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第297章

半個月前

京都

"你們……你們要造反？"

"造反？造你的反么？二神女是不是有點太天真了？"

阿越玉並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她本以為可以恐嚇威脅這些人。

可是他們只想要自己的命，完全不聽她說什麼。

"我可是你們皇上留下來的，我對你們皇上有用……"

"你死了，就沒用了。"

阿越玉以為自己還有機會。

但是沒想到自己會這麼的死了。

死在了新年的前一天。

她腦子裏回憶着自己得到2號的日子"2號……"她嘴裏喃喃。

"2號……"

秦綰敏銳的捕捉到了什麼。

2號？

有2號，莫非還有1號。

她想到了一直在蠻璃的大神女。

"是不是還有1號？"

阿越玉掙扎，她抓着秦綰的手"你……你……氣運女！！"

她突然彷彿迴光返照一般"不該是這樣的，氣運女該死的，為什麼……為什麼……"

"你說什麼？"秦綰心尖顫抖，指尖冰涼。

她咧開嘴笑了"就算我死了，2號還在……氣運女始終會死。"

眼角流着淚又彷彿哭了我……輸了！"突然口吐鮮血，眼眸看着地牢的小窗口，看着窗口外的月光"姐姐，你……贏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秦綰死死的抓着阿越玉。

可惜，阿越玉卻已經沒有了氣息。

2號還在！

2號去哪裏了？

"阿綰，快走。"

秦綰和慕鐵柱離開地牢。

地牢裏燈火通明，只有七竅流血的屍體躺在那。

勤政殿

大雍帝將所有的東西掃到地上"混賬。"隨即喘着粗氣。

他的頭髮又白了許多，越發的越發的力不從心了。

疑神疑鬼的，總感覺自己的幾個兒子都要篡位，越來越的情緒不穩，越來越的暴躁。

"陛下息怒，保重龍體。"

大雍帝看着台下的人，一個個都比他年輕，眼神更加的危險了。

"給我查，是誰動的手。"

"是，陛下。"

大雍帝精神不濟，揮了揮手讓他們都下去。

他越發的懷念自己龍精虎猛的時候，而不是現在這樣，隨時都感覺自己蒼老無力。

蠻璃二神女……

他念叨着。

既然二神女這麼神異，那麼大神女呢？

大雍帝渾濁的眸子泛着光芒。

既然蠻璃是戰敗國，那麼獻上大神女也應該。

第二天一早大雍帝做了個震驚所有人的決定，居然要蠻璃大神女前往大雍為質女。

百官不解，且大受震撼。

秦綰沒想到阿越玉的死會讓大雍帝產生這樣的念頭。

蠻璃不會同意的，那麼一定會激化矛盾，也許大戰將起。

秦綰權衡了一下利弊，走了不少關係，希望百官能夠遊說大雍帝能夠放棄這個想法。、

遊說勸說的官員輕則被訓斥，重則被脫了官帽。

最後不管百官怎麼說，大雍帝已經下了令，派了人去蠻璃了。

既然勸說不了大雍帝，秦綰就決定和慕鐵柱回南州，以防真的大戰起，她們在京都擔心。

"阿綰，七星的急信，你看一下。"

"慕來來真的膽大妄為。"秦綰沒想到慕來來居然膽子這麼大。

"七星怎麼看來來的？自己居然被算計了？"慕鐵柱也是一目十行，夫妻兩人看完了不同的反應。

"走走走，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出發。"慕鐵柱着急得不得了"慕七星這臭小子……"

秦綰揉了揉眉心"是你閨女自己偷偷跑出去的。"

"要不是慕七星被人算計，來來也不會幫他哥啊。這都是因為慕七星！"在這件事上，慕鐵柱十分的有理有據。

秦綰：……

兩人都擔心慕來來，所以並沒有猶豫，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衣物，就輕裝上路。

"夫人，有急信。"

剛離開沒多久秦家的管家追了上來，手裏拿着慕來來的信。

"來來小姐的信。"

夫妻勒住馬，看了信對視一眼"走吧，回去！"

得虧這信來的及時，不然管家不一定追的上。

秦綰只能寫信給慕來來，讓慕來來不要以身犯險，有什麼事交給下面的人去做，一定要小心，順便跟慕來來說了一下阿越玉已經死了的事。

"你說……我要是回去京兆尹府會不會很奇怪？"畢竟要查長公主的事情，慕鐵柱覺得還是京兆尹府的官職身份比較方便。

"不會。"

慕鐵柱終於知道為什麼不會了，因為他不是回原來的位置，而是京兆尹府的一個檔案室的管理員。

"阿綰，你今天去長公主府了？"

"嗯。"秦綰點點頭。

"見到昌平郡主了？"

"沒有。"秦綰搖了搖頭"昌平郡主不在，我明天再去萊信侯府拜訪。"

慕鐵柱分享了一下自己查到的資料"長公主駙馬之前有個心上人，而這個心上人現在就在京都。"

秦綰一聽"兩人有來往？"

"對。"慕鐵柱點點頭"阿綰，你可真聰明。"

"這個青梅竹馬叫凌紅俏。"

凌紅俏？

秦綰皺眉，她沒有聽過。

"聽說凌紅俏當年救過長公主，然後長公主帶着她認識了京都里不少貴公子，其中包括駙馬。"

"因為駙馬喜歡上了凌紅俏，然後長公主和凌紅俏就鬧翻了。駙馬最後還是娶了長公主，兩人生下了龍鳳胎。"

秦綰看着慕鐵柱"這些不容易查到，你怎麼這麼快就拿到手了？"

慕鐵柱憨憨一笑"我問老太太的。"

"當初老太太在選兒媳婦的時候考慮了長公主，最後看上了跟長公主玩的好的交手帕，就是咱娘，長公主和咱娘議親，定親的日子差不多，老太太自然會為咱爹了解各方面貴女的信息。"

"是不是很聰明。"

憨憨的樣子，沒看出來怎麼聰明。

秦綰搖了搖頭"那凌紅俏在京都不是聽老太太說的吧？"

"當然不是，我從老太太這裏知道消息之後，我就趕忙去查凌紅俏跟駙馬。"

慕鐵柱摸了摸鼻子"我讓老秦家的人幫忙了。"

"不錯。"

慕鐵柱眼眸亮亮的看着秦綰，被誇獎后傻笑。

"還得再查清楚，特別是昌平郡主。"畢竟現有的資料不能說明昌平郡主不是長公主的女兒。

慕鐵柱點頭"我會時刻關注凌紅俏的。"

夫妻兩分頭行動，一個高調的拜訪長公主、萊信侯府……

小半個月的時間，雖然沒有確認昌平郡主到底是不是長公主的女兒，但是確認了長公主駙馬養外室的事實。

而這個外室就是凌紅俏，兩人還有一兒一女，兒子十六歲已經是舉人了，女兒十二歲。

"你打算如何？"

信息都擺在這裏了。

慕鐵柱全看秦綰的，秦綰怎麼安排就怎麼做。

"告訴長公主。"

秦綰抬眸，她信自己的女兒。

"我們這樣……"

慕鐵柱點點頭。

京兆府接到舉報，有拐子

京都的某個衚衕里的某個院子。

慕鐵柱帶人把院子裏的男女都抓了回京兆府。

其中男的是長公主駙馬，女的是凌紅俏。

但是也確實抓到了兩個拐子，而這兩個拐子是被秦綰半路抓到隔壁院子的。

長公主駙馬私會女子，如炸雷一般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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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豫平郡

觀月樓

"阿越玉嘎了？真的假的？"

"真的。"慕來來點了點"我娘不會騙我。"

周甜甜忍不住大笑"終於解決了一個，這可真不容易。"

慕來來卻沒有那麼樂觀"為什麼那麼容易？"

"什麼？"周甜甜一愣。

"她的氣運系統呢？"慕來來敲了敲桌子。

周甜甜從歡喜中清醒過來"對啊，她的氣運系統呢？"

"太……容易了一點。"

慕來來抿了抿唇"2號氣運系統，這麼弱的么？"

"你有什麼想法。"周甜甜看着慕來來。

慕來來沉默了一下"那得需要知道神女宮為何關閉。"

"你說……有沒有可能神女宮那一位在升級。"

周甜甜有一些頭皮發麻"你的意思是像系統升級那樣升級？"

"嗯，阿越玉之所以死了，因為她輸了，所以2號拋棄了她。"慕來來指了指秦綰在信中所寫到的。

她說自己輸了，而她姐姐贏了。

"不會吧。"周甜甜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那這樣說來，阿越玉死不死，根本沒有什麼意義。"

"不，應該說阿越玉死了，讓神女宮那位大神女更加強大了？"

"那阿越玉不該死啊！"

周甜甜這下子都迷糊了。

"別這麼想，至少解決了一個，對吧。"

慕來來拍了拍周甜甜的肩膀"不用擔憂京都那邊，隨時被敵人掌控。"

"說的也是。"周甜甜聳肩"但是你覺得上位者會忍的了這個誘惑么？"

慕來來攤手"走一步算一步，先把這裏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你還得提醒你小叔，那個大神女出關，很有可能就是蠻璃進攻之時。"

"嗯，我馬上讓人通知小叔，準備備戰。"

慕來來並不知道秦綰給她寫信的時候，同時也給了慕七星和慕鐵棍寫信，說了一下自己的猜測，讓他們做準備。

沐王爺的王令還是很有用的，郡城的守衛幾千人全部都被徵用，前往靈藏廟。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靈藏廟給端了。

真的從慕來來所說的後院假山裡救出幾百號人。

什麼大慈大悲，救苦救難，這樣的寺廟藏着這些黑暗，菩薩神佛都視而不見，算什麼普度眾生。

蠻衛經過秦衛暗算，雖然誓死抵抗，但是總歸是人少，射殺俘虜了一部分，逃亡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不在其中。

逃亡的沐王爺讓人追了，但是沒追到。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秦衛自然沒有錯漏，逃亡的幾乎都被秦衛給俘虜了。

"好你個齊如山，看看你管轄的地方，藏污納垢的。"

沐王爺真的是怒了，他召集了所有官員"聽說你們的愛妾都十分吹捧靈藏廟這樣的惡毒寺廟？"

"聽說人家來找兒女，你們還為靈藏廟說話，把人家給杖責了？"

"好好好！！"

沐王爺冷笑着，坐在公堂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眾官員。

"來，把人帶上來。"

沐王爺的親衛直接將這些白胖的尼姑帶上來，當然還有蠻衛。

"那兩個最白胖的，杖斃。"沐王爺一想到那些鐵籠子關着的女人，小孩，都忍不住怒火攻心，一想到玥玥跟那些小孩一樣關在鐵籠子裏跟畜生一樣，他就恨不得將這些尼姑給砍了。

"是。"

兩個最白胖的尼姑被拉了出來，嘴裏塞了布。

"嗚嗚嗚……"

"把她們嘴裏的布拿下來。"

"把那些受罪的女子和小孩都帶上來，讓她們看着這兩個罪人受刑。"

那些女子全部帶到了公堂外，她們聚在一起獃獃的。

小孩也聚在一起，不敢動。

兩個白胖的尼姑趴在板凳上，衙役拿着殺威棒，狠狠的打在這兩個尼姑的身上。

"啊！！"

"饒命啊，大人……"

"饒命啊！！"

"我知道錯了！"

一聲聲的慘叫。

一聲聲的求饒。

充斥着整個公堂。

那些被關押的女子和小孩目光有一些獃滯，卻落在了白胖尼姑的身上。

她們的僧袍慢慢滲出血。

慘叫聲越來越凄烈。

她們的目光變了。

聲音越來越小，然後到硬生生的杖斃。

"王爺，兩名罪犯已經杖斃。"

沐王爺神色自若"掛起來。"

"是。"

兩人被打得鮮血淋漓，屁股都被打爛了。

還要掛起來，血液從腰部順着大腿一點點往下滑落，到腳尖，到滴落地面。

沐王爺敲了敲驚堂木"靈藏廟的尼姑，你們到是挺白胖的，吃得不錯吧，下一個輪到誰呢？"

"王爺饒命。"

靈藏廟大部分尼姑都扛不住。

誰也不想死，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屍體被掛在那。

沐王爺又敲了敲驚堂木，幾個尼姑靠在一起驚恐的看着沐王爺"說說，你們為何關押這麼多人？有何目的？"

"阿彌陀佛，當然是為了普度眾生……"

沐王爺看着靈藏廟的住持"那你普渡一下自己。"

"拉下去，杖斃。"

手一揮，剛剛還安靜念佛的住持慧文手一抖"王爺……"

"杖斃。"

幾棍殺威棒下去，慧文哪裏還念得了佛"我說……"

"不是很會普渡么？你普渡一下自己啊。"沐王爺冷眼盯着。

慧文沒想到沐王爺這般不按常理來。

"誰跟我說說，為什麼？"

"啊！！"

慧文的慘叫，讓幾個尼姑爭先恐後的交代了，生怕自己說少了，下一個就被拉下去杖斃。

"她們不知道真正的目的……"慧文還在掙扎，希望自己受刑了。

"我知道！"慧慈跪着爬到最前面"我知道！！"

她舉着白胖的手，指着一旁被綁着的蠻衛"住持要把這些女子和小孩運走，運到蠻璃去，獻給神女。"

慧文瞪大了眼睛"你……"

"我……我聽到的。"慧慈顫抖着說道。

蠻璃！！

獻給神女？

這一聽就不是什麼好事。

"這些人是誰？"

"這些人是蠻璃過來的，負責運送貨物的。"慧文着急的說道，生怕別人搶先了。

沐王爺沉着臉"這些官員的妾室，是否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

所有官員紛紛搖頭。

"知道！"慧文爆雷。

那是一個雷接一個雷的爆，深怕雷的威力不夠大。

沐王爺怒氣返笑"好好好！！全部抓起來。"

慧文已經奄奄一息了，圍觀的孤女和小孩們，嚎啕大哭。

似乎，她們所受的罪，她們受吃的苦，終於……終於被揭發了，惡人被懲罰了。

"朝朝，暮暮！"

一對年輕的夫妻聽說郡衙解救了不少孩童，他們急匆匆來到衙門，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兒女。

兩個小孩獃獃愣愣的。

"朝朝暮暮，我是娘啊。"

"我是爹！！"

兩小孩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爹……娘……"

撲入這對年輕的夫妻懷裏，哇哇大哭。

"真的是造孽啊！！"

"這靈藏廟居然是這麼可怕的地方。"

百姓們圍觀了好一會兒，忍不住交流着，痛罵這靈藏廟。

"那個女子，是誰？"

沐王爺眯着眼睛，怎麼那麼像長姐。

"給我查一下，那個女子。"

"是，王爺。"

每天都公開升堂，每天都有百姓圍觀，被救助下來的女子和小孩也都來圍觀，幾乎日日都沒有缺席。

一天天的升堂審案，真相一點點的浮出水面。

靈藏廟宣傳救苦救難，收容無家可歸的孤女孩童。

但是哪裏有那麼多孤女孩童，她們就開始拐帶女子和孩童。

為了什麼？

為了將這些孤女和孩童送到蠻璃去獻給神女。

神女會則賜下神運，這些神運分給了每一個求子的婦人。

沐王爺覺得荒謬至極"所以……她們所求的孩子，都是這些人用命換來的嗎？"

"不過是螻蟻，怎麼有富家少爺尊貴。"

這麼多女子，沐王爺也不知道怎麼安排。

"你怎麼不用自己的命啊，你也是螻蟻，你他娘的珍貴在哪裏？"周甜甜炸了，衝過去掄起巴掌就給說話的妾室。

慕來來把周甜甜拉回來，朝着沐王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們都看看吧，你們妾室求回來的兒子是什麼。"

沐王爺把查到的信息都丟給這些官員。

"賤人！"

一個個官員都紅了眼睛。

"不……不可能！"

幾個妾室也看到了那些信息。

每個求子的妾室懷上了之後，都是有靈藏廟的尼姑接生的。

若是僥倖是兒子的話，那麼沒什麼問題。

要是不是兒子的話，就會用別人的兒子來換她的女兒，至於她的女兒全部獻給神女。

不巧的是，這三年內，九個妾室所生的都是女兒，所以現在六個官員，三個富商所養的兒子都是別人家的。

蠻衛的身份一出來，沐王爺更是恨極了。

勾結敵國，殘害我朝百姓。

都可以認領通敵賣國的罪名了。

事情一清二白之時，郡城六個官員落馬，全部扒了官服，三個富商抄家。

香火鼎盛的靈藏廟成了被百姓唾棄的骯髒地方。

牢獄

"賤人。"齊如山給了郭雪眉一巴掌。

郭雪眉捂着臉"大人，要怪就怪你自己，都是你安排的。"

齊如山眼前一黑"是不是你對我下了毒？"

"當然沒有。"郭雪眉搖頭"大人一直想要個兒子不是么，妾也只是想為大人分憂而已。"

齊如山掐着郭雪眉的脖子"你通敵賣國……"

"我都是受大人指使的……"郭雪眉臉色煞白。

慕來來進入牢獄就看到了這一幕"快阻止齊如山。"

"你想掐死她？"

齊如山眼睛猩紅"都是她……"

"我想單獨跟郭雪眉談一談，麻煩牢獄大哥給個方便。"

齊如山被人帶出去了，只剩下慕來來和郭雪眉兩人。

郭雪眉捂着自己的脖子直咳嗽"咳咳咳……"她大口喘着氣。

"解藥。"

郭雪眉抬頭看了一眼慕來來。

"你是誰？"

"慕七星的妹妹，慕來來。"

郭雪眉笑了"為了慕七星而來？"

"救我出去，我給你解藥。"郭雪眉看着慕來來，提了條件。

慕來來走到郭雪眉的面前"窒息的感覺如何？"

"什麼？"郭雪眉一愣脖子就被慕來來捏住了。

"你幹什麼……"郭雪眉掙扎，卻發現這手如鐵鉗一樣，根本沒辦法撼動。

慕來來聲音幽幽的"讓你感受一下窒息的感覺。"

隨着慕來來的力道收緊，郭雪眉眼前發黑，發出赫赫的聲音。

從急促的拍打到緩慢的拍打，在她瞳孔極速顫動時，她鬆開了手。

郭雪眉順着牆壁滿滿的倒在地上，軟趴趴的。

一會兒，郭雪眉咳了一聲"咳咳咳咳……"

"哈～"

"哈～"

大口大口的喘氣，好似缺氧的魚。

慕來來居高臨下的看着郭雪眉"解藥。"

"沒……"

慕來來蹲下伸出手。

"在……在……我的卧房床腳的暗格里。"

郭雪眉如驚弓之鳥，趕忙說道。

聲音嘶啞難聽，說話十分艱難，卻不敢有半點磨蹭。

她不敢威脅慕來來，因為她知道，若是說沒有，自己下一秒就會死。

郭雪眉不敢賭，真的不敢賭。

抄家的時候，慕來來拿了封和離書給郡守夫人。

"這是齊大人最後的醒悟。"

郡守夫人謝如玉抿着唇，收拾了自己的嫁妝，帶着女兒齊姣蘭離開了郡守府。

慕來來在郭雪眉所說的地方，也找到了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