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勝利捷報
一月之後,邊關傳來了勝利的捷報。
大軍已經在回京都的路上了,捷報比大軍的速度要快一些,想來還有十天左右也就到了。
自從聖上將皇位傳給沈淮陽之後,他就開始四處遊玩。
但因為時間不多,他並沒有去很遠的地方,就是在京都城內和周邊。
他做皇帝這麼多年,自己都還沒有好好的看過他的國家呢。
看着京都的百姓們安居樂業,聖上的心裏也十分開心,對於死亡的恐懼也減少了。
他現在就是希望李鶴鳴能夠快些回來,他想在臨死前再見他一面。
只是可惜他等不到林皎月生產了,不能親手抱一抱他的小孫子或者是小孫女。
希望能是一個小孫女吧,不知道她會不會有那麼幾分長得像她的祖母呢。
李鶴鳴早就收到了沈淮陽的信,得知了聖上中毒的消息,於是在勝利了之後就馬不停蹄的往回趕了。
可惜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他進宮的時候,聖上剛剛咽下最後一口氣。
這段時間,李鶴鳴日夜兼程,馬都跑死了好幾匹,現在的他是眼圈漆黑,鬍子拉碴的,哪裏還有一分以往的風度。
且邊關風大,日頭烈,他比以前也黑了不少,在他的額頭上,還有半截拇指長的疤痕。
這是在邊關的時候留下的,那時候他帶着人突襲卻被反圍剿了,當時有一支箭直射他而來,要不是他反應快躲過了,就不是一道疤這麼簡單了,他可能就要與世訣別了。
李鶴鳴雖然沒能見到聖上的最後一面,但是帶回來了夏國太子的證言,證明李競澤與夏國勾結,給聖上下藥,意圖篡位。
沈淮陽將所有的證據都展示了出去,晉王一家意圖謀反,證據確鑿,斬首示眾。
至於太后,則是被永久的關在了自己的寢宮之中,相信聖上也不想看見她落得一個晚年凄涼的下場。
阮如玉回到京都之後已經是十日之後了,沈淮陽封其為鎮國將軍,並且接受阮家軍。
回到阮府的時候阮如玉是有些忐忑的,畢竟祖父不希望她做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
結果卻出現了讓她沒有料想到的事情,阮老將軍一看見她,就抱着她老淚縱橫。
“你可算是回來了,你不知道我又多擔心啊,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怎麼和你爹娘交代啊,我這個老頭子也不要活下去了。”
阮如玉是又好氣又好笑。
“祖父!您說什麼呢,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我沒死你可不許死啊,不然我不會原諒你的,清明節也不會給你燒紙的。”
阮老將軍的眼淚一下子就止住了,他輕輕的敲了一下阮如玉的頭。
“你這個死丫頭,若是我還死在你後面,那我豈不是王八了嗎!”
阮如玉:“只要您能一直在我身邊陪着我,您是什麼都可以,我不會嫌棄您的。”
阮老將軍:“……”
不出意外的阮如玉又挨了一個腦瓜崩。
在見了阮老將軍之後,阮如玉又去了宸王府。
她和林皎月這麼久沒見,她早就想她了,尤其是現在林皎月懷孕了,就讓她更好奇了。
阮如玉抬手輕輕放在林皎月的肚子上,感受到她的肚子裏好像傳來了一波小小的動蕩。
“天吶,這也太神奇了,你肚子裏居然有一個人。”
林皎月:“……”
這話是沒什麼問題,她怎麼聽起來覺得怪怪的呢,還有些許瘮得慌。
阮如玉並不這樣覺得,她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然後將整隻手都放在了林皎月的肚子上,臉上的小表情能看的出來她很興奮。
“皎皎,我要做孩子的乾媽。”
林皎月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就被阮如玉給搶先了。
“你不會不願意吧,還是你家宸王,不對,現在是聖上了,還是他不願意啊。”
“當然願意了,有個鎮國將軍做乾媽,還不知道有多威風呢。”
聽到林皎月這樣說,阮如玉滿意的笑了笑:“真希望他快些出生啊。”
林皎月:“你這麼喜歡孩子,就趕快和五皇子成婚,然後自己生一個不就行了嗎。”
阮如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你說什麼呢……”
“害羞什麼,你們本就是有婚約的,只是現在聖上剛剛去世不久,你們成婚的事情恐怕要拖一拖了。”
不過也不需要拖很久,這句話林皎月沒有說出來。
從宸王府離去之後,阮如玉又去了五皇子府,結果卻得知李鶴鳴不在府中。
於是她又去了梨溪。
桃溪處於城西邊上,小的時候李鶴鳴和阮如玉經常到這裏來玩水抓魚。
這本來只是一條平平無奇的小溪流,因為阮如玉說她喜歡梨花,所以李鶴鳴就在這條小溪的兩旁種滿了梨花,梨溪之名也是他們取得。
而後不管是她還是李鶴鳴,只要不開心了他們都會到這裏來。
這裏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是他們共同的秘密基地,他們約定好了,若是哪天找不到對方了,就到這裏來尋。
到了梨溪之後,阮如玉遠遠的就看見溪邊的梨樹上面坐了一個人,她縱身一躍,也跳到了樹上,坐在了他的旁邊。
李鶴鳴沒有側身看她,依舊目光渙散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只淡淡道:“你怎麼來了?”
阮如玉從身後掏出了一瓶酒來,然後撞了一下李鶴鳴的手臂。
“來找你喝酒啊,勝利之後你就馬不停蹄的離開了,我們還沒有一起慶祝打了勝仗呢。”
李鶴鳴接過阮如玉手裏的酒瓶,直接打開猛地灌了下去。
“你幹什麼!”阮如玉將酒壺從他手裏搶過來,“是慶祝,不是酗酒!”
阮如玉知道,沒能見聖上一面對李鶴鳴的打擊很大。
他從小就很渴望父愛,但是聖上從來不會多看他一眼,他總覺得貌似別的兄弟總能輕而易舉的就獲得聖上的關注,但是他付出了很大的努力都沒有用。
而且他也不能表現的太出色,否則他就會遭到其他兄弟的欺負和打壓。
雖然她的生母是一個宮女,但他的身上也留着他父皇的血不是嗎,為什麼他就不能做一個得到父親寵愛的兒子呢。
現在他不過剛剛受到了一點聖上的關注,但是他突然的就離世了,這讓他有些受打擊。
“你就讓我喝吧,或許喝醉了,我就能好受一點。”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