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縫補屁股
季昭和裴澈聽見李喜寶的喊聲,連忙退出羊圈。
看見守夜的村民們緊張地看着前面的狼群。
夜光下,大夥只能從綠幽幽的狼眼來識別狼的數量。
看着一密密麻麻的綠眼,季昭的密集恐懼症差點又犯了。
“這狼太多了,我來敲鑼!”李喜寶說著就把衝上前,手裏不停把敲打着銅鑼。
狼群和羊群聽到哐哐哐的聲音,都不安地躁動起來。
“狼太多了,大夥把找乾草!用火燒!”季昭邊說邊從口袋裏拿着打火機,率先點了一把乾草。
這時,已酣睡的村民們抄着農具跑來,但凡是個還能走的都趕來護羊。
都露出一副‘休想跟我搶羊’的架勢。
季昭穿過人群,正準備與趙長榮說幾句,哪知他跟個疾惡如仇憤青,舉着鐵鍬大吼:“鄉親們!看見狼就往死里打!沖啊!”
季昭:“……”
幾百號人舉着各種各樣的工具往狼群里衝去。
狼王大概也沒見識過這種場面,瞬間四處逃竄,方才有多雄赳赳氣昂昂,現在就有多麼潰不成軍。
“難怪前面坡下有幾架羊骨,肯定是被這些野狼給吃了。”趙大河遺憾地嘆息道。
那幾頭羊夠他們一大村人多活一天呢。
“大傢伙都提高警惕,千萬要保護好這些羊!往後咱們就靠這些羊活命了。”趙大河大聲喊道。
“村長放心,丟了咱們也不能丟羊。”李喜寶笑呵呵道,幸好撒了一泡尿,否則還那麼早發現狼群。
“不好了!村長,不好了!”
安扎地傳來林海媳婦焦急的聲音。
“這又咋了?”趙大河皺眉,心煩一點事兒總是咋咋呼呼的婦人。
“我當家的被狼給刁走了!”
“啊!”村民們大驚,這才發現林海沒同,他們一塊來趕羊。
“他突然鬧肚子,狼來時正讓我扶他到左邊坡下方便,我等他解手時打了個瞌睡,突然聽見他嗷嗷地叫,我睜眼一看,看見好幾雙綠眼朝我撲來,當家的為了讓我逃命,擋在前面……”
林海媳婦邊哭邊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沒等她說完,趙長榮等人已經朝事發地跑去。
村民們趕到時林海正拚命地護着腦袋,他的手臂,腿、後背全被狼撕咬傷,肉最多的屁股蛋沒了一塊肉。
趙長榮帶着鄉村們把那幾頭狼給圍攻了,把狼收拾后,發現那傢伙嘴裏還刁着林海屁蛋里的肉,村民們看着又心疼又氣。
從狼嘴裏搶下那塊肉后,都面面相覷,不知該把這塊肉咋辦。
“要、要不扔了?”大夥都沒遇到這樣棘手的事,都沒想到他們還能從狼嘴裏搶回到嘴的肉。
趙長榮回頭瞅了眼正哀嚎的林海,心想再怎麼說也是林海哥身上掉的肉,哪能說扔就扔。
“不能扔!”季昭跑了過來,“給我吧,我想辦法替林海叔縫回去。”
“縫、縫回去?!”大夥愕然地看着她,“這又不是衣服,哪能說縫就縫呢。”
“唉啊,給我吧,再晚這肉的
神經就死壞了,到時只能扔了。”
林海媳婦這時也跑了過來,正好聽見季昭的話,她是相信季昭的,甭管能否縫回去,但試試總得沒錯的。
“阿昭!拜託你了!”
得到家屬的認同,季昭讓村民們把林海帶回自家帳篷。
安頓好后她把旁人都趕出去,這個不算簡單的縫補手術由她一人獨自完成。
忙了大約一個時辰,看着自己還算完美的成果,季昭滿意地抹去額頭上的汗。
縫補好林海身上所有的傷口后,季昭用之前採的草藥換來了一劑狂犬疫苗,給他打了一針,事兒總算忙完了。
走出帳篷時,家人和季家的老小都等在外面。
見她出來都問林海是否安好,季昭讓林海家人進去陪夜,有發燒及時告訴她,她用消毒水擦過手,接過裴澈遞來的手帕擦乾消毒水,一屁股坐在季鳳旁邊靠着歇息。
“大妹,你是為了救林海叔……以後別聽那些閑話。”季鳳抬手理了理季昭凌亂的髮絲。
“誰敢亂嚼舌頭我讓阿澈和阿兄打到他們找不到北。”
方才季昭在帳篷裏面給林海縫屁股的時候,村裏有些人已經在說閑話了,說她一個未婚小姑娘,漢子的腚都看光光。
有些嘴碎的婦人還說她不知廉恥。
“誰敢說我大妹的閑話,我把他打得滿地找牙!”季家興方才已經教訓過幾個嘴碎的婦人了,要不是家裏人攔着,他早把那人揍得起不來。
裴澈則體貼地把水
囊遞給季昭。
季昭擰開瓶蓋,一股奶香味撲鼻而來。
她猛地抬頭看去,只見他嘴角帶笑,月光下他笑容溫和又充滿感染力。
季昭不禁蹺起嘴角,“你也會煮蒙古奶茶。”
裴澈淡笑,“你嘗嘗看是否你要的味道?”
這叫什麼茶裴澈不清楚,他只記得京城那位有個寵愛的妾室從小在草原長大,平日裏沒事就自己搗鼓草原里的吃食,還常常邀請府里姐妹一起享用。
娘親還在世時就時常帶着他一起去,喝過好幾回她親手煮的奶茶。
剛開始沒想到季昭要喝這種茶,直到看見她忙碌中從兜里掉出來的一小包茶葉后他才想起曾經喝過的奶茶。
“這是阿澈在你忙碌時親手煮的,連小妹都喝了好幾勺呢,你快嘗嘗。”季鳳把水襄送到季昭的嘴邊。
季昭喝了一口,喟嘆一聲,“真香!阿姐也喝!”
“我也要!我也要!”季家興硬是擠進姐妹倆中間,被裴澈一把拽了出去。
“沒多少,阿兄想喝下回我給你煮。”
“你個偏心的!”季家興不滿地嘟着嘴,大胖果然沒有說錯,阿弟就是個寵妹狂!比任何人都寵。
裴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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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身上雖然都是狼咬的傷,但總算撿回了一條命,日後養養就能好。
只是大夥都好奇別人的繡花針都是用來縫補衣裳,而季昭的繡花針卻用來縫補傷口。
村民們好奇她是咋做到的,但季昭一副不想多談的冷淡樣,好奇的村
民從她嘴口裏問不出什麼,找了機會去問另一個當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