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大結局
“她要咬舌就讓她咬,死一個少一個,省得我們還要費力押他回大蜀國!”夏炎靂從門外進來,冷哼道。
姚珠花和杜元然是大蜀國的囚犯,他們的生死自然是鈺王和鈺王妃做主,眼下鈺王親自發了話,那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侍衛領了命便跑回柴房了。
夏炎靂笑着問景玓,“要去看熱鬧嗎?”
景玓嫌棄道,“多看她一眼都心梗!那女人靠着瑜兒享受了十年的富貴生活,如今她落得什麼下場我都覺得是報應!”她突然轉頭沖夜遲瑟微微一笑,“夜太子,你可能還不知道姚氏的為人,當初瑜兒供他們吃穿,更把姚氏當親生母親一樣恭維孝敬,可姚氏卻不懂感恩,不但把瑜兒的好當作理所當然,甚至還端着婆婆的架子各種挑剔瑜兒的不是。你說說看,這樣的人該不該收拾?”
夜遲瑟面色僵冷。
她這不僅僅是在唾罵姚氏,更是在提醒他,如果他母后對瑜兒也是如此不知珍惜,那她勢必也會替瑜兒出頭……
這女人,真是狠得明目張胆!
“你們大可放心,我母后定會視瑜兒如己出!”
“不不……”對他的承諾,景玓直搖頭,“用不着視如己出,畢竟這世上有些爹娘也會虐待子女的。我們對皇後娘娘要求不高,只要她能明白將心比心的道理就行了。她是個母親,會視自己的孩子為珍寶,而我們瑜兒雖然是遠嫁到神塢國,可在娘家那邊,她也是我們團寵的寶貝。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寶貝在遠方吃苦受委屈,夜太子,你說對不?呵呵!”
夜遲瑟臉色泛着黑氣,但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只咬着牙道,“本宮不會讓瑜兒受半分委屈的!”
明瑜看着景玓,眼眶有些濕潤。
她們不是親生姐妹,可是景玓卻是這世上最好的姐姐,不論什麼時候、不論她什麼處境、不論她做了什麼,這個姐姐都會站在她這一邊,尊重她、維護她、包容她、理解她……
“好了,快回太子府吧,晚上不是有宮宴嗎,再不回去準備,怕是會集體遲到!”景玓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樣子就很是不忍,趕緊轉移話題,她真怕自己會改變主意,不讓明瑜遠嫁了。
……
如今夜皇夜后對明瑜的態度,那真是360度大轉變。
當天晚上夜遲瑟帶着明瑜進宮,還被夜皇夜后留宿在了宮中,畢元茹更是拉着明瑜說了不少話,其中不乏歉意。
明瑜本就是個沒有心眼的人,被准婆婆這麼一通拉攏,很快就跟她熱絡起來。准婆媳二人光是聊孩子就聊了一兩個時辰,要不是夜遲瑟冷板凳坐久了,臉色都發黑了,她們指不定能聊到天亮。
到了寢宮,夜遲瑟還不滿地說道,“就沒見你同我說過如此多話!”
明瑜眨着眼看着他,反問,“我們獨處時,你有給我說話的機會嗎?”
聞言,夜遲瑟先是一怔,緊接着不自然地咳了咳。
明瑜撇嘴,“你腦袋裏想的都是那種事,還好意思說我不同你說話!”
夜遲瑟一把將她拉進懷裏,低頭聞着她髮絲的馨香,含笑問道,“那你是喜歡說還是做?”
明瑜臉頰一紅。
不等推開他,他突然扣住她後腦勺,上揚的唇角便欺上了她的唇——
吻,一如既往的霸道。
但今日的他卻格外的溫柔和耐心,那雙慣常冷冽的眸子也罕見地褪去了寒意,多了一絲熾烈,還有不易讓人察覺的歡心。
明瑜能體會他今日的情緒,她與他父皇母后和睦相處,夾在中間的他自然不用兩頭為難了。
別說他心裏歡喜,她亦是如釋重負……
“夜遲瑟……”
“乖,有什麼話我們上床說。”夜遲瑟彎下腰將她打橫抱起。
“……”
……
又過了半月,景良域終於抵達了京城。
玫夭、景玓、明瑜的孩子都被他帶來了。
影風、影霄、影韻、羅瑋、香杏、福媽、柳媽、就連白芍和白奕陽都來了,一個都不少。
更讓景玓他們意外的是司空恆易和庄靈濡也來了!
還帶來司空擎的聖旨——
賜封明瑜為大蜀國錦華公主,與夜遲瑟聯姻,共修兩國邦交之誼!
安啟侯府和鈺王府的嫁妝、以及帝王的賞賜,那更叫一個壯觀,足足佔去太子府三分之一的地兒!
夜皇夜后盛宴為眾人接風。
終於見到大孫子了,帝后笑得合不攏嘴。
隨着明瑜他們離開的幾個月,小知行已有半歲,不再像襁褓中那麼嬌小軟糯,已經開始好動了。
小傢伙長得白白胖胖,五官像極了夜遲瑟,可一點都不懼生,見誰都笑,跟夜遲瑟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性子比起來,完全就是另一個版本。
“我的乖孫,皇祖母可想你了!”畢元茹不停地親着,恨不得像某王爺兜閨女那樣,把寶貝孫子也兜在身上,如此時時刻刻都能抱着。
“行兒,來皇祖父這裏,讓皇祖父也抱抱。”夜正愷為了吸引孫兒注意力,還把手上碧綠的扳指摘下當誘餌。
小傢伙烏黑的眼仁兒看去,立馬伸長小手去抓。待他小手抓住扳指后,夜正愷趁機將他從畢元茹懷裏抱走。
“哈哈……哈哈……”
畢元茹只能不滿地拿眼神嗔他。
金碧輝煌的殿宇中,其他人都端莊規矩,反而是他們這對帝后顯得最失儀。
不過大家臉上帶着笑,都表示理解。畢竟這對帝后至今為止就這麼一個孫子,加上數月未見,哪能不稀罕的?
夜遲瑟握着明瑜的手,雙眸中溢滿了歡心和愉悅。
反倒是明瑜看着他這副樣子,頗有些不自在,在桌子下掙脫他的大手,示意他端正些。可她剛一掙脫,夜遲瑟便又將她捉住,而且握得更緊。
最後還是明瑜紅着臉放棄抵抗,隨他握去。
景玓坐在他們對面,將他們的小動作盡數收入眼中,再看看帝后對孫兒喜愛到忘形的樣子,她心中那塊大石總算能落下了……
轉頭看身側,她忍不住掉黑線。
女兒依舊坐在背帶里,被她爹兜在身前,看着桌上豐盛的酒菜,那一雙小手根本停不下來,啥都想抓,哈喇子都濕滿衣襟了!
某爺還把空酒樽放到女兒小手上,小丫頭抓着酒樽上的小耳朵,高興得手舞足蹈,就差吆喝着喊大家吃好喝好了。
她趕緊拿手帕給女兒擦口水,還低聲警告某爺,“你別什麼都慣着她!”
某爺下巴一揚,“怕什麼,又沒抓別桌的東西!”
景玓無語,真是懶得說他了。
宮宴過後。
司空恆易和庄靈濡留在了宮裏,他們這一次來除了參加明瑜和夜遲瑟的婚禮外,也是代表了司空擎前來洽談一些國事。
其他人都隨夜遲瑟回了太子府。
趁着夏炎靂哄女兒睡覺的空檔,景玓準備去找景良域,沒想到她剛出門,就見景良域來找她。
“玓兒,有些事爹想單獨和你說說。”
“好。”景玓笑着將他請到隔壁偏房。
父女倆一坐下后,景良域便直入主題,說道,“你姑母出了些狀況。”
聞言,景玓柳眉微蹙,“怎麼了?”
“她暗中抓走袁甄,逼問袁甄有關炎靂的身世,以及派人喬裝闇雲門的人……皇上都查清楚了。”
“……”景玓有些驚訝。
“對此,皇上很是惱怒。但好在炎靂沒受到傷害,皇上也沒有懲處她。只是,皇上暗中將她軟禁了。還是皇上主動召見我,我才知曉你姑母做的那些事。”
“爹,你想我們做什麼?”景玓問得也很直接。
景良姍對於景家的重要性,他們再清楚不過。她很清楚,景良域是不會讓景良姍出事的。
景良域嘆道,“你早知道那些事的,對嗎?你也是的,為何不早點告訴我?我要是早知道你姑母對炎靂那般猜忌,我早都勸說她了!幸好她沒釀成大錯,要是真釀成什麼大錯,可真沒法收場!”
景玓道,“我知道姑母是為太子好、也為景家好,所以我沒怨她。我只希望她能打消那些猜忌,畢竟炎靂真沒有那些野心。如果僅僅只是因為她忌恨炎靂是皇上的骨肉就要除掉炎靂,那她在後位上也坐不長久。”
景良域點了點頭,“我便是如此勸她的。”
景玓趕忙問道,“那姑母如何表態?她還容不下炎靂嗎?”
景良域道,“我和太子都相信炎靂,她一個人還如何‘孤軍奮戰’?你放心吧,我們已經說服她了。再加上皇上對她的冷落,她自然明白再犯錯的後果。只是……”
說到後面他神色黯下。
景玓又追問,“只是什麼?”
“只是她被皇上禁足,後宮那些女人定不會安分。朝中好些官員最會見風使舵,若再這麼下去,只怕對太子、對景家都不利。”
景玓瞬間明白了他的用意,認真與他說道,“爹,你放心,炎靂他一直都很敬重姑母,這事他知道該如何做。不過往後姑母那邊還需你多提醒,炎靂他與我結為夫妻,那我們便是一體,如果姑母再容不下他,不僅僅是炎靂為難,就是我夾在其中也很難做。爹,不是我說重話,正所謂一步錯步步錯,明明我們所有人都能享受安穩和太平,如果有一個人不安分,非要攪動雲風,那我們所有人都會受其連累。真正有野心的人不去防,自己人反而先內訌傷敗,你說這種結果可笑不可笑?”
景良域點頭,“這些道理我自是懂的,往後我會時常進宮與你姑母談心,好讓她徹底打消對炎靂的猜忌。”
景玓這才露出笑容,“爹最近忙壞了吧?這次來神塢國,你可得多玩一陣子。”
景良域也笑,“可不是忙壞了!一下把幾個孩子都丟給我,府里每日如同打仗似的,只要有一個鬧騰,其他兩個就跟着鬧騰,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可讓人操心了!”
他話是怨念的,可臉上的幸福卻是藏不住的。
就像兒子說的那般,他是孫子、孫女、外孫子、外孫女全齊了,全京城就沒幾個比他福氣好的!
景玓笑着還想說什麼,景良域突然收起笑,神色黯下,冷不丁說道,“玓兒,你和瑜兒的事,皇上已經告訴我了。”
景玓臉上的笑瞬間僵住。
她沒想到這樣的秘密竟是皇上主動告訴他……
雖然心虛,可她還是起身,走到他面前,鄭重道歉,“爹,我們不是有意要瞞你的。而且我們互換身體也是身不由己……”
景良域慈愛地看着她,“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有你這麼聰明能幹的女兒,是我的福氣,也是我們景家的福氣。自從你到了我們家,我們家才變得熱鬧,才有了尋常人家該有的溫暖。”他突然嘆氣,接着道,“其實,真正應該慚愧的是我。作為父親,我居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分辨不出,可見我這父親做得有多不稱職。”
景玓笑了笑,“爹,不能這麼說,當時的情況大家都知道的,與杜元然退婚,就算我沒有取代瑜兒,瑜兒也會因他性情大變的。你不是也看到了嘛,瑜兒現在很活潑很可愛,跟以前的拘束和嬌氣相比,那也是判若兩人的。”
景良域感慨道,“這也是你的功勞啊!”
景玓笑着催他,“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還不去找瑜兒相認?”
“我……”景良域垂下雙眼,有些慚愧地道,“我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分辨不出,我哪有臉面……”
他們正說著話,明瑜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玓兒,聽說爹來找你了,他在這裏嗎?”
景良域雙眼頓含淚花。
景玓趕緊出門,將人拉進了屋子裏,“你來得正好,爹有話想對你說。”
不等明瑜開口,她走出屋子,替他們關上了房門。
沒一會兒,屋子裏就傳來父女倆的哭聲。
她背靠着房門,默默地擦起了眼淚。
父女團圓,畢竟有許多話要說,她自覺退場,回了卧房。
夏炎靂哄好了女兒睡覺,回房就看到她雙眼紅腫,又不解又惱怒地問道,“發生何事了?誰欺負你了?”
景玓搖頭。
她能說她也想爸爸了嗎?
“沒事,就是爹知道我和瑜兒的事了,他們父女倆正在隔壁說話呢。我心裏感動,就哭了一下。”
“他知道了?”夏炎靂一點都不驚訝,反而嘴角揚起了笑,“如此甚好,省得他們以後總把我盯着,總是數落我的不是!伺候老丈人,那真不是個輕鬆活!”
“噗!”景玓忍不住噴笑,接着俏臉拉下,質問道,“你什麼意思?難道我在這個世界沒有親人,你就可以胡作非為不把我當回事了?”
夏炎靂一聽,趕緊將她摁進懷裏,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你再胡說,當心我‘家暴’!”
景玓抬頭看着他,笑道,“好啊,我也想看看,我們打一架,到底誰會贏!”
聞言,夏炎靂俊臉一黑。
打架?
虧她想得出來!
輸了,他沒臉。
贏了,他更沒臉。
看着她挑釁又狡黠的樣子,他后牙槽一緊,彎下腰抱起她就往床榻去——
“夏炎靂,你幹什麼?”
“不是要打架嗎?我們脫了衣服好好切磋切磋!”
“你……”景玓哭笑不得,只能提醒他,“隔壁還有人呢?你是想他們來圍觀嗎?”
“只要床板不壓斷,他們是不會進來的!”
“……”
……
太子大婚,舉國歡慶。
夜皇大赦天下。
婚禮當日,夜遲瑟騎着高頭大馬,領着花轎,在萬人組成的儀仗隊簇擁下,浩浩蕩蕩的在京城繞了一圈。所過之處,無不讓百姓歡呼齊賀。場面之盛大之隆重,便是在其他國家也是前所未有。
等到一切禮儀結束,已是傍晚了。
看着夜遲瑟把新娘領去洞房,坐在席間的夏炎靂突然湊到景玓耳邊說道,“要不要把那廝叫出來灌醉?”
景玓柳眉一緊,“洞房花燭夜,你把新郎灌醉做什麼?”
夏炎靂哼道,“想當初,我們洞房花燭夜什麼都沒做,憑什麼別人就能享受春宵?”
景玓深呼吸。
他這是腦子抽筋的毛病又犯了!
夏炎靂突然摟住她的腰,“我不管,你要負責把洞房補給我,不然今晚我就把夜遲瑟抓出來灌酒,灌不醉也要把他打暈!”
景玓一頭黑線。
要是夜遲瑟聽到他說的這些話,鐵定把他打出神塢國!
“玓兒……”
“你給我閉嘴!”景玓忍不住咬牙低喝,“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要補洞房那也得等宴席過後!”
聞言,夏炎靂立馬起身,轉頭就對隔壁桌的景炫說道,“大舅哥,玓兒身體不適,我先帶她回去了。”
說完,他都不給景炫關心景玓的機會,將景玓從座上抱起,風一般地奔出了宴殿,彷彿景玓病得不輕需要急救似的。
景炫,“……”
他身旁的玫夭也是望着他們的背影愣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趕緊問景炫,“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隨他們去吧。”
“可是……”
“夭夭。”景炫握住她的手,突然貼到她耳旁說道,“回去后,我也要為你補辦一場婚禮。”
玫夭看着他深眸中那一絲別有深意的渴望,精緻的臉蛋瞬間又燙又紅。
這一次,她沒有反對,羞赧地點了點頭,“好。”
……
七年之後——
浩浩蕩蕩的馬隊在通往大蜀國的官道上行駛着。
最前面的馬車上坐着一家三口。
眼看着快要抵達京城了,當爹的男人突然詢問兒子,“行兒,你皇祖父想早些為你定親,京中那些小女孩你可有看中的?”
夜知行稚氣的小臉上頓時露出嫌棄之色,“父皇,孩兒才七歲,不是十七!”
明瑜也忍不住皺眉,“行兒這麼小,你提這種事做什麼?不過十八歲,我是不同意他娶親的!”
夜遲瑟不自然地抿了抿薄唇,但還是壓着嗓門繼續對兒子說道,“你鈺王姨父的女兒還記得不?聽說她才七歲,可聰明漂亮了。”
夜知行又露出一副詫異的表情,“父皇,您這是要坑孩兒啊?凝兒可是鈺王姨父的心肝寶貝,您讓孩兒娶她,你就不怕鈺王姨父宰了孩兒?”
夜遲瑟不滿地瞪着他,“就是因為那是你鈺王姨父的心肝寶貝,父皇才覺得與你般配,換做旁人,父皇還看不上呢!男子漢大丈夫,敢於挑戰不可為之事,方能成大事!”
“呃……”小傢伙表情凝固,無言以對。
“再說了,讓你娶凝兒,也是為了你母后着想。你想想你母后與姨母有多要好,若是我們兩家結為姻親,你母后和姨母往來是不是更加頻繁了?”
夜知行看向自家母后。
明瑜一臉黑線,她能說他這父皇不安好心嗎?
“那啥,姻緣靠緣分,行兒的婚事我是不會幹涉的。”
“你……”夜遲瑟不滿地剜了她一眼。
“呵呵!”明瑜靠着他肩頭直笑,“我就算想干涉也干涉不了啊,行兒能不能娶到凝兒,還得看他有沒有那個能耐!”
夜知行皺眉瞅着父母,怎麼想都覺得他們是在坑兒……
可惜他沒證據。
……
大蜀國京城。
兩年前,司空擎也退位了。
司空恆易上位后便封了夏心凝為永安公主。
要說京城皇族貴胄中誰家孩子最出色,永安公主排第二,絕對沒有敢稱第一。
小小年紀,詩詞歌賦信口就出。
琴棋書畫,亦是出類拔萃。
打架鬥毆……
不,武功造詣,天賦異稟。
聽說明瑜快入城了,景玓趕緊讓影霄把女兒找了回來。
看着女兒一臉灰,又看了看身邊乾乾淨淨潔白無瑕的兒子,景玓就有些沒好氣,“你這是又鑽哪個狗洞去了?”
夏心凝直接往某父王身上撲。
某父王還洋洋得意地誇道,“凝兒這是活潑可愛不拘小節!”
景玓深呼吸。
兒子五歲了,乖巧懂事,從來沒讓她操心過。
可女兒就跟個混不吝似的,姐弟倆的性格完全長反了!
“父王,你們叫我回來做什麼呀?”夏心凝抱着自家父王的胳膊,撒嬌地問道。
“你姨母他們要到大蜀國了,母妃讓你回來收拾收拾,好帶你去見他們。”夏炎靂寵溺地摸了摸女兒的頭。
“真的嗎?那知行也會來?”小丫頭滿臉驚喜。
“嗯。”
“好耶!我終於有機會可以拿下他了!”
“呃?”景玓聽得有些懵,“什麼拿下他?”
夏心凝揚着小臉,傲嬌地道,“母妃,你不知道吧?父王說讓我拿下知行,要他給我們鈺王府做贅婿!你想想,一國太子給我當夫君,給你們做女婿,是不是很拉風?”
景玓一聽,整個人直接石化了。
這對父女……
“父王、母妃,我這就回屋梳妝打扮,就算夜知行是塊不通人情的石頭,我也要將他迷死!”
小丫頭說完,蹦蹦跳跳地跑了。
景玓忍無可忍,直接抄了一把笤帚朝夏炎靂揮去——
“你這個當爹的,看把女兒教成什麼樣了?我今日不揍你,我跟你姓!”
“啊——家暴啊——”
座椅上,看着爹娘跟竄天猴一樣追打蹦跳,年僅五歲的小世子一臉茫然。
他總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