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安家落戶(九)

第224章 安家落戶(九)

第224章安家落戶(九)

叢也的生活再一次恢復了寧靜。

蛋蛋的狀態越來越好,一個月後,他已經差不多完全恢復了。

他對待不認識的人不再充滿焦慮和不安,看到街道上的車輛也不會再充滿攻擊性,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叢也於是將回長沙的事情提上了日程,然而當他正式在吃晚飯說出來時,黑瞎子卻百般推脫,建議再多觀察蛋蛋的情況幾個星期。

在一個月前,黑瞎子也是這麼說的。

叢也又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黑瞎子為什麼這麼說。

黑瞎子之心,路人皆知。

他想要把那曲的時間再延長一些。

剛開始叢也還縱着他,但是後來叢也就堅定了回去的決心。

首先,是蛋蛋的教育問題。

蛋蛋這個年紀應該是在學校里和同齡人相處,而不是一直待在家裏。

這樣蛋蛋依舊得不到成長。

其次,是叢也自身的問題。

他不可能永遠地躲避。

他需要面對這些事情。

他不能對其他人這麼殘忍。

最後,是黑瞎子的問題。

再跟黑瞎子待下去,叢也覺得他和黑瞎子註定有一個人要死。

叢也很快訂了機票。

在叢也等待着回到長沙的日子,他在長沙的庄園裏也格外熱鬧。

用熱鬧來形容也許不怎麼恰當,但相比於之前那種死寂和冷清,針尖對麥芒的爭執也算是熱鬧。

客廳里。

張啟山、二月紅、陳皮、張日山、解雨臣、吳邪和剛回來不久的張起靈齊聚一堂。

在座所有人都不會想到,有一天他們幾個人會坐在同一個屋檐之下。

客廳里被詭異的安靜氣氛填滿。

空氣里似乎瀰漫著火藥味。

所有人心思各異,但是目的卻又一致。

陳皮從來都不是個耐得住性子的人,他掃了一眼客廳里坐着的人,頓覺糟心不已。

其他人也就算了,張日山在這裏是什麼意思?

陳皮率先發難,矛頭直指副官:

“我們內部的事情,怎麼還帶一個外人過來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着張啟山,意思明了。

他言語中指責的對象不僅有張日山,還有張啟山。

張啟山喝了一口咖啡,兩耳不聞。

從前他懶得跟陳皮扯嘴皮子,如今也是一樣。

陳皮這性子在外人看來稱得上是陰晴不定,但是對於他們這些了解陳皮的老九門中人而言,陳皮哪裏是陰晴不定,他已經算是九門中難得把心思寫在臉上的人了。

張啟山的沉默和淡定吸引了二月紅的目光,從二月紅的視角看,張啟山長腿交疊坐在單獨的沙發上,眸子半斂,神情如水一般平淡,手中的咖啡香氣在他四周蔓延。

張啟山似乎察覺到了二月紅的目光,他尋着二月紅的目光而去,兩兩相觸之時,他朝着二月紅彎了彎嘴角。

二月紅回了他一個笑容,收回視線之時,看起風平浪靜,實際上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的眉尾微揚,心裏對張啟山徹底改觀。

死過一次以及跟叢也決裂過一次的人到底是不一樣了。

比從前更坐的住了。

被陳皮當作是槍靶子發泄的張日山好脾氣地朝着陳皮點了點頭,微笑道:

“陳四爺,我不請自來,是來拜訪叢也的。”

言外之意,輪不到你來發話。

要趕人也是叢也趕人。

副官已經不是當初的十八歲少年了,面對陳皮,他比從前更加穩重,再也不會輕而易舉地跟陳皮吵起來。

百年的時間他除了容貌未變,其餘都發生了變化。

陳皮眯了眯眼睛,仔細地打量着張日山,他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張日山的確跟從前那個張啟山的跟屁蟲不一樣了。

可他是誰?

他是陳皮。

他從來不管前面攔路的人是誰。

他冷哼一聲,驅逐之意溢於言表:“叢也不在,你還賴着不走?”

張日山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眼中帶着不解:

“陳四爺,我這不過是客人等待主人,怎麼就成了賴着呢?”

這樣無賴的語氣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竟然一點兒也不惹人討厭。

可見外貌的影響之大。

二月紅將陳皮和張日山的你來我往看在眼底,不動聲色地捻了捻指腹。

果然,大家的道行都深了。

陳皮被張日山的厚臉皮噁心到了,死死地盯着張日山,冷笑連連:“是不是賴着,你自己心裏清楚。”

“今天我是來解決事情的,可不是跟陳四爺你鬥嘴的。”

張日山不想再跟陳皮無意義地爭論下去。

陳皮根本不明白,眼下最要緊的問題是什麼。

他們在這兒爭風吃醋壓根兒沒用,叢也不回家,他們就是守着一棟空房子。

看了很久的戲,二月紅終於登場了,他點點頭,認可張日山的說法:

“私下怎麼都可以,至少不要拿到了表面。”

他繞有深意的目光從陳皮身上劃過,“不要讓叢也感到為難。”

陳皮立即轉移目標,盯着二月紅,隨後又緊盯着眼前這群男人:

“到底是誰讓叢也感到為難了?”

“還不是你們這群對叢也有非分之想的畜生?”

陳皮的話惹得眾人眉心直跳。

“徒弟不像徒弟,師父不像師父。”

陳皮咬牙切齒,盯着腳下的地面,他這話算是把二月紅和解雨臣都給罵了進去。

一個師父對徒弟產生了念想,一個徒弟對師父產生了念想。

按照倫理,這兩人都得被拉出去浸豬籠。

陳皮的手都快要把真皮沙發摳破了。

要不是怕影響到了叢也,他就把這群人都殺咯!

這話若是落到了從前的二月紅耳中,能讓二月紅一年半載緩不過來,陷入了自我懷疑和厭棄的深淵。

可現在,這樣的話已經無法再對二月紅產生威脅。

因為他無比清楚,他離不開叢也,叢也同樣離不開他。

他迷戀叢也,叢也同樣依賴他。

他們兩個人是互相纏繞的藤蔓,誰也不能脫離了誰而單獨存在。

他也許曾經引誘過叢也,可當這引誘成功之後,便不能稱之為引誘了,只能叫做愛情的前兆。

二月紅甜蜜地想到,他反問看上去站在道德制高點的陳皮:

“你呢?”

“作為叢也的師兄,作為叢也唯一的哥哥和親人,你難道不和我們一樣嗎?”

二月紅欣賞着陳皮驟變的臉色,悠閑地添上一句話:

“不對,被叢也視為兄長的你,也許更卑鄙呢。”

陳皮臉色黑沉,他看向二月紅的眼神算不上良善。

二月紅雖然臉上依舊笑意溫和,但是溫和表象之下,透露出刺人的鋒芒。

曾經的師徒,如今倒是看不出絲毫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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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從老九門開始長生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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