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殿下
“爺爺,您不必擔憂,我會處理好這些的。”
沈源嘆了一口氣,摸了摸她的腦袋:“好孩子,爺爺相信你!”
壽辰當天。
天還未亮就有馬車從沈府駛出。
車隊浩浩蕩蕩往皇宮駛去,一路引起無數百姓圍觀。
“哇,那不是沈家家主沈源嗎?”
“沈老爺子的身體不是出了問題了嗎?已經許久未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沈家難道要出事?”
“別瞎說,沈家的實力可不容忽視。”
“哼!不管沈家實力多麼強大,這次的壽誕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噓!你找死啊,沈家的人也敢編排,這不是嫌自己活得久了?”
……
馬蹄聲噠噠噠,馬匹揚起的灰塵瀰漫開來。
“老夫聽聞巫族的人已經潛入了皇城,暗中作亂。今日皇城危險,希望諸位保重身體。”沈源朗聲說。
他坐在馬車內,閉目調息,臉色蒼白。
沈家的馬車行進得很慢,雲青,沈復和沈源在同一輛馬車上。
沈復和沈源都大傷未愈,這種情況下不宜奔波勞碌,只能乘坐馬車。
而沈浮千則騎馬跟着沈源的馬車。
“爺爺,巫族真的有這麼厲害嗎?”沈浮千問。
這兩日沈浮千都不在家族裏,在外界不知道奔波什麼,對於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巫族了解甚少。
沈源神情嚴肅,沒有答話。
沈復睜開眼睛,看了馬車外一眼。
“這件事,等會兒再和你說。”他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幾分疲憊。
他乖巧
點頭,不再追問。
馬車停下來,門口站着兩列侍衛,他們抬着箱子,恭敬的迎接沈源的馬車。
“到了此處就要下馬前行了。”沈復提醒沈浮千。
沈浮千點點頭,勒緊韁繩停住了腳步。
馬車的帘子掀開,露出雲青絕美的側顏。
“我先去皇宮,你們自便。”
雲青的語氣冷淡,說罷便跳了下去,走向那群侍衛,她實在是不想和沈復再待在同一片空間裏了。
侍衛們打量着雲青,面面相覷。
“你們是何人,為何阻擋我們的馬車。”沈復下了馬車,冷冷問。
為首的侍衛上前行了個禮:“公子稍候片刻,殿下交代過,若有人前來,要先查明身份再通報。”
雲青皺了皺眉。
他們這般舉動是故意刁難,不想讓人進入皇宮。
“哪位殿下吩咐的?”
侍衛們互相對視,搖頭道:“抱歉,屬下也不太清楚。”
“這是陛下親筆寫的聖旨,召我們今日入宮,可以讓我們進去了吧?”她將請帖拿了出來。
侍衛猶豫了下。
最終他們退下去,雲青瞥了他們一眼,抬步往皇宮中走去。
其餘人忙跟了上去。
雲青和沈浮千踏入皇宮,朝御花園而去,沈源和沈復則被皇上的命令叫到了御書房。
御花園內早已聚集了許多貴族名流,其中就包括其他七大家族還有文物百官及其家眷。
這邊都是一些年輕子弟,家中長輩以及皇上的妃子此刻都還沒到。
他們剛出現在門口,早就
等待着的公公便呼喊起來。
“沈家沈雲青小姐,沈浮千少爺到。”
像是燒開了的油鍋里炸進去一滴水。
瞬間沸騰起來,眾人都轉移了目光,投向沈雲青。
看向這個在天卡大陸像是活在傳奇中的人物。
她穿着一襲淺紫色衣裙,腰間系了條紅色絲帶,襯托出她窈窕纖細的身材。髮髻梳成飛仙髻,斜插着玉簪,整個人清麗脫俗,高潔優雅。
一雙黑眸,彷彿藏着深邃的星空,熠熠生輝,又含了淡漠疏離的神采。
眾人的目光,頓時變得炙熱。
沈浮千俊秀的臉龐掛着淡笑,目光溫柔。
當沈雲青未離開天卡大陸之時,她就已經在天卡大陸年輕一輩中嶄露了頭角。
當她是火系靈力者的事情爆出之後,更是在大陸上掀起了不少的風波。只是眾人雖然關注,卻覺得惋惜,幾百年來唯一一個火靈力者竟然被廢了靈根,還趕出了家族。
今日她卻帶着雷靈力強勢而歸,聽說還挽回了岌岌可危的沈家,這是怎樣一個傳奇的人物,天卡城中無一人不想見識見識。
只是雲青歸來之後就深居簡出,每次出門會偽裝身份,更顯得十分神秘,讓人好奇。
於是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門口處的女子身上。
全場安靜,雲青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在御花園的鵝卵石徑上往前走着。
御花園花團錦簇鶯鶯燕燕,唯有輕紗遮掩的涼亭處,坐着一個身穿白衣的人,此時
正端着茶杯,背對着她的方向。
最後她的目光鎖定在一處,無視了圍觀的其他人,朝着那邊走去。
她的目標明確,直奔涼亭而去,似乎要去尋找某個熟悉的身影。
她的目標越來越明顯,所有人心裏猜測紛紜。
她是要找誰呢?
難道她認識的人在涼亭里?
就在雲青即將靠近涼亭的時候,涼亭里那人忽然放下手中的杯盞,緩緩地轉過了身。
雲青的腳步驀然止住。
她的目光落在那人的臉上。
那張臉如雕刻師精心雕琢,線條硬朗英挺。他有着深邃烏黑的瞳孔,鼻樑微高,唇瓣抿成一條線,眼中帶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無比俊美,但是相當陌生。
她愣怔半晌,才回過神來。
她垂下眼睛,斂住了眸底的震驚,轉而平靜下來。
“參加四殿下!”四周的人跪了下來。
雲青依舊站在原地。
原來不是凌鴻,而且她從未見過的這個四殿下。
“沈家小姐果真與眾不同,連禮數都忘記了嗎?”四皇子聲音低醇如酒。
眾人嘩然,議論紛紛。
沈浮千臉色大變。
四皇子本就脾氣有些古怪,性格暴躁,沈雲青更是不好惹。
這樣兩個人,居然見第一面就這麼杠上了。
雲青微微挑了下眉頭,腰也沒彎,拱了拱手,十分隨意地開口:“沈家沈雲青,參見四皇子殿下。我之前並不知道四皇子身份,冒犯了。”
對面穿着白衣的男人倚靠在亭子的石凳上,仰着頭仔細地打量
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