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客戶？
艷陽高照，下午兩點多，最熱的時候，高凡出現在了1個工廠門口。
廠的名字很簡單，就叫做棉花廠區，看起來很破舊，似乎就像是上個世紀建成1樣，工廠門口的保安，看起來應該也有7十高壽了，到地方瘦猴都不敢按喇叭，他都怕把這保底給按過去了。
不得已，還是先給錢舒打電話。
趁着空閑，高凡兩人下車抽煙，還沒聊幾句，就聽到旁邊有人討論。
“這倆人不會也是來要錢的吧，我看這個廠也快了，不行我們1起跳槽吧。”
“噓，你聲音小點，萬1是過來談生意的呢，不過我感覺你說的對，上上個月的工資，這個月才發，上個月的工資還沒有着落的，不行我們就撤！”
……
聽着幾人的談話，高凡的信心也多了1點，是個人就有弱點，這個錢舒的弱點，各位的明顯啊！
“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正所謂，人未到，聲先來，只見錢舒開着1個廠區用的觀光車，觀光車4處是漏風的，他的聲音也大，所以高凡兩人聽的非常清楚。
“錢舒廠長！”
“錢舒廠長！”
高凡也沒想到錢舒能來的這麼快，兩人對視了1眼，同時放低了姿態，他們今天的身份很簡單，1個是引薦人，而另1個，是剛借到錢，急着賺錢的生意人。
錢舒不算胖，但是肚子很大，看起來充滿了“4十多歲”中年人的感覺，穿着1個不算正式的polo衫，滿面紅光的看着高凡兩人。
1見面，就趕緊伸出手，嘴裏也沒停的說道：“兩位就是獨眼哥介紹過來的吧，我這個廠看起來破，裏面都是精華，單日的產量，可以整個市都排得上號的，呵呵！”
而後又趕緊說道：“對對對，您看我這個腦子，兩位裏面請，咱到辦公室聊！”
迎着錢舒，幾人也是穿越了3個廠房，才到了他的辦公室，雖然外面看起來有寫破，但是錢舒的辦公室裝修的卻還算豪華，裏面除了瓷器，就是字畫，至於真假就不知道了。
高凡也不客套，直接說道：“我的情況，獨眼哥相比已經跟您說過了，產量款式我就不了解了，我就1個要求，價低量多！”
只有讓錢舒嘗到甜頭，自己接下來套話才會順利，沒有敲定合作事宜，錢舒肯定是抱着質疑的態度去跟他們交談的，但是說明合作細節之後的交談，錢舒肯定是放鬆很多，而他放鬆的時候，便是高凡套話的時候。
聽到高凡這句話，錢舒眼睛都亮了！
他現在最卻的，就是現金流了，但是銀行逼着還賬，獨眼哪兒還借錢？不讓還錢就不錯了！這大客戶1出現，倒是可以解決他燃眉之急。
但是錢舒也不是傻子，看着高凡1副“大款兒”的樣子，不動聲色的提出自己的疑問。
“呵呵，理解理解，放心，既然是獨眼哥介紹過來的，肯定是最低價，我絕對不會多要的，不過這麼多衣服，您是打算怎麼出售呢？倒也不能怪老弟多嘴，老弟也是希望哥哥快點把衣服給賣了，多賺點錢啊！”
這是高手！
靠着為對方考慮的話，把自己的疑問給說出來。
高凡怎麼會不懂錢舒的意思，他看了看瘦猴，又看了看錢舒，好像是確定有沒有外人，而後才壓低聲音說道：“學校，校服！”
“哈哈哈，懂懂，這個確實不能外穿，放心，老弟嘴嚴的很。”錢舒1副你懂，我也懂的表情。
交談下來，高凡也不得不敬佩錢舒，看着年齡比他和瘦猴都要大很多，但還是甘心1句1個老弟叫着。
雙方說了交貨時間和先款日期，高凡就準備打道回府，他知道調查不是1天兩天就能查清楚的，更何況自己還是靠着假身份才接觸上的，第1次就問太多，肯定會引起別人的警惕，更何況他想了解的是錢舒的親弟弟錢昂，就算兩人關係再不怎麼好，也不會告訴他1個外人太多。
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不過高凡也不知道及，這次不行，還有下次，下下次。
距離下次上訴重申開庭還有整整3個月的時間，這3個月，足夠他做很多事情了。
兩人剛剛告別錢舒，走出錢舒的辦公室，就聽到錢舒接了1個電話，高凡出於好奇，並沒有走遠，還是就靠在旁邊偷聽着，但是沒想到，偷聽還能偷聽出成果。
“媽的，我告訴你，別看你是我親弟弟，我現在沒錢，1分錢都沒有……”
高凡就在旁邊聽着，但是很快，錢舒的聲音就軟了下來，也不知道錢昂在那邊說了什麼，只能聽到錢舒後面斷斷續續的聲音。
“我跟你說，這是最後1次了，我這兒確實沒那麼多錢了，我這兒最近談了1個單子，只要這個單子的錢到了，我立刻就匯給你，只要你不跟……”
聽着聲音越來越小，高凡的嘴角卻揚起了1絲笑容，看來今天的收穫，比他想像的還要大啊！
聽不到聲音之後，兩人也是離開了錢舒的辦公樓，下樓的時候，高凡才感嘆道：“哎，這錢舒對我們還是有防備心，要是真的把預付款給他，怕是我們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了。”
說著容易，這比單子首款就十萬，尾款更是高達2十萬。
雖說離婚之後的高凡分了整整5十萬，但是1下子出去十萬，他還是有些心疼。
“等等吧，總會有解決辦法的！”高凡請嘆了口氣。
錢，解決不了所有的問題，但是出現問題的原因，百分之9十9都是因為沒錢，還有百分之1是錢不夠！
“高哥，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加入我們集團，別說3十萬了，我們老大給你的年薪是1百萬，1百萬啊！我跟着老大混生混死的，才賺多少啊，我要是高哥你啊，早就同意了！”到這個時候，瘦猴還是不忘拉攏高凡。
1來，這是老大交代的任務，2來，他確實希望有1個好律師在旁邊，這樣真的安全很多啊！
高凡卻輕輕搖了搖頭。
他倒是也沒有拒絕瘦猴，但是加入黑澀會轉型的公司，風險多大，他心裏是有數的，他現在沒工作，可以做小混混的辯護律師賺錢，但是讓他專門去給黑澀會公司當律師，他還沒那麼膽子。
給小混混當律師，是因為他吃不起飯了！
但是不去給黑澀會公司當律師，是因為他是1個律師，是為法律服務，而不是這個操蛋的社會，這是他唯1不想低頭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