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客觀存在的先驅者(2)
在他看來,我們對存在和自身的取笑是絕對不被允許的,同時也不允許取笑他;他認為個人永遠只是以個體的形式存在的,可以做天底下最厲害的大人物,也有可能淪為一個微不足道、不起眼的小人物,然而,無論是怎樣的人,都是作惡多端的;他還認為人不存在本性。他對於自然規律和條件的肆意曲解是多麼愚昧和狂熱啊!如果他們強迫人類就範的話,那麼一切懷有可怕的倫理學的愚蠢與反自然傾向的倫理學家都足以使人類陷入滅亡的境地。
每一個“英雄”登上歷史的舞台,都必將會帶來一些新鮮的事物和讓人詫異的笑料,同時也會給人們帶來心靈的震撼,他們會這樣想:“我活着是值得的!”於是,無論是生活還是我們每一個人,似乎都突然之間對自身產生了興趣。毋庸置疑的是,在這場戰鬥中,笑、理性和自然已經成為了勝利者,而那些主張存在意義說的偉大導師只能落得慘淡收場,並且一場存在悲劇最終演變成為了存在喜劇,借用埃席洛斯的一句話:“無盡的笑之浪潮”——將最終淹沒這些偉大的悲劇角色。人性大體上是在“矯正性”的笑聲里隨着那些闡釋存在之意義的導師的不斷出現而改變的。現在,人性在原有的基礎上又增多了一種希望這類導師和存在“意義”的理論出籠的需要。長此以往,人就逐漸變成了一種富於想像的動物,和其他動物比起來,在生存方面還多了一項新的條件,即必須堅信自己能夠知道為何而存在。人類如果失去了對生活的周期性的信賴及對理性的信仰,那麼就不可能達到像今天這樣繁盛的狀態。人類曾一度宣稱:“那些不可取笑的東西的確是存在的。”博愛主義者再加上一句:“除了笑和歡樂的智慧之外,非理性的悲劇**物也同樣具有保存本性的作用,它也是一種手段,並且具有必要性!”
因此,我的弟兄,你們是否了解我的意思,明白這個盛衰規律嗎?我們也將擁有屬於我們自己的時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