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豪門文中的惡毒假少爺(12)
第12章豪門文中的惡毒假少爺(12)
懷雀這句謝謝馬上就要衝出口,話到嘴邊,懷雀想起系統的話,硬是把這兩個字咽了回去。
【雀寶,現在是個很好的時機!你只要回手扇主角攻一巴掌,再高貴冷艷地甩一句——你也配碰我!你的惡毒值一定可以爆表的!】
【我怕在惡毒值爆表前,主角攻先把我送去精神科。】
畢竟他現在還在醫院,懷雀說的很委婉。
但一句話不說也不合適,這短短兩三秒的沉默,已經讓懷謹言和司衍都對他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你、呃,你還挺有勁兒的。”懷雀鬆開司衍的脖子,略顯驕矜地開口:“但和我比還是差了點。”
既沒有表達感謝,也沒有明顯的態度轉變,甚至還瞧不起了一下主角攻,他的惡毒形象已經隱隱有了苗頭了!
懷雀覺得自己這波回答簡直就是滿分!
而司衍則將懷雀平穩地放回到床上,他看了眼懷雀那雙比自己細了好幾圈的胳膊。
——比他有勁兒?
司衍的脖頸間還殘留着那股柔弱無骨的觸感,他挑了下眉,最後選擇了閉嘴。
懷謹言提着保溫袋,已經走到了床邊,他不動聲色地看了司衍一眼,但司衍雙手抱臂,杵在病床前一動也不動,一點也沒有要為懷謹言讓位置的意思。
“……”懷謹言退而求其次地繞到了病床另一邊,拽過一個椅子坐下,他打開保溫袋,將裏面的湯盅拿出來,蓋子一掀,一股桂圓的甜香彌散開來,將沉重的消毒水味打散了幾分。
“甜湯!”懷雀立刻蹭到懷謹言身邊,面對喜歡的食物,懷雀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王媽真好。”
他伸手就要去拿湯盅,卻被懷謹言躲開,懷雀馬上補充道:“哥哥也好。”
懷謹言不為所動,甚至難得地冷着臉。
懷雀有些不敢說話了,從小到大,別說是冷臉了,懷謹言是連句重話都捨不得對懷雀講的,現在看到了懷謹言這副臉色,懷雀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緊張又無措地眨了眨眼。
“司……”懷謹言頓了下,“司先生,我想和我的弟弟單獨聊兩句。”
“哦。”司衍看向懷雀,懷雀只給他一個後腦勺,半分要轉頭挽留他的意思都沒有,一點都不像是先前抱着他死活都不鬆手的那個模樣,“那我在門外等。”司衍說。
“不必了。”懷謹言禮貌而又疏離地說:“謝謝司先生今天出手相助,後續的補償和答謝,我會讓助理聯繫你的。”
“就不用你答謝了。”
司衍也很拽,他淡淡地瞥了一眼懷謹言,接着衝著懷雀喊了聲:“喂。”
懷雀根本沒覺得司衍在叫他,司衍果斷地伸出手,推了下懷雀。
司衍手勁兒確實大,這一推,把懷雀懟的人都晃悠了下,懷雀捂着肩膀莫名其妙地轉過身,問:“幹嘛?”
司衍尷尬地摸了下鼻子,他也沒想到懷雀這麼弱不禁風,碰一下就要倒,跟個豌豆公主一樣。
“你叫什麼來着……懷雀?”司衍清了下嗓子,從兜里掏出一款型號老舊的手機,屏幕甚至還帶着幾條裂紋:“加個微信。”
懷雀警惕道:“我不用微信。”
“那加QQ。”
“我也不用……”
“我剛才看到你QQ彈消息了。”司衍說:“你確定不用?”
“……雖然不常用。”懷雀從善如流地改口,“但也可以加一下。”
懷雀不情不願地摸了摸衣服口袋,司衍提醒道:“你手機在枕頭下面。”
“哦哦。”
懷雀掀開枕頭,他那隻最新款的手機上套的手機殼都價值不菲,懷雀喜歡一些零碎又花里胡哨的東西,所以手機殼上掛着的吊墜都是閃閃發亮的。
無論哪一處,都和司衍的那隻破破爛爛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懷雀恰到好處地蹙了下眉心,彷彿在隱隱表達着嫌棄。
他劃開屏幕,與司衍互加了好友,司衍的頭像是全黑,名字是一條空白。
怎麼感覺有點非主流?懷雀皺了下鼻子,好友列表裏好像多了個陌生的頭像,懷雀沒細看,匆匆把手機塞了回去。
“spadger?”司衍看着屏幕裂紋下顯示的好友名,笑了下,“……確實是小男孩。”他微微彎腰,與懷雀對視,語氣調侃:“小孩,以後我們就是好友了。”
懷雀:“……”
“不要叫我小孩。”這次懷雀也不用系統主動提醒了,他是真心帶着幾分嫌棄,十分誠懇地說道:“有點油膩。”
懷謹言悶笑了聲,司衍收起了笑臉。
司衍晃了晃手機,“小麻雀,改天見。”
懷雀僵硬地點了下頭。
……受不了了。
他第一次知道自己這個從小學就用的昵稱這麼讓人腳趾抓地。
無論怎麼叫,都讓他很想打主角攻一拳。
懷雀偷偷打量着司衍的背影,在不合身的破舊的夾克下,他堅實的臂膀依然清晰可見。
看來必須要把健身提上日程了!懷雀暗暗想道,他和主角攻也不過就是幾塊肌肉的差別,只要他天天擼鐵,早晚可以趕超上他!
【擼鐵這種事情不要啊QAQ】
【?】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寶寶你看司衍比你高了十幾厘米呢,有些東西不是通過努力就可以彌補的啦,況且我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賽道的呀!!】
懷雀不以為然:
【這有什麼的,他們都說男生二十三竄一竄,我才十九歲,說不定一竄就比他高了呢。】
【……嗯嗯好的呢。】
“懷雀。”
懷謹言出聲,將懷雀從沉浸的思緒中拽出。
“啊。”懷雀連忙轉過來,他敏感地察覺到了懷謹言對他稱呼的變化,懷雀用手指戳了戳懷謹言的手背,小心翼翼地說:“怎麼啦……哥哥。”
懷謹言難得戴着金框眼鏡,穿着西服襯衫,領帶打得一絲不苟,額前的碎發都攏了上去,整個人顯得格外冷淡。
他一手捧着湯盅,一手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他看着坐立不安的懷雀。
病號服有些大了,懷雀穿在身上就有些空蕩,白皙的脖間貼着一條長長的創口貼,醒目又刺眼,他看向懷謹言的眼神脆弱又可憐,懷謹言到底是於心不忍,開口道:“我看了監控。”
懷雀換了個姿勢,他抱膝坐着,臉埋在胳膊里,“然後呢?”
“當時為什麼要推開那個學生,替他擋住那個男人。”懷謹言嚴肅地說:“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有多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