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這下真心疼了
“皇兄何出此言?”蕭策不解的看向蕭晏。
蕭晏搖了搖頭,嘆氣道:“眼下索隆和李柯有廢太子之意,只要再把東鎮侯拉攏過來,1切便穩妥了!”
“我本想着,那侯府的2姑娘常年病弱,那般孱弱的身子,定是個不善生養的!”
“我若將她娶了來,既可在短時間內牽制東鎮侯,又可不讓他女兒輕易有孕,到時我若奪了皇位,即便他女兒能是皇后,我廢后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實是個兩全的法子!”
“可怎的,就又出了這檔子事!”
蕭策聽着,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自己偶爾雖頗看不慣自己這個皇兄的跋扈,可到底是自己從年少時便欽佩至極的人,反駁的話,他說不出口。
他覺得,自己的皇兄無論做什麼都自有他的1番道理。
“那皇兄有何打算?”
蕭晏無言,思索半晌,端起茶盞呷了1口,陷入沉思。
及至日落黃昏之時,城北衙門迎來1位貴客。
落了轎,轎簾還未掀起,欽差大臣就急急的迎了出來。
“臣,不知宣王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望殿下恕罪!”
蕭晏撩開轎簾,未多言語。
“本王聽聞,你們抓了東鎮侯府的1位千金,可確有此事?”
那欽差聞言,大驚,1時搞不清為何抓了1位犯案的千金便驚動了這位羅剎親王,只得如實道出。
“是!確有其事!因着不是普通案子,人已移交刑部大牢,殿下這是——”
1聽刑部大牢4字,蕭晏心中1緊。
事情嚴重了——
未來得及多想,他便放下了轎簾。
喬北見狀,與欽差說了幾句告辭的話,吩咐侍人起了轎。
走出1段路,喬北小聲詢問,“殿下,您是打道回府還是?”
轎內的蕭晏也正在想這個問題。
他想去刑部,可又顧及自己的身份,但轉念1想,還是拉攏東鎮侯要緊!
漠然半晌,他撩開轎簾朝喬北道:“去刑部。”
“是!”
天色已晚,溫度驟降,牢內的光線也越來越弱,頭頂的那口小窗再也照不進1絲光亮。
輕微的泣聲和窸窣聲伴隨着晃動的燭火充斥在潮濕陰暗的大牢內。
1切都顯得那麼死氣沉沉。
昏暗中,晏華雙臂抱膝靠着牆蜷縮在草席上,怔怔地盯着跳動的燭火發獃。
墨發順着瘦削的肩1縷縷滑落,襯得那張冷艷的臉愈發的慘白。
從侯府到官府,她還抱有那麼1絲生的希望。
可官府並沒有審自己,而是直接將自己移交到了刑部。
到了刑部,她的心徹底死了,她知道,1切已無力回天了。
父親說過,進了刑部的人,沒有1個能完好無損的出去的。
自己,就更別想了!1個未出閣的姑娘,獨自進了這屙雜地,經歷了什麼,誰也說不清——
2夫人這次是下了血本了,這是絕佳的弄死自己的機會,就算不死,名聲也難保了!逃不過了——
罷了!生死有命!
母親,女兒很快就能跟您團聚了!
想着想着,晏華冰冷的眸間晶瑩1片。
斷了線的淚珠1顆又1顆的滾落,她把臉埋進手臂間,顫抖着啜泣起來。
“殿下,那位便是了!今兒黃昏剛剛關押的。”
領頭的獄卒站在蕭晏身側,手指向晏華那邊,小聲說道。
清冷的眸子循着視線看去,蕭晏心中不禁顫動了1下。
沒有他想像中的正襟危坐,也沒有他想像中的大聲哭鬧。
那個瘦削孱弱的身子,此刻正縮成1團,低聲啜泣着。
墨發鋪了滿背,狼狽間更多的是使人憐惜之感。
他先前只覺得她姿容過人,又頗有些才情,有趣的很!
自己對女人1向冷淡,便是那日宮宴她被當中責難,自己也從未對她有過什麼憐憫之心——
想來搭救她也不過是本着想拉攏她父親,好為他自己扳倒太子。
可這會兒,看着她1個人孤00的坐在髒兮兮的草席上,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口彷彿有了那麼1絲絲隱痛,1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怒。
他突然想帶她離開這暗牢,不管她究竟有沒有殺人,他都想儘快帶她離開這個骯髒罪惡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