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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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我願意

番外我願意

“你怎麼過來了?”

肖瑤正在電腦前看這個月的銷售數據,抬頭看到走進辦公室的鐘旭陽,詫異地站起來。

十一月接近尾聲,馬上進入十二月,前兩天一波冷空氣南下,現在天徹底冷了下來。

鍾旭陽穿了一件米白色的毛衣內搭一件牛仔襯衫,下身淺卡其色直筒褲,腳上一雙工裝靴,挺拔修長的身型,乾淨清爽的着裝,和他俊朗的臉上揚起的陽光笑容,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鍾旭陽目光專註地看着她,“你不是說這周不回去嗎?我只好過來見你了。”

他受傷休養的這3個月,肖瑤每周末都會回雲市看他,這周她卻說不回來了,他便忍不住過來了。

他這濃蜜柔情的眼神,讓肖瑤控制不住心跳快了一拍,她當初就是溺在他這個眼神想分手也分不掉。

肖瑤迎過去,“你這傷還沒好全,跑來跑去幹嘛?”

他手上和腿上的石膏都拆去,四肢活動自如了,但因為太熟悉,肖瑤知道他現在走路的步伐還是比以前小些。

她一走近鍾旭陽就把人抱住,“你不想我,但我想你了。”

肖瑤下巴抵着他的胸膛仰視他,“也就一周沒見。”

鍾旭陽垂眸俯視,眼中全是肖瑤那張嬌俏的臉,“一天不見也想。”

肖瑤心中滿是甜蜜的泡泡,唇角抑不住往上揚,“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的?”

鍾旭陽抬手輕撫她的臉頰,“是嗎?那你嘗嘗是不是真的變了。”說著他朝着肖瑤的唇便俯下身來。

肖瑤嚇一跳,連忙把他的嘴捂住,“這裏是辦公室呢!你做什麼?!”

鍾旭陽是真的想她了,有點情難自禁,看把她嚇着了,也只好作罷直起身,“你忙完了嗎?可以下班回家了嗎?”

肖瑤一聽就知道他想回家幹嘛,故意說道,“我明天要去參加悅己兒子小石頭的滿月酒,今晚要加班。”

顧悅己在十月的最後一天生下了一名男寶,取名任天樂,小名石頭,大名是顧悅己起的,希望兒子天天快樂,小名是任進取的,說男人就要像石頭一樣結實堅硬。

明天是任天樂的滿月酒,她這個乾媽肯定不能缺席,所以她這周才沒回雲市。

鍾旭陽從善如流地隨着她回到辦公桌,還拉來椅子坐在她身旁,“行,那我今晚陪你加班,明天我再陪你一起去滿月宴。”

肖瑤挑眉看他,“悅己邀請你了?”

鍾旭陽回她一個挑眉,“當然,以你肖瑤家屬的身份。”

“你什麼時候成為我家屬了?”

“這得看你,我隨時都可以。”

肖瑤聽了不搭理他。

這幾個月,他不止一次向她求婚,但每次都是這樣話趕話說出來的,沒有一次是認真求婚,肖瑤只覺得他是在逗她。

他出車禍她趕回去見他那天,護士問她是鍾旭陽的誰,說只有家屬才能進去探望時,那一刻她恨不得立馬和他領了證,所以現在鍾旭陽和她求婚肖瑤倒沒有多意外或無法接受,只是他沒有認認真真地求婚,她還是不樂意的。

肖瑤越想越氣,“不想結就別提,哪有人像你這樣天天拿結婚開玩笑的。”

鍾旭陽一愣,“我哪有拿結婚開玩笑?”

肖瑤生氣地瞪他,“沒有嗎?你有一次是用正式的態度向我求婚的嗎?”

鍾旭陽原本詫異的表情,在聽到她的話后卻笑了,“所以你在等我向你正式求婚?”

他這一笑肖瑤更生氣了,“怎麼可能!”故意賭氣道,“你求我也不嫁!”

鍾旭陽卻像沒聽到一樣,一手撐在肖瑤的椅子扶手上,滿眼閃着星光地盯着她,“我下次試試。”

肖瑤故意不理他,但他的目光實在不可忽視,捂住他的眼睛就把他推開,“你走開,不要打擾我工作。”

鍾旭陽一聲輕笑,寵溺地回應,“好好好,我不打擾你。”

——

任天樂的滿月酒席設在H市最好的酒店,肖瑤和鍾旭陽去到時,宴廳里人還不是很多,任進和顧悅己圍着孩子坐在最前面的桌子。

任進依舊是那個高大魁梧,眉骨硬朗的樣子,他一隻手搭在顧悅己的椅背上,俯下身和顧悅己一起逗弄孩子,兒子降生又和顧悅己幸福美滿,他的臉上一直掛着笑容,整個人又變得柔和了。顧悅己月子裏被任進送到了月子中心,人養得臉色紅潤,身材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看着他們的兒子,這畫面美好得讓肖瑤鼻子發酸,見證過顧悅己一路走來的艱辛,她更加明白這一刻對顧悅己來說有多不容易。

顧悅己轉頭和任進說話,正好看到肖瑤和鍾旭陽牽手走來,朝他們招呼道,“瑤瑤,鍾旭陽,你們這麼早來了。”

肖瑤眨眨眼,走到顧悅己跟前,“我乾兒子的滿月宴,我當然得早點來。”她湊近看躺在推車裏的任天樂,大大的眼睛,胖乎乎的臉蛋,還會對着人笑,肖瑤看得心都化了,“我們小石頭怎麼那麼可愛啊。”

任天樂的外貌是集全了父母的優點,長得和任進一樣的深眼睛和高鼻樑,又遺傳了顧悅己的白皮膚和小嘴唇,誰看了都誇這孩子長得真俊。

肖瑤拿出早準備好的紅色絨袋子,掏出裏面石頭形狀的金塊放在任天樂面前逗他,“這是乾媽送給我們小石頭的滿月禮,祝我們小石頭做一個會發光的金石頭,以後的人生閃閃發光。”

任天樂被金石頭吸引,想抓又抓不穩掉落在一旁,顧悅己拾起來感覺到手心的重量,“不是說了不要送禮單純過來吃個飯嗎,你怎麼還送這麼貴的東西。”

任進一直想找機會感謝大家在徐旺德事情上對他們的幫助,所以這次滿月宴訂了最好的酒店最好的菜品,事先也說好不收禮,既是慶祝滿月也是為了表達謝意。

肖瑤的手指被任天樂抓着玩,兩個人也不知道誰逗誰玩,互笑着傻樂,“我送給我乾兒子的滿月禮,我想送就送,我們小石頭喜不喜歡乾媽的禮物啊?”

她說完任天樂竟有回應般啊了一聲,肖瑤更開心了。

顧悅己見了笑了笑,只好收下,“那我就替小石頭感謝乾媽了。”

顧悅己將金塊遞給任進讓他放好,任進掂了掂金塊,和肖瑤開起玩笑,“這禮物我們小石頭喜歡,以後可以多送點。”

肖瑤瞅着他點點頭,“可以,你們再給小石頭多生幾個弟弟妹妹,我肯定每個都送。”

任進聽了反而沒有高興地答應,沉着臉表情複雜地回道,“過幾年再說吧。”

肖瑤見鍾旭陽這樣子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顧悅己當初生產的時候疼了一天一夜也沒生下來,把任進嚇得眼眶都紅了幾回,最後顧悅己生完孩子被推出產房,任進抱着顧悅己直接哭了起來,當時現場的人都驚呆了。

顧悅己也知道任進想起了她生孩子那天的情形,當時他真的被嚇到了。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故意和肖瑤扯開話題,“你們這麼喜歡孩子快點自己生一個,你們的婚禮打算什麼時候辦?”

肖瑤卻撇了撇嘴,“什麼婚禮,我又沒答應嫁給他。”

顧悅己聽了倒有些詫異,看向鍾旭陽,“鍾旭陽同志,你還需要努力啊。”

鍾旭陽意會地笑了笑,“是,我繼續努力。”

滿月宴來的人都是任進親自邀請的真正的親朋好友,開開心心地開始,最後高高興興地結束。

等任進和顧悅己回到家,任天樂早就睡著了,任進抱着孩子放回主卧讓顧悅己去洗漱休息,然而等他洗完澡出來,發現顧悅己正趴在小床圍欄上痴痴地看着任天樂,頭髮還濕着也不擦乾。

任進皺起眉頭,過去拿起毛巾坐到她身後給她擦頭髮。

顧悅己自動自覺地向後靠依偎在任進懷裏,“老公,真好。”

“哪裏好?”

“有你,有小石頭,就很好。”

“有我好嗎?我看你有兒子就足夠了。”

顧悅己一愣,轉過身看任進,才發現他冷着一張臉,思索了一下,不確定地問,“老公你這是在吃兒子的醋嗎?”

任進垂眸瞅她,沉默了片刻才開口,“我發現你從來沒有用看兒子那樣的眼神來看我。”

這下確定了某人真的在吃醋,顧悅己反而笑了,她轉過身面對面坐在任進的腿上,故意問他,“你和我說說我用什麼眼神看兒子的?”

任進抿着唇不回答,顧悅己玩心起,在他臉頰親一口,“這樣嗎?”

見他腮幫子鼓動了一下咬牙瞪她,顧悅己笑得更歡,在他唇上再親一口,“還是這樣?”

任進終於忍不住了,掐住她的腰,“剛出月子就找收拾?!”

顧悅己感受到他的身體都繃緊了,懷孕后他一直忍着沒碰她,好幾次她都聽到他自己在浴室解決,但他就是沒碰她,說他勁大怕傷到孩子傷到她。

顧悅己雙手環上他的脖子,貼近他,在他耳邊說道,“前兩天我去醫院複檢,醫生說我已經恢復了。”

任進掐着她腰的手一顫,輕柔了下來,“醫生說恢復了?”

顧悅己向後退出一些,捧住任進的臉,因為長期睡眠不足,他黑眼圈濃重,眼睛裏布了不少紅血絲,臉頰都瘦了,“小石頭出生以來一直都是你在照顧他,你從不讓我熬夜,也不讓我抱他太久怕我累着,你不僅把小石頭養得很好,也把我養得很好。”

看着這個疼她到骨子裏的男人,顧悅己是感動,更是心動,情動地昂起下巴便吻住了任進。

任進也就愣了一秒,隨即一手掌住她的後腦便是讓人窒息的深吻,如平地而起的龍捲風,將顧悅己所有呼吸與思緒全都席捲而去。

不知道吻了多久,吻得倆人氣喘吁吁,吻得彼此衣服凌亂,吻得都感覺到對方的渴望,然而任進平息了一會呼吸,最後還是放開了顧悅己,“你今天剛出月子,還是再等等吧,我還可以再忍。”

顧悅己見他額頭都冒汗了,居然還忍了下來,笑道,“行啊,只要你能忍。”

任進沒好氣地捏她的鼻子,“沒良心,我為了誰在忍。”

“為了我啊,還能為了誰。”

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任進唇角一彎,無奈又寵溺地笑了,也把鬱結在心的事直白告訴她,“你要記住,我才是你這輩子最重要的男人,沒有之一,連兒子也不能比,知道沒?”

顧悅己竟毫不猶豫地說,“我知道啊,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那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喜歡盯着小石頭看嗎?”

她的回答讓任進有些詫異,他疑惑地搖頭。

顧悅己的手指滑過任進的輪廓,“因為他長得像你,他讓我想起了你的小時候,所以我想把小石頭照顧得好好的,就像我照顧了小時候的你一樣。”

“老公,我愛你,我愛小石頭是因為你,但是我愛你沒有理由。”

顧悅己抬眸對上任進震驚又深邃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我愛你,勝過任何人。”

任進臉上揚起只有顧悅己見過的溫柔笑容,他緊緊抱住顧悅己,

“你也勝過任何人。”

——

肖瑤從滿月宴回來后,不知怎麼地特別想自己也生一個像任天樂這麼可愛的孩子,所以一回到家她就拉住鍾旭陽,開始扒拉他的衣服。

鍾旭陽驚訝但不反抗,在肖瑤給他脫衣服時還彎下腰來,“怎麼了瑤瑤?喝醉了?”

她剛剛在宴席上高興,喝了幾杯酒。

肖瑤沒回他,埋頭苦幹把鍾旭陽的皮帶解開,襯衫也扯了出來,把他推倒跌坐在沙發上,三兩下也把自己的外套毛衣給脫了,只剩貼身的針織上衣和緊身牛仔褲。

她如蜜桃飽滿的胸,盈盈一握的腰,還有修長筆直的腿,鍾旭陽視線緩緩掃過,下意識地滾動了一下喉結。

肖瑤看着被她弄得衣衫不整的鐘旭陽,那若隱若現的胸肌,還有窗外光線勾勒出如刀刻的臉部輪廓,那樣的性感與勾引,肖瑤真覺得自己逃不出鍾旭陽的手掌心了,他只是這樣坐着,便引得她主動向前,跪在沙發上捧起他的臉親吻了起來。

然後像一粒星火落入枯草堆里,鍾旭陽一個翻身,把人壓在身下,室內瞬間燃起高溫,兩個人激動地吻着對方,撫摸對方。

“想要……”肖瑤呢喃着。

鍾旭陽舔舐她的耳朵,引誘地問,“想要什麼?”

“想要一個孩子。”

鍾旭陽一怔,以為她是情緒所致的無意識輕吟,沒想到是這個答案。

昨天還在怪他不好好求婚,今天怎麼突然就說要孩子了?

鍾旭陽循循善誘地問,“不是還沒正式求婚嗎?”

不想肖瑤竟說,“不結婚也行。”

鍾旭陽愣住,“什麼意思?”

“我可以去父留子。”

鍾旭陽反應了兩秒,隨即直接被她氣笑了,眼神危險地凝着她,然後把人一下兜起,抱着往卧室走,“看來我今晚得好好重振一下夫綱了!”

肖瑤在今晚對鍾旭陽所說的重振夫綱有了真切的了解,也對他在床上的表現有了不一樣的認識,不僅更狠,也更壞,她現在累得是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

然而在她昏昏欲睡時,鍾旭陽卻突然把她抱起來,“來,先把賣身契簽了再睡。”

肖瑤困得不行,但聽到賣身契還好奇地睜開眼,“什麼賣身契?”

鍾旭陽將一沓紙和一支筆放到她面,“喏,你自己看。”

肖瑤看着紙上的幾個字,“土地轉讓協議書?怎麼,你要送一塊地給我啊?”

鍾旭陽點頭,“對啊,簽了就是你的了,趕緊簽。”

肖瑤以為他開玩笑,翻開協議想看看他葫蘆里賣什麼葯,然而越看臉上的笑容越淡,直到看到最後鍾旭陽的親筆簽名,她不可思議地抬頭看他,“這份協議書是真的?”

鍾旭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當然是真的。”

肖瑤沉默了下來,一瞬不瞬地看著鐘旭陽。

鍾旭陽低頭在她唇上一啄,才緩緩開口,“我從來沒有拿結婚開玩笑,只是我怕你還沒有完全原諒我,不願意嫁給我,所以不敢一開始就向你正式求婚,昨天你和我生氣,我真的挺開心的。”

“看着你每周H市和雲市來回跑我挺心疼的,但是我又想見你,開不了口讓你別回來了。我一直在思考我們結婚的事,我想和你結婚天天待在一起,但是我們的事業不在一個地方,我暫時又沒有能力把中旭搬到H市來。”

“思來想去,最後我想自私一點,你把制衣廠搬到H市可以嗎?”

肖瑤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土地轉讓協議書,“所以,這塊地皮你是給我建制衣廠的?”

“嗯,我已經找了一個同樣開制衣廠的朋友,他可以幫忙,說最快2個月就能把制衣廠建起來。我也和顧悅己談過了,她說當初也是為了網店迫不得已才接下這制衣廠,現在又有了小石頭,她精力有限,她同意把她那一半所有權轉讓給你,以後制衣廠就是你一個人的了。”

肖瑤心裏震撼地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鍾旭陽抱起她放到床上,然後他就這樣跪在她面前,拿出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的戒指,

“這份土地轉讓協議是我的聘禮。”

“肖瑤,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是她年少的夢,是她捨不得放手的依戀,是她看見就會笑的幸福,她又怎麼會不願意。

肖瑤握住鍾旭陽的手,鄭重地回答他,

“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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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賣送來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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