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五章合奏：謎底（12）

“我們只能放棄對她的治療，並轉移了試驗室，找到了更隱蔽的地方繼續進行。***這時候我們聽到消息，在南京救你們走的那個人，是我們的試驗2號，後來給你們報警、提醒你們注意我們的也是他。在你們離開的時候，他把我們的一切試驗況都寫在一封信里交給了你們。要知道，只要這事一公開，我們就別在想有安靜日子。所以我們一定要追查這件事。你後來的女朋友其實也是我們公司的人，我們安排了她與你接觸。”

楊宣這時開始回過神來，忍不住低聲吼：“包括誣陷我？暗算我？”

“其實你不用生氣，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本來我們只是讓她套出你到底把這信藏在什麼地方，但你一直裝糊塗，我們才安排了西藏的車禍，想置你於死地。但沒想到你逃了出來。後來吳翊報告我們，說你可能真的不知道信的事。我們才放棄對你的調查。但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決定把你的名譽搞臭，這樣，即便你說什麼，人家也不會相信。本來我們從此不再跟你有什麼關係的，但就在不久前，又有人通知我們，說信肯定存在，而且就在你手中，我們才又開始對你進行調查。但現在看來，這封信你確實不知道，有可能002號就根本沒有交給你們。”

楊宣這時已明白了一切，但他還是有些不了解：“那麼顧思思她自己知道這些事嗎？”

“當然不知道，他的父親是我們的合伙人之一，可惜的是對我們的事業認識不夠，不太投入。”

“你們進行這麼大的試驗，有關部門真的不知道？”

“當然有些懷疑，但我們自然有辦法。”他笑了笑，“大多數人都知道我們在走私，因為需要經費嘛，但很少有人知道我們走私的目的到底是幹什麼。我們用走私的錢來收買一些人，包括剛才那個小警察部門的人，讓他們聽命於我們，一切都在保護之中進行。而凡是想破壞我們計劃的人，我們都會給予毫不留的打擊，不管他是誰，包括一些自以為是的警察部門官員。”

楊宣說：“為了這個，你們就可以違法亂紀？就可以置人的生死不顧？就可以肆意踐踏人本身尊嚴？”

他不屑地搖搖頭：“你看，你還是沒有明白我們在做什麼樣的事業！成大器者，有些時候是不能顧及小事的。死幾個人跟一個足可以改變整個世界的大事相比，孰輕孰重？走私跟拯救整個人類相比，哪一個更重要？”

楊宣吃驚地看着他。他眼裏閃爍着一種極度興奮和自豪的光芒。楊宣突然有些害怕，二戰獨裁者、邪教領袖、恐怖主義分子，都有他這種的神態。楊宣不敢相信，要真讓他成功，世界真會像他說的那樣美好？一個對個體都不尊重的人，真的會對整個世界負責？

“我們本來想辦法要你永遠保持沉默，但現在改變了主意，我們的事業需要一個歷史的見證者，而你是最合適的人選，所以決定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請你參加我們到我們這項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事業中。”

楊宣看着他說：“如果我不同意呢？”

他笑了笑：“否則就是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楊宣沉思着。他的憤怒已經開始淡下來，一種更令人害怕的恐懼正從他的內心升起來，讓他有些頭暈，緊張，不知所措。但他必須作出決定。不知過了多久，他的額頭上滿是汗水，嘴巴乾燥，太陽穴那裏在一跳一跳的痛。

“好吧，我同意，穆教授。”他艱難地說。

五

世界還是跟以前一樣，上班、下班、吃飯、睡覺，沒有大的變化。除了他們極少數的幾個人，還有一個涉嫌此事的副局長（已被逮捕。吳曉巧懷疑他參與了走私活動，果然猜對了），沒有人知道在嵊汜的海邊生過什麼。

只是對郭凡來說，從那裏回來后，他的心境越來越亂，就像是被風吹起的羽毛，沒有任何能確定的方向和能停下來的時間。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少年不識愁滋味。

一次下班，他和小肖在大門那裏遇到，一直對他耿耿於懷的小肖突然主動和他打了招呼，他有些吃驚地看着她，受寵若驚地回應了一聲。他正想和她聊聊，一個男的卻從馬路那頭走了過來，親熱地摟着小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