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阿索斯&可塞林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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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阿索斯&可塞林27

阿索斯看着自己的阿媽,她似乎還在喊着讓他快點走,讓他去找可塞林。

阿索斯看着看着,痴痴的笑了起來,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滾落着。

真是可笑。

他一直以為自己對可塞林的感情是特殊的,超越了親情和友情的,也一直覺得,只要自己足夠努力,努力到了極致,總會有希望的,他總能離他愛的人近一點,卻原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廂情願啊。

可塞林對他的關心、照顧和保護,都只是出於兄弟之間的責任和義務,而和其他一切都無關。

他這輩子,都得不到他愛的人了。

阿索斯通紅着一雙眼睛看着他阿媽,怪不得,他阿媽總說,他會活下去的,哪怕是去了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他也能活下去,是因為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哥哥會來護着他嗎?

可是為什麼,他阿媽之前不肯告訴他呢?

他阿媽但凡告訴他了,他也不至於——

阿索斯想到這裏,喉嚨口一陣發苦,就在他打算先把他阿媽帶出去再說時,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了那個忽束人,高舉這一把菜刀,對準了他阿媽的後背,用力的劈了過來,嘴裏還罵罵咧咧的,喊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話語:“賤人!!!你個賤人!!!我今天就要殺死你們!!!”

“不要!!!”

幾乎是下意識的,阿索斯拽着他阿媽的身體往右側推,可是,他阿媽似有所覺,就在被他推開的那一瞬間,發了瘋一般轉過身,朝着那人用力的撲了過去。

“阿索斯!!!”

混亂之中,好像有人在遠處高喊着他的名字,有子彈從後方飛了過來。

只聽得到砰砰砰的聲響。

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慢鏡頭的時間線,在他的眼前無限拉長着........

他看着他阿媽突然轉身,撲了上去,沾染着血的菜刀,從他阿媽的胸膛灌入,又從她的後背刺了出來。明明他就站在他阿媽身後,可是他好像看到了他阿媽驟然驚恐的眼眸,和勇敢的抓着對方,勢必要跟對方同歸於盡的憤怒和強悍。

他看到有人拿着槍掃射了那人,看到他也跟着倒了下去,看見那滿地的鮮血,全都是他阿媽的鮮血,不要錢似的往外流着,流了好多啊,把他的眼眸都染紅了。

看着他阿媽拚命地往他的身邊爬着,明明他阿媽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可是他的耳邊就好像聽到了他阿媽的吶喊,喊着他快點走,走遠點,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走遠點,好好的——活下去——無論如何,都一定要活下去——

看着可塞林的身影沖了過來,像是朝着他喊了什麼,可是他已經聽不見了,全都聽不見了。

整個世界都顛倒了起來,屋子裏的傢具、天花板上的吊燈,所有的一切都像是突然扭曲了一樣,在他的視線里如萬花筒一般旋轉了起來。

他沉重的摔倒在了地上,他的世界,也跟着重重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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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輪爆炸已有超過1.3萬名忽束人死亡,忽束人承諾撤離甲貝地帶.......”

“自十年前新一輪的忽圖衝突以來,已有超過40萬阿拉圖人死亡,受傷人數高達六十萬以上.......”

“AA10001和AA10004已經聯手向聯盟提交關於本輪忽圖衝突的決議草案。草案支持忽束與阿拉圖抵抗運動暫時停火,反對忽束人對阿拉圖進行的慘絕人寰的報復和攻擊.......”

一個又一個新聞播報在屋子裏響着。

可塞林聽得不耐煩,啪的一聲全給關了。

“神經病啊。”

“一看忽束人打不過了就說歇火,一個個高舉着和平的旗幟,有本事直接把忽束人乾死啊!”

“什麼破聯盟,什麼狗屁的高級文明。”

“全他媽的為了利益,所有人的眼睛裏都只有利益!”

屋內,他老子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幻初在一旁咳嗽了一聲,打着圓場:“我剛過來的時候還問卡爾了,卡爾說阿索斯已經脫離危險了,遲遲不醒只是因為他自己不願意清醒。”

幻初說著,頓了一下,想了一下,還是決定把卡爾的原話告訴他:“一個人能承受的痛苦是有限的,當這種痛苦超出了他能承受的範圍,他的精神就會全面崩潰,這個時候勸解啊,哄騙啊,任何方法都是不管用的,唯一能讓他遺忘掉痛苦的辦法就是遺忘,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要想讓他醒過來,除非他自己想要蘇醒,否則,就只有抹去記憶這一條路。”

可塞林抿着嘴一言不發。

那邊,他老子又低垂着眼,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也沒辦法的架勢。

幻初嘆息。

原以為是一個狗血的家庭倫理劇,誰能想到,鬧到最後,竟然全都是一個母親的算計和——愛意。

阿索斯根本就不是可塞林的親弟弟,別說親的了,沾親帶故都算不上。

甚至,在可塞林見到他的時候,他也不是九歲,而是十三歲,只是因為常年的營養不良,加上瘦弱,看上去顯得特別的小。

九年前,無意中認識了可塞林爸爸的那晚,讓她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想到了一個最卑劣,但也是最絕望的辦法。

忽束人是不可能放過他們的,她能護住阿索斯全靠着一次又一次的——,而如今,她實在是留不住阿索斯了,阿索斯被帶去學校,等待他的就只有折辱和死亡。

她無奈之下,找上了李維特。

李維特想到那晚接到的語音,其實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從來沒有碰過那個可憐的女人,也知道,那根本就不可能是自己的孩子,可是,在那可憐的女人說出阿索斯是他的孩子時,可能是女人的哭聲實在是太絕望了,絕望的顫抖,絕望的哀求,也可能是那晚擺放在他面前的數據——所有被強制帶進學校的兒童,百分之九十都死於非命。

他沒辦法置之不理。

也沒辦法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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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則怪談:你們都給我變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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