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那是池北霆的孩子
“你一直消失了半年多,聽說你是去國外產子了。你是為池總生二胎了嗎?請問你和池總會復婚嗎?”
“如果梁小姐的孩子真是池總的,你會接納嗎?”
“還有,聽說你是陽光會的成員,這消息屬實嗎?”
我聽到這些問題,腦袋瞬間“嗡”地一聲炸了。
面對記者們的刁鑽提問,我滿心都是震驚與憤怒,一時間不知所措。
眾人你推我擠,爭先恐後將話筒遞到我跟前。
畢竟,我就是港城行走的流量,哪怕說一句話,都能在熱搜上掛好幾天。
“沈小姐,請說幾句嘛!你是不是還不知道這件事?”
“梁小姐是池總的初戀,這件事你應該知道的吧?”
從前,池宴忱和梁煦談戀愛的時候,也是鬧得滿城風雨,非常的高調。
所以,港城媒體都知道他的戀愛史。
歐蘭率先反應過來,她皺着眉頭,擋在我身前,對着記者們呵斥道:“你們從哪裏聽來的謠言?這樣惡意中傷他人,就不怕承擔法律責任嗎?”
然而,記者們絲毫沒有退縮,反而更加來勁。
一個戴着眼鏡的男記者尖着嗓子問道:“沈小姐,據我們了解,池總和那位梁小姐關係匪淺,之前就多次被拍到在一起,您難道就沒有絲毫察覺嗎?還是說您一直在默默忍受?”
另一個女記者也搶着說:“沈小姐,有傳聞說您和池總離婚,就是因為這位梁小姐的介入。現在她產子了,您是不是覺得自己輸得一敗塗地了呢?”
“你覺得池總是愛你,還是愛梁小姐?”
“還有之前的蘇小姐,你們現在是否還有聯繫?”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怒視着這些記者:“我沒有什麼好說的,這是我的私人生活,請你們尊重我,不要在這裏胡攪蠻纏。”
可記者們依舊不依不饒,一個高個子記者繼續追問:“池總到現在還在糾纏您,是不是他對您還有什麼利用價值?還是您想藉著他的名氣重新回到上流社會的社交圈?”
“……”我心口一噎,面對着記者們的狂轟濫炸,根本無處可逃。
記者們將我圍的水泄不通,生怕我會逃走。
“沈小姐,請發表一下你的看法。”
“無可奉告,你們都讓讓……”我心急如焚,根本應對不了這麼多記者。
正惶惶不安時。
池宴忱帶着保鏢滿臉怒容地走上前。
“請讓讓請讓讓。”保鏢們在前面開路,用胳膊將記者們衝出一條路。
緊跟着,池宴忱走到了我跟前,將我護在的身後。
記者們看到池宴忱,更是一通狂轟亂炸,閃光燈不停的爆閃,“咔嚓咔嚓!”
“池總,聽說您的前女友產子,這是您的孩子嗎?”
池宴忱陰沉着臉,冷冷地說:“不要胡說八道,不然我會告你們誹謗!”
“池總,你說梁小姐生產的時候,您全程都陪在身邊。如果不是您的孩子,您怎麼會這麼照顧梁小姐呢?”
保鏢們立刻上前圍成一堵人牆,攔着記者們的靠近,“都讓開都讓開,池總不接受採訪。”
但記者們的提問聲,還是此起彼伏:“池總,孩子的父親到底是不是您?您打算怎麼安置他們母子?”
“沈小姐,您以後會和這個孩子爭奪池家的財產嗎?”
“池總,您之前不是說要和沈小姐復婚嗎?但一直都沒有動靜,你們現在還會復婚嗎?”
“你們取消婚約,是因為梁小姐嗎?”
這些問題如利箭般向我射來。
讓我陷入極度的難堪與痛苦之中,只想立刻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池宴忱臉色陰沉,原本護着我想走,忽而又站定腳步,從一個記者手中奪過話筒,鄭重而又凝肅的說:“我池宴忱再次聲明,我的太太只有一個,那就是沈星喬。”
“我的孩子也只有一個母親,那就是我的太太。我也只愛我的太太,除了我太太,不可能和任何人生孩子,謝謝大家關心。”
說完,他講話筒又丟還給記者,準備轉身離開。
“池總,那梁小姐的孩子父親是誰?”
“這你應該去問她,我怎麼會知道。”
池宴忱說完,緊緊拉着我的手,在保鏢們的護衛下,強行帶着我擠出了記者的包圍圈。
歐蘭也趕忙跟上我們的腳步。
我內心五味雜陳,大腦亂成一團。
同時,心裏也對池宴忱在記者面前的這番表態感到意外和懷疑。
不過,他大概是為了平息當下的輿論風波才說出這樣的話。
稍後兒。
我們匆匆來到停車場。
池宴忱讓我和歐蘭先上車,他則站在車外與保鏢交代着什麼,眼神中依舊透着一絲陰沉與冷峻。
我坐在車裏,望着車窗外的他,思緒飄回到曾經和他在一起的日子。
那時的我們,也曾有過甜蜜與幸福。可後來的矛盾與爭吵,卻讓一切都變了味兒。
我們也再不可能回到最初的狀態。
歐蘭在一旁輕輕嘆了口氣,擔憂的安慰我,“喬寶兒,先別想太多了,等離開這裏再說。”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一言不發。
池宴忱隨後上了車,車內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
他剛要開口說話,我便冷冷地打斷他:“我不需要你在記者面前的那些所謂的聲明,我只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的生活不想再被你攪亂。”
池宴忱聽了,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但他還是強忍着說:“喬喬,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梁煦的孩子真的不是我的,我都沒有碰過她,她怎麼可能會懷我的孩子呢?”
“呵~,也沒碰過她?你之前碰了200多次,現在還說你沒碰過她嗎?”我冷冷的挖苦他。
想起他曾經和梁煦有過這麼多次上床的經歷,就讓我感到無比的噁心和抗拒。
“……”池宴忱眉頭皺成死疙瘩,一臉焦灼和無可奈何。
“那是曾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好不好?我對天發誓,自從我們結婚以後,我從來沒有和任何女人有過男女關係。”
“哼~”我冷冷一嗤,不想戳破他的謊言。
男人就是有這種厚顏無恥的本領。
只要沒被抓姦在床,那就等於沒發生過。
只要死不承認,那就等於是不存在的事。
池宴忱見我滿臉不屑,神情越發無奈,他雙手緊緊握住我的手,眼神中滿是懇切:“沈星喬,你總是不相信我。到底要我怎樣做,你才會打消對我的懷疑?”
“我拜託你,能不能給我一點信任?我如果真的和她們有什麼,那我直接和她們在一起得了唄。我為什麼非要舔着臉,花這麼大的心思拼了命挽回你?”
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別過頭去,不想看他那副模樣。
他拚命挽回我,可不一定是因為愛我。
只是我的價值遠高於她們,是世界上絕無僅有的稀缺品,沒有人可以替代我。
畢竟,我是夜鶯和納德唯一的女兒。
即便我沒有她們聰明,沒有她們優秀。但我的血脈和價值,是她們永遠也無法匹敵的。
不管是我母親留給我的財產,還是納德要留給我的財產。都是所有人望塵莫及的,哪怕她們奮鬥一輩子,都根本達不到那種高度。
別說他們,就連池宴忱也無法達到那種高度。
他當然會選擇我。
畢竟,男人比女人更現實,更注重價值。
說什麼愛不愛,不過是用愛的名義謀求價值罷了。
車子緩緩啟動。
車內陷入了沉默和死寂,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歐蘭嚇得臉色一白,噤若寒蟬。
池宴忱則時不時地看向我,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感和無奈。
過了一會兒。
歐蘭打破了沉默,小心翼翼的說:“不管怎樣,我們先不要被這些事情影響了心情。有話好好說,有誤會就消除誤會嘛。”
我依舊冷落冰霜,並不想搭理池宴忱。
讓我們兩個都不出聲,歐蘭咬了咬舌頭,“……呃,那個,你到前面路口停一下,我就不參與你們的私人問題了。”
“好。”
車子到了前方路口。
歐蘭下了車,她一臉擔憂的看着我,“喬喬,遇事別衝動,冷靜一點。有問題就解決問題,不要意氣用事哈。”
“呃~,池總,你也多擔待喬喬。畢竟,女人更注重安全感。”
“……”池宴忱一臉沉痛,一言不發。
“蘭蘭,你回去時小心點。”
“好的,我知道了。”
車子重新啟動。
池宴忱不住的唉聲嘆氣,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依舊不理睬他,不想和他有任何的交流。
至於他和梁煦的事兒,我也不會再問。
不管真相是什麼,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
放棄一個人,是要由內到外的無視他和不再對他有任何的需求和幻想。
沉默半晌。
池宴忱再度伸過手臂,強行攔着我的肩膀,“喬喬,我們真的要好好聊一聊。”
“你放手,我們之前沒什麼好聊的。”
“……我本來是不想說的,我也答應過梁煦,不會把她的秘密告訴任何人。”
“但你現在對我這麼強的誤解,我只能告訴你事實的真相。”
我冷笑一聲,冷冷的推開他的胳膊,“不用跟我說這麼多,我不想聽。”
“不,你必須得聽,她的孩子……其實…其實是池北霆的。她昨天生了一個女兒,但因為早產。所以,情況不是特別好,現在要在保溫箱住一段時間。”
我聽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池宴忱。
“池宴忱,你想撒謊可以撒的高明一點。你真是覺得我缺心眼,還是覺得我好糊弄?”
梁煦的孩子是池北霆的?
他們兩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麼可能會搞到一起去?
哪怕說蘇悅生的孩子是池北霆的,我還能信幾分!
那他現在說梁煦和池北霆有男女關係,打死我都不信!
池宴忱見我不信,滿臉焦急地解釋:“喬喬,我知道這很難讓人相信,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
“梁煦之前被池北霆擄走,他們被困到了一座荒島上。然後,池北霆那個畜生……他強爆了阿煦。”
噗!
我聽了,更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池北霆是什麼樣的男人,我心裏很清楚。
他或許不是好人,他或許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但是,說他會強暴梁煦,這我是不相信的。他骨子裏不是那種好色的男人,風流不羈只是他對外的偽裝。
“你看你,我說什麼你都不信。”池宴忱一臉氣餒和無奈。
“池宴忱,你別再編排池北霆,別再往他身上潑髒水。我知道你和他之間有仇恨,但你沒必要這樣侮辱他的人格。”
池宴忱急得額頭上都冒出了青筋,他急切地說道:“喬喬,我沒有編排他,也不是往他身上潑髒水啊!這都是梁煦親口告訴我的,當時她整個人都崩潰了。”
“若不是我偶然發現她的狀態不對,一再追問,她也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啊。”
我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滿是不屑:“哼,那說不定是她為了掩蓋什麼,故意編造出來的謊言呢。你就這麼輕易相信了,還跑來跟我說這些,你覺得我會信嗎?”
池宴忱雙手抱頭,顯得痛苦又煩躁:“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可我真的沒有騙你啊。後來他們被困在那荒島上許久,孤男寡女的,很多事就那麼發生了。梁煦原本也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她覺得太丟人了,可現在出了這麼多事,孩子也生下來了,她瞞不住了呀。”
我依舊不為所動,心中對他的這套說辭充滿了抵觸:“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空口白牙的,就想讓我相信這麼離譜的事?池北霆是什麼樣的人,在港城也是有目共睹的,他做事雖然狠辣,但這種下作的事,我絕不相信他會做。”
池宴忱徹底無計可施,焦躁的回了一句,“……行行行,你愛信不信,我也不想跟你說太多。總之,我把真相已經告訴你了。你如果非要冤枉我,可以找機會讓我和她的孩子做個親子鑒定,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