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來自仙界
“姐夫，現在不是說謝的時候。”
莫婉兒沒有領會，小臉略有焦急，“別看今日姐姐對你冷漠形如陌路，但姐姐心中是有你的，她並沒有忘記你，這三年來我都陪着她，知道她心中所想。”
“而且有句話說的好，真正的放下，是你就在面前，他也能坦然面對，冷漠，才是在意的表現。”
“所以姐夫，你欠姐姐一個解釋，無論如何也要給個解釋知道嗎？”
嘭。
葉雲輕輕敲了下莫婉兒額頭，“你這小腦袋，成天在想些什麼，哪裏學的這些奇怪理論。”
哎呦。
莫婉兒吃痛，扶着額頭，一臉埋怨，“姐夫，我可是在幫你，你還打我，哼，不想理你了。”
“我來自仙界。”葉雲忽的開口。
莫婉兒臉上的埋怨瞬間散去，靈動的雙眼一眨，“仙界？”
“嗯。”
葉雲望着星空，神色幽幽，“那是一個距此很遠很遠的地方，三年前，我恢復記憶，被仙界的人接回……”
沒有隱瞞，葉雲將當年不辭而別的原因如是說來。
“原來如此。”
莫婉兒聽的如痴如醉，許久后才回過神來，喃喃低語聲。
然後她看向葉雲，還顯稚嫩的臉上露出燦爛笑容，“我就說姐夫當年是有苦衷，若是如此，我相信姐姐一定會原諒姐夫的。”
“婉兒願意相信我？”葉雲問道。
“為什麼不信？”
莫婉兒笑容依舊，“雖然聽着有些夢裏夢幻，但我相信姐夫不會騙我，婉兒一
直相信姐夫。”
看着莫婉兒那純真燦爛的笑容，葉雲也笑了。
整個莫府，恐怕也只有莫婉兒一人願意這般信任他吧，而且這理由對這個世界的人而言，還是那般縹緲夢幻。
可莫婉兒依舊毫無條件的相信。
這種感覺，很溫暖。
“謝謝你，婉兒。”葉雲真誠道。
“又來。”
莫婉兒憋着嘴，“姐夫，我們是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的。”
“好。”葉雲笑着點頭。
莫婉兒這才恢復笑容，“姐夫，那我先回去找姐姐了，相信我，姐姐一定會原諒你的，等我消息。”
揮揮手，莫婉兒小跑着就要離去。
葉雲卻是暗暗搖頭，或許莜莜會相信他的話，但這只是他的態度，想要就此原諒他，依舊很難。
“婉兒。”葉雲忽的喊道。
“姐夫還有事？”跑開兩步的莫婉兒回頭問道。
“婉兒，你想要怎樣的人生，或者說，你想修鍊成為強者嗎？”葉雲問道。
莫婉兒眨眨眼，不明白葉云為何有此一問，卻還是回道：“當然想啊，誰不想仗劍走天涯，一生快意恩仇。”
“那姐夫指引你修行如何？”葉雲笑問。
若是此刻有仙界之人在此，定會激動到無以復加，對莫婉兒投去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那可是無敵仙帝啊！
莫說拜師，多少人想求指點一二都不得，此女，好生氣運。
然莫婉兒卻是小臉微凝。
“不願意嗎？”葉雲問道。
“不是的。”
莫婉兒腦袋搖成撥浪鼓
似的，“爹娘都說我天賦有限，我怕，怕讓姐夫失望。”
“你忘了我是誰？”
葉雲笑了，“我無敵仙帝想要指引一人修行，哪怕是這宇內天資最差者，我亦能助之成仙。”
“真的嗎？”莫婉兒驚喜。
“當然。”葉雲淡然自信。
“我願隨姐夫修行，弟子莫婉兒……”莫婉兒作勢就要朝葉雲行拜師禮，卻被葉雲阻攔，“忘了你剛說的，我們是一家人，不必如此。”
莫婉兒燦爛笑着，沒有執意行拜師禮，但心中卻有自己的想法，從此以後，葉雲既是她姐夫，也是她師尊。
“來，我先看看你的道魂。”葉雲朝莫婉兒招手。
莫婉兒沒有拒絕，兩步上前。
道魂天生，種類萬千，武者的道魂是契合天地規則，萬般道法的，何種道魂，便最契合何種力量。
葉雲輕輕伸手，落在莫婉兒頭頂，剎那間，他便感知到一柄無形的劍，在莫婉兒識海深處飄蕩。
“竟是劍魂，雖然品階有限，卻正好是婉兒喜歡的。”葉雲暗暗低語。
若是常人，道魂品階便是註定未來高度，但在葉雲面前，只要他願意，任何道魂都無法局限未來。
“道來。”
只見葉雲徒手往虛空一握，頓時凌空浮現諸多道紋，仿若號令萬道，接着他又是輕喝，“化元。”
嗡！
道紋顫鳴，盡數凝鍊，在葉雲的牽引下，萬般凝鍊道紋如化溪水，沿着莫婉兒頭頂灌溉入體。
“啊，姐夫……”
頃
刻間，莫婉兒只覺渾身遭遇恐怖力量撕扯，要將她撕碎，連帶腦海都似有風暴肆掠，要炸裂開來。
“別怕，姐夫在淬鍊你的道魂，轉換你的靈氣，固守心神，跟隨姐夫的指引便可。”葉雲道。
他聲音溫和，似帶着魔力般，瞬間讓莫婉兒安定下來。
莫婉兒的道魂是要淬鍊的，最重要的是，天荒界道統殘破，力量體系太過羸弱，再精純的靈氣規則，也不敵仙界修鍊的仙元氣。
雖然靈氣和仙元氣都是修鍊之氣，但質卻有雲泥之別，就如朽木和金岩的差距，朽木再多，亦無法碎金岩。
此刻葉雲要做的，就是淬鍊莫婉兒道魂，渡仙元氣轉化莫婉兒體內的靈氣，為之淬體。
這個過程是很痛苦的，但有葉雲指引，莫婉兒並沒有感覺到太強烈的痛苦，便順利完成。
“姐夫，我現在？”待葉雲做完這一切后，莫婉兒小臉上滿是震撼。
她是會修鍊的，此刻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彷彿經歷了蛻變，體內蘊藏的力量不知比之前強橫了多少倍。
最重要的是，她怎麼感覺天地間的靈氣規則如此清晰，以往很難感悟到的，此刻似能隨意凝鍊吸收。
“我改變了你的修鍊體系，你可以理解為經歷了淬鍊，此刻的你，是淬體七重境。”葉雲笑道。
“淬體七重？”
莫婉兒眨眨眼，震撼的眼底帶着幾分不解，“是蛻凡境七重嗎，我原本也是這種境界，可為何感覺完
全不同了呢？”
天荒界的修鍊體系，是淬體蛻凡一體，蛻凡境以淬體為主，故稱淬體為蛻凡境，但這和葉雲所謂的淬體完全不同。
“因為修鍊體系的不同。”
葉雲笑着解釋，“簡單理解，你現在的淬體，如同這世界的靈脈，甚至仙元對靈氣屬性的壓制，力量比對應的同境還要強一些。”
“如同靈脈？”
莫婉兒靈動的眼眸大睜，“姐夫，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堪比靈脈七重，甚至還要更強些？”
“聰明。”葉雲笑道。
莫婉兒目瞪口呆，頓時石化。
她本是蛻凡七重境，僅是一會，就強過靈脈七重，瞬間跨越一大境界，若非是姐夫告訴她的，她都要破口大罵，嗤之以鼻了。
可即便如此，也是駭然難信。
錚。
看着駭若石雕的莫婉兒，葉雲只是面帶微笑，隨即伸手一翻，手中出現一柄仙劍，卻在他幾個印訣下，封了仙劍之意，變成一柄普通之劍。
“劍修，修的是一種態度，一種劍道信念，姐夫送你一柄劍，再送你一種劍訣，希望你能走出自己的劍道人生。”
葉雲將劍遞給莫婉兒，並神識流溢，劍訣奧義慢慢烙印在莫婉兒腦海中。
莫婉兒對他的感情是真誠的，葉雲也如妹妹般疼愛，很珍惜這份感情，既然莫婉兒想要修劍，他自當指引。
而且，也希望莫府能看到莫婉兒的變化，改變對他的態度，最重要的是，希望莫莜莜能相信他。
他
是真能指引修行。
……
莫婉兒不知是如何回到莫府的，整個人像是中邪般獃滯無神，就連在府外等候她歸來的莫問，她都沒有注意到。
最終還是莫問呼喊，她才回過神來，在莫問的詢問下，她道出了葉雲當年不辭而別之因，然後去找莫莜莜。
“仙界？”
待莫婉兒離開后，莫問的眼底忽的迸發出璀璨鋒芒，隨即眺望夜空，眼眸深邃，“這世間，真有仙界嗎？”
……
翌日清晨，莫府舉族遷移，數量馬車直奔皇城而去。
“塵風啊，真是麻煩你了。”
途中，柳雁秋一如昨日，對顧塵風熱情無比，任誰都看得出，她對顧塵風特別滿意，恨不得現在就改口女婿了。
“伯母太客氣了，這本就是我該做的。”顧塵風笑着回應。
昨夜回到莫府，顧塵風是有不甘的，怎麼也沒想到那葉雲竟會如此強橫，能粉碎他的威勢。
不過最後，他認為定是自己大意，對葉雲認知的誤差才會被威懾，真要戰鬥未嘗會敗，否則那葉雲，怎不敢出手？
一定是沒把握勝他。
這般想着，他才好受許多，沒將葉雲太當回事。
“哼。”
馬車裏的莫婉兒，看着柳雁秋對顧塵風那般喜愛認可的態度，還有顧塵風得意炫耀的模樣，很是不爽。
她真想道出顧塵風不敵姐夫的事實。
不過她知道姐夫不在意這些，姐夫在意的，是姐姐。
她放下車簾，眼不見為凈。
“姐姐，你要相信姐
夫，雖然聽起來很夢幻，但姐夫絕對不會欺騙你的，而且姐夫真的很厲害，姐姐不用靠顧塵風去皇城學府修鍊……”莫婉兒拉着莫莜莜的胳膊道。
“婉兒，他不是你姐夫。”
莫莜莜看着莫婉兒，神態認真，“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又有多厲害，都與我無關，知道嗎？”
“姐姐，你……”莫婉兒一副焦急的模樣，還想說什麼。
莫莜莜卻是打斷，“好了，我要修行了，我的境界並不高，面對皇城學府的考核不能大意，你也好好修行，過幾年也要努力進入皇城學府。”
說罷。
莫莜莜直接閉眼，靜心修鍊。
莫婉兒小臉氣鼓鼓，她真想在姐姐面前展示下實力，可姐姐根本不想理會，真是氣死人了。
不過總有一天，姐姐會明白的，還有娘，你們都小瞧了姐夫。
這般想着，莫婉兒索性也開始領悟劍訣，她要快速煉成，為姐夫證明，不想這一天等的太久。