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雪花非花?(3)
這就是現實。***
還說什麼呢?
邵長水苦笑笑。
另外,這些話,跟趙五六說,又有啥用呢?多吃土豆多放屁,多牢騷多生氣。說了,還不是在跟自己過不去?!讓自個兒心疼半天,幹啥嘛?算了吧!
嗨,你這個人,有話就說唄,憋在肚子裏還想生豆芽哩?趙五六見邵長水只是一味苦笑,便追問。
沒事。沒事。邵長水趕緊再笑笑,忙收拾起自己的東西,就向門外走去。趙五六還想問一點什麼——因為他自己心裏也有些不好受,也正想跟邵長水說說哩。不料,就在這時候,電話鈴響了。是廳長袁崇生打來的,讓趙五六火速趕到他那兒去參加一個緊急會議。
咱倆一會兒再找時間聊。趙五六丟下這麼句話,便匆匆向袁廳長那兒趕去了。不料,半個多小時后,邵長水也接到一個火燒火燎的電話,是趙五六打來的,讓他同樣火速趕到袁廳長那兒參加一個緊急會議。
啥會議?邵長水心怦怦地跳着,問道。
問啥問?!趕緊!趙五六以他慣有的果斷,命令道。
奉命隨後趕到的,不止邵長水一人。待邵長水趕到,袁廳長那不算小的辦公室里已經坐滿了相關人員氣氛還真有點緊張。幾分鐘后,邵長水就鬧明白了,和順麵館的那位老闆娘終於交待了幕後的全部事實。拓片被盜、銀行保險柜被炸。都和遠東盛唐的這位老總饒上都有關。或者說,這兩件事都是他直接策劃的。至於謀害勞東林和在炸銀行保險柜的過程中又把保安殺了,是不是跟這位老總有直接的或間接的關係,待查:他之所以要盜和炸銀行保險柜,銷毀祝磊的那份材料,據那位老闆娘說,其主要目的還是為了保護顧立源和他手下的那些人。根據已經掌握到的這些況,也為了徹底查清事實,廳里決定對饒上都採取行動,立即刑拘他。為了保持遠東盛唐這個企業的穩定和下一步的展,已經和省檢察院和陶里根市的有關部門聯繫好了,組成聯合工作組,在刑拘饒上都的同時,進駐遠東盛唐:刑拘和審訊饒上都的任務就交給了趙五六和邵長水。
刑拘饒上都,當然得採取密捕的方式:回到總隊部,趙五六向總隊其他幾個領導傳達了剛才這個緊急會議的內容,緊接着認真研究了一下密捕的方式,對此做了周到的部署,確定了行動開始的時間和具體步驟。各位領導按照各自分工接受的任務,分頭去做進一步的安排和部署,辦公室里一下又只剩下了趙五六和邵長水兩人。邵長水本來也應該立即去安排落實分給他的那一攤任務的,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的他。特別想安安靜靜地坐一會兒。說不清,道不明,這一下,他心裏感到特別的空。又特別的輕鬆。趙五六也有這樣的感覺,堵在心裏的一團亂麻一下子出空了,輕鬆是輕鬆了,但卻又感到一種猛然問暫時技不着落腳之地的感覺。想說點啥,可又不知道該說點啥……
兩人就這樣默坐了會兒,趙五六突然說道:勞爺追悼會和泉英嫂子那兒的事,你就別管了,我讓辦公室派個人去操辦。
邵長水卻堅持道:不必了。這兩件事,還是我去辦。勞爺是我大要案支隊的前任領導。無論從哪個角度說,這兩檔子事,都該着我去辦。交給誰去辦了,我還真不放心哩。
行。那就還是你去辦吧。趙五六挺高興邵長水能這麼重視這兩件事。
您還有啥話要我帶給泉嫂的?邵長水想了想,問道。
趙五六沉吟了會兒。這些日子,他常去看望泉英和小小。該說的,該做的,都說了,也都做了。泉英是個識大體明大理的女人,是能把個人的痛和傷深深埋在自己心底的女人,真是咱們公安幹警的好家屬。趙五六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還說啥呢?反正明後天廳黨組成員一起去看望她的時候,我也要去的。你今天就跟她說,這個刑偵總隊永遠是她和小小的家。今後不管生啥事,她和小小都可以來找我這個總隊長。就是我不當這個總隊長了,她和小小也可以來找我們這個刑偵總隊。她們家的事,我們一定管到底。說著,趙五六眼圈有一點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