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白衣，揚帆，起航！
現場記者們確實都被沈豪的語出驚人搞得如遭晴天霹靂。
死寂過後。
不知道是誰率先“噗”一聲笑了出來。
隨後其他人都跟着也毫不掩飾地笑了。
奧斯特有些惱怒。
在這種場合，被來自艦隊街的記者，尤其還是一群年輕人恥笑，可以說他們是在把利茲聯的臉摁在地上摩擦！
沃爾莫特也情不自禁微微搖頭。
他不懷疑沈豪確實有一顆爭奪冠軍的雄心。
但在還沒有獲得實質性的成績之前，低調才是最好的選擇。
英超已經有一個“上帝老大我老二”的穆里尼奧，但狂人有張揚的資本。
沈豪的高調反而會讓人感覺他根本沒有客觀地了解英冠級別賽事的難度與挑戰。
來自艦隊街的年輕記者們笑過之後直接對沈豪展開貼臉輸出。
“你的一線隊只有22人，排除掉根本沒有戰鬥力可言的20歲以下球員，你只有一套陣容可用，英冠有46輪，你確定你的球隊能夠堅持到賽季結束？”
“利茲聯連聖誕節都撐不過去就會崩潰！”
“張口就要奪冠，等你在24天裏率隊打完6場聯賽，切身感受了英冠之後再來說目標吧。”
“如果那個時候利茲聯球迷還沒有把你送上絞刑架的話...”
現場秩序已經混亂。
或許那些記者認為這場新聞發佈會已經在沈豪說出冠軍之後失去了嚴肅與客觀。
他們沒有半點兒對沈豪的尊重。
主教練在採訪中說什麼其實都可以。
即便說的不對，英足總會進行懲罰。
可出席的記者卻不能如此口無遮攔且擾亂了秩序。
沈豪徑直起身離去。
在他離開新聞廳來到走廊上時，陳昊面帶怒意來到他面前。
以他對沈豪的了解，可不會放任那些媒體的無名小卒放肆！
“陳昊，把那些擾亂秩序的人登記在案，通知他們代表的媒體，從今以後，利茲聯任何形式的新聞發佈會和採訪，這些人禁止出現。”
沈豪點到即止，至於那些媒體不服，可以試試今天這些人還能不能踏進利茲聯的新聞廳！
與此同時在德比郡的新聞廳中。
德比郡主帥喬治-伯利面對媒體的採訪狀態放鬆，侃侃而談。
“我對利茲聯的混亂深表遺憾與同情，他們淪為華夏人手中的玩物是每一位英格蘭球迷都不願意見到的悲劇。”
“我不了解沈豪，呵呵，直到今天我仍然認為這是一場鬧劇，我奉勸他最好在帶領利茲聯墮入深淵之前放手離開。”
之前利茲聯免費放走的六名球員中，前鋒哈爾斯自由加盟了德比郡。
談論起這一點，喬治-伯利顯得興緻高昂。
“我們很高興能夠簽下哈爾斯這樣有實力的前鋒，他是夠得上英超級別的球員，感謝利茲聯的慷慨，但也能看出來他們在管理球隊方面有多麼業餘。”
喬治-伯利肆無忌憚地在輿論上踩踏利茲聯。
哪怕是被記者詢問是否會重視瓜迪奧拉和雷東多的威脅。
伯利也滿面輕鬆地回道：“我尊重瓜迪奧拉和雷東多所取得的成就，但我們客觀看待今天的瓜迪奧拉和雷東多，如果他們有着非常強的實力，瓜迪奧拉不會被那麼多英超球隊拒絕，雷東多也肯定不會淪落到要加盟利茲聯。
總的來說，他們不是威脅，他們只是在利茲聯養老，而利茲聯願意當這個冤大頭，百萬英鎊的合同，換做任何一支英冠球隊，他們會選擇更有實力的實戰型球員，哪怕這些球員沒有明星光環。”
最後，伯利展望新賽季揭幕戰做了簡單的總結。
“我們會用勝利讓利茲聯看清現實。”
...
“利茲聯主帥豪言奪冠成笑話！”
“利茲聯列出媒體採訪黑名單，多家媒體不屑一顧！”
“伯利建議沈豪放手離開，表示將會輕鬆吞噬利茲聯。”
“英冠新賽季揭幕戰今日打響，戰鬥開始了！”
陽光明媚的午後，埃蘭路球場陸陸續續有球迷進場。
比起英超時代的球場上座率保持在90%以上。
英冠新賽季的揭幕戰卻明顯看到看台上還有大片空座。
一部分球迷對利茲聯失望，選擇在家中看直播。
另一部分球迷則是用行動對沈豪進行抵制。
球場外的廣場上，不乏那些舉着標語讓沈豪滾蛋的球迷。
酒吧中人聲鼎沸。
從八十年代末開始，由於海瑟爾慘案和希斯堡慘案，英格蘭球隊被首相鐵娘子戴卓爾夫人禁止參加歐戰長達五年，同時全新的球場管理方案發佈。
球場禁酒令就是其中一項措施。
所以進了球場不能喝酒對於相當一部分球迷來說很難受，聚集在酒吧中看直播則成了常態。
比賽開始前，陳昊在球場檢票入口監督工作。
能夠容納接近4萬人的埃蘭路球場今天官方售出的球票和算上季票持有者，大概是3.1萬張，理論上座率不超過80%。
這個下滑的水準還是低於唐瑾瑜最初的預期。
本以為利茲聯球迷的抵制會讓球場空蕩蕩，已經做好了上座率打五折的心理準備。
但他還是低估了本土球迷的熱情！
“請問，你是陳總嗎？”
剛從檢票口進來的一群年輕人來到陳昊面前，陳昊打量一番對他說話的華裔面孔年輕人。
“我是陳昊，不知道是不是你口中的陳總，你是在英國的留學生？還是移民二代的華裔？”
“哈哈，果然是陳總，我叫劉宇輝，我也在白衣總部群裏面，老家在首都，如假包換的留學生。”
陳昊頓時臉上浮現出笑容。
“原來是咱們股東來看球啊，好好好，這些都是你朋友嗎？”
“嗯，我同學，我帶他們來一起看球，那我先進去了。”
劉宇輝剛揮手要進去看台上找座位。
陳昊卻又叫住了他。
“給我看看你的球票。”
劉宇輝把球票給了他，陳昊只簡單的看了眼座位的區域，主看台中檔價位的球票。
陳昊把球票還給他，說：“你們如果不嫌棄包廂看台的氛圍不夠熱鬧，那我可以給你們升級球票，讓你們去包廂看台。”
劉宇輝聞言大喜，回頭跟夥伴們商量一番，他的同學都露出了笑容。
陳昊招手叫來一個工作人員，然後讓工作人員帶着劉宇輝一行人去包廂中看球。
包廂看台肯定價格最貴，今天這場球的包廂80%都是空的。
劉宇輝臨走前對陳昊道謝。
陳昊隨口道：“自己人，不說見外的話，下次來看球，如果包廂有位置，繼續給你安排，提前一天給我留言，我看到就給你回復。”
劉宇輝趾高氣揚地帶着小夥伴們一起去包廂看球。
“劉，為什麼利茲聯的工作人員會給我們免費升級座位。”
“唉，瞞不住你們了，其實我是利茲聯的股東之一，雖然只是個小小小股東，但也是股東。”
“哇！股東？真不可思議。”
小夥伴們投來了羨慕和崇拜的目光。
劉宇輝心中爽翻天。
他是沒想到，之前就投資了利茲聯一萬軟妹幣。
現在卻能收穫一個有實惠的股東身份。
這比他泡到校花還要爽！
利茲聯股東代表什麼？
在校園而言就是與眾不同的身份與地位象徵！
...
華夏，杭城。
九月份就會開始大四學業的吳恆樂今天過生日。
父母在家中為他準備了一桌豐盛的火鍋。
然後父母便離開了家去過二人世界。
吳恆樂則邀請了發小和朋友來家中與他一起吃火鍋過生日。
年輕人聚在一起也喝點兒小酒。
吳恆樂看見牆上時鐘走到了9點50.
他連忙起身沖回卧室，換上了利茲聯的球衣，然後把筆記本電腦擺在了電視的旁邊，換一根足夠長的網線插上，又用視頻輸出轉換線將筆記本電腦和電視連接。
打開電視之後進行調試，大家都看到了電視屏幕顯示了電腦的桌面。
“你幹嘛呢？是準備21歲生日給我們放片看嗎？”
“都快10點了，萬一叔叔阿姨回來可就不好了！”
發小和朋友都在調侃他。
吳恆樂卻登陸了企鵝聊天後打開白衣總部群，裏面的聊天消息速度極快的刷屏。
“快開始了，好緊張啊！”
“賽季首戰，白衣必勝！”
“相信豪哥！”
“直播連結發一個！急急急！”
吳恆樂剛發了一個消息。
就看見群里幾個網址在刷屏！
股東們都很熱情，不管誰問直播連結，很多人都會回復。
確保大家都能第一時間看到比賽的直播。
吳恆樂打開瀏覽器複製粘貼網址。
跳轉之後，一個視頻播放的畫面便映入眼帘。
他將視頻放大，把音量也提高。
一屋子人看着視頻中的球場畫面都有些懵逼。
吳恆樂轉過身來對他的發小和朋友自豪地宣佈：“忘了告訴你們，我現在是利茲聯的股東！今天是英冠新賽季的首場比賽，來吧，跟我一起支持我的球隊！”
其他人面面相覷，隨後便笑了起來。
“吳恆樂，你騙鬼呢，你怎麼可能是利茲聯的股東？”
“就是，這是你的生日願望嗎？”
“利茲聯我聽說過，一團糟，跟曼聯比差遠了，現在切爾西球迷數量反而多了起來，因為穆里尼奧，但還是不如曼聯和阿森納的球迷多。”
吳恆樂傻了眼，沒想到他的發小根本不相信他。
也是，他一個還沒畢業的學生，誰會相信他是利茲聯的股東呢？
“我真是利茲聯的股東，我還有股權資料，不信拿出來給你們看。”
吳恆樂已經準備回卧室去把放在書架最上排妥善保存的股東文件都拿出來給朋友們過目。
這個時候他的發小卻指着電視不可思議地叫道：“卧槽！吳恆樂，你上電視了！”
眾人望去，連吳恆樂都很詫異。
他上電視了？
只見電視中的視頻鏡頭對準了球場邊的滾動電子廣告牌。
上面反覆地滾動着一段很長的中文。
“利茲聯主席沈豪攜利茲聯全體同仁向梁冰女士，王夢秋女士，曲緣冬先生，趙剛先生，吳恆樂先生，楚哲城先生送上生日的祝福，祝願你們身體健康，心想事成！”
吳恆樂和他的朋友們反覆觀看，確認了那電子廣告牌上滾動的信息沒有錯。
至少吳恆樂三個字的名字絕對沒錯。
“吳恆樂，你真的是利茲聯的股東？”
吳恆樂此時卻顧不得回應朋友。
而是在白衣總部群中打字。
“白衣們，我上電視了！”
“哇，是吳恆樂！生日快樂哦！”
“好羨慕，我也想上電視，吳恆樂，生日快樂！”
刷屏的“生日快樂”讓吳恆樂開心得眼眶濕潤。
很奇妙，他們在現實中互不相識，也不曾謀面。
只因他心血來潮投資了三千軟妹幣成為利茲聯的股東。
現在卻好似緊密地聯繫在一起，無形中有了特殊的羈絆。
作為白衣股東，這一刻他有着前所未有的驕傲！
...
埃蘭路球場。
購票的球迷基本上都已經進場。
沈豪其實在比賽開始前十分鐘就已經進了球場，他坐在教練席上翹起二郎腿，神色平靜地等待比賽的開始。
該說的該做的，他在昨天的賽前準備會上就已經給球隊佈置完畢。
留給球隊接近20小時的消化時間。
賽前在更衣室中簡單的再提醒一下加深他們的印象，然後喊兩句打雞血的口號也就完成了賽前的訓話。
他不喜歡那種賽前把口號喊得震天響的訓話方式，不是沒效果，但也會給球隊壓力。
他個人權衡，弊大於利。
因此他更願意用自己的方式來執教球隊。
坐在教練席上，他能聽到利茲聯球迷高唱隊歌。
《一起前進！》
《光榮，光榮，利茲。》
《我們矢志不渝！》
《我們是利茲，我們以此為榮。》
隊歌輪唱，展現出球迷的熱情。
但在間隙中也能聽到來自少部分球迷對他的污言穢語。
而做客來訪的德比郡球迷則在球場東南角的客隊球迷看台上拉起了橫幅，並且高喊上面的口號。
“利茲聯，你們把屁股賣給了華夏人！”
德比郡的譏諷令無數利茲聯球迷憤怒與感到恥辱。
恥辱的原因是...對方的話即便過分，卻有一定的真實性。
很難反駁。
這就很尷尬。
看台上自然也有極端的利茲聯球迷，他們多半屬於“利茲特勤隊”球迷組織的成員。
他們來到球場看比賽可能不是主要目的，而是找機會打架！
對他們來說，不喝酒不算看球，不打架不能過癮！
陳昊出現在了球場包廂看台，這裏俯瞰球場的視野更好。
當他看到利茲聯球迷看台上有人高舉醒目的標語“華夏猴子滾出利茲！”。
還有人高舉的標語是“法克魷，沈豪，你就是我的小婊砸！”
陳昊直接拿起對講機呼叫球場工作人員來到自己身邊。
然後手指看台上高舉污言穢語標語的方向。
“把那些人都給我記下來，別想糊弄我，你搞不清是誰的話，你明天就別來上班！”
球場工作人員雖然年紀比陳昊大至少10歲，此時卻戰戰兢兢。
生怕一不小心就丟了飯碗。
“查清了之後呢？”
“今天讓他們看完球，然後將他們列入黑名單，這輩子讓他們都不能踏入埃蘭路球場，誰放他們進來，誰踏馬就滾蛋！”
陳昊安排完之後便雙手叉腰繼續俯瞰球場，環視看台，看看還有沒有做法十分出格的。
此時此刻，兩隊首發球員進場。
德比郡主帥喬治-伯利面色輕鬆地走到客隊教練指揮區域，扭頭一瞧，卻見沈豪緩步走到了主隊教練指揮區域。
只一眼，喬治-伯利眼皮跳了跳。
很刺眼！
年輕俊朗一臉嚴肅的沈豪上身並未穿西裝外套。
白襯衣外搭深藍馬甲，沒有打領帶，下身西褲皮鞋。
讓他整個人的氣質宛若精英。
英姿勃發的沈豪令喬治-伯利有些自慚形穢。
已經快50歲的他穿着運動裝來遮掩自己日漸臃腫的身材，地方保衛中央的髮型也略顯繚亂，宛若頭頂上長了一片倔強的雜草，就怕一陣狂風掠過，讓近乎寸草不生的區域暴露在外。
喬治-伯利輕鬆的表情開始變得古怪。
逐漸有不爽寫在了臉上。
不遠處的那個華夏人。
那麼年輕，那麼帥氣，而且還是俱樂部的主席兼主教練。
這個世界，真踏馬不公平！
喬治-伯利心中暗恨，同時也下定決心要伸張“正義”！
今天打垮利茲聯。
當你哭的時候，看你還能不能這麼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