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反清復明，不忘本心
第13章反清復明，不忘本心
不待甜絲絲失聲尖叫，白凡一記手刀將其砍暈。
思慮片刻，找了兩卷綢緞子，分別纏住了甜絲絲的嘴巴和雙手，然後和昏迷的心柔柔、冬菇兩人，一併丟到床上。
三個可人兒排排躺好，形體各有各的好。不過此刻心煩意亂的白凡，絲毫沒有開槍的打算。
扭過頭。
白凡看向不知所措的小咪，什麼也沒說，伸手勾了勾後者的鼻尖，“照看好她們，我去去就回。”
話罷，他走出屋子，張開雙臂，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自身起伏的心態，而後一聲驚天長嘯，渾身骨節錚錚作響。
高昂的氣息節節攀升！
最後，他睜開了眸子，開闔間隱約有精光乍現，熾盛的光輝不絕，威勢可怖。
“開始吧！”
轟地一聲，白凡衝出親王府，化作一道光沖向遠處的皇宮。
……
皇宮外城牆，一位御林軍忽地察覺空中出現一個光點。
“那是……”
咔嚓！咔嚓！
魔刀千刃顯化手中，白凡露出一個殘忍至極的笑容，而後一道璀璨的刀氣衝出，迅速劃過，一瞬間“固若金湯”的外城牆就被斬斷了，轟隆一聲坍塌成了兩半，磚石崩飛，煙塵瀰漫！
想要發出預警的御林軍直接湮沒，生死不知。
不過，他也不用預警了，畢竟此處的巨響早已傳遍了整個皇宮，而他毫不掩飾的恐怖到極致的氣息更是彰顯無遺！
“趕緊結束這無趣的一切吧！”
白凡不做停歇，直奔皇宮而去，準備一刀斬落皇上首級，以了心頭不快。至於說代價如何，那不在他的負責範圍，管它洪水滔天還是生靈塗炭呢，統統無所謂！
這個腐朽的朝代本就不該存在，從始至終就是一個錯誤！
是錯誤，就糾正，糾正不了，那就毀滅吧！正所謂——不破不立！
殺戮一路。
待白凡趕到內廷，卻意外發現，皇上竟沒逃離乾清宮，這倒頗為出乎他的意料。
乾清宮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上千名身穿黃色馬褂的御林軍，他們無一不是虎背熊腰，手持利刃，面露凶光。
有着“大內第一帶刀侍衛”美譽的神經刀則站在最前，腳邊還趴伏着一名名叫旺財的大狼狗，一人一狗明明物種不同，氣息卻相互交融，不斷攀升，怪異而強大。
“馭獸術嗎？看來這方世界並非表面上那麼簡單了，歷史上也存在過超凡。”
白凡淡淡道，聲音也聽不出半分波瀾。畢竟在葫蘆兄弟世界，他閑暇時學過上千種小術法，不敢說精通但絕對熟悉，所以一眼看出神經刀的根腳。
“果然，”神經刀攥緊了佩刀，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冷冷道，“皇上料事如神，你這個怪物……說！你把真正的和碩安親王弄哪裏去了？”
“蛤？”
白凡想笑，然後他就笑了。
“神經刀，看來你不僅外號神經，腦子也神經兮兮的。你是不是沒搞清現在的境況，是誰給了你質疑我的勇氣？”
恐怖氣息瀰漫，讓人陣陣心悸，縱使御林軍都是從百萬八旗子弟中挑選出的佼佼者，依舊難以抵擋白凡的氣息壓迫，不少人腿都在打顫。
“哼！不需要勇氣，我有一刀在手，足矣！”
白凡並未正面回答，神經刀似乎也預料到了這一情況，從兜中徑直取出一道古舊符籙貼到刀上。
“怪物終究是怪物，披着人皮也無人心！你根本不明白天朝上國有着何等底蘊！”
符籙無風自燃，佩刀隨即浮現刺目紫光，威勢大漲。
事實上，在超凡不出的末法時代，這符籙已經是鎮壓一國之運的大殺器，用一張少一張，實乃底蘊中的底蘊。
“怪物，受死吧！”
神經刀和旺財齊齊躍起，紫光大放，意圖一刀斬殺白凡這尊被邪祟佔據肉身的怪物——這是一位精通占卜的大內高手所判斷的。
此前立國時也出現過類似的狀況，故而，皇上雖然也驚訝於白凡的實力強大，卻未自亂陣腳，而是從國庫中緊急取出符籙，並交由他最信賴的心腹手下神經刀，去完成這一斬妖除魔的重任。
“符籙？”
而看着即將砍到身上的刀，白凡歪嘴一笑，不退反進，以更快的速度揮出魔刀千刃。
“千刃殺！”
咻咻咻！
刀身破碎，所有碎片以詭異的角度刺入神經刀的身體，然後爆裂！
待平靜而又威嚴的聲音落地，不到一秒鐘，大片血雨灑滿天空！
“不……”
神經刀頹然倒地，手中佩刀直接碎了一地，旺財也摔到他身前，丟掉了半截身子，熱氣騰騰的腸子、內臟如水流出，已然離死不遠了。
“不過如此。”
白凡走過，神經刀眼中再無生氣，身體轟然炸開，變成一地碎塊爛肉。
至於上千御林軍，白凡一抬手，魔刀千刃亮起詭異的幽芒，“給你們一個痛快吧——千刃，風暴！”
咔嚓——
魔刀再次破碎，數以千計的碎片高速旋轉，凝聚在一起成為一道龍捲風，燦爛而美麗，說不出的絢爛，但卻是屠戮生命的大殺器。
普通人一旦被吸入，除了被削成血沫子，別無他法。
“去——”
龍捲風俯衝而下，白凡靜靜注視着場上慘絕人寰的大屠殺，心中思緒流轉，他想，殺戮並不比崩壞更有樂趣，但不失為釋放心中壓力的好途徑，只是不宜過分。
“啊啊啊啊啊啊！”
御林軍逃無所逃，被捲入龍捲風中，臉被削平了，骨頭被斬斷了，生不如死，發出狼嚎般的嘶吼與哀嚎，宛如地獄的交響曲。
白凡熟視無睹，走進了乾清宮。
“你——”
砰！
大臣王坤還想嘴炮一番，卻被白凡隨手一擊打爆頭顱，看得高坐龍椅的皇上一下子慌了，瑟瑟發抖。
白凡殺完人後就不動了，大殿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撐不住了的皇上開口，道：“你……你很強，比歷朝歷代秘辛所記載的妖魔鬼怪都要強，但我想問，你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純粹為殺而殺，那就連朕一併了結吧。但如果你有別的目的，不妨告訴朕，財富、權勢乃至傳言之中的國之大運，你儘管開口，朕必會竭盡所能地實現它！”
“唔，這三個條件也行嗎？”白凡勾起一抹危險的笑，“第一你退位，由心柔柔繼承大業，並改國號為‘明’；第二退位前召集所有王公、八旗大將們，賜他們一杯毒酒上路，那我可以給底層的八旗子弟一條生路；第三新朝建立並穩固政局之後，我允許你假死脫身。”
“反清復明嗎？”皇上反覆咀嚼着這四個字，許久后，他抬起頭，陡然換了個話題，“絲絲在你那裏嗎？她……還好嗎？”
“她好好的，這一點你不必擔心。”
白凡淡淡地說道，同時一片片染血的刀刃飛回，圍繞着他而飛舞，點點光輝散落，讓白凡看起來說不出的神秘。
“這樣啊，那我拒絕了這三個條件，希望你不要遷怒於她……她是個好孩子，只是小時候缺少管束所以調皮了些，本性不壞……我說完了。”
皇上臉色平靜，他已經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反而不再畏懼。
白凡提出的三個條件太屈辱太難看了！
對他而言哪怕是死，他也絕不會答應。畢竟他是一位真真正正的皇帝，他的胸襟、他的氣魄非一般人能比，也非一般亡國之君能比。
白凡無奈一嘆，當即一刀斬下！
“我只是不明白為何會有如此怪物出現當世，我恨啊……”皇上坐在龍椅上一動不動，眼睜睜地看着一刀斬落，璀璨的光湮沒了他的一切……
啪嚓一聲。
龍椅碎了，也染上了血，不過並非忽悠世人的玄黃之血，而是和普羅大眾一般無二的紅血。
……
三年轉瞬即逝。
三年間，在白凡的暗中示意下，打着心柔柔為大明皇室血統的旗幟，心風大將軍先一統朝廷，而後擊潰諸王聯盟，直接改朝換代，再造大明！
心柔柔也登基稱帝，史稱明高宗！
而甜絲絲則被封為逍遙王，封地廣袤，收攏了一大批前朝遺孤，諸如肥郡主、七尺高、蘿蔔糕、納蘭貝勒等，他們都活了下來，日子過得不好不壞。
而年事已高的蘇太傅、皇太后無法承受這一突發變故，在搬到封地不到半年就相繼去世，這讓白凡安慰了當時的甜絲絲好久好久。
白凡並未露面，對外宣稱和皇上一併死在了那場黑暗的浩劫之中。
隱居幕後的同時，他本人也勞心勞力地輔助心柔柔、甜絲絲及冬菇孕育了三男兩女，算是彌補了他穿越四個世界也沒有子嗣的遺憾。
大臣王坤的孫女靈芝也被他收入後宮，只可惜寵幸多次卻未能懷上子嗣——小咪也是一樣的問題，挺令白凡苦惱的。
某天。
夜幕降臨。
一如三年前，那個變故伊始的夜晚。
“你要走了嗎？”
安撫好哭鬧不止的女兒，又案牘勞形一整天的心柔柔，走到乾清宮的外面，從後面抱住了白凡。
“嗯，我想離開了。”白凡的心也難以平靜，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最不想待，一度起了毀滅一切念想的世界，卻是他待了最久的一個。
世事啊，果然難以預料。
“你不會一走了之吧，”心柔柔幽幽一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假借看絲絲的名義，偷偷去了別的世界私會你的情人，別想騙我！她們拿什麼召喚你的，我也要一份！”
“你呀你……”
白凡轉過身，將變高不少的心柔柔摟在懷裏，不禁感慨變化之大，三年前一時賭氣就敢謀划親王府的丫頭片子，現在也成長為了一名心思縝密的女人，更何況她還是手握大權的女帝，那小心思小動作簡直層出不清。
他許是也疏忽大意了，竟沒能覺察到有人跟蹤，不禁笑出了聲。
“你笑？笑什麼嘛，快點兒給了我，然後我還要去睡美容覺呢，趕明兒還有早朝。”
心柔柔鼓起腮幫子，瞪大眼睛，偷偷擰了白凡腰部軟肉一把，嬌嗔道，“不許糊弄，必須隨叫隨到的那種，要是時靈時不靈我可就生氣不理你了。”
“好好好，都給你。”
將魔刀千刃遞給心柔柔，這是他的系統寶物，只需心柔柔心中呼喚他，他即可得悉消息。當然了，前一晚他就將隱身斗篷給了小咪，那也是一件可以呼喚他的系統寶物。
“握住它，呼喚我，我就會出現！哦對了，記得保護好我的肉身喔。”
白凡笑了笑，而後靈魂脫身，離開這方世界，肉身則癱到了心柔柔的懷裏。
“死鬼！重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