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清冷高傲大師姐VS桀驁小師弟(6)
第6章清冷高傲大師姐VS桀驁小師弟(6)
要說樂月知不知道時南嶼會過來找她呢?
她還真知道。
如今流言宗門人人皆知,她與沈夢幾人出來出任務,當然能夠聽到些許傳言。
而沈夢此人向來衝動,又是清竹峰峰主的獨女,自幼嬌養慣了,絕不會給時南嶼面子,看到自己這般委屈而沉默的態度,會有極大的可能去找人爭論。
時南嶼又與她相處幾個月後,感情日漸加深,少年一腔情意熱烈,自然想要與心尖之人日日在一起,經過幾日不見她的蹤影,再聽到她消息后,又怎可能忍的住呢?
修士金丹前不能失去元陽,否則再好的天賦也將大打折扣。
她要的就是用雙修毀了他的修行。
曖昧這個詞,本來就沒有界限。
何況她卑劣自私、不擇手段,在得知時南嶼心悅她的情況下,又如何能不利用起這個絕佳的機會?
若是他真能被引誘着失去元陽,那關她什麼事呢?
只能怪他定力不夠好。
不想當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不想當宗主的修士不是好修士。
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即便時南嶼不爭,可他自身的優秀,早已身處漩渦之斗,不爭已是爭!
她手段是卑劣了點,可她有什麼錯?
她只是想要一個宗主之位,想要將權利和命運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罷了!
誰讓師尊遲遲不下決定呢!
樂月眉尾染上了些許笑意,精緻淡雅的面容如高山冷雪初融,白衣於風中訣然,仙姿曼妙遺世獨立,如天上月,水中花,青翠山巒美景皆為她的陪襯。
這一幕被有人心看在眼裏,領頭的人是身着華麗法袍的世家公子,騎着雄雕從天空徐徐落下,身後還跟着幾個御器飛行的僕人。
他環抱着手臂,一雙鷹長的眼睛細細打量着眼前人,淡色唇瓣卻勾出一抹譏諷來:“呦,這不是樂月少主嗎?哦,不對,聽說宗主有意將位子傳給新收的那小弟子,樂月仙子是多年算計,一朝皆輸是嗎?”
身後跟着的僕人紛紛嗤笑,卻在下一刻,就被他給瞪了回去。
樂月緊抿着唇,本就不算好的心情頓時升起一股怒火,可她向來清冷慣了,從不會將自己的情緒溢於言表,愣是將心中的恨意壓了下去。
劍霄宗是個修仙界三大宗門之一,自然有不少紈絝世家弟子被送進來。
修仙界的世家,又分上中下三等,上等世家當中,又數時、金、季三大世家為最頂尖世家。
眼前這人,便是金家嫡系有名的紈絝弟子。
她最是厭惡的,就是這些她誰也得罪不起,明明靈根不算好卻又享受着無數資源的廢物。
她出身凡間,沒有家世背景,靈根也不算頂好,為此付出了無數努力才走到今日,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夠手握重權,獨攬話語,讓所有曾欺凌過她的人跪地求着她原諒。
可偏偏,她所謀算的一切,都在小師弟出現后漸漸消散。
樂月心中當真是恨極了,抓着劍柄的手微微泛白。
“我們掌教峰的事,還不輪到你一個內門弟子議論。”
樂月語氣平淡,冰冷的臉如凝了層寒霜,抬手就是一劍斬去,白光閃過,金晟宇的坐騎立刻被鮮血飛濺,頭顱與身體分離,直直墜落地面。
來不及反應的金晟宇悻悻然被身後僕人接住,衣發微亂,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他眼神陰鷙狠毒,不屑笑笑:“哼,掌教峰?樂月,老宗主的壽命也沒多少了,沒了宗主之位,你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內門弟子,我若是想要你,誰敢與我作對?”
“那些劍宗長老嗎?他們還管天管地,難道還管人娶道侶,你不過是個凡間來的弟子,嫁入我金家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他們只會恭喜你我!”
“到那時,你就是任我宰割的螻蟻罷了!”
樂月當然知道,自己容貌過盛,無數人等着自己從神壇墜落,任人搓扁揉圓。
所以她絕不會讓自己的宗主之位落入他人手中。
她眼眸中閃過一絲志在必得,又不着痕迹的掩蓋下。
她微昂着頭,手指輕輕撫摸着白色雪花紋劍柄,滿眼輕蔑:“你說的對,所以我今日在這裏殺了你,也無人知曉,不是嗎?”
話音一落,長白的劍身從銀色劍鞘中拔出,冷寒的霜氣化作劍意,少女容顏清麗無雙,一雙冷眸蘊含著風暴,殺意盎然。
霜花從天空飄落,以她所在方圓十里形成一個萬年寒冰之域,凍的人靈氣幾乎運轉不開,銀色劍意若雪山蓮花徐徐綻放,化作無數霜劍向前攻去。
金晟宇來不及反應,但身上的法寶已經感受到了對方殺意,瞬間凝起一個防護罩,這才堪堪將對方的攻擊擋在外面。
不過法寶的力量有限,也才抵擋了兩息不到,便已被對方擊碎。
金晟宇被重傷摔落,猛的吐出一口鮮血,幾個僕從嚇的紛紛擋在他前面,抖擻着身子給這金家少爺爭取一絲逃命的機會。
對方也不負眾望,幾乎在摔倒的那一刻,就撕破了千里符逃之夭夭。
樂月見人已逃走,心中暗恨,本想直接取了幾個嘲笑她的僕從性命,卻忽然感受到不遠處那一道熟悉的氣息急急奔來,想到自己的計劃,倒不好讓等會趕來的時南嶼看到她這般狠厲的一面。
她沒在管這幾人,極快的往森林深處奔去。
青虎獸攻擊力強,聰慧似人,並不群居,而是單獨佔據一座山脈為王,行蹤難定,喜殺戮,因其皮毛靚麗,爪為器材煉製原料,於是就成了修士獵殺的妖獸中,最為珍貴的妖獸之一。
樂月拿着追妖器一路深入山脈,“一不小心”就闖入了隔壁三階中期的花腹蛇之地。
花腹蛇攻擊不強,毒液不能置人於死地,三米的花腹蛇並不是樂月的對手,殺它不過幾息。
樂月正準備走,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她,回頭一看,正是追來的時南嶼。
時南嶼看到沒受什麼傷的師姐,才鬆了一口氣后,卻見那斬斷的蛇頭忽然一躍而起,他眼眸眥裂,大喊道:“師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