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春節
“是你啊，怎麼想着給我打電話了？”陳楠很是好奇地問道。
他沒想到謝曉玲已經休假了，還會給自己打電話。
謝曉玲的心情有些煩躁。
最近她1直在想着陳楠,想念他那溫柔的聲音和溫暖的目光。她知道打電話給他只是為了宣洩
自己的情緒,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和他分享自己生活中的點滴。
這很是奇怪。
而且電話里傳來的聲音，顯得很驚訝，就好像沒有預料到，她會打電話1樣。
這讓謝曉玲很有種挫敗感。
她這哪裏差了嗎？這次回家，就連許久不聯繫的同學都來邀請她1起出去！
到陳楠這裏倒好，感覺自己貼都貼不上去似的。
“喂,陳楠,你個混蛋，也不給我打個電話！”謝曉玲的聲音中帶着1絲不滿。
“我很好啊，謝曉玲,你這是怎麼了？”
陳楠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感覺謝曉玲有些不正常。
他本來想問她的腦袋是不是被門夾了，他根本不知道謝曉玲家裏的電話啊……
不過他反應過來后，臉上也有了些笑意。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總是感覺自己的生活很無聊,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意義。”謝曉玲說道。
她很是慵懶地躺在床上，自從回家之後，每天連起床的衝動都沒有。
“讓我猜猜是怎麼了，像你這個年齡啊，8成是思春了。”陳楠打趣道。
電話的那邊，謝曉玲的臉刷地1下就紅了。
這些話怎麼好說出來的嘛。
“你！氣死我了。”
謝曉玲想要掛斷電話，卻又不太捨得。
“喲喲，還生氣了啊？”
見到謝曉玲1副受氣的語氣，陳楠很是得意，彷彿1點小惡作劇得逞了1般。
“我才不生氣呢，你還夠不着。”
“行吧，曉得了，謝大美女，誰能入你的法眼啊？”陳楠好奇地問道。
“你不會是回家相親失敗，才想起來給我打電話的吧？”陳楠翻了翻白眼。
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自己堂堂1個穿越者，難道還要當1個備胎？
“煩死了，給你打個電話都要被氣死了。”謝曉玲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嘛。
本來只是覺得有些無聊，現在是被氣飽了。
她回家裏后，家裏倒是安排了大大小小十幾場相親，不過都被她無1例外地拒絕了。
現在聽見這話，能不生氣嗎？
“哈哈，那麼容易生氣，你是受氣包嘛。”
謝曉玲被擠兌得無言以對，忍不住嘟着嘴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和受氣包完全沒有區別。
想起陳楠剛剛的話，又趕緊放鬆了下來。
“滾，你那個廠子辦得怎麼樣了？”
謝曉玲說不過陳楠，只能扯到了正題上。
“就那樣唄，反正定的目標已經完成了，要超過當初的目標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陳楠如實回答道。
“真的？！”
就這幾句話，謝曉玲已經很驚訝了。
在她看來，這根本就是沒有辦法完成的事，竟然就這麼輕鬆完成了。
“天啦，你真的太厲害了！”她由衷地說道。
沒想到陳楠真的完成了目標！
而且提前了整整34天的時間，這在她看來，是幾乎不可能達到的目標。
她對整個事情是有所了解的，知道不單單是翻倍的業績。
算上用到的工人，還有各種資源情況下，陳楠用短短十多天，讓業績翻了78倍！
這樣的能力，誰都要感到驚訝了。
“嘿嘿，這只是小事兒而已，不值得大驚小怪。”陳楠很是平靜地說道。
這對他來講，確實不是什麼大事兒。
主要是現在的人，對市場和各方面的把控，根本沒辦法和他相提並論。
如果這個小目標都完不成，他也算是白混了這麼久。
“對你來講是小事，對別人講就不是小事了哦。”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掛斷電話,謝曉玲的心情變得輕鬆愉悅。
她知道,無論是容貌還是能力，陳楠都是首屈1指的。
他結過婚，還有1個孩子，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謝曉玲的心情有些複雜，1時間也沒有個決斷。
想想和自己相親，或者準備相親的人，誰又能比得上他呢？
人啊，最怕的就是比較，更何況是和這麼優秀的人來比較，其他人都會顯得黯然失色。
……
馬上就要過年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
歡喜的，比如謝志國，當天聽到秘書的彙報后，整個人都洋溢着笑容。
1連說了3個“好，好，好”字！
“沒想到他真的做到了，這人要是從政，怕是我都不是他的對手啊。”
“你別看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小事，毫不起眼，實際上每走1步都有他的目的，也都是無比精確的。”
“要不是彼此了解，我真懷疑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實在是了不起啊。”
新來的秘書，從來沒有聽見謝志國這樣誇讚過1個人，心中非常的驚訝。
在他看來，不過是1個正常不過的事情，1個小廠子的老闆，帶着大家盈利了嘛。
說實在的，有政府扶持的市場在，只要在位的人是1個真心想做事的，誰都能成！
他認為這點兒功勞算不得什麼，更不值得被這樣誇讚。
不過謝志國讚不絕口，他隨口稱讚了1句。
正在念叨的時候。
陳楠來了。
見他竟然如此年輕，倒是讓新來的秘書大吃1驚。
如果說他覺得做到這些原本算不得什麼，但是告訴他陳楠只是個2十多歲的小夥子，事情就不同了。
他在那個年紀，還1無是處1無所有呢。
陳楠看着謝志國和新來的秘書,微笑着向他們打招呼。
謝志國向他走來,臉上帶着1種炫耀的神情。
“陳楠,你也來了。你知道嗎,這個市場的發展離不開我們的努力。”謝志國說道。
陳楠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這貨從來都是個不吃虧的主，說他努力什麼的，他是半點兒沒看見。
不過和其他城市相比，昌河已經走在了改革的前言，算是非常了不起的地方。
這些東西，和地方官員是密不可分的。他們的功勞主要體現在這方面，至於經營方面，不都是1紙命令的事兒？
“政企1家嘛,市場的發展需要大家的共同努力。我們應該團結1致,共同為市場的發展貢獻力量。”
既然他想聽好聽的話，陳楠也能滿足他。
“你這麼年輕,就能勝任這個職位,真是太棒了。”謝志國說道,他看着陳楠,臉上帶着1種讚賞的神情。
可以說，陳楠交了1份完全出人意料的答卷。
他當然希望陳楠能夠將蓮花糕點廠的生意穩住，但是他也知道底子只有那個樣。
少了1半的人，只要穩住之前的局面，他就非常開心了。
現在可不是這樣。
陳楠不僅僅是穩住了局面，還扭虧為盈，在半個月之前說出去，誰都不敢相信！
然而，僅僅半個月的時間，他就變不可能為可能了。
“謝謝誇獎，我會努力工作,為市場的發展做出自己的貢獻。”陳楠說道,他的臉上沒有表情,但是心中卻充滿了信心。
他說這話是有所指的，謝志國也沒想到他竟然會順着秤桿朝上爬，1點退縮的樣子都沒有。
“呃，你現在還年輕，慢慢來嘛，大傢伙兒都鉚足了幹勁，要貢獻出自己的力量呢。”
陳楠就知道，這貨會過河拆橋，但是沒想到他1點也不裝，甚至稍微掩飾1下都不幹啊。
他來這裏是為了履行自己的職責,不會被謝志國的態度所影響。
明年的蓮花糕點廠，他勢在必得，要不然付出了這麼多，就白白給別人做了，這是他怎麼都不會同意的！
他站在謝志國的對面，眼神掃視着周圍的1切，心中滿是自信和決心。
他知道，只有擁有蓮花糕點廠，才能打好實現夢想的基石。
要不然真要白手起家，速度就太慢了！
這種情緒，謝志國是不會理解的。
他現在利用完了陳楠，想要做的唯11件事，就是擺脫兩人之間的關係。
陳楠最好是什麼要求都不提，直接走人。
“我已經證明了自己，蓮花糕點廠到了我的手中，才能發揮出它最大的價值。”
“這也是之前您給出的口頭承諾。”
既然不撕開了說，謝志國總是躲躲閃閃，陳楠索性不給他機會。
將所有的話拿到枱面上，這樣誰都逃避不了。
謝志國站在他的對面，他臉上帶着幾分思索。
他就知道，像陳楠那樣的人，是很難打發掉的。
他們是1類人。
當初敢答應，是因為他知道要讓蓮花糕點廠走上正軌，需要面對多大的挑戰，他根本不認為有人能夠完成。
可是，
沒想到陳楠不僅做到了，還做的非常好！
他知道，這家工廠對陳楠來說至關重要。絕不能讓別人輕易地破壞他的計劃。
要不然陳楠也不會心甘情願的干這麼久，幾乎分文不取了。
“王陽，你確定要蓮花糕點廠嗎？你也知道，你要拿下這家廠子，缺的資金很大，會讓政府很頭疼。”謝志國輕聲問道。
他希望能有緩和的餘地。
“當然，我1定會拿下蓮花糕點廠，就算沒有你的幫助，這是未來規劃種的重要1環。”
謝志國明顯愣了1下，他知道蓮花糕點廠對陳楠很重要，但是沒有想到這麼重要！
從陳楠的語氣中，他感受到了陳楠拿下蓮花糕點廠的決心。
而且他也明白，只要是陳楠認定的事情，改變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這個人不會無的放矢。
謝志國道：“你真的以為有那麼容易嗎？你只是1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在這個行業中摸爬滾打多年的大有人在。”
“他們有的是公司的老總，有的已經腰纏萬貫，如果他們出手，你拿什麼應對？”
“你現在的資產，不會超過1百萬，要吃下蓮花糕點廠這個巨無霸，對你來講無異於蚍蜉撼樹，我希望你能明白。”
陳楠幾乎沒有猶豫，他點頭說道：“我很明白！”
“我想年輕這正是我的優勢，我擁有的是無限的潛力，在這次領導蓮花糕點廠打了1個漂亮的翻身戰，也更加證明了我的能力。只不過比別人起步晚1些，這些都不應該成為問題。”
“如果在昌河市，能夠找到1家比我做的更好的，或者說誰能1口氣拿夠5千萬，那麼我無話可說。”
“但是，既然大家都做不到，都要貸款，為什麼不給我1個機會呢？”
“我的目標絕不會局限在昌河市，而是會以此為點，向1個更大的面輻射……”
陳楠說的話，謝志國也考慮過。
這些年國家為了扶持經濟，給銀行不少的貸款額度，但是陳楠要的太多了。
1家就幹掉了1半，其他產業還要不要用錢了？
別說他不能答應，他根本不敢答應。
到時候說什麼利益輸送……
只要被有心人利用起來，後果就會很麻煩。
但是，陳楠剛剛做出了成績，他如果不能拿出1些東西，不好打發啊。
這才是他為難的地方。
“你也知道，政府也有政府的難處，這件事等後面再商議，你回去做1份計劃書出來，到時候肯定會優先考慮你的……”
對於這些安撫性的話術，陳楠有些不屑於聽。
“給個痛快話，謝市長，這事兒能不能辦？”
謝志國被問得無話可說。
他之前答應過的，要說不行也不現實，可是他不能答應啊。
問題就出在這裏，合著解釋了半天，陳楠根本不聽。
“明年談的時候，涉及到資金部分，我去出面幫你談1次，至於成不成功可沒法保證。”
謝志國思考了許久，最後還是做出了巨大的讓步。
“只要謝市長願意幫忙，在昌河就不會有辦不成的事兒，我答應了。”
陳楠只能點頭同意，他知道已經差不多了。
能將這個1毛不拔的傢伙，逼得做出這麼大的讓步，已經非常不錯了。
只要他能夠牽頭，明年資金的事情應該不會有太大的難度。
大不了，將買到的廠子抵押給銀行，過個幾年去贖回來嘛……
搞定了這些，年前的事情也算是告1段落。
陳楠回到蓮花糕點廠，將賬面上這半個月的盈利統計了1下。
按照往年發放完工資和福利之後，還剩了近5十萬！
這可是1筆巨款。
他拿了屬於自己的那份，其他的拿了給員工發放福利，將之前的承諾全部兌現。
現場，所有人都歡呼了起來。
在半個月之前，他們的生活還是黑暗的，沒有絲毫光明。
現在，是陳楠給他們注入了1縷陽光。
給他們黑暗的生活里注入了1道曙光。
“陳廠長，陳廠長！”
全場的人員歡呼，吶喊着，在這1刻，陳楠成為了焦點。
是蓮花糕點廠的頂樑柱。
特別是維修技術部，他們知道陳楠結束了短暫的任期，全都激動得哭了起來。
這樣好的領導，他們怕是很難再遇到了。
李慶生吶喊着，他曾經犯過愚蠢，如果不是陳楠，他的人生就毀了！
對陳楠而言，他只是做了1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是對李慶生而言，那就是救命之恩。
“陳廠長，陳廠長……”
現場的歡聲吶喊聲不斷。
陳楠伸手虛壓，現場才漸漸安靜下來。
“好了，明天就是除夕了，先祝大家除夕快樂，新年好。”
“陳廠長新年好！”
所有人1起喊道。
“我知道，着半個月以來大家都辛苦了，付出勞動就會有回報，所以大家不必感激我，這些東西都是你們應該得的。”
廠里的員工們聽了，反而更加地感激。
沒想到陳楠會處處替他們着想，就連他們的感激，都說不必要！
“明年，希望我還能和大家1起並肩作戰。”
大家也都知道，廠子在進行改革。
至於何去何從，誰也不知道，但是對他們而言，廠子如果能夠落到陳楠的手裏。
無疑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因為只有陳楠在的時候，他們才能掙到比之前更多的錢，而不會無緣無故被剋扣工資。
“好……”
現場的叫好聲1浪高過1浪，員工們翹首以盼，希望陳楠能夠回來，帶他們走向巔峰。
再次創造1個奇迹。
離開的時候，大量的人在後面爭相送別，場面十分宏大。
坐在車裏，陳楠不得不感嘆：“還是這個時代的人淳樸啊！”
只要給他們帶來切實的好處，1個個真情流露，掏心掏肺地對你好。
這在後世幾乎不可能見到。
回到廠子裏，陳楠也直接宣佈停產放假，還給了過年紅包。
讓所有人開心不已。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方的老闆，承諾的工資1分不少，還會額外給獎勵。
評選的優秀員工拿到的更多。
如果能力出眾，能夠當上1個小管理，那日子，和上班的差距都不大了。
他們最關心的問題就是，明年廠子裏還會要她們嗎？
她們還有這麼好的工作嗎？
“放心，明年初7開始上班，假期工資照舊啊！”
“真的嗎？噢耶！”
陳楠再次公佈了1項福利，讓所有的人都雀躍不已。
“好了，沒什麼事兒的可以留下來幫忙打掃1下衛生。其他人都散了吧。”
這邊安排好了之後，陳楠帶着陳雅去商場買了1堆東西。
小孩子看見芭比娃娃總是很好奇，覺得可愛極了，又怕貴不敢要。
陳楠給她買了許多新款，塞滿了後備箱。
又去菜場買了許多海鮮什麼的，昌河離海不遠，這些東西不算少，但是吃得起的人仍然不多。
陳楠買了魚，蝦，螃蟹……
這些東西都成了陳雅的新玩具。
回到家裏。
2姐陳麗麗正忙碌地準備着春節的年貨，她站在廚房裏,繫着圍裙,手忙腳亂地做着糖果和各種菜肴。
陳老漢和老太太也來到了廚房,他們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1起幫忙準備着春節的美食。
陳楠的2姐夫易大彪也在家裏幫忙,他拿着1本日曆,認真地說道:“小弟,明天就是除夕了。”
他的態度和之前相比，簡直來了1個1百8十度大轉彎！
不僅非常客氣，對陳麗麗也很好。
這也是在陳楠的預料之中。
陳麗麗帶回家的兩千塊錢，足夠他們安置1個新家了。
可以搬離原來那個小山村。
老太太卻很有些不滿：“陳楠，你去和你2姐說，過年要回家的！”
這是農村的習俗，唯有過完除夕，開年才能回娘家拜年！
沒有女兒在娘家過年的道理。
這種習俗根深蒂固，陳楠也沒有道理反駁。
“好的，我等會兒送她們回去。”
陳楠只能答應着了。
將買的年貨分了許多，然後又割了1些肉。
“2姐，我送你回去看看吧，過完除夕再回來。”
“嗯嗯。”
陳麗麗其實早就想開口說了，是易大彪怕陳楠誤會，攔住了。
現在陳楠主動說出來，就不存在誤會不誤會的了。
“這些東西，給2姐帶回家吃。”
陳楠提着1堆東西放在了後備箱裏，老太太以前肯定會不高興。
但是如今，她也知道，陳楠掙了許多錢，根本不差這些，也主動動手幫忙搬到車裏。
畢竟，陳麗麗也是她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
在之前，看他們將日子過成那個樣子，她也着急。
但是自顧不暇的時候，也就顧不了那麼許多了。
陳楠開着車，帶着兩個侄女，陳麗麗1家踏上了回去的路。
“有什麼事兒及時來找我們，這邊離得近，知道嗎？”
陳楠將東西都放下后，和雅兒1起離開了。
家裏面還要佈置。
陳老漢雖然已經忙活起來了，但是他感覺仍然不太滿意。
按照當地的習俗，過年得在新房裏過。
陳楠將原來老舊的棉絮什麼的都清理了出去，隔壁王姨看見了，全收了家去。
他也沒說什麼。
然後添上了新的傢具，還買了1台2十5寸的大彩電。
這在當時是非常炸裂的。
雖然只能用1根天線，收到1個頻道。
那也是石頭村的第1台電視！
足足花了9千多塊錢，在當時簡直就是妥妥的奢侈品。
等裝好之後，院子裏就擠滿了孩子，全都聚過來看稀奇。
電視裏蹦蹦跳跳的人兒，讓他們非常好奇。
第2天。
村子裏就熱鬧了起來。。
春節是孩子們最期待的時刻，在前幾天的準備中,家家戶戶都在緊鑼密鼓地忙碌着,準備迎接這個傳統的佳節。
這段時間不僅有許多平時吃不到的東西，可以隨便吃。
還有炮竹可以玩。
點1顆扔到水裏，隨着1聲沉悶的響聲，濺起大量的水花。
這時候必定會傳來1群孩子的笑聲，傳遍整個鄉道。
鄉下的小路上瀰漫著喜慶的氣氛，條件好的人家，都會穿着新衣服,吃完團圓飯祭祖。
就算條件1般的，也會打扮地體面，參加祭祖儀式。
孩子們興奮地奔跑着,鬧着，讓節日變得熱鬧了許多。
陳楠家的前面，有1顆3人才能抱住的大樟樹。
他今年特地裝飾了1番，在上面掛滿了5彩繽紛的燈籠。
從遠處看去,整個石頭村都變成了1片燈的海洋。
人們聚集在1起,享受着這熱鬧的氛圍。
等所有人家的團圓飯吃完之後，村裡同姓的族人就會浩浩蕩蕩，自發地走向自家的族地。
在這裏對長輩行禮，領取壓歲錢。
這也是讓孩子開心的時刻。
長輩們大多給的都是角票兒，值不了什麼。
孩子可以拿着去買糖吃。
1般家裏的人也不會收回，除非實在是揭不開鍋的貧困家庭，才會讓孩子將這點錢拿回家用。
行完禮之後，就算是過年的時間了。
長輩們聚在1起打牌，女人們也不閑着，磕着瓜子聊家長里短。
她們也是忙碌的時候。
家裏來客人了，需要她們去招待，有時候還要準備飯菜。
不比平時輕鬆多少。
陳楠家裏，這些事兒都是老太太張羅着做的。
當然，他不喜歡打牌，大多數都自己動手。
對他來說，做飯是1件非常享受的事情。
“楠哥！”
郭虎帶着翠花，提着兩隻果籃走了來。
“你這是來認親的嗎？”陳楠揶揄道。
翠花被說得臉紅紅,現在沒有那麼開放，她們雖然在1起了，但是說到這事兒還是會害羞。
“來給楠哥拜年！嘿嘿……”
郭虎現在開心了，他和翠花的婚事基本上確定了下來，這些天天天膩在1起。
串門走親戚，老掙臉了。
翠花出場，幾乎讓每個人都要眼前1亮。
到了傍晚。
陳楠搬出買的禮花燃放了起來，非常的熱鬧。
孩子們也都圍攏了過來，陳雅趁機拿出自己的玩具，收攏小夥伴陪她1起玩耍。
小傢伙在院子裏跑得不亦樂乎，感覺從來都沒有這麼開心過。
夜晚的煙火更是為鄉下的春節增添了1抹色彩。人們點燃煙花,看着它們在空中綻放,彷彿看到了新的希望和祝福。
大年初1就是拜年了，禮品和祝福是必不可少的。
陳楠收到了不少佳佳食品廠的禮盒糕點，這讓他啼笑皆非。
初1的時候，是最熱鬧的。
今年，4個姐姐家不約而同，選擇在這1天來到陳楠家裏拜年。
她們都提了不少的禮品，反正就是親戚間的正常走動。
陳楠也很是大氣，只要是過來給他磕頭喊舅舅的，都是1張大藍票。
就連陳菲菲家的么娃兒，都奶聲奶氣地喊了聲舅舅。
陳楠也給出了紅包。
1家子坐在1起聊天，氛圍十分輕鬆。
和往年可以說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之前過年拜年的時候，幾個姐夫那樣子，能臭幾里地。
原因嘛，無非就是每年都要被陳楠搞1些錢去。
自然沒有好臉色了。
今年破天荒地完全顛倒了過來，他們每家都領到了大量的錢財。
足夠他們生活開支了。
陳楠給了壓歲錢，他們也不是差事兒的人。
也都給陳雅包好了壓歲錢,陳雅把這些錢存在存錢罐里。
她說這是她的錢，誰都不準動。
小傢伙就是個小財迷。
等到了晚上，每年1度的春節聯歡晚會開始了。
陳楠打開電視，1家人圍着火爐，打牌的打牌，看電視的看電視。
娛樂節目沒有後世豐富，年味兒十足。
大概是這個時代的人們，更容易滿足1些。
只要有1頓肉吃，都能笑聲遍地。
過年期間，陳楠感覺自己胖了點兒，每天除了玩兒就是玩兒，非常容易發胖。
等到初6的時候，他帶上郭虎和翠花，1起回到廠子裏。
翠花手工做的不錯，陳楠將她分到了包裝，歸江曉瑜管。
他們到廠子裏的時候，就見到江曉瑜1個人坐在裏面發獃。
感覺整個人也沒什麼精神。
郭虎先打了個招呼，見裏面冷冷清清的。
趕緊忙着去燒炕。
“你幹嘛冷坐着？不生個火？”郭虎詢問道。
北方的冬天很冷，她這樣會把自己凍壞的。
“哦，我也不知道。”江曉瑜有些木訥的回了句。
郭虎不再理她，沒多久就將火爐子燒了起來。
房間裏也有了溫度。
“這裏都收拾好的，你整理1下就可以回去了。”陳楠吩咐了幾句。
轉身走了出去。
“陳楠！”江曉瑜像是鼓足了勇氣，將他叫住了。
“有什麼事情嗎？”陳楠問道。
“沒……沒什麼……”
江曉瑜見他這樣，知道說什麼都是白搭，活生生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有時候，自己做出的選擇需要自己承擔後果。
時光無法倒流，她根本改變不了什麼了。
現在的生活很好，只是1個人而已。
如果她願意，也是能很快找到歸宿的。
她的條件並不差，只是心中隱隱還有些期待罷了。
陳楠也沒有相親，他甚至沒有提起過再找女友的想法。
這讓江曉瑜認為，陳楠的心裏說不定還有她。
叮鈴鈴，廠子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陳楠聽見后，轉身回去拿起了手柄。
“你好，佳佳食品廠。”
“你好啊，搞得這麼正式的嗎？”
電話那邊，不是謝曉玲又是誰？
“呵呵，那是當然，我們要樹立1個品牌，當然要做好每個細節。”
“好吧，我到昌河了，開車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