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即是結局又是開始
第726章即是結局又是開始
就在崔大可和王翠兒私奔后的第二天，許大茂的事件有了新的進展。
當時許大茂是在家裏被抓的，公安之後並沒有查到被騙錢款的去向，而且不管怎麼問許大茂，許大茂就是一句話錢我花了，減不減刑無所謂了。
之後劉玉華和何曉去看許大茂，許大茂隱晦的提到了家裏的炕洞，劉玉華回家后就在老太太那屋子的炕洞裏發現了存摺。
許大茂的意思是既然他被抓了，那這錢就留給劉玉華他們娘倆，但劉玉華怎麼可能要這錢，她為了爭取給許大茂減刑把這錢上交了。
贓款追回來了絕大部分，那接下來就是返給受害者了，這裏面涉及很多像當初已經得到的高額利息是絕對不能算數的，這部分是一定要扣除的。
還有許大茂騙來的錢並沒有一分沒動他也花了一部分，這部分怎麼算那就得好好研究了。
但不管怎麼說這錢是主動上交的，許大茂這貨被相應的減刑了。
秦淮茹得到這錢時街道辦已經給她們家安排了新的住處，地點在南鑼鼓巷公廁旁邊，那裏有座沒人居住的二十幾平小房子。
緊挨着公廁那夏天的味道可沒法待，這到不是有人故意整治她們家，而是街道辦這邊實在沒辦法了只有這個地方了。
現在可不是六十年代了，街道辦手裏哪有房子，這房子還是當初的房主嫌味大一直扔在那的。
街道辦是好不容易才聯繫到這房子的房主，人家答應以極低的價錢把房子租給秦淮茹。
注意是租而不是賣，這幾年四九城有不少地方都進行舊城改造了，南鑼鼓巷雖然依舊沒拆遷，但人家房主也不傻，這房子就算味再大，人家還等着哪天突然動遷得一筆錢呢，怎麼可能把房子賣了。
秦淮茹投的錢雖然追回來了，但她根本高興不起來，因為棒梗的事還沒解決呢。
當時棒梗的業績最突出，換句話說他坑的人最多，得的提成也最多。
秦淮茹可聽說了，閻解放和劉光福那邊已經把錢上交了，兩人鐵定會被減刑，現在就差棒梗這邊了。
秦淮茹不是不想幫棒梗把錢上交，但是當初棒梗得到的錢全被這小子揮霍了，她追回來的那點錢根本不夠。
就在秦淮茹為了這事一籌莫展的時候，遠在津門的槐花通過別人知道了這事，她郵了一筆錢回來了，一下子幫秦淮茹解決了這個問題。
秦淮茹心裏那個高興啊，她高興的不僅是棒梗這邊的錢解決了更多的是槐花的態度，把錢交上了的同時她又動了去津門靠着這個女兒養活自己的念頭，於是她果斷的帶上瘋癲的賈張氏去津門了。
臨出發去津門的前一天，秦淮茹在和巷子裏人聊天的時候還得意的誇讚還是槐花有良心，那意思是她到了津門，槐花一定不會不管她。
但是半個月後秦淮茹就帶着賈張氏灰頭土臉的回來了又住進公廁旁那小房子裏了，從那之後她絕口不提槐花。
後來有在津門那邊趙大海的酒樓幹活的人回來提起過這事，好像是秦淮茹到了津門後有些作妖作大了，母女兩人徹底決裂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
時光飛逝轉眼到了一九九七年七月一日。
今天是香江回歸的日子，同時也是趙大海宣佈退休的日子。
站在紅星大廈頂層的落地窗前，趙大海俯視着下面四九城的風景。
看着下面車水馬龍的街道，遠處這幾年才拔地而起的高樓，趙大海不禁回憶起自己剛穿越的時候，他現在還記得穿越來的第一天晚上因為家裏什麼都沒有，他是找了一家小酒館吃的飯，如今這一晃多少年過去了，那家小酒館早已不見，整個城市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爸，你看什麼呢。”趙紅軍進了辦公室上前問道。
趙大海這個幾個孩子中，老大趙紅軍自小就跟着婁曉娥去了香江，也許是自小就耳濡目染的看着婁父做生意，他在做生意這方面最有天賦，之前一直獨自一人在香江那邊闖蕩，如今回到這邊接替了趙大海，成為了紅星集團新的掌舵人。
“沒什麼，你於姨那邊完事了？”
“沒，應該快了，對了爸，我最近對運輸公司那邊有了新的想法，回頭我把計劃書送你那。”
“用不着，以後你是董事長，別什麼事都請示我。”趙大海說著又想到了什麼接著說道：“對了，你劉叔的孩子過兩天上咱們集團來上班，人你給我照顧好了，如果讓那丫頭受一點委屈我拿你是問。”
趙大海說的是劉國的閨女，劉國前幾天突然走了，突發性心梗連救護車都沒來得及叫。
劉國的女兒之前一直在集團外地的分公司，劉國去世后這邊剩劉國媳婦一人，趙大海就把那丫頭調回來了，這樣娘倆還能有個伴。
劉國這事對趙大海觸動挺大的，這也是他為什麼要突然卸任的原因，以後的日子他要好好的享受生活。
“爸，你放心吧，這事不用你特意交代，還有那些叔叔伯伯，我都會關照好的。”
當年跟着趙大海混的那幫兄弟，現在都得到了集團的乾股每年都有分紅，這些人如今也不年輕了，現在大多都退到二線不怎麼參與管理了。
對於這一點趙大海倒是挺放心，他的那幫兄弟是什麼人品他心裏清楚，大家都不會倚老賣老乾預公司重大決策，趙紅軍這孩子又尊重長輩，他相信就算他不在集團了，趙紅軍也會善待這幫兄弟的。
這時趙大海的手機響了，是於莉打來的。
“大海，我這邊好了，在後下等你。”
於莉早就不管集團的餐飲酒店業務了，她這幾年將重心放在了慈善事業上，今天來集團是有個慈善晚會需要集團這邊協助。
餐飲酒店這邊如今由馬華管理，但前些天他也和趙大海說過最近有些精力跟不上了，想把自己的職位交出去。
如今趙大海已經卸任了，這些事就不用他操心了，他相信自己的兒子趙紅軍會妥善處理的。
到了集團的樓下，司機已經等在那裏了，趙大海忽然心血來潮，想和於莉一起走回去。
示意司機不用送他們后，兩人就這樣肩並着肩一起往南鑼鼓巷走着。
等走出集團的範圍，趙大海忽然牽住了於莉的手。
於莉笑道：“都老夫老妻了，你也不嫌丟人。”
“那有什麼，咱們又不是見不得人。”
現在不是以前了，雖然趙大海名義上的合法妻子還是周小白，但另外四位基本也屬於半公開了。
婁曉娥現在也什麼都不管了，她現在的重心全放在了趙大海那幾個孩子的後代上了。
丁秋楠現在還管理着一笑堂，這些年一笑堂發展的很好，如今已經有十幾家分店了。
趙大海的乾爹乾媽身子骨還硬朗，不過乾爹也不怎麼坐診了，現在人們去一笑堂更多的是認丁秋楠這位有名的中醫。
周小白現在還擔任院長，不過她現在的重心更多的是行政，也不怎麼參與治療了。
關小關後來給趙大海生了對龍鳳胎，她的父母雖然不待見趙大海，但看在孩子們的面子上，最終也只能認了這事。
趙大海這幾個女人中就數關小關的歲數最小，不過自從生了孩子后，她就懶得再摻和公司的任何事，一門心思全在孩子身上了。
一路說說笑笑，兩人回到了南鑼鼓巷，當路過公廁附近時，正好看見了街道辦的人在說教秦淮茹和棒梗。
好像是因為秦淮茹和棒梗到處撿的空瓶子和破紙殼全堆在家門口有些佔地方了，不僅影響市容關鍵是妨礙到其他街坊上廁所了。
棒梗已經出來一年多了，如今和秦淮茹靠着翻垃圾箱撿廢品度日。
按理說秦淮茹交養老保險的年限是夠的，她到退休歲數后是有退休金的不應該混成這樣。
但沒辦法棒梗出來不久就查出來尿毒症現在定期要去醫院透析，她的那點退休金哪裏夠，雖然後來街道辦給他們娘倆辦了低保，但那點錢加上退休金剛夠棒梗透析的費用，為了生活娘倆只能靠到處翻垃圾箱撿空瓶子廢紙殼賣廢品渡日。
賈張氏現在還活着，但越來越瘋前段時間把街口一個不相干的行人給咬了，之後就被送到精神病院了。
人並不是活的越長壽越好，就拿賈張氏來說，當年的賈張氏一心想着自己大孫子長大后能有出息能給她養老送終，那時候的她怎麼能想到自己最後居然被這寶貝大孫子氣的逐漸瘋了，如果她能提前知道這個結果也不知當年的她會是什麼反應。
秦淮茹挨了街道辦的批評，很配合的把堵在男廁入口的廢紙殼挪開，坐在輪椅上的棒梗卻很是不服氣，還在那和街道辦的人據理力爭，趙大海和於莉站在那看了一會就離開了。
街道辦的人說了幾句就離開了，秦淮茹停下手裏的動作，看着在這站了一會又離開的趙大海和於莉心裏很不是滋味，她權衡利弊算計了一輩子卻沒想到自己老了會到了這般地步。
以前的她總想着等棒梗長大了，她就可以像自己婆婆一樣整天什麼事也不用做的安詳晚年了，那時的她是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到了如今這個歲數會是這個情況，兩個女兒都離她而去，唯一留在身邊也是她最寄以厚望的兒子，如今不僅下半身徹底殘廢而且還患上尿毒症，每天都得指望着她照護。
秦淮茹這段時間睡覺時總夢到以前的事，夢到傻柱圍着她轉每天都給她帶飯盒的場景，也能夢到趙大海，夢到趙大海剛回來時她常出入趙大海家的場景。
直到現在秦淮茹也沒認為錯在自己，她的後悔更多是對當初權衡利弊時選擇錯了的懊惱。
如果當初和傻柱住一個屋時能直接和傻柱領證而不是最後選擇了崔大可，如果當初能一直纏着趙大海，她總覺得這兩個只要能選對一樣她也不會是今天這樣。
“大海，二毛和槐花他們真的不打算回來了？”
看見秦淮茹和棒梗，於莉就想到了槐花然後就想到了南易一家子。
“不回來了，他們一大家都在那邊安頓下來了，大毛的孩子都在那邊上學了還回來什麼。”
走到小院臨街的門前，於莉剛想從那個門直接進家，趙大海卻拽着她往四合院的大門走去。
“你幹什麼？有近路不走非繞遠？”
“有事問你。”趙大海笑着說道。
兩人進了四合院的大門，趙大海瞅了眼閻埠貴家的屋子低聲笑道：“記得我轉業回來的第二天，我在門口和三大爺嘮嗑來着，那時候你在家裏偷看我吧？”
經趙大海這麼一提醒，於莉也想起當年的事，她驚訝道：“那時候你發現我了？”
趙大海笑了笑瞅了眼四下沒人，腆着臉問道：“你第一眼見到我是什麼印象？”
“想知道？”
見趙大海很識趣的點頭，於莉笑道：“長得太丑了，鬍子還沒刮乾淨，活脫脫的一個土匪。”
趙大海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垮掉了，摸了摸每天都刮的很乾凈的臉頰，很是無語的白了於莉一眼。
“你們兩個在這幹什麼呢？”
趙大海剛要說話就被人打斷了，來的是劉千山和王姨，今天是趙大海退休的大日子晚上家裏要請客吃飯，兩人在家沒事就早早的來了。
“沒什麼。”
剛才的話題怎麼說也算是夫妻倆之間的悄悄話，趙大海自然不會和劉千山說的。
“你早該退下來了，賺那麼多錢也該知足了，以後像我一樣每天釣釣魚養養花多好。”
幾人站在大門口說話，在屋裏的閻埠貴聽到聲音從家裏出來了，他還以為院裏來陌生人了，見是趙大海后就沒再多說什麼，打了聲招呼就回屋去了。
閻家這兩年總算有所好轉了，閻解成結婚了，找的是個二婚帶着娃的。
閻解放也出來了，雖然沒成家但如今在一家小餐館當廚子，至少不用這老兩口操心了。
這幾年四合院的其他人沒什麼大的變動，何曉雖然結婚有孩子了，但傻住和劉玉華依舊各過各的沒復婚。
後院的劉光齊因為沒房子依舊住在他爸媽家，劉光天和何雨水偶爾會回來看雙方的老人。
唯一有變動的是秦靜京茹和郭懶漢兩口子，這幾年秦淮茹一家過的艱辛，她和棒梗就隔三差五的厚着臉皮來折騰秦京茹一家，最後秦京茹和郭懶漢乾脆把房子賣了，在趙大海開發的樓盤買了房子搬走了。
傍晚的時候，人都來的差不多了，馬華兩口子和寧偉兩口子還有婁曉娥等人在廚房忙乎着，剩下的人則在小院嘮嗑。
開飯的時候尤鳳霞趕回來了，她聽說趙大海今天要退休特意從香江那邊回來的。
“哥，我給你帶了禮物了。”
尤鳳霞說著從行李箱裏拿出來純金的福祿壽三人組。
看着那三人組，趙大海怎麼覺得這麼彆扭，自己還沒到六十呢，這丫頭送這個怎麼感覺就像給他過大壽似的。
“丫頭，你送這個啥意思？我還沒到八十大壽呢。”
一旁的丁秋楠推了趙大海一下，“你還叫丫頭啊，鳳霞今年都多大了。”
“沒事嫂子，我哥愛叫啥叫啥。”尤鳳霞笑着說完看着趙大海笑道：“我送這個可不是說你老，是你自己想多了。”
就尤鳳霞笑的樣子，趙大海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兄妹倆又拌起嘴了，最後趙大海說不過尤鳳霞只能沒好氣的宣佈開飯。
這時就能看出家裏人多的熱鬧了，今晚在院裏一共擺了三桌，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好不熱鬧。
等大家吃的差不多聊的差不多的時候，進了客廳的於海棠忽然出來說道：“回歸晚會開始了。”
一聽到晚會開始了，大家都進了客廳去看電視了，只有趙大海和婁曉娥默契的留了下來沒跟進去。
“大海，我今晚才注意到你有白頭髮了。”
“是嗎？”
看着同樣已經有皺紋的婁曉娥，趙大海忽然想起當年，一大早吃瓜看熱鬧最後吃到自己身上，一衝動就拽着婁曉娥去領證了。
他對婁曉娥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保護婁曉娥，讓兩人分開了那麼多年。
如果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趙大海確信他一定還會毫不猶豫的拽着婁曉娥去領證，然後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婁曉娥遠避香江了。
“咱們都老了。”
……
當宴席散去，小院一切又歸於平靜。
清晨的雞叫驚醒了趙大海，他睜開了眼睛正疑惑周小白什麼時候弄只雞在院裏養了，發現眼前的景色不對，直接驚的坐了起來。
一切都是一場夢？自己根本沒有穿越？
趙大海驚訝的想着，但隨後就發現不對勁，這屋子並不是他穿越之前的家。
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屋子，趙大海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急忙出了屋。
沒錯，小院還是那個小院，只不過是沒被趙老三改造之前的小院而且還沒坍塌的小院。
趙大海看了下明顯小了不少的手掌，急忙回屋照鏡子了，他的樣子還是趙大海的樣子而不是吳楓，但明顯稚嫩了很多。
四處找了下，趙大海發現了陽曆牌，只見上面寫着一九五七年。
自己又穿越了，這次回到了沒當兵前。
試着喚了幾下系統，卻沒有聽到回應，不過趙大海的眼神依舊狂喜。
現在來說應該是前世了，前世穿越到這個世界，趙大海有很多遺憾，這一次他要重新來過，體驗不一樣的人生。
人生可以體驗不一樣的，但那幾個老婆一個也別想跑。
一想到此時的自己那幾個女人中有的還沒到婚嫁的年齡，有的甚至還沒出生，趙大海得意笑道：“我已經做好準備了，老婆們，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