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徹查死因
給了獄卒一個荷包后,對方便將門打開。
迷糊中,劉善祥看到穿有官服的人,以為又是葉宸安派來的。
身子便忍不住地顫抖,他現在只覺得自己痛到馬上就要死掉了。
見劉善祥略有激動,宋蔣傑連忙蹲在對方面前,伸手拍了拍劉善祥的臉頰。
掙扎着抬起頭,在看到竟是宋蔣傑后,劉善祥倒也略有鬆口氣。
知道此人肯定是秦艽派來的,便虛弱地搖了搖頭。
“大人,我如今不成了,只求大人托娘娘要個全屍!”
看着對方如此模樣,宋蔣傑心裏也是極不好受的,順勢將假死葯塞到劉善祥手中。
“此葯吃了一個時辰內,便能停止呼吸,世人常說假死之葯便是此物,你若想好便吃了它,我與娘娘定能救你!”
緊握着手裏的藥丸,劉善祥點了點頭,人也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看着對方這樣,宋蔣傑心裏也實在難受。
又害怕待的時間長,惹人非議便趕忙站起身來。
朝着內獄前方又走了幾段路,待夠了半個時辰,這才從內獄出來。
而第二日一早,內獄長便發覺,劉善祥已經沒了呼吸。
拍着對方的臉叫喚了好幾聲,才可惜的搖搖頭。
這劉家在京城的生意,做得也算是大的。
這一次卻受到了這樣的無妄之災,實在可惜。
稟報給葉宸安時,葉宸安也是略有意外的。
“五十大板真能將人打死?還是你們徇私舞弊在誆騙朕!”
獄卒聽聞這話,連忙跪下來。
“皇上,臣聽聞,這劉善祥是錦衣玉食長大的,平日裏也沒受過什麼苦,咱們這內獄的板子又是極厚的。”
“御林軍更是為了給您出口氣,下手是極狠的,這人暈死,再加上沒有治療也是不成了。”
事關司徒戩,葉宸安甚至都想親自去內獄,看看劉善祥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可又怕有失了分寸,況且司徒戩有什麼朋友,他其實也是知道的。
並沒有聽過,對方和劉家郎君有過什麼私交。
略有煩躁的揉了揉眉心,這條線索便是徹底中斷了。
不免有些懊惱,早知自己應該將對方折磨死,而並不是這麼痛快。
“卷了屍首,直接丟到亂葬崗喂狗!”
領了之旨意后,獄卒便轉身離開。
而這消息在傳到劉啟天耳里時,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人怎麼能這麼快就沒了,御林軍也是有着自己獨門絕活的。
明知道葉宸安要這人有用,可卻偏偏打死,這是極不可能的。
而且他得要從劉善祥嘴裏挖出,司徒戩究竟去了哪兒。
這一條線索若自己沒了,恐怕想找到司徒戩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一想到自己立下的軍令狀,劉啟天是有些着急的。
趕忙便換了衣服,朝着內獄飛奔而去。
提前將獄卒給攔了下來,親自掀開席子,看着對方傷成那樣。
連忙嫌棄地又將席子蓋了過去,警惕地環顧着眾人,語氣里也帶了些威脅。
“這人確實是御林軍打死的,而不是你們私飽中囊?收了他人的東西,刻意將人折磨死了?”
內獄的侍衛和前朝御林軍,那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除過葉宸安和秦艽,其餘人他們可是一概都不怕的。
平日裏,就連秦艽對他們都是極為客氣。
現在一個小小文官,竟然敢指責他們,這讓獄卒臉上是極為難看的。
在命人將屍首放至一旁后,獄卒的臉上滿是弔兒郎當。
“劉大人這是什麼話?這若是來內獄的,誰又不掏兩個錢呢?就是您前幾個月進來,這萬貫家財也是得倒在裏面!”
說完此話,周圍幾人也都開始鬨笑。
看向劉啟天的眼神里,也帶了些不屑,聽着這些人提起自己的囧事。
劉啟天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他一個正品官員。
今日卻被這些,小小獄卒如此折辱,這不就是在打他的臉嗎!
極為憤怒地瞪了獄卒一眼,語氣中的威脅也絲毫沒有柔和。
“我警告你們!本官這是替皇上做事,本官問的一切,那是皇上問的!你們若再言辭含糊,本官讓皇上打你們二十大板!”
若今日獄卒沒有向葉宸安復命,那劉啟的這一切,獄卒或許是會有懷疑。
可如今,對方正是將他們當傻子一般哄,獄卒哪能罷休。
冷笑一聲后,看向劉啟天眼神中也帶了些審視。
“劉大人這是什麼話,小人今日可是親自面見過聖上的,皇上的意思是儘快將人處理掉,若大人再這麼耽擱,惹了皇上生氣,那小人也是會如實稟報的!”
見對方將葉宸安都搬出來了,劉啟天就算再怎麼不甘,也只能稍後退了一步。
臨走到門口時,到底不想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在送屍體的人離開后,自己又舔着一張老臉,向一旁的獄卒塞了紅包。
掂量着手裏的分量,獄卒看向劉啟天的眼神也更帶了些調侃,和看不起。
他以為對方嘴有多硬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劉大人,這人可是皇上下的直打的,和小人可沒有半點關係,您這樣賄賂,怕有些不妥。”
見着這些人,個個都欺負他一個老頭,劉啟天恨到牙都要咬碎了。
待他將這件事情成功解決完,必定是要讓葉宸安狠狠懲治這些不知死活的。
“本官想,知道昨日是誰來的,會不會有人在痛下殺手?”
這收了人的錢,獄卒也沒辦法將這事糊弄過去,思慮了片刻后,這才微微開口。
“宋太醫似乎來過,待了小半個時辰呢,除此之外倒也是一片寧靜。”
這話一出,就見劉啟天雙眼都放着光。
他就說,這事肯定和秦艽脫不了關係。
滿宮上下誰不知道,宋蔣傑是秦艽的一條狗,秦艽讓做什麼對方就做什麼。
而這件事情,絕對和秦艽有大關係,提着衣袍,就趕忙往御書房趕去。
“皇上,昨日夜裏送太醫,可是去過內獄的,他一個太醫為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上又趕往內獄?”
“這第二天,劉善祥可就死了,這裏面如果沒有關係,那臣是不信的,想來司徒戩的事還有轉機!”
在聽着對方這一天,就只查出這麼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