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號玄空
“好,如你所願!”
張逸沒有任何猶豫的出手斬斷了傳承神位散發的神威,這瞬間讓齊天大聖喘了口氣,並且在第一時間躲在了張逸身後,生怕還會被傳承神位盯上。
齊天大聖的求助正好合了張逸的心意,不然他也不好莫名其妙的出手。
張逸在傳承神位上似乎感受到了生氣的情緒,當即解釋道:“他不願意接受傳承神位,不用勉強他,在做選擇吧。”
張逸甚至都做好了與傳承神位大戰一番的準備,誰料傳承神位居然很識相的沒有繼續在齊天大聖身上下功夫,而是繼續在人群遊走,尋找着下一個新目標。
“碰了鬼了,他們兩個腦子是有什麼坑?對傳承神位避之不及,不就是清規戒律么?又不會死人!”
“要是傳承神位選擇我,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是啊,選我選我!”
不少人主動發聲希望能得到了傳承神位的注意,但傳承神位似乎有自己的節奏,依然不緊不慢的遊走在人群中。
見狀,齊天大聖徹底鬆了口氣,連忙衝著張逸道謝:“這次多虧了你出手,不然我可就要當一輩子的和尚了,又欠你一個人情了。”
“你不願意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逼你,舉手之勞罷了。”
張逸擺了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這讓齊天大聖備受感動,張逸在他心中的地位頓時水漲船高。
張逸還在琢磨着如何教化齊天大聖,直到傳承神位落在了沈萬古身邊的時候,這才打斷了他的思維。
“不會吧?居然選擇了我?我跟佛門有緣?”
沈萬古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有機會獲得傳承神位,整個人都是滿頭霧水,不知所措的求助似的看向張逸。
張逸也是稍微感覺有些意外,“怎麼感覺這傳承神位就是圍着我身邊的人在選擇?”
“師尊?怎麼辦?我要不要接受着傳承神位?”
沈萬古急需張逸給他拿主意,眼神中還有着些許驚慌。
其實他內心有些動搖,接受了傳承神位就意味着他的實力會突飛猛進,就有機會去魔界尋找任千愁,但他又擔心佛門的清規戒律會影響他一輩子,畢竟按照佛門規矩是不許動情。
“你若是想要去魔界尋找任千愁便接受着傳承神位吧,至於佛門的清規戒律……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張逸想了想,這對沈萬古而言或許是最大的機緣,認真的開口建議道。
聞言,沈萬古也陷入了沉思之中,腦海中不斷回想起任千愁的一顰一笑,“師尊說得有道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管怎麼樣,先接受着傳承神位了再說。”
想通了這些沈萬古再無任何顧慮,徹底放開心神接受着傳承神位的洗禮與融合。
只見一道佛光將其包裹,他的背後浮現一尊真佛之像,在氣勢飆升的同時身上竟是浮現了一道道神紋,陣陣神威緩緩從其體內釋/放而出,僅僅只是眨眼的功夫便讓其修為突破了仙皇之境,而且他如今已經與傳承神位融合,可隨時前往神界。
而這一切還只是起/點,傳承神位要早就是一尊新神,而非一位仙皇。
當沈萬古融合了傳承神位之後一切都恢復了平靜,睜開雙眼之時佛光綻放,儼然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佛法氣息。
“阿彌陀佛!”
沈萬古下意識的雙手合十,無比虔誠的說道:“貧僧法號玄空,世間再無沈萬古。”
“砰!”
張逸可不慣着他,直接對着他的後腦勺拍了一巴掌,呵斥道:“你小子是不是傻了?什麼法號玄空,你不是沈萬古了?不要任千愁了?”
沈萬古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猶豫疑惑之色,似乎陷入了短暫的掙扎之中,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雙手合十神情淡然道:“張施主,如今貧僧已入佛門,應與前世斬斷因果,之前的事情休要再提了。”
張逸看着眼前陌生的沈萬古,眼中滿是震驚之色,“居然改變的這麼徹底?難怪齊天大聖死活不願意接受佛門的傳承神位。”
“這可不行,我得讓當初的沈萬古回來。”
張逸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現在可謂是有心無力,根本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讓沈萬古恢復如初。
如今的沈萬古實力的確提升了不少,但卻變了個人,也不知道這對他而言到底是福是禍。
但沈萬古融合了傳承神位之後,佛門弟子以及十八羅漢可就坐不住了,紛紛神色恭敬的行禮道:“拜見神佛!”
融合了傳承神位之人,一念便可成神,此乃神佛也!
伏龍羅漢神色頗為複雜,他怎麼也想不到當初跟着張逸他們同行最不起眼的存在如今成了神佛,當真是世事無常,造化弄人。
沈萬古,不……應該說是玄空輕輕地擺了擺手,示意讓眾人免禮。
而張逸這時候將目光落在了伏龍羅漢身上,“伏龍羅漢,如何才能讓他變成之前的那個人?現在的他讓我感覺陌生,我不喜歡!”
“這個……我對佛門傳承神位也不得而知,繼承了神位或多或少會受到一些影響吧,只能看過段時間他會不會找回自我了。”
這個的確是問到了伏龍羅漢的盲區,有些為難的搖頭道。
“只能依靠時間么?”
得到答案之後的張逸仍然不死心,又看向沈萬古問道:“是否還記得你是為何接受傳承神位?”
“記得,為了前往魔界尋找任千愁,不過如今我已打消這個念頭,一入空門深似海,從此都是過路人。”
沈萬古搖頭認真的說道。
“去你的一入空門深似海,你再這樣信不信我先宰了你?”
張逸只感覺沈萬古就像是被奪舍了一樣,渾身上下都透露着種種古怪,當即拔出斬神劍威脅道。
“你到底是誰?沈萬古呢?”
張逸眼神冰冷的質問道。
“貧僧玄空,張施主何故如此大的殺意,此乃不善。”
沈萬古似乎並不畏懼張逸的威脅,依然神色淡然的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