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把“嗎”字去了

第九章 把“嗎”字去了

沒想到付風就這麼一說,用力之下,門竟然真的被他給拉開了,迅速藉機閃身出去。

碰的一聲,防盜門重新重重的關合,身後屋裏,是火焰升騰跟群鬼亂舞,付天孤身站在樓道中,手裏握着手術刀,臉色冷峻。

這一夜的直播,終究在他的狠辣的手段,跟算計下,離結束只剩下三分鐘時間。

付風的腳步,響在寂靜黑暗的樓道里。

兩旁每一扇門,都隨時可能會化為擇人而噬的大口。

恐怖,會從任何地方突然而至,可能是身後漆黑的樓道,或者是哪扇路過,然後突然被打開的門。

身上還有一張老妖給的護體符,能撐一分鐘時間。

這種情況下不適合再冒險了,付風走出樓道,來到空曠的的外面,站在一桿路燈下。

昏蒙的燈光,照耀的影子顯得短小而詭異。

離直播結束還剩下兩分鐘。

付風站在路燈下掃視着四周,眼神發冷又顯得平靜,直播的最後時間了,正常直播他都是在各種鬼的狩獵中,東躲西藏,苟着偷生。

現在最後的時間,他無懼了,看看還有哪些恐怖,他們過來需要時間,而自己身上的符能幫自己撐一分鐘,基本宣告這場直播,以他最後勝利告終。

他這是在挑釁,對整個噩夢的挑釁。

黑暗中聳立的一棟棟大樓,以夜幕為背景,彷彿龐大的怪獸。要隨時向人撲壓下來。

這種感覺讓人壓抑,讓人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地面彷彿波浪一般起伏,樹木彷彿妖怪的觸手般,枝條狂亂揮舞。

黑暗中似乎有無數恐怖潛伏,在注視着這裏,隨時,也許就下一刻,從四面八方湧出。

而身周那一座座環繞的大樓,也開始扭曲。

與之相比,晚上所經歷遇見的那幾隻鬼,簡直猶如成年人面前剛出生的嬰兒一樣,不值一提。

這好似付風向他們的挑釁,觸及了他們無盡的憤怒。

“靠,這地方這麼邪乎?老妖我親自出手,恐怕也得頗費一番手腳。”深海老妖咂咂嘴在腦海中說道。

這裏果然還有更多的恐怖,只不過,至少今夜都與自己無關了。

剩餘時間已經不足一分鐘了,任它們再張狂,有老妖的符在,也奈何不得自己。

付天冷眼打量,手術刀緊握,時刻準備着,而對方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雖然一切都在蠢蠢欲動,但到最終一刻也沒真正發動攻擊。

“叮”一聲響,“此次直播已結束,恭喜棺中人33號順利直播第一場結束,通過考核,晉陞為正式主播,獎勵直播道具,輪迴銅棺,活裝人,死裝鬼,具體更多功能等待開發。”

付風長舒口氣,一切終於結束了,這暗夜噩夢直播還真的是恐怖,一不小心,自己恐怕就會永遠留在這裏,這種命運不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還真是難受。

顯然這個地方還蘊含著更多的恐怖與迷惑,可能以後自己有天,還會再回來,在直播中解開這裏存在的一切謎題。

“小子,你這把小手術刀實在不怎麼樣,等着我給你快遞把好刀,下一場拿着大殺四方。”

深海老妖在最後的時間裏喊道。

付風連忙喊:“感謝榜一大哥!哥你盡量快點,我今晚就又得直播了,到時記得來看!”

空間扭曲,一切這裏都彷彿是一場夢一般,現在夢醒了,破碎了,而付風也感覺被一股巨力拉扯着向上飛起。

再睜眼,已經是自己的房間中,望着天花板,腦海里思緒萬千。

短短兩個小時,卻彷彿比整個夜晚都漫長,酒鬼,小男孩,紅裙女,顯然是一家,焦炭是因為還不上高利貸自殺的,而焦炭在見到酒鬼時,顯得異常仇恨,甚至放棄了自己。

所以酒鬼就是那個放高利貸或者催收高利貸的?小男孩是被掐死的,掐死他的是酒鬼嗎?

紅裙女是因為跳樓,跟酒鬼又是一家,是因為酒鬼酗酒,家暴,又酒後殺了他們的孩子?

那碎屍呢?顯然碎屍對酒鬼一家也非常有仇恨,她在這裏又是什麼角色?

是紅裙女小三上位,被殺死的原配,亦或是本身就是個小三,提出轉正又或是什麼被殺?

不想了,現在時間是凌晨一點零幾分,生活要繼續,柴米油鹽,自己現在可以說是一無所有,厚着臉皮借宿在別人家中。

而晚上,另一場奪命直播,還在窺視着自己,想要永遠的吞噬自己。

我有一隻噬會給他一隻蠱蟲,不知道會是什麼時間到,深海老妖說送給他的刀,讓他拿着大殺四方,也不知道今晚直播前能不能接收。

鬼臉說的不錯,遊走於生死之間,徘徊與真假邊緣,自己在深淵中為活着苦苦掙扎的樣子,就是別人觀賞的樂趣。

手心中有些微沉,拿起來一看,是個很袖珍的小銅棺,銅棺蓋子也可以打開,沉甸甸的,活裝人,死裝鬼么?

那就繼續讓自己開發,看還能怎麼用吧。

迷迷糊糊中,過於勞累的付風沉沉睡去。

許是剛才直播經歷,再次入睡,盡然是各種恐怖的場景,在各種形象各異的鬼追逐中,疲於奔命。

而且冥冥中,似乎總有一雙眼睛在背後注視着自己,可是回頭看,卻看不見任何東西。

一直到清晨再次醒來,已經是早晨七點多,房門外能聽到白瑩在輕手輕腳的做飯,顯然是害怕吵醒自己。

而孫雀則故意洗漱后,把各種化妝品用完后重重的放出乒乓的聲音,顯然是表達着各種對自己的不滿。

這兩人還真的是…性格迥異,白瑩成熟,賢惠,心善,穩重,孫雀則有點小孩子氣,青春,可愛。

笑着搖了搖頭,起來,開門,在衛生間一把擠開正對着鏡子化妝的孫雀。自顧自的開始洗臉,刷牙。

孫雀頓時張牙舞爪的爆發:“你又不上班,不上學的,大早上跟我們擠什麼擠?”

付風嘴裏帶着牙膏沫,對着對方咧嘴一笑:“大小姐,我不得去掙自己的口糧,跟給你們的房租嗎?要不然你養我啊?”

孫雀穿了一身粉紅色卡通圖案的睡衣,並不暴露,聞言對着付風非常迷人的一笑:“我養你啊……想的美!”

說著臉色一變,揮舞着小拳頭:“一個大男人竟然要我養你,我自己還上學呢。”

付風漱口吐掉嘴裏的牙膏沫,齜牙道:“那要不然我吃點虧,我養你。”

孫雀一腳踹付風屁股上,“滾,我才不用你養,沒想到你長的挺丑,想的到挺美!”

付風嬉皮笑臉,“沒事,我不嫌棄你小。”

“我嫌你老!大叔。”

“你們兩個別鬧了,趕緊吃飯了。”白瑩在外面叫道。

付風趕緊擦了把臉,餐桌上早已經擺好了一盆皮蛋瘦肉粥,還有一屜小籠包,鹹鴨蛋,跟花生芹菜拌的小涼菜。

這種感覺…還真是幸福啊!

醒的時候家裏有人陪伴,早上有做好的熱乎飯,也許,如果自己沒有暗夜噩夢直播的威脅在,會真的很珍惜這樣的生活吧。

一頓狼吞虎咽,風捲殘雲,在孫雀要吃人的眼神中,付風一個人幹掉了大半早餐,意猶未盡的抹了把嘴,跑出門。

自己雖然沒了之前的記憶,但在這個社會生活,就離不開錢,自己不可能真的等着兩個女孩子養,尤其是一個還在上學。

溜達在大街上,清晨人來人往,大家都在為了各自的生活匆匆奔波,只有付風比較閑,一路左瞅瞅右看看的。

地上蹲着一個身穿校服,背着書包的小姑娘,低着頭,面前用粉筆寫幾個字:“請好心人借三十元回家。”

付風在她面前蹲下來,對方心中一喜道:“大哥,我是個學生,錢包手機都丟了,沒錢回家,你能不能借我點路費。”

付風搖了搖頭道:“我身上沒錢,你能不能把你粉筆借我用用?”

隨即眼巴巴的看着對方的粉筆,對方錯愕,這傢伙什麼怪胎?我管你騙錢呢,不對,是要錢呢,你跟我借筆?

不知付風葫蘆裏面賣的什麼葯,遲疑的遞過去粉筆,付天咧嘴一笑:“謝謝。”

拿過粉筆,付風就在旁邊空地上,歪歪扭扭的寫了起來:“一卦斷千秋往事,掐指算萬代榮興。一代卦神指點迷津,相遇是緣,機不可失。”

寫完看着地上鬼畫符似的幾個字,付風不禁感嘆道:“寫真丑。”

說實話自己這字,自己都多少有點不忍心看了,不過不重要,只要臉皮夠厚,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

旁邊要路費回家的姑娘瞪大眼睛看着,同行?一點都不專業,出門都不帶筆,還得靠借嗎?

付風美滋滋的在那等着,看行人匆匆,願者上鉤。

然而不一會,還確實有個濃妝艷抹,打扮的珠光寶氣的肥胖女人,來到付風面前,看看地上的字,又看看付風明顯不是很大年齡的臉,問道:“准嗎?”

“請保持對卦神的基本尊重,把嗎字去了。”

付風微微一笑,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高人模樣。

【作者題外話】:你們說,我還應該說點啥你們能支持我?還是現在說啥都不好使了…繼續看,不許走!關門放付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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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墳頭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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