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第二十章角落（21）

9月22日清晨四點20分，車站廣場。

難道他就是聖人，開墾了我的心中荒原。

（四）從此，我的心依在燃燒，人生嘛！又何須，有時候，總是難免難熬。心中的渴望與願望，心中的信念與力量，原來，就是這樣的，本來就如此嘛，又何必，又何慮，苦則能不自滅？不過，請問你到底能活多久？在車站露宿，就意味着長途嗎？在鋒刀利刃下穩步，就是善良的背影？功名利祿，誰去評價？可謂勝者的口語。這種苦惱，這種興奮，又是多麼的“禮貌”。到什麼時候，才能理所當然？我又是不膽怯起來，又是誰的公理來了，也許自作聰明。到什麼時候才能夠確然存在？我豈能在乎原由。生活你去吧！對我這種萬牛一毛的毛孩能算了什麼？到此為止，我是再也沒有一個萬能的公式來適應心理了，我依然無能，原想去撿垃圾箱的手指，顫抖了起來。可能因為證明了如今的我，不能去做被考驗中的試驗分子吧！我稍微知道了一些東西，沒法說地清楚的東西……走吧！管他三七二十一……

9月22日中午

他到底要去哪呢？從那位“救生船”似的教誨中，我稍知一二。他先去了大k酒店，找人事部經理，意想通過以前認識的關係，再次回到洗碗間去。

難道他就是聖人，解放了我的心中

從此，沒有再進去了吧，我的心依然在燃燒，人生嗎。有何須，有時候，總是難處，難忍，也無奈，心中的渴望與願望，可是，一萬個理由不能當飯吃，一千種道理不能解決溫飽，一百條佳話不會讓我活着，我急需實在的，我餓，我要先吃飯。

五風波

讀者也許會問，李贄進入大k酒店，就沒有遇見陳娜嗎？這，先還得從李贄回家探母前領工資那一次談起。

當李贄離開西安時，身上只有100多塊錢，去咸陽的時候，給侄子買了些東西。出門在外已經半年，不論如何，也得有個見面禮才對呀，讀書的時候不說，現在已是走上社會的人了，見到那可憐的大侄子，就是豆漿燙傷的洋洋，不給幾個錢，一則自己心裏過不去，另外，對哥哥嫂子心裏來說也不舒服。小侄子不說，總得可憐大侄子洋洋呀，因為他還在敷藥治療之中。所以，李贄給了可愛的洋洋50塊錢，並對洋洋說道：“先拿着買糖吃，等叔叔有錢了，一定承擔給你治病的責任。”第二天李贄又買了一身衣服和一個手提包，也就余錢無幾了，回家探母，不能赤手空拳呀，二哥也不提給他路費，他也不好意思張口去要，所以他只有等到大k酒店領出工資的日期，d大廈的工資更遲。

去大k酒店領工資那天，中午的陽光正照，餐廳客人坐得滿滿的，廚房裏不管是明檔還是后廚，都忙的寸步難離。李贄本來心就不好，陳娜正在後廚做面點，從進去到離開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見到。只是後來，陳娜耳聞李贄領走了工資，心中極為痛苦。她痴的淚水加進了難解的苦澀，難道他變心了嗎？自從別後，僅僅收到一個電話，不知去了何處，不知地址，他會在咸陽嗎？想到分別時的誓她就只有思念，到感衝動的時候，她本能地呆，儘管有很多男士苦苦向她求愛，可是她感到討厭，極力迴避，當思念李贄升峰的時候，便堅決謝絕，因為她已經有了愛的對象，愛的執著，愛的永恆，愛的浪漫，愛的開心的唯一目標。酒店裏是熱鬧的，不但人多，話題多，優美動聽的音樂，教人感動。不定期的早晨，還有節奏明快勁燥狂野的舞曲，大夥自由而樂，跳着迪斯科，扭着浪漫舞，盡興盡樂。可是李贄自從走後，陳娜的緒漸漸低落了下來，孤獨的心使他更加討厭別人，她煩噪音，連美妙的舞曲也當成噪音，豈有參與進去舞步而樂呢？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宿舍里總有不眠的睡眼，或輾轉反側，或幻想無窮，甜甜地一笑，又哀聲一嘆，或思念之極，淚津扉頰。他幾乎天天都在等着李贄的電話，可惜只有在夢中把他親切地問候，和他相吻，而夢醒之時，她便只有認真地上班，以解心中的煩悶。兩個多月的日子過去了，她依然堅守承諾，心中更是多了一份擔心，擔心可愛的人是否出了差錯，因此，她更加傷心、痛苦、內疚，難道他真的有所不測，可是他明明是去了他的哥哥那兒呀！怎麼會一去無蹤影呢？但她還是很傷感，很內疚。當時如果自己不出主意，留他在身邊，也就不至於如此猜測了，於是他自然而然地把責任加在了自己身上，對他的思念和關心更是日上台階。今聞消息，他昨天來領工資了，既然能親自登門，近在身側，為什麼不見我一面呢？消息可靠嗎？她立刻去向後勤總管打問了一下，才知確實屬實。她的心震驚了，簡直是魔電狂雷，一般直衝自己的要害，難道他真的忘記我了嗎？難道他真的不要我了嗎？人心易變，另見天地，就背叛諾，簡直小人一個，唉！她一時受不了如此大的打擊，心如亂麻，煩惱極了，豈能有心上班，也不請假就跑到宿舍，鑽進被窩去了。廚師長才不管她那麼多呢，早退就罰款，因此從她的工資中重重地除去了兩日的工資。煩惱變得模糊了，漸漸進入了夢鄉，一覺醒來，已經夜深人靜，那些同屋而宿的服務員們呼呼入眠了，她睜開眼睛，靜靜地想着……想着……她終於想通了，因為猜測畢竟屬於猜測，大概自己實在太痴，誤解了別人，眼見為實嗎！交談為真的砝碼，壓倒了她所有不愉的猜測，於是她又克制着自己，耐心地等待着，或許他就在今天突然給我打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