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嚇尿
張天元呼吸急促了,打小就被他爺爺逼着熟讀了本草,所以他識貨啊。
十二品葉,這是傳說中的千年人蔘啊,並且一出現還是一叢一叢的。
窩草,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千年人蔘就在跟前,可張天元壓根不敢去拔。
鬼知道動了這人蔘,會不會再次被雷劈。
就這麼傻乎乎的站了半響,張天元一雙眼都瞪紅了。
一根千年人蔘,這年頭,換一套海景別墅順帶一輛奔馳大G,這不過分吧?
狠狠心扯一根,這輩子不就提前巔峰了?
“草,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張天元舔舔嘴唇,一狠心竟是扯着嗓子吼了一聲:“喂喂喂,有人嗎?”
空蕩蕩的,沒有回聲,也沒有回應的聲音,靜悄悄的讓人心裏有點發毛。
“幹了!”
張天元咬着牙一把就衝到了那一叢人蔘前,二話不說直接開挖。
嗯,千年人蔘根系發達且深,他挖的很辛苦,可架不住人生巔峰在向他招手的誘惑啊。
現在哪怕是讓他給自己挖一個墳,那估計也不帶停歇的。
這全神貫注的,以至於張天元壓根就沒察覺自己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龐大的陰影……
不知挖了多久,張天元總算把這人蔘完整的挖出來了。
千年的人蔘,哪怕只是拿在手上聞一聞味兒,都讓他精神振奮了很多。
一根人蔘換套別墅加大G,那兩根呢?
嗯,再來一根,就能娶個網紅小姐姐了。
於是,張天元再次埋頭苦挖……
待兩根人蔘到手,雖然手腳酸痛,可看着這一叢的十二品葉,張天元咬咬牙還想繼續挖。
可忽地,一股奇異的香味鑽進他鼻里,像着魔似得,他順着香味抬頭一看……
只見不遠處長着一叢半米來高的植物,葉片綠的髮油就不說了,最惹眼的是這枝葉上掛了好些紅艷艷的小果子。
更神奇的是,這小果子裏頭似乎在發著光芒,以至於看上去,這一粒粒果子就像是一顆顆紅色小燈泡。
熟悉……屬實有點眼熟!
可饒是張天元回想了一遍打小被爺爺逼迫熟讀的《草本》,可還是想不起這到底是什麼植物什麼藥草,不過這奇異的香味,讓他渾身酸痛瞬間都減輕了大半。
此物非凡啊!
張天元舔了舔嘴唇,起身一步步走了過去。
走的越近,那香味就越濃,短短不過七八步,他之前一身的疲勞竟是瞬間全無了。
“好傢夥,這玩意,要是摘一把拿去賣……嘖嘖,一粒換一套,也不過分吧?”
張天元笑的口水都快出來了,走到了跟前,他想也沒想的就伸手去摘。
可手伸到半空,他整個人忽地僵住了。
因為他終於看到了地面上自己身後那龐大的陰影,特別是那陰影還在動……
三秒,十秒……他一動沒動,手就好像被定格了,豆大的冷汗刷刷流下。
呼……呼……
忽地,粗重的氣息聲從他背後響起,這讓張天元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一直到他全身都被冷汗淋濕,整個人快虛脫過去時,他咬着牙僵硬地扭頭,慢慢地朝身後看去……
白,白毛……
這是張天元第一眼看到的,再看,嗯?好大兩個球!
不……這不是球……這是……
他一米八五的身高,竟然只平視到了別個胯下!
下意識就抬頭……
吼!
卻見一個碩大恐怖的頭顱,張着一血盆大嘴朝他怒吼!
“媽呀!”
張天元硬是被嚇出了女人尖叫聲,直接就給尿了啊!
那血盆大嘴本來都只吼了一聲就停了。
可不知是覺得張天元叫聲比它大,不服了還是怎麼滴,咧嘴又是一聲吼……
結果,張天元竟是直接嚇昏過去了。
不過臨昏過去前,他雙手胡亂揮舞的不知抓了一把什麼東西……
淅瀝瀝的雨從午時下到了夜裏,廳堂火盆里的紙錢早已燃成了灰燼。
唯有靈位牌下的一對白蠟燭還在搖搖晃晃的燃着最後一截。
而外頭屋檐下,張天元還躺在那昏迷着。
可在他的手旁,赫然有數顆發著淡淡紅芒的果子,這果子旁,竟然還有兩株人蔘!
不知他昏睡了多久,一直到雨漸停歇,興許是隔壁哪個虎孩子被揍了,哇的一聲哭喊,卻是把張天元猛地驚醒了。
“窩草!”
張天元死死盯着手裏那一把發著光的果子,以及那兩顆千年的人蔘,腦子一時間完全當機了。
剛經歷了什麼?
剛才一切都是真的?
那麼大一片葯園子?千年的人蔘滿地都是?
還有……那白毛巨獸?那到底啥玩意?
不對,剛才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莫非是……戒指?
張天元呼吸急促,低頭死死盯着手裏這枚戒指,一時間無數想法念頭冒了出來。
“這戒指……”
“哥好像要逆天了……”
張天元神色很是精彩了起來。
平凡了二十幾年,自卑落寞了二十幾年,終於要一飛衝天了?
忽地,似是想到什麼,張天元一把衝進了老爺子先前的卧房。
在那張已然騰空了的老式雕花木板床的旁邊,有一個已經露出底漆的書櫃。
書櫃下面是三層的抽屜,而最下面的那個抽屜先前是上了一把鎖的。
老爺子或許是提前把鎖去掉了,又或許,是張天元也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鎖就已經失去了作用。
他現在都記得,這個抽屜里的東西,爺爺向來是不准他碰的。
張天元略微顫抖着手,將抽屜打開,首先看到的,是一本殘破不堪的線裝書。
他小心翼翼地將這本書拿出來,便看到抽屜底還有一個信封。
將信打開,白紙黑字,用的是蒼勁的柳體字。
上面寫的內容不多,大意就是於某年某月某時辰定下了這門婚事,然後便是張天元和一個叫凌若寒兩人的生辰八字。
“這……不會吧?”
“婚書!?”
“凌若寒?”
張天元有點傻眼,然後又覺得像是被雷到了,這什麼時候給咱定了門娃娃親啊?
不過他隨即便撇嘴搖頭,就算真有這門婚事,估計也是很多年前爺爺和誰鬧的玩笑罷了。
不然也不至於這麼多年下來,半點消息都沒有啊。
再說了,就算這門婚事是真的,眼看着哥就要逆天了,瀟洒放飛的時候到了,豈能被一門婚事給鎖住了?
果斷把信紙塞回去,目光橫移……
“嗯?異葯經?這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