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是大舅哥

017 是大舅哥

三人圍着一隻烤兔子,各自吞咽着口水。

楊德尚是一天沒有進食,着實餓得不輕;李春妮和李春山兄妹倆,卻是饞的。

自從腿坡了,軍營的兄弟們也不帶他去打獵,吃現成的,讓他一個大男人的臉面往哪裏擱。

又想着省下銀子回來給妮兒看病,半年吧,李春山竟是不知肉味。

而李春妮,呵呵,因為習武,所以她一直就是個食肉動物,而李春山的燒烤技術又不錯。

哎呀,雖然覺得大早起就吃烤肉有些太火,可是,李春妮咬着嘴唇,好餓呀,有木有。

嘿呦,嘶,這肉還燙嘴。

但是值了,純手工野生燒烤,這玩意放在現代,怎麼也得二百來塊錢吧。

咦,她跟楊德尚要十五文是不是要少了?

劉青白扛着狼出現的時候,就看見李春妮拿着個兔子腿坐在兩個陌生男子中間。

比較瘦弱的男子扔了一個藍色荷包給李春妮,卻被她面帶嫌棄的扔給了另一個身材粗獷的男子。

粗獷男子不悅的呵斥着什麼,又將荷包扔給了李春妮。

眼見李春妮委委屈屈的將那荷包放在身邊,劉青白的眉頭緊緊皺起,將身子在樹后掩得更隱蔽。

昨天回去后,跟劉媽算了算往下的家需,連上定親,錢財是緊張的,劉青白才想着去山上完成遇見李春妮時打算設的陷進。

都說後山有野狼,他就是奔着野狼挖的深坑,晾它能蹦能跳,也竄不出去。

因為時間緊,他並沒有在坑底埋下尖刺,只想着今天一早再來埋下。

可誰想,今天到了昨天他挖陷阱的地方,簡直驚呆了。

一棵枝丫完好無損的大樹插在他的陷阱里。

再往裏瞧,那樹根還裹着泥土塊!

整個陷阱里,最顯眼的卻是打包坑底被一大片殷紅的鮮血浸染。

一塊臉盆大的石頭深深壓扁了一隻動物的頭顱,看那體型,正是劉青白此次陷阱主要目標——野狼!

看到這些,劉青白腦子第一時間就蹦出來一個人的嬌容,這一片,除了她,再無人能連根力拔大樹、一塊石頭砸死野狼了。

想不明白為何回到李家第二天,李春妮就又上了後山。

眼前的一切更是印證當時並非李春妮一人。

也不知是好奇還是擔心,嗦使劉青白抗上沒了頭的野狼,順着富裕村的方向便下來了。

不料沒進村就遇上了李春妮,可看着三人架勢,好像不太熟悉的樣子,劉青白忍不住陰謀論了。

不會是那毒婦的人,找到了這裏?

沒道理啊,他和李春妮的事情才發生,毒婦的人就是找到這裏,也沒理由綁架李春妮呀。

再說那樹肯定是李春妮拔起放到陷阱里的,難道是救人救了倆歹徒?

可她閑的沒事來山上做什麼?想起狼屍的溫度,劉青白的眼神又暗了幾分,還是晚上來山上!

一陣風刮過,拿着樹枝擺弄火苗的李春山身體一僵,調整了下坐姿,眼神開始四顧察看,終於,一抹青白色衣角入了李春山的眼睛。

說時遲,那時快,也不知道李春山是從哪裏摸出一把短匕,別看坡着一條腿,可那撲行過去的速度絕對碾壓正常人。

劉青白一看暴露了自己,面對兇器,將肩膀上背着的野狼“唰”的就扔了過去,長腿一撩,竟是攔腰踹了上去。

“操守,自己人!哥,快住手呀!”

在李春山行動時,李春妮就有所覺,只是慢了幾步而已,畢竟相對於上過戰場、見過血腥的李春山來說,她的實踐太少,都是套路。

眼見着蹦出來的人竟是劉青白,心底就預感自家兄長不會是對手,便趕緊扯着嗓子喊停,心中對劉青白不無埋怨,你說你好好的在那偷聽偷窺幹什麼,早喊一嗓子,能到了拔刀相見的地步?

說起拔刀,那匕首怎麼看着那麼眼熟呢?

啃着兔腿的楊德尚臉色青黑,這匕首不是他的嘛!

真虧了李春妮的一聲喊,不然劉青白的腿下絕對不會停留。

只是可憐了那匹狼,竟是差點被李春山一刀劈成兩半。

冷冷看了一眼劉青白的腿腳停留在自己腰間一寸處,李春山反握着匕首退後三步,頭也不回的問着李春妮:“這是誰?”

“劉青白”此時李春妮才趕到兩人身邊,捂着快要崩盤的心跳,努力的深呼吸,劉青白那一腳下去,她親哥恐怕後半輩子都要躺在床上了,怒火忍不住上升:“你要傷了我哥,我饒不了你!”

劉青白皺着眉頭收回攻擊的姿勢,不確定的問道:“你哥李春山?”

沒想到她只說過一遍,劉青白居然記住了她哥的名字,還算滿意的李春妮重重點頭。

而李春山卻是滿頭黑線,原來這個功夫不弱的小子竟是他未來妹夫劉青白呀,嘿,剛才他可是聽到妹子喊人家“操守”啥的,回家一定要和娘說,這樣顯得自家太沒規矩了。

“不是當兵嘛,怎麼回來了?”皺起的眉頭瞬間撫平,劉青白不好意思的對李春山笑笑,客氣得問着。

“我的腿殘了,戰場不留。青白倒是好身手,讀書可惜,若是能到戰場,說不得能立功建業。”

剛剛還敵意甚濃的李春山此時是由衷的感嘆,他身體好時若是能有劉青白一半功夫,想來也不會有此橫禍。

“志不在此。你們是要?”不想過多贅述的劉青白立馬轉了話題,更是將下巴對上楊德尚。

李春妮可曾說自己只有一個兄長,而那人明顯不是李春妮最小的八歲弟弟李春樹,那麼,能和李春妮兄妹二人作伴夜晚行走後山,還送李春妮荷包,他是誰?

“我們去取這匹野狼,咦,操守,你背着這狼朝着富裕村走,怎麼,你知道這狼是我打的?”

除此之外,劉青白你是不是要解釋下,怎麼就那麼巧,你會出現在那個偏於富裕村的陷阱那裏。

“劉青白”

劉青白鄭重的再一次重申自己的姓名,末了給李春妮以想像中的答覆:“今天早上我去佈局陷阱,能把場面弄成這樣的,我頭一個想到的就是你,自然過來看看。”

“原來是你呀!你挖那麼大坑都不知道坐標記的,害我被狼追着掉進去,要不是有李姑娘出現,我都要死在狼口了,你知道不知道!”

轉了一大圈,罵了一晚上的禍害人,居然是李春妮的未婚夫,楊德尚只覺眼黑一片,這夫妻倆一個害人一個救人,配合倒是很默契里。

他楊德尚將這鳳凰鎮附近的山幾乎都上遍了,唯數昨晚最驚心動魄,被五六條狼差點包了餃子,慌忙間掉進了陷阱,倒是保住了性命。

“對不起,我不知道那麼大一個沒有遮掩的陷阱,會有人看不見的掉進去。李兄弟,你看這狼要怎麼做?”

李春山是他劉青白未來的大舅哥,給面子是必須,你一個不知道什麼玩意敢給他未婚妻荷包的貨色,也敢跑來質問,劉青白忍不住說話間帶了嗆嗆的語氣,心中更是惡毒的想,怎麼就沒讓狼把你吃了。

“這位小哥,你是不是對在下有有什麼誤會?”本來就是劉青白挖的陷阱差點害了他,現在說他兩句,還埋針刺他,楊德尚再好的脾氣,面對劉青白卻是壓制不住。

“初次相識何來誤會,狼我背了下來,陷阱又是我挖的,這狼的收益是不是要分我一半兒呢?”想必最厲害的爭鬥不是力量,而是臉皮厚度。

這時楊德尚才後知後覺的想到,這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什麼事都喜歡先把錢說在前頭。

李春妮臉色黑了不少,狼還沒賣就來說錢的分配,這是搶劫!

李春妮家中忙亂,幾人商量過後,得出結論便是去村長家借牛車一用,直接去集市也好過在那粗等着。

回家交代一聲,一行四人便駕着牛車,總算在晌午前趕到了鎮上的集市。

這功夫已經沒有好地方,都是些沒人關注的犄角旮旯,索性他們一行人並沒有太多東西要賣,只有一隻野兔,兩隻下山時打到的野雞和那沒腦袋又被腰斬的野狼。

也許俊男美女的太招人,不一會兒攤子前就來了顧客,是個頭髮梳得一絲不亂,衣服展掛很是利落的婦人。

在他們家攤子上兩隻野雞身上打量來打量去,可能覺得李春山長得夠老實,便對着李春山問:“你們攤子上的這兩隻野雞可有母雞?”

“這只是,你看,雞還有氣兒,是個新鮮的”好巧不巧,其中一隻便是母的。

李春妮瞪着眼睛看稀罕,這一路只顧腳丫子疼,並沒注意到李春山的獵物是活的,早知道她就會將這活的留在家裏養着。

“你看這也沒個挑頭,怎麼個賣法?”快入秋的林子裏野食還是滿豐富,這野雞長得肥肥讓婦人很是滿意。

“我們也不要虛價,論只不論斤,嬸兒給十文,我們就便宜賣了。”

這價格是劉青白報的,李春妮幾人沒有經驗,自然閉嘴不言,只李春妮心裏着急,這十文錢就能買一隻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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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病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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