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 章 吃瓜比看電影還刺激
阮良策去軍區找大哥時見過沈南征,從大哥口中也了解了很多他的英勇事迹。
用“年輕有為”四個字形容他都太膚淺,他可是偵查團的神級人物。
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他,驚喜之下直接把那種要壓迫感忽略了。
“沈大哥,您還記得我吧,我是阮良則的弟弟阮良策。”
沈南征想起來了,阮良則確實有兩個弟弟。
但是對他這兩個弟弟都沒印象。
可剛剛阮良策叫“溫然妹妹”叫得那麼順口,沉聲道:“現在記住了!”
阮良策沒聽說他的不悅,也不去買爆米花了,又說:“沈大哥,您也是來看電影嗎?”
“嗯。”沈南征應了一聲,“聽說你是電影放映員?”
阮良策沒想到偶像連這都知道,興奮地說:“對,我是電影放映員。
沈南征面無表情,“那你還不快去上班!”
“我這就去。”阮良策從來沒有這麼聽話過,那是來自對偶像的尊敬。
阮玲看着自己的三哥像中蠱一樣徑直去了電影院裏面,皺着眉說:“怎麼回事,我三哥不會傻了吧?爆米花還沒買,招呼也不打,就這麼走了?”
溫然想笑,“他敬業還不好,我們倆吃一份爆米花就行。”
金寶莉翻了個白眼,“他敬業嗎?我看他是有毛病!”
阮玲馬上說:“不許說我三哥!”
“你三哥不也說我了!”金寶莉小心眼,愛記仇。
現在就想畫個圈圈詛咒阮良策,詛咒這種嘴毒的人永遠找不着媳婦。
敢說她不漂亮,她不漂亮用得着他說嘛!
哼!
溫然打斷她們倆,又再次刻意忽略沈南征催促,“別鬥嘴了,我們先進場。”
阮玲“哼”了一聲,拉着溫然就走。
金寶莉也不服氣,又“哼”了一聲也跟了進去。
沈南征就這樣被溫然無視了。
這樣也好。
他勾了勾唇,去找自己的座位。
阮玲和金寶莉一左一右就像兩個護法,把溫然護在了中間。
溫然回頭看了門口一眼,看到沈南征過來馬上坐好。
沈南征走到金寶莉身邊,“同志,麻煩讓一讓,你坐了我的位置。”
金寶莉納悶,“沒搞錯吧,我買的能坐錯?”
沈南征亮出票,指了指票上的座位號。
金寶莉一看傻眼了!
可不嘛,她竟然把挨着溫然的位置賣給了別人。
抓狂!
但見對方身着綠軍裝,談吐舉止都像是有身份的人,試探着說:“抱歉,不如就這樣將錯就錯吧,反正讓你坐在兩個女同志中間你也會很尷尬。
沈南征面不改色,“我不尷尬。”
金寶莉:“_(:з)∠)_”
阮玲嫌她說了三哥,在一旁插嘴:“金寶莉,位置可是你賣給人家的。”
溫然站起來,“沈同志,你別為難寶莉了。”
沈南征眼角染上了一絲溫柔,“我不為難她,你和她換換位置也可以。”
溫然:“……”
金寶莉:“……”
阮玲:“……”
阮玲和金寶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驚訝。
從他倆的對話里不難看出,原來她們兩個是認識的!
而且關係應該不簡單,關鍵是郎才女貌竟然很般配。
兩人心照不宣地認為有情況,也不互懟了,帶着滿腦子的問號都表現出一副吃瓜相。
溫然雙頰發燙,“你……”
“我同意換座位。”金寶莉搶在她前面說:“其實我在你和阮玲中間也可以。”
她一句話把座位安排得明明白白。
阮玲也想坐在吃瓜前線,“憑什麼你在我倆中間,你來我這裏,我坐中間。”
金寶莉果斷說:“不換。”
阮玲急道:“必須換。”
金寶莉依舊說:“不換。”
阮玲:“……”
不等阮玲妥協,沈南征道謝,先坐到了旁邊的空座位。
溫然也不想讓他挨着別的女同志,算是默認了金寶莉的提議,坐好以後說:“你們倆別爭了,阮玲,讓寶莉坐中間吧。”
阮玲剛才跟金寶莉爭,有一部分也是為了試探溫然的反應。
聽她這麼說,越發覺得有貓膩。
還看什麼電影,再好看的電影也看不下去了。
電影院裏暗下來以後,她和金寶莉一邊吃爆米花,一邊觀察溫然和沈南征,倆人的眼睛都快黏到她們身上了,甚至腦補出了各種愛情橋段。
溫然沒有滿足她倆的好奇之心,一直盯着大銀幕。
知道沈南征的胃不好,吃不了爆米花也不想給他,而是趁阮玲和金寶莉不注意,藉著微弱的光把花生塞到了他手裏。
然後又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認真地看電影。
電影裏性格倔強的主人公花妮是值得她敬仰的,花妮順姬姐妹的悲慘命運一度引起她的共鳴,幾次讓她想起沒有抗爭的前世。
哀婉動聽的歌聲引得她眼淚也不自覺地順着眼角滑落下來。
並不止她一人為電影情節淚濕衣襟,在場有很多人都在擦眼淚。
反倒顯得認真吃瓜的金寶莉和阮玲格格不入。
她倆聽到此起彼伏的抽噎聲才把注意力放到電影上。
沈南征手裏拿着花生,心裏暖暖的。
放進口袋裏沒有立馬吃。
筆挺地坐在座位上,目不斜視地看電影。
但是一個片段都沒看見去,餘光全在溫然身上。
瞥見她眼角的淚光時,心猛地抽痛。
忙拿出手絹遞了過去。
用幾乎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別哭,這只是電影。”
溫然攥了攥手絹,擦掉了眼角的濕潤。
電影也好,真實發生的也罷,也只有當事人最了解其中的心酸,旁人不過是個看客。
只是從電影院出來,好多人還走不齣電影。
熟悉的台詞在不斷從電影院裏出來的觀眾口中喊出來,大家依舊熱情高漲。
阮玲和金寶莉後邊也看進去了,眼眶哭得通紅,也跟着人群喊:“賣花喲,有薔薇,還有金達萊……”
溫然正想跟上她們,不知被誰絆了下。
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撲去,下一秒又跌入一個寬闊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