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那個小天鵝回來了
第669章那個小天鵝回來了
晚上，安頓好眾女后，張燁就獨自前往了傭兵之塔，也見到了幾位傳奇傭兵。
他們誠摯邀請張燁加入【傭兵之歌】。
所謂傭兵之歌，就是相當於刺客聯盟，法師聯盟，魔研協會那樣，同職業精英匯聚的組織，相當於是傭兵這個行業的最高殿堂。
張燁自然是答應了，當然，不是衝著什麼傭兵榮耀，名望或者傭兵特權去的。
如今的張燁已經不需要這些了，想不想加入，也只是看心情，對方態度很不錯，他心情挺好，就加入嘍。
而且張燁看這幾位傭兵傳奇，還挺順眼的，因此也給了他們一些情報。
關於世界升華的情報。
如今世界已經接入世界系，全世界各地的秘境，地下城，還有遺迹出現的頻率明顯增加，所以他給了他們幾個紅星空間站偵查出來的資源秘境坐標。
這些資源可以極大地提高程度傭兵之城的力量，同時也可以反饋給這個世界更多有生戰力，這麼一來，當有異族降臨，對這個世界構成威脅的時候，靠這個世界的人類力量就能搞定了，不需要他出手。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張燁就和眾女遊山玩水，另一邊則在暗中通過情報網絡與鐵血帝國互相配合，進行各方各面的佈局。
這個世界的局勢也在悄然之間，逐漸改變。
就這樣過了兩個月，這天，有一件事讓張燁格外關注。
卡迪洛特家族的主位爭奪，要開始了。
希爾達和其他卡迪洛特家族嫡系要開始競爭了。
但由於希爾達如今掌握了黑暗的力量，所以家族對於她是否能參與主位爭奪一直有異議。
卡迪洛特家族的高層一部分認為，希爾達並沒有完全擁抱黑暗，所以她有資格參與主位爭奪。
另一部分則認為，就算希爾達沒有完全擁抱黑暗，但這個苗頭已經出現，她完全由光轉暗只是時間問題，所以不能進行主位爭奪。
雙方據理力爭，最後決定，再給希爾達一年的時間，如果一年後希爾達沒有恢復純粹之光，驅散黑暗，那她將徹底失去主位爭奪的權力，而且將會成為卡迪洛特家族近千年來第一個化作“影子”的嫡系子弟。
而這一切，對於希爾達來說，無疑是個壞消息。
但奇怪的是，她並沒有感到失落，或者說……她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錶示，就彷彿是一片隨波逐流的葉子，她只管漂流，至於會被水流帶去哪裏，她不關心。
這些天，她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裏。
她變得更加嗜睡了，一天得睡十二個小時，另外十二個小時，有十個小時在修鍊，一個小時進行着日常需求活動，還有一個小時在發獃。
這樣的生活狀態，在希爾達的父母看來，簡直就和行屍走肉沒有什麼區別。
但他們卻又無能為力。
因為已經差不多知道了希爾達變成這樣的原因——就是因為張燁。
這種事情並不難調查，在海蒂斯學院隨便找個人問，都能問出來希爾達和張燁關係親密。
他們也想過報復張燁，可關鍵是張燁現在的實力和勢力，不是他們能動的，而且在劍聖老爺子看來，希爾達此時也相當於是在進行心境上的修鍊，張燁那邊不用去管，所以作為父母，他們也只能看着女兒日漸消沉。
其實希爾達的父親也有想過找張燁拚命，至少要他一個說法，希爾達變成這樣，張燁到現在都沒有作為，讓他感到憤怒。
但卻被亞歷克斯勸阻了，不僅是因為張燁的實力，更是為了希爾達。
希爾達選擇不說，就是不想他們去找張燁麻煩，也證明在希爾達心中，張燁依舊佔據了重要位置。
若是張燁和卡迪洛特家族交惡，那希爾達才真的是進退兩難了。
因此，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想辦法跟希爾達有更多的交流，希望能通過這種方式，讓希爾達儘可能地振作起來。
這天，希爾達完成了修鍊后，便一如既往地回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子，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她回到了格里拉城，回到了海蒂斯學院，回到了那片花園中。
也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大笨豬~”她開心地撲進那道懷抱之中，而“張燁”也笑着將她抱住，會親昵地揉着她的頭髮，會寵溺地親吻她的臉頰和嘴角。
那是完全屬於她的大笨豬，是身邊只有她的大笨豬，是將他視作唯一的大笨豬。
她知道這是夢，但她不在乎，相反，她努力經營着這個虛幻而美好的夢。
夢裏的世界，每一個人都沒有面龐，就像是不需要被記住的NPC，只有她和她幻想出來的他，顯得格外真實。
她在夢中構建出了每一個曾經和他相處過的場景，有礦洞，有森林，有湖邊，有沙灘，有海邊……
唯一的區別就是，沒有小貓咪，沒有霍蘭導師，沒有伊芙蘭，沒有霧，沒有奧萊娜，也沒有笨蘑菇……只有她。
他們一起經歷着各種冒險，有的是他們曾經經歷過的，有的是她幻想出來的，在這期間，她再一次向他告白，而他也積極地回應，並且向她保證，會永遠愛她，並且只愛她。
那樣的美好，讓她不想醒來，也讓她期待着每天的入夢。
而今天，她構建出來的夢境，依舊是那麼美麗，那麼美好。
今天，是她和他結婚的日子。
她換上了美麗的婚紗，在家族的祝福下，在父親的陪同下，朝穿上禮服的他緩緩走去。
來自光明教廷的牧師說著婚禮的誓言，美麗的白鴿從天空中劃過。
當牧師問她“你願意嫁給他嗎？”，她的笑容是那樣幸福。
“我願意。”
她這樣說道，然後滿懷愛意與期待地望着面前的他。
但忽然之間，她卻看見，面前的他輕輕搖了搖頭。
她怔住了。
不對……她構建的這個夢，她構建的這個他，不應該會搖頭。
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可當牧師問他是否願意娶她的時候，他的回答是。
“不願意。”
天空突然黯淡下來，美麗的白鴿也弧線消失不見，人群安靜下來了，周圍的一切都彷彿靜止。
她獃獃地看着面前的張燁，眼角淚珠滑落而下。
因為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了。
眼前的這個他，並不是她構建出來的夢中虛幻。
而是，真正的他。
正如他先前在傳承考核時，降臨在她構建出的虛幻分身時一樣。
眼前這個，就是真正的張燁。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緊了，她雙眼通紅地看着他。
“之前那些……也都是真正的你，對嗎？”
張燁輕輕點頭：“是。”
是啊，他又怎麼可能一直不作為呢。
他一直都在看着她，也知道她逐漸沉迷於夢境。
他會在夢中去迎合她，去滿足她的一切美好幻想，除了……這場婚禮。
因為這是她最後的光。
如果在夢中完成了這場婚禮，那她將不再留戀於現實，她將會永遠地陷入沉睡，永遠活在夢中。
她的淚水不斷滑落。
“大笨豬……你不要管我好不好……我就想做個夢……”
“我就想要一個……只喜歡我的你……”
看着面前哭泣的女孩，張燁緩緩俯下身去，單膝跪地，牽起了她的手。
她沒有掙扎，只是眼含淚光的看着他。
“這一切終究都是夢，既然是夢，就需要醒來，需要面對現實。”
“如果我向你求婚，夢中的你會答應，但當你醒來，你會又一次陷入痛苦之中。”
“甚至你會不願意醒來，永遠地活在這種夢幻的美好之中。”
“愛這種東西，很奇怪，做錯事情的是我，但承受痛苦的卻是你，我覺得不該是這樣。”
“小天鵝，我們該轉變一下這種情況。”
“得不到真正美好的你，該痛苦的應該是我。”
說到這，張燁突然齜牙咧嘴，露出一副誇張的模樣：“你是不知道，每次我開懷大笑的時候一想到你，我就笑不出來了，每次都得找個沒人的地方抽自己兩巴掌——讓小天鵝這麼傷心，我還他媽是人嘛！”
“巨人也不能這樣啊，你說對不？”
見狀，原本梨花帶雨的希爾達破涕為笑，點點頭：“是啊，可你為什麼要這樣？”
“因為我配不上你的美好啊。”張燁朝她笑了笑，然後輕輕一吻她的手背。
“我愛你，這是真的，但我配不上你的愛，所以你不要我了，這很合理。”
“但你沒必要因為這個折磨自己。”
“我親愛的小天鵝，你其實沒必要躲着我，反而更應該直面我，讓我每次看到你可愛的笑容時，都會找個沒人的地方扇自己兩巴掌。”
“你想像一下那種畫面，是不是很解氣，很有趣？”
希爾達眼中帶上了笑意：“好像是誒~”
“對吧。”張燁哈哈一笑：“所以，待會兒我會跟你求婚，然後你狠狠拒絕我，讓我難受得不行，怎麼樣？”
希爾達燦爛地笑了起來：“聽起來……好像不錯？”
“可是，我感覺我好像不認識你的，在我記憶中的那個大笨豬，真的是你嗎？”
“是我，每一個都是我，”他輕輕點點頭：“其實在隱瞞的時候，我就想過這些可能，只是我太看得起自己了，以為最後還是能得到你的愛。”
“是我太自以為是了，好在——還記得咱之前的排練嗎？”
“重新認識一下吧。”
“你好，我叫張燁，世界上最好的傭兵，不朽的傳奇，很高興認識你，美麗而浪漫的劍士小姐。”他朝她眨了眨眼。
她笑得很燦爛，抬起了精緻的下巴，這個昏暗的世界一下變得光彩起來。
“我叫希爾達，世界上最強的劍士，永恆的傳奇，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強壯而聰明但是多情的傭兵先生！”
“我記得之前沒有【多情】吧？”張燁瞪大眼睛。
“可你就是啊。”希爾達哼哼一笑。
張燁失笑，隨後點點頭：“也對，好了，那麼繼續這個夢吧。”
“等這個夢做完，你得醒來，然後以你說的——世界上最強的劍士，永恆的傳奇，作為真正的目標。”
“你得變得更加優秀，更加美麗，更加自信，讓我饞你饞得流口水，卻始終無法得到你。”
“在現實中直面我，讓我感受真正的愛而不得。”
希爾達忍不住哈哈大笑：“聽起來我好像是個壞女人哦，不過這個遊戲，聽起來很好玩。”
張燁點點頭：“咱們可能得玩一輩子。”
希爾達：“那今後我可有得玩嘍，不過……下輩子呢？”
張燁微微一笑。
“如果你還願意給我一個機會，那我會再次進入輪迴，再次找到你，和你相遇。”
“那時，我的世界會只有你。”
“聽起來不錯，”希爾達嚴重後果閃過美麗的光華：“那就這麼定了，這輩子，就當是你多情的懲罰嘍？”
“這個懲罰，我接受。”
希爾達當即催促道：“那快點開始吧，我重構夢境，這次我得狠狠地拒絕你，嘿嘿~”
就這樣，夢境再次開始。
而這次，這場夢和她先前所做的那些夢，都不一樣。
當看到被她拒絕後，張燁抱着腦袋滿地打滾的模樣。
哪怕知道他是在演，她也笑得格外開心。
當夢醒時刻，她坐起身，起身之際，那不知何時已經全部化作金色的波浪長發，變得燦燦生輝。
她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那個小天鵝又回來了，而且比先前更加強大。
她手一揮，頭髮瞬間全部轉變為了黑色，眨眼間就化作了黑天鵝，卻變得愈發高貴與優雅。
再次一揮手，金色的小天鵝重新出現，還是那麼美麗聖潔。
心境的平衡，讓光與暗的力量盡收掌心。
她會變得很強大，成為這個世界上最美麗，最強大，最浪漫的劍客！
饞死那個大笨豬！
“希爾達？！”一道驚呼聲傳來，是希爾達的母親，此時她正驚愕地看着希爾達，她能夠感受到，此時的希爾達與先前有了巨大的轉變。
眼眶一下就紅了。
希爾達見狀，有些心疼，趕忙上前抱住了母親。
“讓您和爸爸擔心了，放心吧，我不會在消沉了，我想明白了！”
“主位爭奪要開始了吧，我要去做準備了，我要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不會讓您和父親失望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