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殺了他
李玉青明白只要自己熬到齊璋回來即可翻身,也不跟秦羽硬碰硬,哭道:“大小姐,求您饒了他吧,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
秦羽看着李玉青那副求饒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她知道,李玉青這是在拖延時間,等着齊璋回來。不過,她也不急,慢慢享受着這片刻的寧靜。
"好啊,"秦羽緩緩開口,"我要你以李家女兒的身份,到懷王府退婚。"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因為根本沒想到秦羽會提出這種要求,皇族姻親豈能兒戲?
李玉青愣住,在她眼裏,秦羽已經喪心病狂了,非要把她趕盡殺絕?
當時調調包一案風頭火勢,她也說了要去退婚,懷王妃親自與林夫人說了璋郎與她兩情相悅,身份地位不是問題,反正在民間,身份再高還能高過的懷王府?
有人暗中推她,偏頭一看,張嬤嬤在給她遞眼風。
“爺在路上。”
她只聽到四個字,但足以給她對抗任何人的勇氣。
李玉青面上不顯,哭道:“如果我退婚能讓您息怒,能讓您開心,能讓您放過我生父,我願意去。”
秦羽精通唇語,這種明晃晃壓低聲音的竊語自然不在話下,“來人,押李獵戶去京兆府衙,告之黃京兆,我作為苦主,要求先按大楚律杖二十大板。”
李玉青臉色發白,怎能如此,生父四十過半,哪裏經得起大板子敲打!
“秦羽,不要欺人太甚,我已經讓步了,勸你最好見好就好!”她盯着秦羽,目光中的可憐凄楚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冰錐一般的凌厲與警告。
李獵戶見女兒要反擊,也凶神惡煞地說:“你敢打我?你知道大娘子未來夫婿是誰嗎?真是鄉下土包子,一點規矩都不懂,場面上的東西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你還能當真?”
“你家再厲害還不是皇族的走狗?哼,再不知好歹,我就把你小時候已經給無數男人摸過看過的事說出去,我看你秦家還有臉面在京城立足?”
“你這個臭皮囊?莫說胸口,就連下面都給不知道多少男人戳過了,特別是那種跟竹籤子一樣小的,真當自己什麼千金大小姐,高貴無雙?!”
李玉青想捂生父的嘴都來不及了,他一股腦門說了一大堆,聽着雖然過癮,可這話說不得呀。
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慌忙跟秦羽道歉,還罵李獵戶:“你當真目無王法,怎能這樣跟大小姐說話,還不快認錯?”
秦羽衝到小花廳,抽出掛在琉璃壁旁的短劍,沖向李獵戶。
這種人直接殺了得了,他根本不配活在世上,一刻鐘都不行。
“長姐,不要,不要啊。”李玉青心驚肉跳,下意識衝到李獵戶跟前。
李獵戶卻把李玉青推開,他一個打獵的,還能怕個瘦弱小丫頭不成?
他獵過的野獸,比她吃過的米飯還多!
李玉青趁機躲到後面,甚至站在張嬤嬤身側,打算如果秦羽動真格,還能有個擋箭牌。
秦羽冷笑,使出一套連招,三兩下把李獵戶的胸膛戳了幾個洞,他身上一下子血流如注。
李獵戶十分驚恐,怎麼可能,一個老鴇養大的小鬼頭怎麼會武藝?
李玉青見狀,六神無主,連忙求助張嬤嬤:“嬤嬤,救我,救救我生父,秦羽瘋了,她會殺了我們的。”
張嬤嬤也是嚇得說不出話來,沒人告訴她秦羽練過武,以前時間受欺負也沒見她動手打人啊,最多砸砸東西發泄一下罷了。
“來人啊,救命,大小姐殺人了!”
李獵戶身份再卑微,也是有戶藉的,並非賣身奴婢逆主賣主可由主人家處置。
“大小姐,莫要衝動,待小人將他押去官府。”紀總管連忙招呼護院上前,還不忘踢李獵戶幾腳,瞧這黑心肝為了榮華富貴,什麼都敢說。
高嬤嬤也罵道:“我們秦府是你這種黑心賤民能污衊的嗎?這還沒得勢呢,要是你女兒真嫁進了懷王府,你是不是要殺人放火?”
李獵戶拚命掙扎,“本來就是秦羽欺人太甚,瞧把我女兒逼成什麼樣子了?你不仁我不義而已!”
秦羽喝道:“你們放開他。”
護衛領命,退立兩旁。
秦羽瞄準李獵戶,腕上一用力,手中短劍朝他心臟擲出。
事出突然,李獵戶沒有防範,竟生生給秦羽刺死了。
李玉青嚇得臉青唇白,“父親?”
這人終究是生她出來,為了讓她活命才狠心調包的呀。
“快請大夫,叫沈文薏來,若我父親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會放過你們!”
李獵戶嘴角冒出鮮血,已是有氣進沒氣出了,“好女兒,別退婚,別……”
他一句話沒說完,已經咽氣。
李玉青失聲痛哭。
秦羽冷笑,“裝什麼裝,要是方才你一直護在他身前,我能殺他?”
李玉青沒說話,只一個勁兒的哭,步步還往後退。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秦羽肯定是惡鬼附身,殺人不眨眼。
忽然間,外頭傳來了一陣騷動。
“讓開,給我讓開!青兒!我回來了!”
李玉青心中一喜,齊璋終於歸來!
她看到一個身影從大門外走進,風塵僕僕,正是齊璋。他的眼神堅定而深邃,彷彿看透了世間的一切紛擾。李玉青看着他,心中的激動無以言表。
“世子爺,你終於回來了。”李玉青的眼中閃爍着淚光,她努力壓抑着自己的情緒,不讓淚水流下來。
齊璋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看着眾人。他的目光最後落在李玉青的身上,眼中滿是柔情和堅定。
“玉青,我來晚了。”齊璋開口,聲音中帶着無盡的溫柔和歉意。
他看着地上已經咽氣的李獵戶,十分憤怒,將李玉青護在身後,盯着秦羽,罵道:“你個小賤人,竟敢殺我岳父,真是不知死活,真當有秦正護着,我就不敢動你?”
“放屁,我不僅要你血債血償,我還要秦正給我岳父陪葬。”
李玉青緊緊地抱住齊璋手臂,整個身體貼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