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 四處調查
在司徒戩看來,這種軟弱無力的工具,最適合的是姑娘用。
如今一個大男人用鞭子,實在過於搞笑。
將劍從劍鞘中拔出來后,手中也帶了殺意。
對方跟着自己時間較長,極有可能他做了什麼對方都知道。
為避免留下黑衣人當禍害,還不如現在就處理掉。
這般想着,司徒戩眼神中閃過一抹狠戾。
手裏的速度更是加快,讓黑衣人有些應接不暇。
剛往後退一步,就見着司徒戩乘勝追擊,手一揚劍劃過對方的胳膊。
捂着自己流血的胳膊,黑衣人的眼中儘是不可置信。
知道自己並不是司徒戩的對手,連忙向司徒戩丟了煙霧彈,自己順原路返回。
看着黑衣人的背影,司徒戩的臉色略有難看,但並沒有追上去。
看着對方消失的方向,司徒戩卻陷入了沉思。
這些日子,他一直有被盯上的錯覺,但都沒有當一回事。
如此一看,一切倒也是說得通了。
以及為什麼,盛蘭蘭會莫名其妙地纏上自己。
若真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農村孤女,又怎麼可能會懂得那麼多。
還千里迢迢跟着他來京城,對方固然知道,他所到的地方是哪裏,可京城中有那麼多的酒樓客棧。
盛蘭蘭卻能那麼輕而易舉的找到,實在有些詭異。
或許,對方和剛剛跟着自己的黑衣人是同夥。
而盛蘭蘭又在自己的軍營待了那麼長時間,對方若是想要探聽點什麼,簡直易如反掌。
最壞的結果便是,自己為什麼來京城,些許旁人都已經知道了。
不如自己再貿然離開,或許會給秦艽添麻煩。
葉宸安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司徒戩心裏實在太清楚了。
對方眼裏容不下沙子,不管這黑衣人說的話,葉宸安相不相信,對方都會憤怒。
到時候,秦艽恐怕會深入泥潭,摩挲着手指思考了許久后,司徒戩到底是選擇先留在京城。
這些日子他在京城中蟄伏,也算看出來了。
京城表面一切繁榮,可內部早就被啃乾淨了。
官官相護的情況更是多不盡數,他也逐漸清楚,為什麼秦艽會執着將葉宸安拉下位。
這樣的帝王,確實不適合再統治京城。
連他身邊都有人潛伏了,沒準葉宸安身邊的人會更多。
可看對方的意思,似乎什麼都不知道。
現在最為迫切的事,就是查出跟蹤自己的人究竟是誰。
而今夜跟蹤司徒戩的則是劉虎,在捂着傷口狼狽回到客棧后。
心中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他在化雪國實力,可是國中翹楚。
皇室那些王子公主,也壓根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讓劉虎就已經有些沾沾自喜了,認為這世上,根本無人可與他比擬。
可現在不過三招,他竟然被人重傷。
同是習武之人,他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力度打的有多狠。
若不是自己激烈趁機逃跑,今日恐怕便就交代在這兒了。
在劉虎的守衛看到對方竟是負傷歸來的,心中也是略有驚訝的。
連忙將人攙扶着坐在一旁后,便怒氣詢問。
“大人,可是誰將你傷成這樣,屬下這就帶人做掉他!”
劉虎不以為然的搖搖頭,他心中倒沒有太多的憤怒,只是震驚而已。
同時也有些看不懂,一個擁有如此超高實力的人,葉宸安為什麼會輕而易舉的捨棄?
若如此將領在京中守護,想來不管是邊境還是西域,都不敢輕而易舉的侵犯。
再將衣服脫下來,看到深到見骨的傷勢時,劉虎對司徒戩便是更好奇。
他分明在當時沒有感覺到多痛,可看這傷口,以及流血程度。
使得他流血而亡,也是極有可能的。
這讓劉虎還是有些欣賞司徒戩的,若不是他們立場不同,興許能夠成為不錯的朋友。
可在司徒戩心中,劉虎這樣的段位以及武力值,他壓根是不屑一顧的。
他軍營中隨便一個燒火夫,恐怕實力都比劉虎好些。
對方和隨便一個侍衛,又有什麼區別。
可劉虎卻是一概不知,反而認為他或許在今日的對打中,征服了司徒戩。
“去查!好好查查這司徒戩究竟是什麼人物!”
守衛在見劉虎不着急入宮,反而去查一個不相干的人,不免是有些無奈的。
盛蘭蘭傳來的消息,使節團也都知道的差不多。
也明白司徒戩不過就是個,一心想着情愛之事,格外頹廢的懦夫。
這樣的人在他們化雪國,是會被恥笑的。
可又看着劉虎的興緻如此高,守衛雖不理解,但到底還是派人去京中徹查。
這滿京城中,也就只有司徒戩的名字是最好查的。
葉宸安為了泄憤,便在京城每條街上都貼了司徒戩的告示。
並誣陷對方是通敵辱國的不仁不義之輩。
守衛混跡在人群中,看到司徒戩的畫像后,還是有些疑惑的。
明明盛蘭蘭傳來的消息,對方從未和任何一個國家有過接觸。
怎麼就突然又有了叛國之名,心中好奇之際,便看向一旁嗑着瓜子的大娘,笑着融入了進去。
“大娘,我是外地來的,也不知這司徒戩究竟是何人?整個大街小巷都有此人的名字。”
聽聞詢問,大娘略有嫌棄的看了守衛一眼,這才自視清高般的解釋。
“還能是什麼人,黑心肝沒良心的郎君唄!咱們皇上待他那可是極好的,可他呢,為了榮華富貴,竟然去通敵!”
“讓咱們百姓民不聊生,若是讓老娘看到他,非將他一層皮扒了,好好教他做人!”
大娘說著,還衝着司徒戩的畫像狠狠啐了口唾沫。
這讓守衛心中倒更為疑惑了,趕忙笑着應和了幾句,便將消息傳遞給劉虎。
療傷期間,劉虎心中已經想好了。
這樣的人若不能為自己所用,那就是個大麻煩。
如今得知,司徒戩現在過得極為困難,這倒是讓他來了興趣。
滿是激動地看向跪在自己身前的人,一雙眼中全是算計。
“你是說,這京城裏的人都不喜歡司徒戩,甚至想要以絕後患?”
雖不至於像司徒戩所說的如此嚴厲,可道理也是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