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十九、藍圖（1）
姚叔一個人坐在馬廄抽着煙，不停地給馬添草攪料。***這時昔貴一手端着黃瓜片，一手端着酒走進來，笑着說：“姚叔歇會兒，咱爺倆把這碗酒喝了。”說著脫鞋坐在姚叔炕上，姚叔看昔貴端着酒，放下手中的活計，脫鞋圍了上去，抄起筷子吃了一口菜說：“這酒味可真香呀！”昔貴說：“那你就多喝些。“他把碗遞給姚叔。姚叔接過碗悶了一大口，邊夾菜邊說：“香！嗯香！就是香！這酒怎麼越喝越好了。”昔貴笑說：“這就對了，今天我的目的達到了。”放下筷子下炕就走。姚叔說：“哎！哎！菜剛吃了兩口，酒還沒有喝完就走？上去把盤子捎上。”昔貴搖搖手說：“你慢慢品，喝完把盤子先放着就是了。”姚叔吃着菜搖搖頭說：“你看這孩子！”
其實姚叔不明白，昔貴早前在家喝酒的時侯，現這壇酒味道香醇可口，比以前的酒味好了許多。他興奮不已，不相信自己的判斷，端着菜和酒找姚叔去了，看姚叔喝了酒有啥反應，就生了剛才那一幕。
昔貴來到作坊看小溜子和父親都在，他坐下來說：“你們現了沒有？咱們酒的味道變了，口感更好更香醇。”小溜子和父親說也準備給他說這些況呢。昔貴高興地說：“妞妞才打開了一壇，我喝后很滿意。大家喝后都說口感很好，說明咱們的路走對了，以後就按咱們新改的法子釀造。”小溜子說：“師傅，咱們要把庫房的那些罈子分開，興許以後能賣個好價錢。”昔貴看着爐子的火說：“這種酒咱可以給他起個新名叫‘振興特曲’，作為一個新產品，咱可以進一步佔領市場。”小溜子、銅鎖一同誇讚昔貴有頭腦，後來又得到吳叔的支持，各個店鋪酒館都增加了這個新品種。
吳叔給昔貴彙報了上個月酒、煙的總體銷售況，昔貴說：“不錯呀！能賣到這個水平是我萬萬沒有料想到的！”吳叔說：“現在貨又供不應求了。”昔貴說：“吳叔，我去年給常林去送錢，他開拔到皖南去了，天合爺給存着，今年又聽說他們到了咱老家。”吳叔說：“給常林還錢，不一定還給本人，咱可以給天合爺，這事你看着辦。我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昔貴瞧着吳叔說：“好我的叔呢，我把家當全都讓你管着哩，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你的功勞太大了！你還有啥不敢說的呢。”吳叔把煙袋咀噗噗吹了兩下說：“其實叔說的也不是什麼壞事，只是建議你把事業再擴大展。根據市場的需求，酒和煙只要質量保證，這兩種商品會久盛不衰。咱鎮上可以再建個酒店呀、澡堂呀什麼的。”昔貴邊聽邊倒茶給吳叔，隨後在原地踱着小步。吳叔喝完茶看昔貴半天沒有說話，又說：“你好好想想，這是難得的機遇啊！”昔貴沉思了片刻，蹙着眉說：“叔，我想過了，你這個建議非常好，說實話我以前沒有想做這麼多，怕潑煩。你這麼一說，有你在後面給我仗膽，我倒有這想法了！”吳叔欲又止聽昔貴繼續說：“不過這還有許許多多的事要做，最緊要的就是得再蓋房，管理方面也要有人。家大業大了，安全方面就更要加強了，晚上咱們房前屋后都要增加夜巡。”吳叔眼睛投向昔貴說：“你還說自己不行！我看你一會兒就把藍圖勾畫出來了，說明你還是有準備的嘛！”昔貴嘿嘿一笑撓撓頭。吳叔說：“安全方面我給你推薦個人。”昔貴說：“誰？”吳叔說：“這些事交給王虎祥好了，這孩子武藝高強人也實誠，有管理能力，小強、譚蓉、張躍寧、張力功還是孤單點！”昔貴說：“如果人手不夠咱以後再培養一些人，目前咱就這樣維持着。這事我也考慮過，何飛、賀力英、展武豐、葛鐵力、穆文光、賀萬達等，這些有點功力的我一直想把他們調出來，作坊幹活我們可以再找其他人補充。”吳叔笑說：“昔貴你這個主意不錯，應該加強安全防備。”昔貴說“咱以前把他們放在家裏，讓他們鎮守着這一攤子，馬隊出去事也很複雜，我們走了，家裏總讓人掛心還離不了他們。”
昔貴給吳叔諞起了這次龍溪村智斗財東的經過。吳叔聽后笑着說：“這些傢伙知道咱們的生意對他有利卻膽大妄為，現在知道咱們的厲害了吧？”昔貴說：“這些傢伙大大小小都跪上了，最後你猜咋說？”吳叔說：“還能咋說，勝者為王，敗者寇，多半求繞了吧。”昔貴說：“叔，你猜得對對的，還請我們到他府上設宴招待哩！”吳叔望着昔貴笑說：“那你們還不去飽餐一頓？把喔傢伙給饒了。”昔貴苦笑着說：“好叔呢！咱那麼多的貨，還敢在那兒逗留。得饒人處且饒人，再說咱們下次還要走那條路呢。不打不相識嘛！我看以後我們還能成為很好的合作夥伴。”吳叔說：“此話從何說起？”昔貴笑說：“你不知他那地方種糧食產量非常低，種煙還可以，口味還行。但那邊沒有做煙的商家，租戶把煙都在家放着，想換兩個錢。財東不會把煙都收到他家當租子吧？”說著吳叔在地上“梆梆”磕了兩下煙灰，然後又噗噗地吹了吹說：“你說的意思他們還得求咱？”昔貴喝口茶說：“哎！求咱不求咱，咱目前不下結論，但咱們確實是他們一大客戶。”吳叔向凳子裏靠了靠說：“有可能！有可能！”昔貴說：“萬一他們到時候找來，我也想好好地招待人家。讓他們給咱送煙，這樣咱們省去好多事呢。省得路上人多花費不說，現在土匪猖獗、到處打劫，安全上還要操好多心。”吳叔急切地問：“路上不跑了剩餘的人咋辦？現在咱們作坊和鋪子上百號人呢。”昔貴說：“咱們的人沒有多餘的，下一步展還需要人。”吳叔說：“也該這樣做了。眼下還必須留些錢做流通使用，一來咱們方便，二來我也不操錢這份心了，先把給常林的錢用着，常林下次回來再還給他。”昔貴說：“那也好，給天合爺說說。”吳叔說：“你看自從小強來了咱家，土匪再也沒有搗亂過！”昔貴笑着說：“這是一個方面，常林那回走時特地敲山震虎給咱起了很大的作用，雖然花了些錢，鄉上縣上也照顧咱，事就順了許多。土匪聰明得很，誰眼睛明明的往槍口上撞呢，一邊是強大的正規軍，一邊面對的神槍手！他要硬來不是眼睜睜尋着找死哩。”兩人說話間，銅鎖也圍了上來說：“昔貴，有啥況和你吳叔商量，你吳叔是文化人見過大世面的！”吳叔說：“我就是比你多念了點書，會算個賬，至於安全、經商這方面我還不如昔貴呢。”昔貴眼光轉向父親說：“爸！我們不就在這商量呢嘛！”銅鎖操起桌上的茶壺給吳叔杯子裏添了茶水，笑着說：“這就好這就好。”吳叔看着昔貴說：“你爸為你開作坊操盡了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