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終於見面了
“嗯,我帶她們進去。”顧慎言說完,看向我們,“走吧,李東冬。”
我警覺地看着他,畢竟他當年是殺人兇手,只是現在為何像沒事人一樣可以自由活動呢?我一度以為他會找到被抓起來。
我駐足不走,吳步凡對我的事都比較了解,自然也知道顧慎言的事,見我不走,他也未動。
顧慎言回頭看向我倆,突然笑了,挑釁地說道,“不敢進去嗎?”
我抿唇不語,與吳步凡對視了一眼,交流了一下眼神,我就說道,“麻煩你帶下路。”
顧慎言微微勾唇,將我倆帶入了別墅。
在路上走着的時候,他突然說道,“看來當時離開的時候,給你的提醒,你並沒有聽?”
想到他當年的提醒,我倒是應該說一聲謝謝,只是他怎麼發現的?難不成他也是有點能力的?我思索了片刻便回答,“謝謝,一切都好。”
“嗯。”顧慎言淡淡地回應了一句,我們再沒有說話。
看來他也是聽出來我不想與他過多的交流。
很快,我們就走到了那幢熟悉的別墅,他仰頭看了一眼別墅,說道,“義父在裏面等你們。”
“義父?”我頗為震驚。
“進去你們就知道了。”顧慎言說完,就將我二人帶了進去。
我與吳步凡跟在他的身後,我的內心忐忑不安,不知等待我們的將會是什麼。
我們被帶到了客廳,顧慎言便轉身離開了。
我與吳步凡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
這個顧慎言的身上謎團還真是多。我一直以為他背後的人是翟老頭,可是翟老頭當年已經死了,所以他口中的義父,並不是他。
那他的義父會是誰呢?想到這,我的心猛跳了一下,就像是斷了拍一樣。
我深吸一口氣,腦中突然閃過了一個人,一個我從未見過,卻一直聽聞的人。
難道,顧慎言能如此囂張地走在陽光之下,是因為他嗎?
正在我們疑惑之時,一個中年男子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看起來大概四十齣頭的樣子,皮膚緊緻,頭髮黝黑,若不是拄着根拐杖下來,說他剛剛30歲,我們都信。
我打量了一下,心中不由得感嘆,這顧慎言現在也就二十多歲,這義父還真是年輕。
走到我面前的一刻,他轉過身,眼神如同雄鷹一般看着我。
這種感覺我很不喜歡,卻又似曾相識。
我一直盯着他的面容看,恍惚間,我覺得這張臉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正在我思索的時候,他微笑着朝我們開了口,“兩位貴客好,我是顧慎言的義父,我姓劉。你們叫我劉叔叔就好。”
“您好,伯父。”我趕忙回答。
“來,大家坐,坐下。”說罷,顧慎言的義父就示意我們坐在前方的沙發上。
我和吳步凡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坐下了。
顧慎言義父的聲音再次傳來,“慎言呀,這就是你跟我說的那個你喜歡的女孩兒?”
顧慎言掃了我一眼,臉蛋一紅,微微低頭,“嗯。”
我趕緊送了他一記白眼,“劉叔叔別誤會,我跟他沒什麼。”
說完,我愣了一下,劉?
我瞪大了眼睛,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與苗清河給我拿出來看的劉根生的照片起碼有八九分的相似。
難道,難道他就是……
想到這,我腦中轟地一下。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本就想找他,沒想到他自己出現了。
他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看他的眼神,意味深長地朝我笑了笑,“看來這位小姑娘對我有幾分好奇?”
我也懶得掩飾,既然遇見了,這就是命,於是我直截了當地問道,“您是叫劉根生嗎?”
男人微微頷首,“不錯。”
我腦中再次炸開。
西寨內的苗清河都已經是年過70的老人了,當時還是他小時候發生的事,若是按照這個時間來計算,這劉根生此刻至少也要90歲了,可是眼前的他卻只是40歲的模樣。
我深吸一口氣,將凌亂的腦子靜了靜,儘快串聯出這些事情的聯繫。
“不錯,聽到這個答案,還能如此鎮定,確實是個沉穩的姑娘。”劉根生讚美地說道。
“義父,你們先聊,我先出去。”顧慎言說完,就離開了客廳,去了二樓裏間的一個屋子。
隨後這劉根生靠在沙發上,手中拿着拐杖,眼神目不轉睛的看着我。
我也顧不得許多,在他的注視下將腦中那些一個個小碎片合到了一起。
合完后,我雖然震驚,卻也心裏有了底。便笑了笑道,“劉根生,您說,我是應該叫你一聲劉爺爺,還是劉爺爺的祖輩呢?”
劉根生哈哈大笑,看樣子心情很好,“這你都猜到了?”
“主要還是您並未想隱瞞我。”我禮貌地回應,“當年在西寨,您就已經是至少20歲的人了,當年的舊人都已老去,而您如此鶴髮童顏,當真讓我不得不多想。”
“小姑娘眼力不錯,是個可造之才。”他說道,“其實這並不是全部。”
他開口道,“不過我給你講故事之前,想問問冬冬姑娘,願不願意,與我合作?若是我們合作,必是共贏。”
“哦?”我饒有興趣地反問,“如何合作?”
“一起稱霸冥界如何?”劉根生挑了挑眉頭,充滿誘惑地問道,“別說你不知道這個地方,你該知道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畢竟我與葉澤一早已成婚,夜夜去葉府,冥界也走了幾趟,這些事,他都應該是知道的。所以冥界這個詞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是陌生的,但是對於我來說,卻熟悉得很。
同時我也想確定一件事,便冷笑了一聲,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地說道,“你當年沒有成功,難不成現在就能成功?”
劉根生面不改色,但是眼神中頗為震驚的神色,這讓我更加確定,我在所謂的夢裏遇見看見的事情,可能都是真的。
他遲疑了一下,淡定地回答,“我當年沒成功?真是可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