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第290章

"不是有個叫葉鵬的么？將郭台收買他的事全部都說了出來，不敢有隱瞞。"

"錢通自然要找郭台算賬，錢通判有兩個兒子，錢通是小兒子，深受錢家老太太的喜愛，所以錢通這一次受了這麼重的傷，錢老太太那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就是要郭台付出代價。"

"錢通判當然不能只聽一面之詞，所以多方面打聽。"

"這時候，我們放的一些消息，就派上用場了。"

"錢通判打聽到的都是：郭台挑撥，給自己的蠢兒子下套。還收買了錢家的下人，想要錢通的命。"

慕七星頓了頓，他笑的意味深長"雖然錢通不成器，那也是自己的兒子，錢通判並不認為是郭台的主意，一定是郭家安排的。"

"當然，這些還不足以讓錢家對上郭家，畢竟郭家可不是普通的商戶，他與南州其他官員有利益關係，而且後台跟郡守有關。"

慕來來挑眉"所以，一定是郭家做了什麼，直接威脅到錢家命脈的，例如錢通判在任期間的差錯，輕則丟了官，重則有殺身之禍還累及家人。"

"對。"

慕七星點點頭。

"不過郭家不至於這麼蠢，這事他們一定藏的嚴嚴實實，所以哥你瞎編的吧？"慕來來嘿嘿一笑，一臉我已經看透了。

慕七星也勾着嘴角"不算，確實有這麼個蛛絲馬跡，只是還沒有查出來，所以就先放了些捕風捉影的事，讓錢家自己去查。"

"把事情說得太清楚，反而讓人懷疑，最好是那種虛虛實實的，更能勾起別人的疑心，自己查出來的東西總不能不信。"慕來來不由得驚嘆"都說文官一肚子壞水，哥這彎彎道道不少啊。"

慕七星敲了敲桌子。

"得嘞。"

慕來來乖巧積極的給慕七星倒茶。

潤了潤喉的慕七星繼續說道"若是兩家聯盟比較堅固，這一點小伎倆自然撼動不了雙方的關係。"

"可惜郭家太心急了，應該說……郭台太年輕了。"

慕來來皺眉"你說只解決了一半，莫不是郭台被郭家捨棄了？"

"不。"慕七星搖了搖頭。

"郭台還有價值，既然錢家已經知道了，郭家也不用遮遮掩掩的，直接攤牌了。"

"所以，郭家就和錢家鬥起來了。"

慕來來有一些詫異"郭家這麼有自信？"

"若是我沒有來南州，郭家會贏的，畢竟郭家已經聯合了大部分官員，錢通判就算一手遮天，但也會被下面的人陽奉陰違，他就相當於失去了眼睛耳朵，成了瞎子聾子。"

慕來來眼眸閃爍，熠熠生輝。

看着妹妹崇拜自己的樣子，慕七星心底很自豪，嘴角上揚壓都壓不住。

"我的加入，成了第三方，當我這個第三方偏向錢家，那麼稍微弱勢的錢家自然就一下子與郭家平衡了。"

"原本我該愁這底下的官員該如何清肅，只要我護着錢通判，錢通判就會作為先鋒，為我提供肅清官員這一方向提供便捷之道。"

慕來來有一個疑惑"錢通判會信你能護着他么，他應該也不幹凈吧。"

"別忘了，秦安是我們舅舅。"

慕來來恍然，郭家後台有郡守，但他慕家的後台是一品將軍王秦安。

"那中華樓的事？"

"錢通判原本要遷怒中華樓的，但是想到郭家的無雙酒樓，也知道中華樓也是郭家人的眼中釘，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在知道二叔是中華樓的掌柜時，郭通判立刻錢通去給中華樓道歉，並把封條撤了。"

慕七星娓娓道來，彷彿是在講故事一樣。

"怪不得你說只解決了一半。"

中華樓解封，也不過是錢家發出合作的訊號，大家一塊兒去搞垮郭家。

"事情你都知道了，哥可是一點都沒瞞着你。"慕七星看着慕來來。

慕來來莫名的有點心虛"嗯嗯？"

"你想知道的，哥都會跟你說，但你不能參與，懂么？"慕七星抬手捏着慕來來臉頰的軟肉。

小小的姑娘如今長高了，亭亭玉立的，只是臉頰上還有嬰兒肥看着稚氣未脫的樣子。

"懂。"慕來來齜牙咧嘴的應了聲。

"好去，去休息吧。"見妹妹這麼乖，慕七星鬆了手。

他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捏了點心吃。

慕來來眼眸閃了閃"爹娘在京都的事，哥……你沒說呢？"

"咳咳咳……"

點心噎在了喉嚨里。

慕七星咳了好幾下，端着茶喝了一口。

喉嚨的點心順了下來，這才緩了過來。

"爹娘在京都能有什麼事，好得很。"慕七星優雅的擦了擦嘴角，眼眸避開慕來來。

慕來來：……

打臉了吧，好哥哥！

剛剛還說什麼都說。

"哎呀，也不知道誰說什麼都告訴我的。"慕來來雙手背在後面，然後轉身準備離開"不說就算了，我先去休息了。"

慕七星：……

你是去休息么？

看你的樣子就是想搞事情。

"說說說，我說。"慕七星無奈的捏了捏眉心。

在外頭算計別人，在家裏和自家妹妹鬥智斗勇。

這丫頭，那是有點虧都吃不了。

慕來來轉身，滿臉的狡黠笑容。

看到慕來來的笑臉，慕七星就知道自己被拿捏了"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慕來來屁顛顛的坐在慕七星的旁邊，撐着下巴湊到慕七星面前"京都的情況怎麼樣，那個蠻璃二神女現在如何？還有秦安舅舅呢，西荻入侵他受傷了，嚴不嚴重。"

"你……怎麼知道秦安舅舅受傷了？"

慕七星有一些好奇"你這丫頭平時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結果你是什麼都門清啊？"

啊？

慕來來後知後覺，她忘了這事好像自己是被瞞着的那一個。

她摸了摸鼻子"沒有沒有……就知道那麼一點點……"

"再說了，哥你們這樣不好。"慕來來突然理直氣壯"我已經十四了，不是小孩子了，與其瞞着我不如都跟我說，免得我什麼都不知道誤了你們的計劃。"

慕七星：……

你還理直氣壯了？

"若是什麼都不知道，我硬要去京都呢？"慕來來看着慕七星"你說是不是？"

好好好，你還有理了！

慕七星有一些疲憊"有點道理。"

"所以說，我真的不是個小孩，既然事關於我，就不應該瞞着我呀。"慕來來早就想據理力爭了，免得自己做點啥都需要小心翼翼的瞞着。

"嗯。"慕七星點點頭。

"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慕來來眼眸亮晶晶的。

當然，慕七星並不知道今天他掉進了慕來來挖的坑裏，然後就一直都爬不起來了。不過這是后話。

慕七星雖然應了，但是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京都的事情，還有秦安的情況。

兄妹倆談話到深夜，還是趙金花半夜醒來發現兩人都沒睡，趕他們去睡，這才讓慕七星逃過一劫，沒被慕來來繼續深挖。

中華樓重新開業，慕來來包紮了一束麥子。

"來來，你這麥子包紮成這樣，是為何？"

"麥子，大麥啊……"

趙金花點點頭"原來如此，確實是個好意頭。"

"阿奶給你拿着。"

慕來來：……

我看你是自己空手去不好意思，所以要搶我的大麥花束。

慕來來捧着兩盆花，品種是蝴蝶蘭。

"就知道你還有。"趙金花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大麥花束，想了一下"重不重啊，阿奶幫你抱一盆。"

左手大麥，右手花盆上插着生意興隆的卡片。

完美！

"走吧，還愣着幹嘛？"

慕來來：……

中華樓重新開業，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還有舞獅，十分的熱鬧。

慕鐵樹當然不能缺席，一早就來幫忙了。

"慕掌柜，總該給我們引薦一下你們東家吧？"

"秦賬房，今天這個好日子，你們東家應該會出現吧？"

不少人也一早就來了，這些大多數都是南州各行各業的掌柜，當然也有好幾個競爭對手，想來酸兩句那種。

"來來來，我們東家一定會來，各位掌柜若是不着急，就進裏面等等……"

慕鐵樹招呼着大家進裏面休息，吩咐樓里的小二上茶。

"慕掌柜，你們中華樓可是被錢通判給封了，今天如此熱鬧，不怕錢通判那邊知道了？"

"就是，要開業也低調些，不然萬一又被封了……"

這些酸花，那是一籮筐的。

慕鐵樹笑了笑"這幾位同行掌柜，若是不着急離開就先坐下喝杯茶，你們這些問題一會兒就有答案。"

"來，好好招呼這幾位掌柜，都是咱們中華樓的同行，仔細點。"慕鐵樹一招手，一個小二就上前。

"是，掌柜的，小的一定仔細招呼這幾位客人。"小二那是經過培訓的，時刻保持着標準的微笑，露八顆牙就露八顆牙。多一顆都不行。

而且每個小二是經過篩選的，他們起初只能在大堂當小二，只要後面各種培訓都過關了，可以晉陞的。

慕鐵樹還特地叫來了已經晉級到負責二樓的小二，來服務這幾個陰陽怪氣的同行。

"幾位老闆，中華樓的茶品有這些，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標準的國際化微笑服務，白晃晃的牙乾淨漂亮。

幾個掌柜看着茶品上的價格沉默了。

這小二是專門來宰他們的么？

熱鬧可以看，陰陽怪氣也可以，但是給中華樓創造業績就不行。

"不用了。"

顯然，這幾個人都是這個打算，默契的對視一眼就有了答案。

"好的，有什麼需要，老闆請叫小的。"然後就站在一旁當個門神一樣。

好一會兒，隔壁都上茶上點心的，自己桌卻什麼都沒有。

"真的得花錢？"

竊竊私語，總不能幹坐着吧？

這個小二眼觀鼻子，鼻觀心，只要客人不喊自己，自己就不動。

慕鐵樹並不知道那幾個掌柜心裏不想給中華樓創收益，但是干坐着又感覺丟面子，總感覺旁人吃瓜喝茶小聲細語都是在說他們幾個，總感覺自己像傻子一樣，被人看戲。

在堅決不能給對方創收和要不點杯茶不做傻子中左右搖擺。

秦簡遠遠看到了慕來來和趙金花，趕忙讓小環去叫東家。

"老太太，姑娘，您們來了。"

慕鐵樹看着熱情上前的秦簡，他擠開秦簡"娘，來來，你們這麼早就來了。"

被擠的秦簡：……

"你幹什麼呢，欺負人啊？"

趙金花瞪了一眼慕鐵樹，然後笑眯眯的看着秦簡"小秦啊，你多擔待啊。

"娘，我跟老秦很熟的。"慕鐵樹被訓了一頓，抬手摸了摸鼻子，然後一把勾着秦簡的肩膀，嬉皮笑臉的"我們倆都是這麼鬧着玩的。老秦，你說是吧。"

秦簡被勾了一個踉蹌"是是是，老太太，慕掌柜沒欺負我。"

"你別怕，嬸子幫你做主。"

"秦簡，你要是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眼。"慕來來也笑着說。

慕鐵樹：……

秦簡似乎被這個說法逗笑了，眨了眨眼"這樣么？"

"二叔，你還不快放開秦賬房。"慕來來點點頭，繃著臉說道。

慕鐵樹：？？

我？

綁架？

他趕忙鬆開秦簡"好呀，老秦……你剛剛眨眼了？"

"什麼眨眼了？"

周甜甜下來，就聽到一點，好奇的問。

"沒什麼，東家。"秦簡搖了搖頭。

"你看看人家小秦多會來事，多跟小秦學學。"趙金花在慕鐵樹耳邊嘀嘀咕咕的。

慕鐵樹能怎麼辦，只能點點頭"我知道的。"

"你知道啥，你這些日子照顧朵朵，掌柜的事都是人家小秦幫你擔著，還護着你從來沒跟甜甜說你不好……有這樣的搭檔一起工作，你得多謝人家。"

"嗯嗯。我錯了。"慕鐵樹能怎麼辦，只能認錯。

誰讓老娘嘴大呢。

"甜甜，給。"

慕來來把蝴蝶蘭的盆栽遞給周甜甜。

"我的天，這不是……特別稀有的蘭花么？"

"天啊，這顏色太好看了吧。"

"好像翩翩欲飛的蝴蝶～"

徐老聽說中華樓重新開業了，而且推出了新菜，他就帶着幾個他邀請來的老饕餮到中華樓來，沒想到新菜沒看到，反而是看到了兩盆花。

徐老除了喜歡吃之外，還有一個愛好就是侍弄花草，跟他玩在一塊的老頭也都差不多一樣的愛好。

"徐老。"秦簡作揖。

徐老眼裏只有那盆蝴蝶蘭，他走到周甜甜面前"能不能讓老朽端詳端詳～"

"當然可以，還請幾位進樓里坐一坐，等一下這花會擺到中間的。"

'好好好……"

幾個人也知道人家開業，自己堵在這裏不合適。

秦簡親自帶他們進去。

"謝謝來來。"周甜甜把蝴蝶蘭遞給小環"這個抱進去讓秦簡安排放置的地方。"

小環聽說這花貴得很，捧着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摔了。

"很貴嗎？"

趙金花看了一眼自己懷裏的，她抱穩一點。

"應該。"周甜甜點點頭，這個世界應該還沒有蝴蝶蘭。

梅竹菊蘭都有高潔之意，也是最讓文人讚頌的四君子。

"甜甜，大麥！！"趙金花把手捧大麥花束給周甜甜。

"謝謝趙阿奶。"

"生意興隆呀。"另外一隻手抱着的那盆花就遞給了慕鐵樹。

趙金花還不忘"抱穩點，別摔了。"低聲叮囑慕鐵樹。

"鐵樹叔，你帶着阿奶和甜甜進去吧。"

"你不進去啊？"除了她們，誰還值得甜甜在門口迎接？

周甜甜抬了抬下巴"這不來了么……"

錢通判沒來，但是錢通他娘和祖母都來了，還是錢通領着來的。

"這位就是中華樓的東家，周東家了吧。"老夫人也是帶着禮物來了"恭喜啊，小小禮物。"

周甜甜笑道"錢老夫人客氣了。"

"東家，這蘭花有點重……"

慕鐵樹雙手抱着，這盆確實比慕來來抱着的要大上不少。

一下子錢家的人就把視線落在了那蘭花上。

"這……這是蘭花？"

錢夫人最愛的就是蘭花，府里收集了各種各樣的蘭花，就是沒有這樣的。

周甜甜笑道"錢夫人，這確實是蘭花，名曰蝴蝶蘭。"

"好名字，好名字！"錢夫人的視線根本移不開了"如蝴蝶般飛舞，果然是蝴蝶蘭。"

錢通是坐在椅子上被人抬過來的，他好歹是被周甜甜打了兩槍。

不過錢通也是運氣好，兩槍都沒有傷到骨頭，看着很嚴重，止血消炎后，好起來也比較快。

"慕掌柜，跟那一盆蝴蝶蘭放在一塊吧，讓大家也觀賞觀賞。"

慕鐵樹應了聲，就將蝴蝶蘭抱進裏面去了。

錢夫人的視線一直跟着那蘭花，但又不好表現的太明顯。

周甜甜是個識趣的，準備帶人進去"錢老太太，錢夫人，裏面請……"

錢通嘟囔着"我呢？"

"你什麼你。"錢夫人瞥了一眼自家的蠢兒子。

說完，錢夫人就跟上周甜甜"周東家，請……"

現在來恭賀的人大多數都知道中華樓是被錢家封的，所以開業的有好幾個是來看笑話的，當然有一些也是來探口風的。

所以，看到錢家老夫人、錢夫人，以及封樓的始作俑者錢通時，熱鬧的大廳都安靜下來了。

唯有圍在那蘭花面前的幾個老頭。

"太美了，這蘭花可有名字……"

"這顏色，這花瓣形狀，太不可思議了。"

幾個酒樓的掌柜相視一眼，這錢家不像是來問罪的。

"錢老夫人，錢夫人，錢公子。"

認識的都起身打了聲招呼。

心裏嘀咕，早知道就叫上自己的夫人了。

他們都是男子，不好跟錢老夫人和錢夫人交談。

後悔！

錢夫人視線落在兩盆蝴蝶蘭上，但是她也知道這兒人多，得端着規矩。

"錢老夫人，錢夫人，錢公子，不知道是去包間，還是就在這兒坐？"

錢老太太樂呵呵"人多熱鬧，老身就是特地來湊熱鬧的。"

錢夫人也點點頭。

至於錢通，不需要他的答案。

"錢老夫人，這位是慕家老夫人，若是您不介意，一起坐這一桌如何？"

慕？

錢老夫人十分的和善"當然不介意。"

"趙阿奶，您可以么？"周甜甜又問了趙金花。

"坐哪都可以，你安排就成。"趙金花更是不在意這點小節的。

周甜甜安排好，就讓慕鐵樹和秦簡吩咐后廚，可以上菜了。

"感謝各位的光臨，今天中華樓重新開業，將原有的滷味升級，還請各位品鑒。"

慕鐵樹剛說完，大家都竊竊私語。

滷味？

沒想到中華樓的新菜居然是個這。

"我說，慕掌柜，你這中華樓不會是江郎才盡了吧？"這福來酒樓的掌柜趁着大家都在討論，所以忍不住高聲取笑。

"就是，就是……"

慕鐵樹笑着"大傢伙兒別著急，一切品鑒了再說。"他一拍手，上菜的小二整齊劃一端着菜上來。

當菜上桌，大家才發現這個一鍋菜幾乎沒有泄露味道。

可是當小二將鍋蓋揭開，這新配方的香味霸道至極，一下子就瀰漫在整個中華樓，開始一點點往外擴散。

秉萬物皆可鹵，所以這鍋滷味里葷素都有。

"好香啊。"

"確實不一樣……"

滷味配米飯，最完美的搭配。

徐老原本還端詳着蝴蝶蘭，可是被香味勾住了，美食不可辜負，他嘗一嘗怎麼升級個法。

不然怎麼叫老饕餮呢，幾個老頭也是這個想法。

"后廚幾個頭禿了吧？"

慕來來悄聲笑道。

"還好。"

周甜甜摸了摸下巴"下個月給他們漲薪。"

"好吃！！"

"娘，祖母，你快嘗嘗這個……"

錢通吃的滿嘴是油，嘗到味道不一樣的食材，還不忘給自己的娘和祖母分享。

錢老夫人看了一眼兒媳婦，家裏是沒給通兒吃飯么，這作態，真的是……沒眼看。

錢夫人無奈，家裏也沒餓着他啊，難道真的有這麼好吃？

"娘，嘗嘗。"錢夫人給錢老夫人夾了一筷子"燉軟爛了。"

錢老夫人皺眉，她年紀大了大多數都是吃清淡的，這滷味會不會口味太重太油膩了些。

大家都在吃，錢老夫人的從眾心理，她吃了一口，突然體會到了重油重鹽的快樂。

到最後，還是在錢夫人的提醒下，錢老夫人才停下自己加飯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