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七里香的蛛絲馬跡
他和辛嫉仇走進街邊的一家咖啡廳,各自要了一杯咖啡坐下。
看着外邊熙熙攘攘的人流,唐風是思緒萬千。
按理說,魯嫻婧從穆家逃亡,最應該去的地方就是投奔父母。
假如許順財說的是真的,那麼魯嫻婧又去了哪兒呢?
這個唐家血案的罪魁禍首,背叛過他的女人。
如果不親眼見到對方死,將會成為他一生的魔障。
見唐風不說話,在想別的事情,辛嫉仇也不說話。
這時,鄰桌有兩個亞洲面孔的男人在閑聊一種怪病。
他們一個臉上有濃密的鬍子,一個臉上白白凈凈的。
兩人的聲音很低,但修為高深的唐風和辛嫉仇卻能清晰入耳。
有鬍子的男人說:“你說的這種怪病不足為奇,我倒是知道有一種病,比你說的可怕十幾倍。”
“什麼病?”白白凈凈的男人問。
“那種病沒有任何徵兆,一旦發作,全身乏力,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只能任人宰割。”
“哪有這麼邪門的事,任何病的發作都是有先兆的。”白白凈凈的男人搖搖頭,顯然不相信。
“你看吧,我說出來你又不信,但我有親戚親眼目睹過。”
聽到對方的閑聊,或許其他人不會在意。
但唐風卻心中一動。
這個全身乏力,一點力氣都提不上來,毫無徵兆,不正是中了“七里香”后的表現嗎?
他想了想,端起咖啡走了過去。
“兩位先生,你們剛才說的這個全身乏力,毫無徵兆地怪病,我以前也見過。”
有鬍子的男人正愁同伴不相信他的話,唐風的話無形中就是一個證明。
他對白白凈凈的男人說:“看吧,這位先生也說見過。”
“真的有這種病?”白白凈凈的男人看了一眼唐風。
“是真的有。”唐風微微一笑,舉了舉手中的咖啡杯,“我能坐下來和你們聊一會嗎?”
“哦…可以可以。”有鬍子的男人把旁邊的椅子拉出來。
唐風坐了下來。
“這種奇怪的病,我以前見過,和你說的是一模一樣,但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你剛才說的事情,是什麼時間的事?”
有鬍子的男人答道:“半年以前,我聽我的一個親戚說的,他是個廚師。”
“為這件事,連廚師都不做了,連日連夜就從布里斯班跑回越南了。”
聽到對方的話,唐風估摸着對方兩人是越南人,大概也是來馬爾代夫旅遊的。
布里斯班這個地名,唐風倒是知道。
暗忖:“那不就是澳洲嗎?”
他笑道:“也不至於連工作都不要了,據我所知,這種病雖然沒有先兆,但不傳染。”
三人都端起咖啡喝上一口。
有鬍子的男人用小勺子攪拌着杯子中的咖啡。
“倒不是傳染的問題,而是怕丟了性命。”
“為什麼呀?”唐風還沒有問,白白凈凈的男人先是問了出來。
有鬍子的男人放下勺子,“我也是聽他說的,具體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他壓低了聲音,“這涉及到當地黑幫一件大事,當時,我這親戚在布里斯班。”
“據他說,他被請到當地黑幫老大家中去做壽宴,那一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有兩方的人火拚起來,死了不少人,黑幫老大一家人都被殺了。”
“他們這些廚師當時嚇壞了,唯恐黑幫來個殺人滅口。”
“火拚后,那群人倒沒有殺他們,只是警告他們不要出去亂說。”
唐風插了一句,“按理說黑幫火拚很正常,可與這種怪病有什麼關聯?”
白白凈凈的男人也點頭,心中是同樣的疑問。
有鬍子的男人說:“據我這位親戚說,是幫廚中的兩個人,在對方火拚時突然發病。”
“那他們發病後,送醫院了嗎?”白白凈凈的男人又問。
“肯定送醫院了,我這親戚唯恐遭遇橫禍,連日連夜跑了。”
唐風又問:“你的親戚說過沒有,幫廚的人發病前在做什麼?”
有鬍子的男人答道:“那時壽宴已經進行到一多半,廚師們也準備吃飯了。”
唐風點點頭。
對方的陳述中,有許多似曾相似的影子。
“哦,這位先生,你怎麼對這種病如此感興趣?”有鬍子的男人好奇地問。
“我是醫生,對奇奇怪怪的病都很留意。”唐風笑道。
“哦…”
唐風隨後又問了問其他的事,但對方所知有限,再也打聽不到新的內容。
不過,唐風倒是把這件事記在了心上。
“七里香”自從在唐家、道空和尚身上使用過,便銷聲匿跡,如今卻出現在澳洲的布里斯班。
巧合的是,黑幫還在壽宴上發生火拚。
唐風覺得搞不好這是七里香下在了壽宴的湯菜中,幫廚的人誤食了才發作。
而黑幫火拚,大概也是如此。
而呂家是唯一能合成出“七里香”毒藥的家族,這中間處處透露着詭異。
坐了一會,唐風和辛嫉仇便走了。
離開時,唐風很大方的幫那兩人把賬單結算,算是答謝對方。
回到酒店。
沒一會,秦月和阿斐亞.卡倫就回來了。
兩人敲開唐風的房門。
“主人,從酒店得到的通知看,考爾.威姆斯將在明天晚上抵達酒店。”
“將住在酒店的B樓,211房間,隨行人員大概有五人,除了私人秘書,其他的大概是保鏢。”
阿斐亞.卡倫把日程表遞給了唐風。
唐風接到手中看了起來。
秦月說:“這次安保是由馬爾代夫國家警衛隊負責,戒備很森嚴,出入都要通行證。”
唐風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詢問,而是岔開了話題。
“阿斐亞,我這裏有個信息,是無意中打聽過來的。”
“在澳洲布里斯班的黑幫,半年前曾發生過火拚,當地黑幫老大一家人在壽宴中全部死亡。”
“我懷疑他們是中了某種劇毒,才導致的嘩變。你讓梅斯想辦法儘快查證一下,搞清楚布里斯班在半年前發生了什麼事?”
“是,主人。”阿斐亞.卡倫鞠躬退出去打電話。
“先生,你懷疑那種毒是七里香?”秦月問。
“是的,主要是太巧合,先查一查再說。”
大概呂傳堯和楊暉做夢也想不到,兩人的蛛絲馬跡竟然從一個八卦流露出去了。
此時的呂傳堯還在魯嫻婧的房間裏鬼混。
這段時間,簡黛麗把他看得非常緊,晚上根本沒有時間出來。
只能抽白天出來辦事時,過來偷腥。
相比下,簡黛麗在床上是正餐,而魯嫻婧就是調劑胃口的小吃。
這時,呂傳堯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伸手從床頭櫃拿起手機接聽,那邊傳來馬仔的聲音。
“呂先生,簡小姐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