸還不知道呢,他還在……我給他打個電話。”
蘇言點點頭。
自己爸爸做什麼去了。
他猜也猜得到,要麼打工,要麼借錢去了。
出事之前,蘇言曾偷聽到父母的談話,現在家裏根本就沒什麼錢了。
之後自己參加校考,車費住宿費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而這次的住院費,估計都是借錢湊的。
很快,小雪帶着一位醫生,重新回到了病房。
對蘇言進行各項檢查后,確定身體沒什麼大礙了,只是身體還是比較虛弱,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建議再靜養幾天觀察看看。
後天就是臨城音樂學院校考的日子,再加上他知道多住一天醫院,就要多花好多錢,蘇言當然不會選擇住院。
而女人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是要聽蘇言的,還是聽醫生的。
於是,便等蘇言父親回來再做主。
大概半個小時后,一身灰塵,穿着深藍勞務服一頭短髮的高大男人,急匆匆走進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