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二十三、神醫（1）

昔貴走進門，李郎中正在家中鍘葯，見昔貴就問銅鎖的病。***昔貴說：“咳嗽，吃飯還行！”李郎中說：“那病就是這癥狀，當下看不出多大變化，慢慢人就瘦幹了，疼來了無法忍受，到時候吃些止疼葯讓人少受罪就是了，這就是最好的辦法。”昔貴正要說話，他打斷昔貴的話說：“聽說你進城給你爸看病，檢查的咋樣了？”昔貴瞧着李郎中說：“這樣那樣地檢查，還不是和你看的一樣。”李郎中說：“拍x片沒有？”昔貴說：“拍了。”李郎中咂了咂嘴看了一下昔貴，洋洋得意地說：“你叔這水平還可以吧？”昔貴趕緊說：“叔，不光可以，而且還可以的很呢！在咱們這地方就是你，病看得好，我爸我媽經常這樣誇你呢。”昔貴這一席話把李郎中心裏說得熱乎乎的，他一激動膽子也大了。他瞧着昔貴說，“你爸這病我還想試試。”昔貴說：“叔，我今天來就是和你商量呢，把你外秘方給用上？”李郎中又猶豫了一下說：“治可以，但是你要和家裏人說好，你爸年齡大了，在治療的過程中萬一增加其他病，有危險我可負不了責任。”他撓了撓禿頂的頭又說：“但是，這是我猜測的可能出現的一種況，聽清楚了沒有？這只是我說的一種可能。”昔貴點了點頭說：“聽清楚了，但是咱們盡量不要出啥問題。”李郎中扭頭鄭重地說：“好娃呢，看病不是玩耍呢，叔沒有一點把握也不敢給你爸胡吃藥。”昔貴痴痴地瞧着李郎中說：“叔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給我爸治病讓您費心了，萬一真正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怪你。”李郎中眼光轉向昔貴說：“昔貴，你回去給你媽說好，給我說一聲，我把葯抓好親自帶來”。

昔貴走後李郎中卻認真起來了，他翻箱倒櫃地尋找秘方文本，他知道沒有把握的治療就等於謀財害命。老伴從外邊回來問他：“翻箱倒櫃的幹啥呢？”他笑着說：“為了給人看病真是把看家本領拿出來了，我在這兒尋找咱那秘方呢。”老伴說：“找見沒有？就在櫃底下紅包袱裏面呢。”李郎中拿出紅包袱，雙手捧出一個紙包驚喜地說：“找到了。”他一層一層打開，拿着幾張了黃的本子翻來複去地看，自自語地說：“我得再好好揣摩揣摩。”他總擔心自己沒有完全領會秘方中的意思，治療效果不好。他翻了翻書突然又膽小了起來，想縮回去。媳婦坐在一邊擇着菜說：“答應人了就要給人賣力呢。人常說，應人事小，誤人事大。”任他咋說李郎中一不。她又說：“人要用藥方就給人用去吧，成天放在箱子幹啥？一輩子不用再好的方子也是一片沒用的紙，還不如去擦屁股。”說得李郎中又打起精神。

第二天，他一次抓了三十付葯，沒有搗爛而且附上了藥方。藥方上清清楚楚的寫着：党參七錢、五味子三錢、瓜藤七錢、元胡一兩、魚腥草一兩、大黃三錢、豬冬一兩、山楂三兩五錢、鬱金五錢、白花蛇舌草一兩、烏蛇三錢、麥冬一兩、薏米仁二兩、二花一兩、黃苓七錢、蜈蚣四條、蟾蜍二錢、雞內金七錢、半枝蓮一兩、黃芪一兩七錢、韭白七錢、制車錢子二分、半夏七錢。二十三樣葯，讓人一看一目了然。昔貴拿到葯后恭恭敬敬地把藥方交給了李郎中，他感激地說“這個藥方是你祖傳秘方，我們不用看。藥方是你們郎中的飯碗，你能拿出來我全家人感激不盡，這是你對我全家的大恩大德。”李郎中說，“沒啥看病是我們郎中的責任。不過這個葯要吃好多服，直到把毒排出為止，說不定得一年、兩年功夫！”但他始終沒有說清楚排毒時是咋樣個況，外人猜測可能他也沒有見過。

就這樣昔貴一家把希望全部寄托在這方葯上，一天兩次妞妞和珍芳兩個人換着熬。三個月過去了，銅鎖見人就調侃地說：“這葯苦的很！病好不好不知道，這葯把人能毒死！”他臉上浮現出一種怪像讓人看了渾身顫抖。但是他一想到生命，苦又算得了什麼，每天兩碗堅持喝着，有一次喝完他說：“這葯喝到啥時是個盡頭。”在家人的眼裏不管咋樣，病人每天能吃飯總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