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媽的智障
“道長?”南星湊過去小聲叫了一聲,沒人應又踢了一腳。“小姐,他好像暈了。”
謝清月:“……”
謝清月面癱着臉坐起來,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
“媽的智障。”
南星:“……”
謝清月從床上爬起來,順手摸了摸他的脈搏,臉都氣紅了。
她扭頭看向南星,十分認真的問:“黃粱是個二傻子嗎。”
南星:“是啊。”
謝清月累覺不愛。
“我吐的血呢,給他灌進去。”
南星:“……”
“是不是不太合適?”
謝清月冷酷無情:“命都沒了還嫌棄我?”
行叭。
這時候也不合適多問,南星快速的找了個茶杯倒了茶水,將懷裏沾滿血的帕子放進去涮了幾下,見茶水變紅才作罷,然後端着茶水給神機道人灌了進去。
謝夫人在外面等的着急,可事關謝清月的性命,她也不敢多做催促。
就連趕來的宋老先生都被她攔在了門外。
好在裏面時不時有些動靜,隱約像是鈴鐺和念道文的聲音,她還能放心些。
一直到亥時門才被打開。
神機道人神色嚴肅的走了出來,對眾人道:“暫時無礙了。”
謝夫人示意眾人進去看看,待金翠出來一臉喜色的點頭,謝夫人才算真的放心。
“多謝道長出手相救。”
神機道人可有可無的點頭,順勢告辭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彷彿他來這一趟就是為了救謝清月。
待謝夫人親眼見到謝清月醒過來,臉色略顯紅潤比
之之前好太多,徹底信了神機道人,想着過幾日親自去拜訪。
謝清月因此安穩了幾日,窩在月琅閣過自己的鹹魚小日子,美得不得了。
黃粱一臉晦氣的回來,就見謝清月靠在鋪的舒適的搖椅上,微微仰頭閉眼,清冷脆弱那味瞬間就有了。
黃粱瞬間收斂了神色,乖巧的坐在謝清月對面。
小姐可真好看。
南星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去小廚房端了小甜糕。
不吃點甜的她怕小姐罵髒話。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謝清月看着黃粱開口。
黃粱點了點頭,他就喜歡聽故事。
“說有一個書生上京趕考,路過一座名叫蘭若寺的破廟,忽然電閃雷鳴風馳電掣,他只能進廟中躲雨。”
黃粱:“然後呢?”
“他遇上了一個白衣姑娘,姑娘名叫聶小倩。”
“就這?”有點俗氣。
“聶小倩是個鬼。”
黃粱眼睛一亮:“展開說說?”
謝清月睜開眼定定的看着他,問:“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黃粱:“……”
他咬了咬牙,覺得正事的確比較重要,挑着重點說了:“那人叫陳意如,三年前因父入罪受了牽連入了賤籍發配到蘇城教坊司,沒多久任遂便叫人去教坊司打了招呼將人安置起來,陳意如有個兄長曾在蘇城德賢書院讀書,和任遂是同窗,二少爺也認識。”
“伺候的婆子說,起初任遂只是派人來添置東西,後來陳意如病了他來了一趟,那次出了點事,
再後來陳意如就懷孕了,她聽見他們吵架,任遂讓陳意如打胎,陳意如不肯,說她只要個孩子有個念想,後來就真留下了,孩子生下來任遂也不常去,但一年七八回是有的。”
“陳意如教孩子叫任遂爹。”
謝清月將手裏的茶杯磕在桌上,濺出來的茶水濕了一手。
謝清月冷笑:“倒是個可憐人。”
她接過南星遞過來的手帕擦手,吩咐:“別輕舉妄動,先盯着。”
她倒要看一看,陳意如這如意算盤打算怎麼打。
“是。”
說完了正事,該說別的事了。
“將那人送走,今天就走。”謝清月半點都不想再見到人,就是天菜也不想。
黃粱不解:“怎麼了?他不是做的挺好的?夫人若是上門再鞏固一下不是更好?”
謝清月:“你有沒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黃粱:“什麼?”
“你的小書房可能會着火。”
黃粱:“……”
“我這就去。”
目送黃粱離開,謝清月往後一靠,幽幽的嘆了口氣。
“我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南星:“……”
當晚這個預感就成真了。
黃粱撲過來抱住謝清月的大腿,聲嘶力竭:“小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那王八蛋死活不肯走啊,你別燒我小書房啊!那是我的命根子啊!”
謝清月:“……”
此處是髒話。
謝清月兩輩子就沒吃過這樣大的虧。
只見她單手拎起黃粱將人丟出門外,瞧着漆黑的夜色冷笑:“不想走?呵,希
望他不會後悔。”
南星:我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