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帶妹妹開小灶去
靈兒媽媽不喜歡林正輝，主要是他家裏窮，又沒有工作收入。
而她女兒林靈兒，可是十里八鄉一枝花，以後會嫁到縣城裏有錢人家裏。
怎麼可能嫁給他這個窮鬼呢。
“咦，他家怎麼有肉香味？”靈兒媽媽蔡蘭聞到隔壁林正輝家裏飄來的肉香味問。
“哪裏有什麼肉香，林哥哥只是買了兩根豬腿筒骨頭而已。”林靈兒對這個特別八卦的媽媽說。
“我就說嘛，他家哪裏有錢買肉吃，昨天他二嬸拿兩個紅薯從咱們家換一隻雞蛋回去呢。”她得意地說。
她家裏養兩隻老母雞一隻公雞，全家口糧靠這兩隻養了三年的老母雞呢。
本想把孵化十隻小雞繼續養大，沒有想到今年的秋收，比往年更少。
剛孵化出兩天的小雞仔，不得不讓靈兒帶到縣城換點糧去。
現在林正輝從靈兒手裏換回來的小雞，用靈液混在小黃米中，讓它們慢慢啄食。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養三個月時間，春節過年有雞肉吃了。
“三娃兒，家裏都吃不上飯，你怎麼弄這麼小雞回來養。”奶奶回到家，看到院子裏圍着十隻小黃雞，差點被氣昏了。
就差沒有拿扁擔追他打。
家裏都吃不上飯，讓他到縣城換點糧回來，他竟然換十隻小雞仔回來，你們說氣不氣人。
“奶奶，沒事，我挖蚯蚓它們吃。”林正輝用手順了順奶奶背部說。
“你們兩兄妹在煮什麼？不會又把家裏的玉米面吃了吧？”奶奶放下斗笠，匆匆跑進廚房裏。
結果，打開土灶上面的鍋巴竹蓋，裏面蒸着比昨天還要多窩窩頭。
後面土砂湯煲里，還燉一大煲骨頭土豆湯的。
“造孽啊，你們兩個，這是幾天糧，你們這糟蹋掉。”奶奶拍腿痛心說。
旁邊還有一條醬香的燜草魚呢。
就算地主家糧，都不敢這樣吃。
“奶奶，我換到一點糧，在米缸里，你去看看吧。”林正輝把奶奶支開說。
奶奶跑回家看米缸去。
米缸里十斤細糧，十斤挂面，十斤白麵粉，旁邊還放着二十隻大土豆。
看到這些糧后，奶奶的血壓緩緩降下來了。
不過她還是對林正輝說：“這點糧，剛好夠過冬吃，咱們得省點，不能這樣奢糜啊。”
“奶奶，我知道了，我會省着點吃。”林正輝點點頭。
“以後，你們兩個不允許進入廚房。”奶奶把他們兩個趕出來說：“曉琪，到地里去叫你爸媽回來吃午飯，把二叔他們也叫過來。”
“好的，奶奶。”曉琪拔腿跑出來。
當林正輝媽媽他們回家。
看到這豐富的午餐，對林正輝嘮叨一番，這樣吃法，多少糧都不夠吃。
對於二叔他們的懷疑。
林正輝撒了一個謊，說初中一個同學媽媽在供銷社上班，走了後台，才換到這點糧回來。
“那你還能不能再換點回來？”媽媽問。
“應該可以吧。”
林正輝用碗裝上五個窩窩頭，給隔壁的靈兒送過去。
趁靈兒青梅懵懂時候，哄她成自己老婆最好機會！
“唉，這孩子也是，對人家好，人家未必會領你情。”媽媽知道林正輝心裏想法，搖了搖頭說。
“大丫，咱家換到糧的事情，你們不要對別人說，知道嘛。”二叔對她們幾個說。
“知道了，爸爸。”大丫她們緊緊捂着口袋裏的糖果說。
“三娃兒換一匹花布回來，下午你們兩個沒什麼事做，給家裏的小孩子做一件秋褲子。”奶奶看着家裏幾個瘦骨嶙峋的孫女們，對二嬸她們兩個說。
“知道了，媽。”媽媽和二嬸點點頭。
她們兩個在家裏沒有什麼地位，特別是二嬸，生不齣兒子，心裏有一點自卑感。
還好，奶奶和爺爺兩個沒有脾氣，不然這日子真不好。
“你們幾個大人像餓死鬼似的，別吃太多，剩點晚上再吃。”
奶奶說完，把桌上面的雞蛋香窩窩頭，給大人分兩個，小孩子分一個。
然後一人盛一碗土豆豬骨湯，碗裏幾塊滿滿肉香和豬油味土豆，比過年還要豐富。
“好了，剩下的，今晚再添點水煮沸吃。”奶奶把土砂湯煲放起來說。
話說林正輝。
如他媽媽所說，人家根本不領他的情。
別以為幾個窩窩頭，就能讓林靈兒媽媽對他改變態度，一句話，又窮又沒有工作。
“林正輝，我告訴你，你最好離我女兒遠一點！”靈兒媽媽蔡蘭一隻手抓着窩窩頭，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這味道，滿滿的雞蛋味，讓她想不明白，他家哪裏來的白面混合玉米面做窩窩頭。
“阿姨，你在說什麼呢，我和靈兒從小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又是同學，送點吃給靈兒吃，你都想到哪裏去？”
林正輝知道面前這個靈兒媽媽，一向都看不起他。
但看到她這狼吞虎咽的樣子，他心裏偷偷樂着，就怕她不肯吃自己的東西呢。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想什麼，靈兒，跟我回屋子裏，以後少和他往來。”祭蘭一隻手拿着碗子裏的窩窩頭，一隻手拉着靈兒回屋子去。
“我是送給靈兒吃的，你們不要搶吃哦。”林正輝笑了笑地對她大聲說。
五個窩窩頭，想必靈兒應該能吃上一個吧。
很快，靈兒弟弟星仔，嘴裏叼着一隻窩窩頭，皮包骨的小手抱着一隻空碗送了回來。
“星仔，哥哥請你吃糖！”林正輝從口袋裏摸出一塊大白兔牛奶糖，給這個八歲的小學生說。
“林哥哥，還有沒有，我想給姐姐吃。”星仔黑溜溜雙眼望着林正輝，十分高興地看着小手上的大白兔糖果。
“成，還有二顆，你拿去靈兒姐和二姐吃吧，不要讓你媽媽看到哦。”林正輝再掏出兩顆大白兔牛奶糖果，放在他小手裏說。
“嗯，嗯。”星仔匆匆跑回層屋子裏去。
隨後，林正輝吃一隻窩窩頭，喝點豬骨土豆湯，背上竹篚子和小鋤頭，把二丫和小丫叫上。
至於大丫和曉琪妹妹，買了新書包，還有小本子。
她們留在家裏洗衣服，學習！
“哥哥，我們去哪裏？”7歲的二丫跟在身後，看着林正輝抱着妹妹向山上去。
“咱們到山上看看，有沒有東西挖點回來，好不好？”
林正輝摸了摸二丫頭腦，然後從口袋裏掏出兩塊棒棒奶酪，給這兩個營養不良堂妹妹吃。
反正這種東西多着，還有許多進口陳年奶酪呢。
“嗯？這個好吃。”二丫美美地舔着。
“吃完，哥哥再給你們吃。”林正輝之所以把她們帶出來，是偷偷給她們兩個開小灶，讓她們吃個飽的。
瘦骨嶙峋的樣子，都趕得上非洲難民了，讓林正輝這個堂哥看得痛心。
“堂哥，我也想上學，我也要書包。”二丫想到姐姐的新書包，她也想上學。
聽到二丫要上學，林正輝摸了摸口袋不到10元錢，他唯想到那個賣豬肉佬身上。
這年頭錢不好使，但需要它的時候，方知這點錢不夠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