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第二十章角落（31）

“李贄哩？”李宏贄打開外面的電燈問芳芳。

“剛出去，不知道去哪了？”芳芳認真地回答。

“把門開一下，我找一雙皮鞋。”李宏贄坐在拼在一塊的一隻凳子上等待。

裏面的李贄可嚇壞了，進退兩難，若出去，待着也不好。他和芳芳一個心，多麼希望李宏贄到明天再來找，晚上嘛，找鞋子有什麼要緊的。

“開門，聽見沒有？”李宏贄再次叫道。

“我睡下了，鞋在哪兒，我給你遞出來。”芳芳說。

“你不知道，讓我進來找。”

這一下可糟透了，李宏贄非要進去不可，他在門口等了足有半小時，李贄還是不見回來，李宏贄更加懷疑了，加之弟弟平常和芳芳關係很好，互相幫助，互相體貼的事，更是加濃了他懷疑的心。

“開門，為什麼不開，你睡下了，我會把你吃了不成？”李宏贄厲聲斥道。

李贄一聽心裏想到哥哥可能明白一切，便對芳芳示意，讓她把門打開。李宏贄進來，打開裏面的電燈，見李贄頭枕在被子上，立即大叫道：“人在裏面，你還說不在，騙誰哩，出來，都給我滾出來。”

李贄把被子抱了出來，放在並好的凳子上，芳芳也出來。

“站好！都給我站好！講清楚，你們想幹啥，外人騙我，我的小弟也騙我，兩個人合在一塊騙我，這生意還能做成嗎？生意不好，就是很好，也見不到利潤，我就說奇怪了，原來你們兩個合夥騙我一個人，講清楚，你們到底想幹啥？我的錢多的外溢，沒地方扔了嗎？”他紅着眼睛像司令官一樣要求兩個人站好，繼續斥道：“想騙誰，兩個人黑黑的，連燈也不開，在裏面幹啥，等這麼長時間，才開門，整天都幹些啥事？今晚要不是我找皮鞋，怎麼會知道你們幹這種事，這次我抓住了，以前，誰知道。照這樣，我還能對誰放心，把你們兩個看成地地道道的老實好人，啥事都讓你們去做，放心你們，沒想到連我的小弟也敢騙我，害我……”他足足罵了兩個鐘頭。把前前後後的事和所有的責任全搬了出來，什麼讓妻子回家都是為了小弟好，都是為了芳芳的好，因為生意不好，寧讓妻子回家也不讓芳芳離開，馬上過春節了，他什麼都忍着，裝作不知道，直到這次到了不能不管的地步。

“滾，都給我滾開，出了問題，你們個人處理。告訴你，休想再拿到我一分錢，我說錢都哪去了，以後再放心你就是怪事。”他最後針對李贄斥道便走了。真不知道他心裏感到小弟貪污了他多少金錢？

再說元旦那天晚上，**早動，遞給芳芳一瓶開蓋子的雪碧說：”你不喝酒，就喝飲料吧！”他早就打開一點口，往裏面加上了他妻子時常所用的短期避孕藥，在眾人面前只是故作好心，芳芳接過飲料故作榮幸一飲而盡。第二天晚上，李贄借口凳子上睡着不舒服，也為了省電，少鋪一張電褥子，和二哥睡在一張床上，反正他一個人睡，正好李宏贄今夜沒有外宿，11點鐘就回來睡覺了。

“有件小事，我想問你一下，當然聽一方的話不一定正確，我只是問問一下，實際總是實際，反正生了也沒法改變，更沒必要斤斤計較，我們男人就應該理直氣壯，慷慨面對任何問題。昨天回來，聽芳芳說你摸她的臉了，我也不信，其實摸與不摸我也不可相信她一人的話，咱們作為兄弟之間，我想也不會生什麼矛盾，時常吵鬧，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你說呢？”李贄轉彎抹角盡量緩和語氣地問道。

“告訴她，別再把自己的尿往別人臉上撒，問問看是她勾引我，而我不理，這是怪我作為開了十幾年食堂的老闆哪裏看上碰她一下，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模樣。明明是她請求我不要把上次你和她生的事宣揚出去，才勾引我，我甩開她說我可不能宣揚出的，家醜怕外揚，我還擔怕我弟弟將來成不了家，娶不到媳婦。你去問問她，防止她的胡亂語，我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了，若對我的家庭不利，她小心別說我不客氣。”聽到小弟的疑問，他頓時驚慌起來，簡直咆哮如雷，很有可能芳芳都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