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8章 四十一卷:進入山林
第1098章四十一卷:進入山林
不愧是經常跟蛇蟲鼠蟻打交道的,這蠱女是真生猛啊。
蜈蚣這玩意兒就跟蛇一樣,看着嚇人噁心,但實際上能造成威脅的,只有口器。
因此,縱使眼前這蜈蚣看着體型大,但江月眠一手抓住其頭部位置,也就沒什麼威脅了。
不過沒威脅歸沒威脅,這玩意兒的身軀仍舊是跟蛇一樣,不斷的在江月眠手臂上攀爬盤旋。
我反正看的是頭皮發麻。
“月眠,這條大的給放了吧,取用一些小蜈蚣就行了。”
江月眠點了點頭,將這蜈蚣從手臂上掰下來之後,直接就給甩進林子裏邊去了。
這蜈蚣王也是很識相,被放掉之後,便尋着茂密的草叢逃走了。
總歸是天生地長的靈物,蜈蚣這種昆蟲本就沒什麼根骨,上百萬隻都不一定能出這麼一個,如果沒有必須的用途,也不會去殺了。
之後,我們便用鉗子,從坑裏邊挑選了上百隻蜈蚣出來,裝進桶裏邊之後,便再一次回到了家裏。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們也沒做其他的事情,就是天天餵養那四隻公雞。
用蜈蚣餵養公雞,最開始一月的變化僅僅是公雞羽翼毛髮變得越來越熠熠生輝,是能清晰感受到本就強壯的公雞,變得越來越精力充沛的。
在時間到八月十五的前夕,公的雞變化就更加的大了。
不僅僅是那一身毛髮在陽光下,變的愈發奪目漂亮,其次就是性格變的十分暴躁!
“咯咯咯咯!”
“哎呀!”
“追追追,追你媽啊!”
這一天早上,我這邊才起床,便聽到屋外黑魚妖的慘叫聲。
我打開屋門一瞧,赫然見到幾隻公雞不知何時,直接從籬笆裏邊衝出來了。
四隻公雞那脖子上的毛直接炸了,在院子裏追着黑魚妖一個勁兒的啄。
眼見着我出來了,黑魚妖連忙朝着我這邊跑了過來。
幾隻公雞當即也是調轉槍頭,朝着我這邊碾了過來。
“咯咯咯!”
我見狀眉頭一皺,趁着跑來之時,我瞅准機會,便一把抓住其中一隻雞的脖子,隨後撿起一旁的背簍便給扣了進去。
黑魚妖也趕忙給我找背簍,就這麼一直抓,在院子裏邊跟這幾隻公雞撕打了好幾分鐘,這才給徹底摁進背簍下邊。
“媽的,這些公雞太凶了,早上我跑出來餵雞,幾個直接從雞圈裏邊跳出來了。”
黑魚妖一邊踹着背簍,一邊抱怨着,即便是我,剛剛也是被雞爪給抓了一手臂的血痕。
“話說,朗哥你弄這幾隻公雞幹啥啊?”
我說道:“用來引這龍頭山裏邊的蜈蚣精,畢竟成氣候了,我直接硬上,有些冒險,時間也差不多了,你等下用繩子把這幾隻公雞給綁住,等下午我們進山。”
“我…我綁啊?”
我無語看了黑魚妖一眼:“你咋連雞都打不過?”
“這…這咋可能打不過?我這個主要是出手比較狠辣,一出手就是死手,我怕傷害它們。”
“算了,還是我親自來吧。”
說完,我又將背簍打開,用繩子將這四隻公雞全給捆住。
在之後,冷承澤他們也出來了,經過上一次誤吃了見手青,冷承澤也是養了好久,才恢復了狀態。
“差不多了嗎?”
我點了點頭:“進山吧,這種東西用陣法會好處理一點,提前一天進山佈置。”
“好。”
在這一天下午,我們四人準備好之後,便朝着山中而去。
雲南這邊山勢同樣是無比的陡峭綿延,再加上其中的喀斯特地貌,一進深山就給人一種迷失之感。
我們是順着那些小孩兒進山的河溝,一直順路進山的,這邊才進入山口,天便徹底黑下來了。
夜裏的溪流溝谷之中秋風蕭瑟,是很冷的,等來到一處避風的巨大青石後邊,我看向江月眠,便說道:“等會兒你在前邊走,我們在後邊跟着,如果遇見了那個鬼小孩兒,不要聲張,假裝被迷住了,跟着就行,感覺到離那蜈蚣精不遠了,就停下來,然後把這鬼小孩兒給抓住。”
江月眠點了點頭,隨後便一個人先行朝着前邊走着。
之所以讓她走前邊,其中原因也無二,她是隊伍裏邊,身最弱,且還具有反抗能力的一個人,因此那鬼小孩兒見到他,肯定不會警惕。
兩隻花鱗子本身就是比較厲害的蠱蟲,如果感覺靠近了,肯定會預警的,不至於把那隻蜈蚣精給驚動。
江月眠那單薄的身影,就那麼步步在溝谷之中走着。
至於我,當下也是再一次確認道:“這個蜈蚣王,應該不會出來吧?”
王晴天回應道:“這是它吐毒珠前一天,其實就跟冬眠的熊一樣,只要我們不去刺激,肯定不會出來的。”
“那就好,今晚上可不能撞見,要不然就麻煩了。”
這一夜的月色是十分明亮,將這條小溪溝映照的一覽無餘。
我們順着月色步步前行着,也就這麼往龍頭山上走了大概五百米左右,我頓時停下步子。
一道道貓頭鷹的咕咕響聲在樹上叫着,就好似在給我們提醒一樣。
我此刻也是順着視線,瞧見江月眠身旁的小土包上邊,忽然緩緩透出一股淡淡迷離的霧氣。
而也就在這霧氣之中,緩緩出現了一道人影。
這人影渾身破爛狼狽,身上除了一身的腐肉之外,還有十分之多的口子。
此時就那麼站在山包上,朝着下邊的江月眠招着手,動作很慢,但此時看着,真的給人一種十足的鬼氣陰森。
我們不知道江月眠到底看見了什麼,因為這鬼物施展的魘術並沒有對準我們。
不過猜也能猜到,約莫以為江月眠是迷失在林子裏邊的人,找各種借口,引它去別的地方。
冷承澤看到江月眠跟着走了,低聲道:“只聽說山裏邊有靈智的虎妖,會搞出倀鬼這種東西,沒想到這蜈蚣精也有。”
我匍匐着身子說道:“管他那麼多,走,跟上去。”
說完,我們三人便跟隨着江月眠,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